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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時辰之后,宣和精疲力竭躺在謝淳懷中,大約是因為在水中,謝淳也學(xué)著那水磨功夫,說是顧忌著他身體,但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分別。 這樣纏綿持久,說不得還更累些。 宣和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任由他抱著自己上床,靠在謝淳懷中昏昏欲睡。 謝淳的手隔著綢緞輕輕在他頭皮上揉按,宣和便愈發(fā)放松下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亮,宣和是餓醒的,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吃飯。 他看著是臥床了幾日,實際上真正睡著的時間卻不多,倒是昨夜,難得的好眠。 宣和總算還記得自己身上是有官銜的,休息好了便去了一趟戶部,謝淳足夠重視他的話。 戶部撥出去的銀子,很大一部分用在水利上了。 大的湖泊,即便是有地勢可以借,想要攔截蓄水也沒有這樣容易,但是小一些就不一樣了。 光是京城,便規(guī)劃出了五個小湖,其他地方多半也是如此。 相比之下,挖掘深水井就要困難許多,到如今還沒有成功的……莫非還要他改良一番□□么? 但他只記得最簡單的方子啊,或許還比不得如今的技術(shù)。 該從其他地方下手,鋼就不錯……宣和伏案提筆寫了許久,戶部打雜的小吏已經(jīng)送來了午膳,宣和看了一眼沒什么胃口,自己出了門,往摘星樓去了。 摘星樓不在皇城內(nèi),宣和到時已經(jīng)餓得兩眼昏花,好在他是東家,沒一會兒,精致的席面便已經(jīng)擺好了。 掌柜地在一旁恭敬地候著,隨時準(zhǔn)備匯報店里的生意,宣和卻沒問這個,而是說,近來京中可有什么流言。 說是流言,其實就是八卦,摘星樓的客流量大,有時候還真能知道些奇奇怪怪的消息。 掌柜的經(jīng)營著這樣大的客棧,自然是有幾分能耐的,知道他要聽什么,只是這一次卻有些為難地著他,宣和奇怪:“怎么?” 有什么不能說的? 掌柜低聲道:“有些流言,是關(guān)于圣上的?!?/br> 謝淳? 宣和放下筷子,示意他說。 “傳言道圣上命中帶煞……” 宣和走出摘星樓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他很清楚,流言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xiàn),定是有人在后頭推著。 謝淳多半是知道的,但他沒管,許是不在意。 他不在意宣和在意,若單純地編排謝淳也便罷了,左右是他的事,謝淳不管他也不會插手,偏偏帶上了他最愛的兩個人。 說先帝與太后是被謝淳克死的? 宣和越想便越生氣,出了摘星樓便往王府去,他自去歲入宮就極少回來,如今王府大門上掛的牌匾已然換成了秦王府。 府內(nèi)按規(guī)制重新修繕過,愈發(fā)奢華,宣和卻沒心思看,叫了林安來問話。 半盞茶的功夫他已經(jīng)猜到了是誰,冷哼一聲:“去給宮里遞個話,今兒不回去了?!?/br> 林安領(lǐng)命而去,宣和坐在廳內(nèi),神色晦暗不明。 百里匯不在府上,晚膳時才同白修遠(yuǎn)一道回來,宣和叫了他們來一同用膳,用完膳就提了鞭子叫上百里匯出門了。 白修遠(yuǎn)跟林安打聽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看著,王爺像是要去找人打架。 宣和確實是要去打架。 謝潤聽門房來報,聞宣和來了,便親自出來迎,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他氣勢洶洶地走來,一打照面,宣和更是兜頭一鞭子。 謝潤后退一步避開:“你……” 話未盡,又是一鞭子,這一次他就沒那么好運了,擦到了臉頰,留下一抹紅痕,火辣辣的。 謝潤臉上徹底沒了笑意,眼中帶了幾分陰翳:“宣弟這是何意?” “你猜?” 謝潤抬手抹過臉上的血絲:“我以為宣弟同我一樣……” “看來你是不知道了?!?/br> 他揚起鞭子,眼看著又是一下,這一次謝潤有了防備,將鞭子末端抓在了手中,沒教他得手。 雖說徒手接住鞭子也有些疼,到底是比打在臉上要好得多,宣和自知沒有他的力道,便也沒有繼續(xù)。 “謝潤,管好你手底下的人,每日去娘娘磕頭?!?/br> 他是王爺,送一送太后是應(yīng)該的,但他不是皇帝,太后也不是他生母,過了二十七日,他是不需要守在靈前每次上一炷香都磕頭的。 有些話不用明說,他們都明白宣和在說什么。只是謝潤有些疑惑,他做事向來謹(jǐn)慎,這次也一樣,自認(rèn)沒有落下什么把柄,宣和是如何知曉的。 “宣弟何出此言?” 宣和看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賣關(guān)子:“我是沒有證據(jù),但是除了你還能有誰?” 謝潤也沒想到他那么不講道理的。 他又開始笑了,不知是嘲諷還是勸告:“你們?nèi)粽媸切值?,你這樣幫著他還好些,這種關(guān)系,你以為能有多長久?!?/br> 宣和嗤笑一聲,不以為然:“那也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謝潤倒是替謝淳說了句話:“他比你長情,畢竟論薄涼,這世上也沒幾個人能勝過三哥你?!?/br> 謝潤已經(jīng)收拾好了情緒,宣和這樣說他,他也不惱,反問道:“是長情還是執(zhí)念?” “執(zhí)念也好,長情也罷,左右能叫他記掛著便是我的能耐?!?/br> 謝潤愣了愣,他最初以為宣和是被迫的,宣和那樣的性子,若是被迫,定然是要記恨的,他才會這樣篤定宣和會站在他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