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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昀問:“你是誰?” 黑袍人并未回答,他的臉完全藏在面具之后,靜靜站立原地,卻讓人油然而生一股幾乎喘不過氣的威懾感。 “我要是猜得沒錯, 就是你讓我入夢的吧?!彼@話并非疑問。楚昀一邊說著, 一邊狀似清閑地向前走了兩步,卻在即將接觸到黑袍人時, 被一道看不見的透明屏障擋住。他單手撐在屏障上, 上身微微前傾,問, “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黑袍人依舊未答。 楚昀側(cè)身靠在那屏障上,上下打量黑袍人,不緊不慢道:“你方才說, 我什么都改變不了是么?那既然這樣,你為何阻攔我毀去那東西?你是在害怕么?” “不愧是魔域圣主?!焙谂廴溯p聲開口。 楚昀不以為意:“別這么叫我,魔域都毀了幾百年了, 哪還有什么圣主?!彼表谂廴? 幽幽道, “兜圈子就免了, 說吧, 你想要的是什么?” 黑袍人道:“我想要什么,你難道不明白么?” 楚昀問:“你是沖著烏邪來的?” 楚昀又問:“這么說,召回我神魂的人,也是你?” 楚昀笑了笑,道:“多謝你的重生之恩。不過,無論你想做什么,烏邪劍我是不會給你的,更何況,它現(xiàn)在也不在我的手上。不好意思了?!?/br> “此事,恐怕由不得你做主?!焙谂廴死渎暤?,“烏邪在哪兒對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cao控它的方法?!?/br> 楚昀恍然道:“這就是你窺視我夢境的原因?你想知道我是如何cao控烏邪劍的?” “是?!焙谂廴说?,“你年少時偶得烏邪獸骨,而后叛逃落華山,將烏邪獸骨融于劍中,鑄成了絕世邪兵烏邪劍??勺阅闵黼E后,烏邪劍便自動封印成了一把廢劍。我們將你召回,自然是為了喚醒它?!?/br> 楚昀道:“可惜啊,烏邪劍是至陰至邪之物,除了我之外,無人可以cao控得了。所以你才會讓我入夢,想從夢中,得到我當年如何煉成烏邪的方法,破解其中奧秘,我說得可對?” 黑袍人道:“圣主敏銳。在下知曉你恐怕不會愿意將此事告知,因此只能選擇這種方法?!?/br> “那下一個問題,”楚昀眸光一抬,冷聲道,“這真的只是夢么?” 黑袍人停頓一下。 楚昀接著道:“方才在夢中我就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前世下山除妖次數(shù)不少,可為何偏偏夢中的竟是這段回憶。所以我才想試探一下,是否真有人窺視我的夢境,而窺視的目的又是什么。當然,我也的確想試一試,若是我在烏邪獸骨出世時便將其毀去,會發(fā)生什么事??上?,還是被你阻止了。” “你是故意逼我出手的?” 楚昀道:“可以這么說,但也不盡然。畢竟,我不能確定是否真有‘你’的存在,也不能確定,我若改變了夢中的走向,是否真會導致什么惡果。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可以確定,此處絕不是單純的夢境。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黑袍人沉默許久,突然輕笑兩聲:“魔域圣主果真名不虛傳。你猜得沒錯,此處的確并非夢境??梢哉f,它是由你的記憶而生的,過去?!?/br> 楚昀眉頭微微皺起:“過去……” 黑袍人道:“過去存在于你的記憶之中,稍有改變,都可影響未來,亦或徹底改變未來。這也是我今日會阻止你的原因。你并非什么都改變不了,若我沒有出手,或許烏邪獸骨此刻已被你徹底摧毀。但,你能承受毀掉烏邪之后的代價么?” “你是說……” “你會明白的?!焙谂廴苏f著這話,身影慢慢后退。他的身影化作飛沙,逐漸消失于虛空中。諾大的黑暗中,回蕩著他深遠而空靈的聲音。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 楚昀倚靠的屏障頓時消失,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前傾倒,再次落入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楚昀只覺自己不斷從高空墜落,直接落回了凌霄峰的床榻上。 “師兄,師兄……” 耳畔回響著簫風臨焦急的聲音,楚昀猛地睜開眼,對上簫風臨稍顯慌亂的眼神。他正躺倒在床榻上,簫風臨站在他身旁,雙手緊緊抓著他的手,也不知究竟在這兒站了多久。 見楚昀終于醒來,簫風臨立即松開了手。 楚昀將他這反應看在眼里,開口,卻覺聲音干澀:“……我睡了多久?” 簫風臨道:“一天一夜?!?/br> “這么久?”他頭疼得厲害,正欲抬手揉一揉酸脹的太陽xue,卻覺小臂上一陣刺痛傳來。他偏頭看去,右手的小臂上,竟隱隱滲出血色。 楚昀正想去看,可簫風臨比他的動作更快。簫風臨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輕輕揭開他的衣袖。 楚昀右手的小臂上,有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其上泛著點點黑氣,看上去極其猙獰可怖。 簫風臨眼眸微動:“這……方才還沒有的,怎么會……” “這是……”楚昀同樣驚訝不已。這分明是剛才在夢中時,不小心被那黑影所傷的。 難道正如那人所言,夢中發(fā)生的事情,會印證在現(xiàn)世之中? 簫風臨將手平放在楚昀的小臂上,探查片刻,眼神稍黯:“這傷口中蘊含邪力,這到底是……” “阿臨,你先聽我說?!背兰鼻械溃拔易隽艘粋€夢。” 簫風臨的手頓了一下。楚昀將夢中發(fā)生的一切,包括與黑袍人見面的事情,盡數(shù)告知于他。聽后,簫風臨只是將目光落在不斷散發(fā)黑氣的傷口上,看不出什么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