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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拾遺也不是沒想過要不要去找周圍的農(nóng)家借助一宿,但情況卻不允許,他還是跟著大部隊比較好。 于是,在吃完飯之后,魏拾遺就回了馬車上面。好在馬車還是比較寬敞,他這具身體也小,所以不用擔(dān)心睡不下,頂多沒有在床上睡得那么好。 于是,這一天傍晚,魏拾遺吃了飯之后就直接睡在了馬車上。 周侗拍了下周赟的肩膀,問道:“你和拾哥兒還在鬧矛盾?。磕憧刹恢?,為了讓你和拾哥兒和好,我讓其他鏢師都別和他換房間,現(xiàn)在他去了馬車,接下來你該怎么辦?” 周赟收回看著馬車的視線,回道:“周教頭,沒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先進去休息吧?!?/br> “也行。”周侗也干脆的回道,“不過你和拾哥兒別鬧得太久了,給你這次的行動造成了麻煩那就不好了?!?/br> “不會的。”周赟道,然后他道:“周教頭,這次多謝你了,不然我也不能這么順利的出京?!?/br> 周侗佯裝不高興,“說什么感謝,我雖然不知道你到登州具體要做什么,但你出來總歸不會是隨便出來,一定是有事情要做,宮里給你安排了行動。既然是宮里的事情,那么一定和官家有關(guān),和大宋有關(guān),那么我做的也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br> 周侗知道周赟的身份,也知道周赟的性格,所以他知道周赟這次出來,一定有所行動,并且肯定是利于大宋的行動。 周侗說完,周赟沒否認,那么就說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好了,我就先進去了,你和拾哥兒也別鬧得太晚?!?/br> 然后,周侗就走了。而周赟,則是在二樓窗邊站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回屋。 半夜,在客棧里一片寂靜之時,一個影子從二樓里跳了出來,到了客棧后院,然后鉆進了停在那里的一輛馬車里。 魏拾遺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來,遠離了讓他睡得香甜的馬車,他平時會做夢,但是卻從沒做過這種夢,而且這感覺也和做夢有些不同。 不對,這不是做夢。 魏拾遺猛地睜開了眼睛,接著他就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被人抱了起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周赟。他還發(fā)現(xiàn),此時他已經(jīng)不在馬車里,而是在房間里,就是他晚上看過的那房間。 而周赟,則是彎著身正要把他放到床上。 “你半夜搞襲擊?”魏拾遺用力翻身,從周赟懷里跳了下來,一下子落到了床上。 魏拾遺醒來,周赟怔愣了一下,隨即就恢復(fù)了正常,還很平靜的問道:“你醒了?” “你動靜這么大,我怎么可能會不醒?!蔽菏斑z道。 估計是周赟沒想到魏拾遺會這么說,他想了想,也回答道:“我也感覺是?!?/br> 魏拾遺用戲謔的語氣調(diào)侃,周赟卻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弄得魏拾遺碰了個軟釘子。 換了個姿勢,魏拾遺問:“你為什么要把我抱上來?我不是說了我不喜歡這個屋嗎?” “我換了一個屋?!敝苴S也假裝不懂魏拾遺是真的不喜歡這屋還是不喜歡和他在同一個房間里睡覺,便說道:“那屋你不喜歡,這屋是我和周教頭他們換的。” 換的?魏拾遺聽了,往四周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屋還真不是他下午看的那房間。 在魏拾遺打量的時候,周赟壓著魏拾遺的肩膀,讓他往后倒下,躺到床上,說:“好了,睡覺吧,馬車里睡得不舒服,你在這里睡?!?/br> “我在這里睡?”魏拾遺本來想起來,聽到周赟這話,動作一下子頓住了,“我在這里睡,你到哪里睡?” “那兒有矮塌,我在那里睡一晚就行了?!敝苴S好歹也是真的知道不能逼迫魏拾遺太緊,就主動退了一步,“那矮塌和床也差不多大,我在那里睡就行?!?/br> 魏拾遺順著周赟的手指看去,那邊還真的有一張矮塌,本來那矮塌是用來白日休息的,這個時候卻起到了這樣的用處,說不定其他幾個房間的鏢師們也是這樣安排的。 在魏拾遺打量的時候,周赟已經(jīng)走到了矮塌那里,側(cè)身就躺下了。 矮塌不算小,但怎么也不是床,周赟身量長得高,躺在矮塌上就得蜷縮著身體,睡得很不舒服,不僅如此,因為此時天氣還算好,晚上客棧就只準備了一張薄毯,但是因為這城鎮(zhèn)天氣的原因,白日里很熱,晚上卻會降溫,因此如果周赟躺在矮塌睡一晚,就意味著他就要冷一個晚上。 魏拾遺看了許久,往床鋪里面翻滾了一下,拍了拍身側(cè)的床,道:“上來,睡這兒?!?/br> “我睡過去?”周赟沒有立刻行動。 魏拾遺微微一笑,“正是,那你是過來還是不過來?”總算是讓他占據(jù)了主動這方一回了。 周赟眼神微微閃動。 魏拾遺也不急,只慢悠悠的道:“一、二……” 還不等他把三喊完,他眼前就閃過了一道黑影,緊接著他就感覺到身邊躺下了一個人。然后那人立刻抱住了他的腰,腦袋也擱在了他的肩上。 魏拾遺動了動肩,把他蹭開,說:“別亂動手動腳的?!?/br> 周赟放開魏拾遺,帶著愉悅的語氣回道:“我只動了手,沒有動腳?!?/br> “那你這意思是還要繼續(xù)動腳了?” “你要是不說我,我也是可以動一動的。” 周赟已然看明白了魏拾遺的態(tài)度,此時他也不裝那什么都不懂的樣子,而是發(fā)起了猛烈的進攻,于是接下來兩人的對話就變了一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