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獸侵[位面]_分節(jié)閱讀_175
蒼鱗看著南風館門口來來往往的客人,好奇問道:“這個地方進出的都是男人,可是這里面有吸引男人的好玩東西?”他和傅郁川約好,在凡人地域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超出凡人的力量。所以他這會兒不能去感知這南風館里面的事物。 傅郁川本來正在找環(huán)境好一些的落腳地,聽到他的話,回頭一看看到那牌匾上的字,又見門口招攬客人的老鴇,頓時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的伴侶。 蒼鱗被他看得有點頭皮發(fā)麻,天生的敏銳告訴他現(xiàn)在處境危險。 傅郁川聲色溫柔的問他:“你很好奇?想進去看看嗎?” “不,我一點也不想進去看?!鄙n鱗幾乎是立刻接口回答,“我們已經(jīng)轉(zhuǎn)了一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也該找地方‘休息’一番。”】 ☆、 公狐貍精蒼鱗 君恩客棧是帝京最大的一家客棧,名字來源于當今儒朝的獻青帝。傳聞獻青帝還是皇子的時候, 微服出宮,游玩累了來此處喝茶,偶遇說書先生的孟昶溪孟老,這往后才有了獻青帝與孟老相爺十數(shù)年的君臣相得,諸國稱羨的明君賢相。 客棧的老板很快將客棧改名君恩,以此紀念, 獻青帝在此處對孟老相爺?shù)闹鲋鳌?/br> 傅郁川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就著清淡的茶水, 吃一碟蟹黃糕。蒼鱗到對面燒雞鋪子給他買一份蘸醬切雞rou。 不能用法力, 他的五感也非尋常修士凡人能比, 所以從他這個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見蒼鱗跟燒雞鋪子老板對話的模樣, 也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 “客官, 我們這切雞是專門請了刀工好手來切的, 尋常人根本切不出。那位刀工家里娘子近日臨盆,每天只能切十只雞就要匆匆趕回去,今日切好的雞rou早就賣光了,如果客觀實在想要,明日定要早些過來?!?/br> 蒼鱗記得傅郁川說過,凡人商人重利,只要給足錢,他們一定會為盡心盡力的幫客人達成心愿。 來買切雞的時候,傅郁川給了他好些金銀,于是他拿出一大錠銀子放在老板的柜臺上。 “客官,這不是銀子的問題,是小店這會兒真的拿不出切雞rou來?!?/br> 蒼鱗皺眉,又拿出好幾錠銀子放在柜臺,加起來起碼有上百兩了。 “要不這樣,您今日先帶整只的燒雞回去,明日我給您預(yù)留一只切雞如何?” 蒼鱗盯著他好一會兒,又拿出十來塊金錠子。 燒雞鋪老板背后的冷汗把衣服都給浸透了,被蒼鱗的眼神盯得雙腿發(fā)軟,心里驚駭之余也是服了這位奇怪的客人。他在京城做切雞這么多年,見過不少或財大氣粗,或威風氣勢的大戶人家來買切雞,因為孟老相爺愛吃他家的切雞,常常來買,所以再難纏的客人,也不敢真的難為于他。在切雞賣光之后,也只有等第二天的。 眼前的客人樣貌好的出奇,身上衣服樣式古怪一些,那料子看起來卻比隔壁米家衣鋪最上等的數(shù)千兩銀子一匹的貢品綢緞還要好。這般好樣貌好出身的郎君,怎的這般不通情理? “朱老板,我三日前訂的一只整雞和一只切雞呢?” 正在蒼鱗和燒雞鋪老板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從門口信步走進來一位三十歲上下的男子。 那朱老板一見來人,連忙抹了把冷汗從柜臺后走出來,讓一旁的伙計到后堂去取燒雞,點頭哈腰的朝那位郎君笑道:“南六郎君可是有一段時日沒光顧我這小店了,好不容易來吃一次,自是要早早妥善給您備好。” 被稱作南六郎君的男子身形頎長,樣貌稱不上多么俊美,卻很是儒雅,舉手投足貴氣非凡。 在南六郎君要的整雞和切雞用油紙包好送上來后,蒼鱗二話不說從伙計的手里把裝著切雞的那個油紙包打開,掃了一眼里面的切雞rou片后,又將其按照原有的打包方式包起來。 朱老板和伙計被他一系列的舉動都嚇傻了,再看南六郎君,他見自己的東西被人攔下打開,本是面露不悅,卻在蒼鱗轉(zhuǎn)過身后,愣住了。 南六郎君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在他們這里買切雞了,朱老板心知此人身份不凡,上次靖國公家的紈绔二郎君,來這里買切雞,碰巧遇上南六郎君,就好似老鼠見了貓似的,二話不說就把最后一只切雞給讓了出去。 那靖國公府的二郎君可是當今圣上的嫡親外甥! 朱老板這下是真急了,“客官,您怎么能……” “朱老板?!蹦狭删χ鴶[手打斷他的話,“不過一只雞罷了,這位郎君既是喜歡,便送與他好了?!?/br> 朱老板還擔心南六郎君生氣之下遷怒于他,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剛想把遵從對方的意思把燒雞賣給蒼鱗,卻聽他開口說:“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對我說送?” 