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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洞口找到的。”景墨倒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愉悅地指指身后,“這里應(yīng)該才是九嬰老巢。” 蕭云泉這才留意到,自己醒來的地方,并不是水潭附近,或者洞xue深處。 看樣子,這里對比水潭,應(yīng)該更接近出口一些,光線明亮不算,場地也寬敞不少。 景墨抬腳踢踢棺材,得意地發(fā)表意見:“這個吧,雖不是什么靈器,但它能當(dāng)船用啊?!?/br> “什么?”蕭云泉聞言,再次黑臉,把棺材當(dāng)床?這,他怎么想得出來? 景墨看見他神色,瞬間加大音量:“船,我是說船?!?/br> “哦?!笔捲迫c點頭。 景墨見他還是一臉詫異之情,拉著他往洞口走去,隨即一指洞外:“你看?!?/br> 蕭云泉垂眸看去,只間洞口之外,居然是一片汪洋。 蕭云泉終于恢復(fù)正常神色,景墨這才在狼牙棒里摸索片刻,掏出第二樣?xùn)|西。 一顆小小的紅珠子。 “這是什么?”蕭云泉凝神看去,紅珠中隱約有火紋翻涌。 “九嬰嘴里吐出來的?!碑?dāng)日蕭云泉昏過去后,景墨收回暮紫,九嬰已死,頭顱沒了支撐,歪倒一龐,嘴里突然就掉出這么顆珠子。 景墨把珠子往前遞遞,義正言辭道:“九嬰是你殺的,這東西自然該歸你?!?/br> 蕭云泉本來還覺得,紅珠里火紋有些可愛,一聽說是那怪物嘴里吐出來的,頓時沒了興趣。 他把頭扭開,僵硬地說了句:“不要,拿開?!?/br> 景墨知道他潔癖又開始發(fā)作,好笑地?fù)u搖頭,收起紅珠:“雖不知道是什么,但怎么也是個寶貝呀。你真不要,那可就歸我咯?” 蕭云泉瞪他一眼。 景墨見蕭云泉滿臉嫌棄的表情,只覺有些可愛,沒想到端雅無雙的蕭公子,也有這一面,他笑著把紅珠收回暮紫,盯著蕭云泉又看了好一會兒。 蕭云泉對暮紫有些興趣,上前兩步,看看上面小洞。 “怎么樣,是不是很方便?”景墨笑著又拿出塊漆黑東西,扔在棺材上面,東西漸漸變大,居然是棺材蓋子。 蕭云泉嫌棄地看眼棺材蓋,隨即繼續(xù)看著暮紫:“這是什么法術(shù)?” 景墨愣了一下:“嗯?就是儲物空間啊,放進(jìn)去的東西能隨意變小而已。凝光沒有嗎?” 蕭云泉搖搖頭,沉吟片刻:“這種本命靈器自帶的儲物空間,十分少見,真要說起來,我也只聽說過一例?!?/br> 這下景墨倒是驚訝了:“這么少見?” “我記得,好像只有寧王王妃使用過類似空間?!笔捲迫貞浺粫?,繼續(xù)開口,“但她用的是柄軟劍,儲物空間也并不大,只能用來放些花種而已?!?/br> “花種?這個王妃還挺有情趣嘛?!本澳α诵ΓS口問道,“不過寧王又是誰?” “你記得九嬰,卻不知道寧王?”蕭云泉詫異地看著他。 “別說寧王,我醒過來的時候,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本澳柤?,眼睛里卻不見任何憂慮。 這失憶失得頗為奇怪,蕭云泉下意識皺眉,出言解釋:“寧氏一族自古就為王族,以控制力見長。寧王是如今寧氏族長,但現(xiàn)今寧家做主之人,卻是寧淵、寧潮兩位王子?!?/br> 景墨聽得云里霧里,卻還是很給面子地點點頭,繼續(xù)問道:“寧氏依靠控制力,蒼家善毒善醫(yī),那你們蕭家呢?” “蕭家倒是沒什么特別的。”蕭云泉垂眸實話實說。 蕭家并沒有那些特別能力,只不過蕭家嫡傳,大多天賦頗高,打斗中又善用謀略,真要說殊死相搏,其他三家沒一家敢放言能贏過蕭家。 景墨只當(dāng)他是說蕭家并沒特殊能力,聯(lián)想到蕭寂靈力不濟(jì),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那景家呢?景家的能力是什么?” 蕭云泉沒想到,他連這個都不知道,猛地抬頭看他。 “別這么看著我啊,我真的忘了嘛?!本澳π?。 蕭云泉嘆口氣:“預(yù)見力,景家立身之本便是預(yù)見力?!?/br> “怎么預(yù)見?”景墨追問。 蕭云泉倒是愿意回答他,可惜自己也只知道大概:“可能是眼睛異于常人,能先于別人發(fā)現(xiàn)事物的走勢規(guī)律?” 說完,他下意識看向景墨雙眸,怎么看都覺得,除了黝黑的瞳仁閃著些俏皮,睫毛格外修長以外,并無其他特別之處。 “別看了,我沒這個能力?!本澳UQ劬?,也盯著他看。 “你不是忘了嗎?”目光相接,蕭云泉心跳莫名加速,他連忙收回目光,隨口敷衍。 景墨也有點恍惚,隨口說道:“景塘說的,他應(yīng)該是我旁枝兄弟,也不知是不是傳言中,被我吊在樹上那位?!?/br> 蕭云泉穩(wěn)住心神,肯定道:“不是?!?/br> “這么肯定?”景墨有些驚訝。 “那位,據(jù)說自此以后,再不敢惹你,見你都繞路而行?!笔捲迫?隙ú粫h論這種事,可不知為何,面對景墨,他總是會多說些什么。 景墨詫異地眨眨眼,臉上浮現(xiàn)燦爛笑容:“這你都知道?寂寂啊寂寂,實話實說,你是不是關(guān)注我已久?” 回應(yīng)他的,是蕭云泉一記白眼。 兩個人又在洞中休整一天,這才離開洞xue。 “寂寂,此番一去,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命,活著回到陸地上?”景墨看著眼前的棺材,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