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獸侵[位面]_分節(jié)閱讀_34
尼瑪!都不死不滅了還特么怎么打! 這不是真的不是耍流氓??? 蒼鱗知道寒炎奇花容易凋零,所以他干.掉冰窟里的那頭冰龍,找到寒炎奇花的位置后,并沒有上去摘取,自然沒有受到過地火靈蛇的攻擊。 不過他從種族傳承下來的知識里知道,寒炎奇花這種天材地寶,往往都有極為厲害的守護蠻獸或異獸,具體守護這奇花的是什么東西卻是不清楚。 “怎么?搞清楚地火流漿里的東西是什么了?”蒼鱗聲色冷淡,話里帶著試探的意味,沒有錯過傅郁川臉上的任何一絲異常表情。 蒼鱗在幼龍時期就跟著傅郁川,當時對方以為他是一只普通獸類,對他并不設防,也就讓他知道傅郁川身上藏著許多秘密。 “大概吧?!备涤舸ㄓ行┎蛔匀坏氐?。他清楚自己的秘密早就在蒼鱗面前暴露幾百次了,但系統(tǒng)是無形的,就算對方能猜出一些功用,具體的只要自己不開口,他再聰明也想不到。 所幸蒼鱗也不打算追根問底。 “我只能感覺到地火流漿里有東西存在,數(shù)量還不少。對你來說可能有危險……” “不管如何,這寒炎奇花我一定得拿到,不用麻煩你,我先去試一試,如果有危險我會及時退回,到時再做打算。”傅郁川打斷他。 蒼鱗沒有阻止,反正有他在,那些縮頭露尾連生命都沒有的東西,不足為懼。 傅郁川向空中拋出數(shù)十塊法盾,隨即飛身向石壁沖過去,而那些法盾緊緊圍繞在他身邊,各個發(fā)出刺目的靈光。 就在他即將靠近石壁之時,伴隨著“嘶嘶”的蛇鳴,從地火流漿里飛出一條條渾身赤紅的火蛇。 地火靈蛇只有小兒手腕粗細,攻勢卻極兇惡,而且周身帶著的地火炎氣,在貼近法盾的一瞬間,將法盾灼燒地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地火炎氣的霸道讓人驚心。 很快一塊法盾在地火靈蛇的撕咬攻擊下,靈光黯淡下去,最后向下方的地火流漿跌落而去,在離漿池還有數(shù)米的地方,就已承受不住炎氣,被燙化為飛灰。 傅郁川看見這一幕,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越是危險,他反而越是冷靜,這些法盾雖是一整套的法器,但失去一個并不影響其它法盾運行,他在那塊法盾被破壞的第一時間,就調遣了其它法盾圍過來,填補上空缺。 眼見著寒炎奇花就在眼前,傅郁川忙從手環(huán)里拿出谷書繁給他的玉盒,正要伸手去摘,卻聽身后蒼鱗帶著急促的一聲大喊:“小心!” 傅郁川只感覺背后有一陣熱浪涌來,快要將自己整個人都燒化成灰,他幾乎沒有勇氣去看背后的情景…… 讓他意外的是,那陣快要將他灼燒成灰燼的熾熱感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帶著冷血動物特有的冰涼的懷抱。 身后人伸出一只手,迅速將石壁上的寒炎奇花摘下,放入傅郁川手中的玉盒里,整個過程不到半秒鐘。 傅郁川卻還是看見了,對方的手在碰到寒炎奇花的一瞬間,被奇花的寒火逼得化為龍爪,龍爪上原本無堅不摧的黑色鱗片,都被寒火燒化剝落! — 待兩人落回冰窟洞口,傅郁川無聲盯著玉盒里寒炎奇花。 兩人沉默好一會,蒼鱗才皺眉出聲道:“這里不適合久待,既然拿到了東西,你就趕快離開這里。” 頓了頓又道:“來時我已經(jīng)領著你走過一次,以你的本事應該不會不記得路?!?/br> 傅郁川抬頭看向他,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一般,只說了一句: “把你的手給我看看。” 蒼鱗帶著他落地后,摘花的左手就一直背在身后。 “只是一點小傷罷了。都說了這里不安全,你到底走不走。別給我添麻煩”蒼鱗眉峰緊蹙,似是極不耐煩。 傅郁川聞言簡直想給他一巴掌,不過還是忍住了,冷笑一聲道:“小傷是吧?