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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惡鬼卻不像禿頭和尚和他的母親,那惡鬼從路邊沖了過來。 他的速度很快只是一瞬就已經擋到了寂滅的面前。 而寂滅卻仿佛看不見他似的,還要往前走,卻直直的撞到了那銹鐵的盔甲上。 那惡鬼緊緊的握住寂滅的手腕,表情猙獰著發(fā)出嘶啞的聲音,在寂滅耳邊震到,“醒醒,這是死路,你不能再走了!” 第51章 在攀爬溪午山時,陸紳隨宋濯一起掉下了山崖。 而陸紳醒來后卻發(fā)現(xiàn)他并不在什么荒郊野外的山溝溝里,身邊也沒有宋濯的影子。 他所處的地方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 因為在那里,他足足待了三百年。 陸紳在宋濯之后跳下懸崖,在失去意識之前,他都一直看著宋濯。 他知道宋濯是神,卻也不知宋濯此番會遇到何種境遇,他只想無論在哪種情況之下,他都能陪著宋濯。 哪怕,是讓他拿靈魂去賭。 可他沒想到,他再次睜眼時,入目卻是那他早已看過前遍萬遍的城墻。 在過往的三百年里。 他看著那城墻斑駁了古漆,在被刷上新的絳紅。 他看著那城墻的青苔長起又枯落,在附過一段冰霜后,又長到別處。 他一個人度過了太長的時間。 他好害怕,他害怕他再遇見的宋濯只是他跪在這城墻外的角落里,在陰霾無風的深夜里,不小心做的一個夢。 那個人早已輪回了一世又一世,有人陪著那個人生老病死,那個人也守候著別人晨起晚眠。 只是他再也遇不見那個人了,就算再遇見也是人鬼殊途,物是人非。 幸好,有人在陸紳的身邊路過。 那人陸紳還認識,正是曾與陸將軍同朝為官的閻宰相。 若不是這張臉,陸紳曾經常見到,他一定認不出這人就是閻宰相。 在陸紳的記憶里,閻宰相博學嚴謹,不是官服就是一身繡竹黛色長袍,或是賢德富貴的宰丞,或是氣節(jié)高雅的學者。而現(xiàn)在閻宰相卻是穿著發(fā)舊的布衣,背著包袱,面目滄桑,一頭烏發(fā)也已半白,顯得蒼老許多。 跟著閻宰相的是一個瘦弱的年輕人,那人陸紳倒是沒見過。 陸紳看目視著閻宰相出了城門,走了百步又轉身深深的望向茂京城。 年輕人:“閻老,走吧,再晚一些,就不能在天黑之前趕到祁縣了?!?/br> 閻丞相:“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想老夫考取科舉那時,還好像就在昨天??扇缃駞s已改朝換代,我等舊人還是因著當今圣上仁慈才能茍得性命,哈哈,卻也只能茍得這一條命?!?/br> 年輕人:“圣上得子,大赦天下,您能碰到自是您的福氣,走吧,再慢可就真晚了?!?/br> 閻丞相終于看完了茂京城最后一眼,轉過身來,悠悠嘆了一口氣,“是啊,福氣。” 斜陽下,陸紳只覺,那一轉身,閻丞相好像又老了幾分,他的背都挺不直了。 陸紳目送閻丞相和那年輕人同行離開,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而在陸紳的心里卻在默默的想著,閻丞相口中的圣上應該是南尹宸帝,而宸帝得子大赦那年正是其登基后的第二年。 也就是說現(xiàn)在時南尹二年,他做鬼也不過三年日子。 人死后,化作鬼魂,如果長久的留戀人間不去投胎,就會一點點的記憶錯亂,繼而忘記本性,吸收天地間的戾氣,化作惡鬼。 但三年,倒是還不至于。 陸紳非常確定南尹五六年之前的時間流速都在他的記憶里劃下了清晰的印記。 也就是說現(xiàn)在不是他的記憶錯亂的年間,而他回到這個時刻又是因為什么呢? 陸紳想起宋濯掉下山崖的身影,不由得心里一抖,難道,他是因為摔下那山才來到這里的嗎? 那宋濯呢?他在哪里?也在這個時空里嗎? 陸紳從地上起來,鐵衣發(fā)出無人能聽到的聲響,錚錚的震得附近的游魂野鬼都抖了抖。 除了他進不去的茂京,陸紳用幾年的時間尋遍了他能走到的地方。 從尹國走到堯國,再穿過堯國去到炎國。 陸紳找了很久,卻一直都沒有找到宋濯。 直到南尹八年的一日,陸紳在堯尹兩國邊境的山上見到了一個和尚。 那和尚的面貌讓他想起了藏在他記憶深處,南尹九年的某個黃昏。 在那個和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的落日下,陸紳曾見過這個和尚,而他身邊站著一個和宋濯長得很像的人。 只是那時陸紳的心神已不穩(wěn),常常處于混沌狀態(tài)。 那時的陸紳已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他經常會看到小太子,看到小太子的身影在他面前晃,把每一個過路的年輕男子看成宋濯。 所以那日,即使他有緣與那人眼神相遇過一瞬,即使在那一刻,他心中大震,但他還是下意識的以為那只是他千千萬萬個幻覺中的一個罷了。 但是現(xiàn)在他看到了那個和尚,那時的記憶卻是又清晰了起來。 記憶中的那雙眼,那張臉突然就闖進了陸紳的腦海。 他越是細看,越是發(fā)現(xiàn),那可能不是幻覺。 那人雖然和小太子長得一模一樣,卻是做著小太子絕不會做的表情,那雙眼睛也有著屬于小太子的眼下痣,可那眼神絕不可能是小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