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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云菀,她就只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了一股讓她恨不得自戳雙目的氣息。 在榮映考慮要不要給崔翹一個鼓勵的擁抱時,崔翹已經(jīng)對他擺了擺手,隨著人群進了考核場地。 云菀見榮映緊張的樣子,沒忍住安慰了一句:“放心,現(xiàn)在將領(lǐng)稀缺,朝中正是用人之時,崔翹雖然實力不算頂尖,通過武試還是很容易的?!?/br> 榮映看著崔翹的身影隱沒于人群,自動忽略掉“不算頂尖”四個字:“希望如此吧?!?/br> 他自然知道崔翹肯定會高中,但就是控制不住的緊張。 就像是送孩子進高考考場的父母,一方面對自己的學霸兒子滿懷信心,一方面回想早上的飯會不會有什么問題,萬一食物中毒耽誤了正常發(fā)揮可怎么辦······ 不過崔翹顯然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他出來的時候一臉的胸有成竹,人事已盡,剩下的就靜等結(jié)果出來了。 武試結(jié)束后,崔翹給家里去了信,告知崔父崔母他要等到上榜名單公布以后才能回家,到時候衣錦還鄉(xiāng),把他們一起接到上京城來居住。 接到兒子來信的崔父將薄薄一張信紙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最終眼中含著淚把信整整齊齊疊好,放在了枕頭下。 他們崔家,總算可以重現(xiàn)往日輝煌了嗎? 只可惜崔父沒有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離放榜還有幾天時間,崔翹在將軍府外見到了來尋他的崔母。 崔母抱著一個泥壇子,腳上的一雙布鞋磨爛了底,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的女人走了千里路來找兒子,一見面,她飽經(jīng)風霜的臉上流下兩行熱淚。 “慕遠啊,你爹去了?!?/br> 崔父有癆病,咳起來要命的那種。 以前為了供崔翹讀書,他不舍得把錢浪費在買藥治病上,拖了那么些年,死在了兒子馬上就要帶他享福的頭幾天。 榮映提出幫忙cao辦崔父的喪事,被崔翹拒絕了。 這是他唯一可以盡孝的地方了。 崔父暫時沒有下葬,他的骨灰壇子被崔翹放在了自己的房里,到了放榜的那一天,他親手抄了一份狀元榜文,大紅的底色,蓋在了泥壇子上邊。 皇帝親自接見了幾位登科的青年才俊,于一群人中第一眼就看中了崔翹。 當著滿朝文武大臣的面,贊他有大將之風。 是金子總會發(fā)光。得了皇帝一句稱贊的崔翹一下子成了上京城權(quán)貴爭相拉攏的寵兒。 或許是知道什么,除了該有的賞賜之外,皇帝額外賞了崔翹一座宅子。 位置離國公府很近。 崔翹當天就把崔母帶過來的匾額掛了起來。 “爹,武狀元也是狀元,別怪我一直瞞著你們?!?/br> 崔翹跪在崔父墳前,揚手灑了一把紙錢,將頭挨著地面,聲音很?。骸按藜以谏暇┮菜闶锹涞厣?,您老人家泉下有知,可以笑著去跟祖宗交差了,別計較什么文的武的,沒意思?!?/br> 榮映在一邊等著,崔翹偷偷往他那邊看了一眼,補充:“也別計較我找了個男媳婦,不要因為崔家要絕后了半夜去嚇他,人家是小侯爺,身份金貴,是你兒子高攀了。” 又磕了個頭,崔翹起身,朝著榮映走過去。 一個皇宮里的侍衛(wèi)突然出現(xiàn),攔在了兩人中間,“狀元郎,陛下有請?!?/br> 榮映說要跟著一起去,被侍衛(wèi)好言勸阻了,“小侯爺,陛下只召見了狀元郎一個人,還請您不要讓屬下難做?!?/br> 榮映還想再說什么,崔翹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你不用擔心,可能就是叫我過去安排點事做。” 說著,他對侍衛(wèi)點了點頭:“煩請前面帶路?!?/br> 侍衛(wèi)應(yīng)了一聲,帶著崔翹往皇宮去。 榮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崔翹回來后沒有跟榮映說他跟皇帝聊了什么,只是提了句邊疆出了小問題,陛下有意鍛煉他,所以在派云菀前去支援的時候,讓他也隨行從軍。 榮映不太信,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只能跟崔翹再三強調(diào)有事不準瞞他。 崔翹舉手發(fā)誓:“我,崔慕遠,在此對天發(fā)誓,此生絕不會隱瞞江忘秋任何事,若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放下手,他笑著對榮映說:“我還以為你會過來捂住我的嘴,不讓我說后面不吉利的話。” 榮映眼眶有點紅,他把頭扭到一邊,聲音悶悶地:“我才不會攔你,要發(fā)誓就發(fā)誓,心思那么多!反正我已經(jīng)在你說那些話時,心里偷偷的把內(nèi)容改了?!?/br> 崔翹聞言啞然失笑,并沒有把榮映的話當回事。 大軍出征的那一天,百官送行。 皇帝帶了一個老太監(jiān)登上了宮中最高的一座閣樓,舉目遠眺城外逶迤如一條長龍的軍隊。 隊伍中的崔翹似有所覺,他往皇宮的方向看了一眼,視線中只有那次第排開、高低有序的磚紅色建筑。 他想起了那天皇帝對他說的話:皇室絕不會允許有你這么一個污點,除非你用實力證明,你存在的價值,能讓我們輕易舍棄一個擁有皇室血脈的侯爺。 他靠什么證明?投身疆場,獲取軍功,他只有這一身熱血罷了。 戰(zhàn)鼓聲響,大軍開拔。崔翹沖榮映揮了揮手,策馬轉(zhuǎn)過身,加入由遠征人匯成的洪流之中。 剛走兩步,身后突然傳來榮映的喊聲:“別忘了,你還有話沒有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