不給我看也行,那你敢不敢轉過來,讓我看看你背上的傷?” 蒼鱗頓時被噎地啞巴了。 傅郁川見他這樣,終于發(fā)泄出心里那口憋了許久的惡氣。 “怎么?不是說小傷嗎?轉過來啊。” 蒼鱗也不知是被傅郁川的態(tài)度逼的,還是傷勢太重疼的,額間竟然隱隱有汗意。臉色都蒼白地難看。 傅郁川等的不耐,正要直接伸手將他拽過來,卻見面前的人突然上前一步將他緊緊抱住。 蒼鱗原型是靈荒最大的食rou恐龍,擬態(tài)自然也不會矮,足足比一米八多的傅郁川高一個頭還多。又肩寬腿長,這會面對面擁抱的姿勢,完全將傅郁川整個人都全部攏在懷里。 傅郁川身體一僵,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蒼鱗沒有下一步動作,伸手輕推了下,沒有推動,但對方也沒有其他反應。 傅郁川這才覺出不對勁,緩緩將手伸到他的背上。 沒有摸到衣物,只摸到了—— 沾著血rou的脊骨。 不知是不是因為又被他觸碰到傷處,痛得恢復意識的蒼鱗,氣息不穩(wěn)地急道:“別碰我,有殘留的地火炎氣在上面,會傷到你的手。” 傅郁川卻是不管這些,他想要給蒼鱗輸入靈元,卻又想到自己的功法也是火屬性的,蒼鱗的傷本就是地火炎氣所傷,他的靈元恐不會起到愈合作用,反而會加重他的傷勢。 他忙從手里拿出種種丹藥,挑藥效最好的外傷靈丹捏碎給他敷上去,卻絲毫不見效用。 傅郁川隨即又試了許多種丹藥,都沒有用。隨著時間流逝,連脊骨也開始有被地火炎氣燒化的跡象。 蒼鱗已經(jīng)被痛醒數(shù)次,又昏過去。 傅郁川背起他,進入冰窟,蒼鱗傷口處地火炎氣遇到冰窟的寒氣,似乎收斂不少,額上被痛出的冷汗都少了些。 察覺到這一點,傅郁川心中一亮,忙循著寒氣的濃厚度,把他帶到寒氣最盛地方也最大的一個冰洞里。 這個冰洞之前蒼鱗并沒有帶他走過,中央橫陳著一條龍尸,不是陸地上的那些恐龍,而是像傅郁川之前抓過的雪地龍一樣,有龍角龍須身體似長蛇,腹下生五爪的長龍。 這條冰龍尸體,通身冰藍,腹部被生生掏開一個血洞,似是被取走了心臟或者龍珠之類的東西。 傅郁川在洞口都能看見,冰龍附近的寒氣凝實地幾乎要化為實體。 他忙背著蒼鱗進去,在踏入洞口的一瞬,傅郁川發(fā)上眉間都凝出一層冰霜,而且冰霜還在向他其余部位蔓延。 傅郁川不敢大意,迅速運起《玄煉九焚》心法,將身上的冰霜化去,而隨著他朝冰龍尸體走近,哪怕有心法護持,他的身上也慢慢結出冰霜。 直到徹底走到冰龍尸體旁邊,傅郁川整個人保持著背著蒼鱗的姿勢被凍的僵住,身上結出的厚厚冰霜,讓他看著像是變成了一座冰雕。 而伏在他背上的蒼鱗,哪怕身受重傷也不畏寒氣,反倒是身上傷處的地火炎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正在被寒氣壓制散滅…… 好冷…… 這是傅郁川失去意識前唯一的感覺。 在凍徹骨髓的冰寒中,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靈識越來越微弱,他知道這是自己的身體的生機在慢慢消散的緣故。 他其實一直是個惜命的人,但一碰上危及蒼鱗的事,就會讓他失去慣有的冷靜,甚至做出這樣舍己為人的圣父行為。 感覺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就在傅郁川覺得自己恐怕要一昏不醒的時候,感覺有人喂了他一顆熱熱的珠子。 吃下珠子后沒多久,傅郁川就感覺身體里寒意慢慢消退,靈識也不再繼續(xù)衰弱,整個人都暖和起來,舒服地簡直想讓他呻.吟出聲。 但那顆珠子帶來的效用很快失去,身體里的寒意再次涌上來,在傅郁川繼續(xù)被凍成狗之前,之前給他喂珠子的人及時又喂了他一顆。 傅郁川簡直感激涕零。 這之后,那人又喂了他很多次,卻好巧不巧,每一次都卡在他快被凍哭的時候才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