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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也曾經(jīng)享受過做考題,沒事兒還能為難為難考生,然后跟新任職的參考員比試比試。” “有時候也想過逃避,炸個系統(tǒng)或者自殺式參考。后來都被這個見鬼的系統(tǒng)送進考場坑了一把?!?/br> “就這么過了……” 他停頓。 “系統(tǒng)時間,應(yīng)該有好幾十年了。但真正的時間,我猜也就十多年吧。” “這個胸針,自從通過考試之后就戴著。時間長了,我真懷疑過自己原來就是個貨真價實的NPC?!?/br> “我美好的生活,渾渾噩噩又兢兢業(yè)業(yè),度過數(shù)不清維度的時間、空間,沒想到被你攔腰斬斷?!?/br> 戚硯聽得難受,嗓子早就喑啞地說不出話來。 秦墨只好笑著看他,湊地更近:“有場考試是在一個牧場,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br> 他想叫停,因為心里難受。 “滿是瘟疫,身上還會長紅色的疹子?還記不起來?” “……早忘了?!?/br> “行吧,那我只好自己回憶嘍?!?/br> 秦墨似乎是笑著:“那場考試也算是系統(tǒng)懲罰吧,說實話當時我躺在那個酒窖里,還真想就那么死了?!?/br> 可是后來…… 作者有話要說: 秦墨:啊我好可憐,要戚硯親親才可以繼續(xù)炸系統(tǒng) 第64章 懲罰 那算是最近一次系統(tǒng)懲罰。 原因是主管先生看不慣一個內(nèi)設(shè)考場的答題方式。 然后隨手把人家刪了。 …… “那可是系統(tǒng)初始值,你想改就給改了?!”直徑找上門的近藤氣到扯頭發(fā)。 “沒辦法,看著扎眼?!彼呎f邊脫去漆黑的訓練服,棉白的內(nèi)襯上滲出點干澀的紅。 “……沒事兒吧?” “沒。”他攔住女生靠近的手。 “吶,以后就算覺著什么礙眼,最多趁著評估難度系數(shù)的當改改,也不能直接刪完?!?/br> “哦?!彼猩仙嘲l(fā)。 “還哦?我看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接到系統(tǒng)委派任務(wù),必須參加某場考試?!?/br> “滴——” 秦墨打開板面,“這不,來了。” 近藤:“……” 為了修改參數(shù),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睡覺,而候考只剩下二十分鐘。 系統(tǒng)果然沒人性。 “小矮子。”嗓音有些沙啞。 女生十分不悅:“干嘛?沒事兒我就去工作了?!?/br>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边`背自己長期以來的習性,冒著危險去刪除一個考場。 “你他媽就是瘋了?!苯贈]好氣地飆臟話,轉(zhuǎn)臉去替他倒水。 “可能真是這樣?!鼻啬Σ怀鰜?,繼續(xù)道:“怎么就……心軟了呢?” “喝點兒水,下場考試不知道怎么樣?!?/br> 他垂下眼,盯著玻璃杯看了會兒,“那場考試,這杯水足夠讓一群考生殺紅眼。” 說完,合上眼皮。 沙漠、公路、喪尸……還有那個拖著隊友的小考生,滿臉要哭出來的表情。 其實那個人他還算熟悉。 從開場就霸占第一的位置不說,saocao作多了去了。 遇見那么多回,臉上除了“生人勿近”就是“在座各位都是辣雞”。 秦墨不怎么喜歡這類考生,因為再怎么欺負,也不會哭吧? 可那天,他那雙眼眸里的水,就那么要掉不掉的含著。 “你要是變異,我就把你鎖上?!?/br> “你要是咬人,我就塞上你的嘴?!?/br> “你要是——” “我要是死了呢?” “……”那人險些沒站穩(wěn),下嘴唇被自己咬地發(fā)白?!澳泸_人……” “你說過的,要是我不見了,你就會來找我的……” 秦墨的心尖驟然發(fā)顫。 近藤看著冥想還皺眉的人,道:“不會看上哪個小姑娘了吧?” 沙發(fā)上那人把玻璃杯握緊了,睜開漆黑的眼:“怎么會?就他?” “不是吧……還真有?”八卦心驅(qū)使她繼續(xù)問:“難不成上次考試把我們主管老婆欺負了?” 老婆? 秦墨險些沒拿穩(wěn)杯子,整個人有些意外的緊張。 難道…… 他刪除考場的源頭,都在那個小考生身上? “你倒是反駁我啊,怪、怪嚇人的……” 離開考還剩十五分鐘的警示音響起。 他滿腦子卻是那個小考生的聲音。 “大叔……”他低頭,緊緊擁抱著那不成人形的冰冷的爛rou。 “你沒咬他們……” “可是我該怎么辦呢……”小考生的額頭因為基地爆炸,被碎片劃出一條細小的傷口。 他手里拎著恒溫箱,半條胳膊露在干燥的風中,瑩白色。 “我…我該怎么……”嘴唇跟著細細發(fā)抖,眼底溢著透亮的水兒。 所以呢? 秦墨的頭有些發(fā)脹,盡管不愿回憶,畫面還是鋪天蓋地襲來。 那人把拎著的空油桶隨手丟棄,木著臉抬手。 ——恒溫箱在眾多目光中敞開,反轉(zhuǎn),裝有液體的玻璃管直徑掉落。碎了滿地。 他掏出口袋里的東西,朝背后拋去。 ——打火機,碰上混凝土上的濕痕,卻燃出火光。 [C考場2區(qū),考生戚硯已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