蒼鱗根本看都沒看那個南六郎君一眼,對著朱老板道:“帶我去你們的后堂,給我一只整雞。既然你們不會切,那我自己來切?!?/br> 朱老板都嚇傻了,這京城遍地勛貴大戶,皇親國戚,一句話說不對,就可能給自己惹大禍。朱老板做生意這么多年,還真沒見到過像蒼鱗這樣說話如此不客氣的高門子弟。 南六郎君像是從來沒遇見過敢對他如此惡言相向的,片刻怔神之后,不怒反笑,帶著點好奇的問他:“在下姓南,名喚南青,在家行六,也常被喚六郎,不知郎君貴姓?又是何方人士?在下見郎君面生的很,官話口音也不似京城本地,怕不是京城人士罷?” 蒼鱗和傅郁川來到這上京已有一段時日,這里說的官話不難,所以他們二人已學了七八分,等閑不會有人聽出來他們是外地人。 聽到他這話,蒼鱗倒是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立時讓南青失了神魂一般,再收不回自己的視線。他自十四歲開葷時起,見過的絕色男女數(shù)不勝數(shù),他向來嚴謹自律,因自身有些許潔癖,于情愛方面不甚熱衷,總覺得再好看的男女身上都臟的很,可他今日見了這位,方知這世上竟有這般出彩的人物。 朱老板見狀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南六郎君怕是見這位陌生郎君樣貌好,瞧上人家了。 如果他沒記錯,南六郎君可是家中有了正妻的,上次來買切雞就是給他有孕的正妻買的。 蒼鱗沒有用能力去感知這人心中的想法,從他臉上的表情也大致能猜出來,南六郎君腦子里都是些什么東西,要不是和傅郁川有約在先,這人早就連灰都不剩了。 他一把提起朱老板的領(lǐng)子,語氣不耐煩的道:“帶我去你們的后堂?!?/br> 傅郁川在君恩客棧的二樓看完這一幕,放下手中的茶盞,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之后沒過多久,蒼鱗就拎著一包切雞出來,那位南六郎君不怕死的跟了兩步,卻被蒼鱗回身一腳給踹飛了出去。他不能用超出凡人的力道,可饒是如此,南青也被他踢的好半天從地上爬不起來。 傅郁川扶額失笑,懷疑蒼鱗是不是跟自己待的久了,沾上了自己古怪的氣運,出門總能遇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南青身上的武功底子很強,卻仍是凡人,受蒼鱗這一腳還是太勉強了。傅郁川手指輕叩桌面凝思一瞬,還是伸手彈指射出一道靈元進入南青的體內(nèi),緩和了他的傷勢。 這人身上的龍氣濃的都快溢出來了,又自稱南青,還稱在家中行六,除了當今獻青帝不作第二人想。 獻青帝不重男色女色,又賢明克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君王,若是就此折損,儒朝的氣數(shù)起碼要短上百年。干系到一國氣運,這可不是小事。說不得會被天道記上一大筆。傅郁川便是不想救他,也得救。 蒼鱗回來后,把切雞放在伴侶面前,神色頗帶點不自在的把空空的錢袋子遞給他。 “凡人的東西太貴了,不過買一只雞而已,你給我的金銀就都花光了。” 傅郁川也不在意他花錢的方式對不對,他身上用靈石換取的那些金銀,本就是供兩人一路游玩用的,自然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傅郁川拉了他的手讓他坐到自己對面,笑著安慰他幾句。 趁他人不注意時,展開手中折扇擋了兩人的頭部,于折扇后同蒼鱗唇齒交纏了一番。 之后幾日兩人在上京游了洞湖、江夜舫船,還有千年的古剎與儒圣廟等等地方,把上京有意思的地方逛了差不多后,便不再作久留動身離開。 上京繁華有趣,若沒發(fā)生獻青帝微服出宮遇到蒼鱗的事情,傅郁川或許還會在這里多留些時日。 如今獻青帝對蒼鱗起了心思,還親自畫了畫像,張出皇榜來尋人,他們也不方便繼續(xù)逗留,免得真出了麻煩壞了兩人游玩的心情。 在離開上京前去與谷書繁和玄恪夫夫會合的路上,傅郁川蒼鱗二人沒用飛的,而是租賃了一輛馬車,一路自駕賞著綠水青山游玩過去的。 因還在儒朝地界內(nèi),所以他們時不時的還能聽到關(guān)于獻青帝的一些消息。 據(jù)說獻青帝為了找一位不知名的男子都快魔障了,最后還是孟老相爺與皇后輪番勸說,這才讓獻青帝沒再荒唐下去。只是自此以后,獻青帝便再沒有踏足后宮,連曾經(jīng)頗受愛重的皇后,和幾位受寵的妃嬪,也被獻青帝冷淡了。 民間都說獻青帝那是遇到了千年的公狐貍精,被迷了心竅,甚至坊間還流傳除了涼薄公狐貍精與人間帝王的愛恨情仇話本故事,版本眾多,但每一個版本傅郁川都看得有滋有味。 在馬車上無聊的時候,傅郁川可就指著這些話本過日子。閑著沒事,就愛對著蒼鱗講《多情帝王無情狐妖》的故事,講完一個版本再換一個版本,直到講得蒼鱗忍無可忍,按著他在馬車里 作者有話要說: 做到他說不出話來才算完?!?/br> ☆、 第92章 小紅手蒼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