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福臨門_分節(jié)閱讀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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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祁三娘拿出來的布料,面對著她那種帶了點忐忑又帶著期待的表情,兩位jiejie實在說不出什么拒絕的話來。因此,她們就表現(xiàn)出了一副不客氣的模樣,揀著自己喜歡的花色打算做了衣服穿。 倒不是兩位jiejie真的想要占這個便宜,只有她們不客氣了,祁三娘這些年不在家中所產(chǎn)生的些許隔閡才能夠徹底消除。正如趙老太太常說的那樣,一家人啊,要互相尊敬,但是不能永遠都很客氣。 再說,她們現(xiàn)在拿了meimei的布料,以后也可以在別的地方還回去啊,有來有往才是好的。 祁明誠到的時候,祁二娘正拿著一塊布料往大姐身上套。大姐連連擺手說:“我如何能穿這樣艷的花色?快放回去吧!”她其實不太擅長拒絕別人,于是面對著二meimei的熱情,她整張臉都漲紅了。 祁二娘卻覺得自己挑的這塊布真是哪里都適合自己的jiejie,見到祁明誠來了,她眼睛一亮,對著祁明誠招手,興奮地說:“阿弟你來說!你覺得這花色如何?好看不?是不是特別適合咱們大姐?” 祁二娘的審美是天生的,確實很有一套。祁明誠點著頭說:“適合!大姐夫肯定也覺得適合!” 這又是一句打趣的話了。祁大娘子簡直不知道該拿弟弟meimei們如何是好。祁二娘拿著布料左晃晃又晃晃,說:“對啊,用這個布料做成了衣服,等你穿上身時,大姐夫正好就回家來了!你要不?” 祁大娘子的衣服一直都很素,她確實不好意思穿這樣的花色,但是聽見弟弟meimei都拿吳順來打趣了,她心里一時之間又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猶豫了好半天,祁大娘子終究是紅著臉搶過了祁二娘手里的布料,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那……那我就要這個吧。剩下的都歸你們了,你們挑著?!?/br> 在祁明誠不斷的肯定聲中,祁二娘又分別給自己以及三妮挑好了布料。 一時間家里布滿了歡聲笑語,在這種美好的氣氛中,有客人上門了。來人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婆子,村子里一般像她這樣大的婆子都穿得很素凈,只是來人卻穿得喜慶極了,她頭上還戴著朵花呢! 要不是自己的教養(yǎng)不允許,在看到這個婆子的第一眼,祁明誠就能笑出聲來。不過,他依然背過身調整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花三秒鐘把那點控制不住的笑意折騰沒了,才重新把腦袋轉了回來。 “喲,這不是丁媒婆么?您今個兒怎么上這兒來了,是路過要討杯水喝?”祁二娘率先招呼道。 丁媒婆扶了扶自己頭上戴的花,把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模樣,夸張地說:“哎呦呦,我還能因為什么事情上門?水就不用喝啦,要是這事兒成了,我八成是要討一杯水酒喝的!我呀,不是為著別的事情來的,自然是為著喜事來的。天大的喜事就落在你家啦!喲,果真是水靈靈的姑娘好人品?。 ?/br> 丁媒婆說著話時就眼神亂瞄打量著屋子里的人,說到最后一句話時就抓住了祁三娘的手。 原來這人是來給祁三娘做媒的??!祁三娘立刻低下了頭,做出了一副害羞的模樣。 祁大娘子和祁二娘對視一眼,心里都有些高興。她們原本多少有些擔心三妹的親事,不過知道三妹有不少傍身的銀子后,其實已經(jīng)不特別擔心了,但能引得媒婆主動上門,還是能證明meimei的好??! 祁二娘趕緊扶著丁媒婆走到椅子邊坐下,祁大娘子轉身去廚房泡糖水了,祁明誠也跟著她一起離開。祁大娘子卻把祁明誠推回了屋子里,說:“你機靈些,指不定你日后的親事還落在她手上呢!” 祁明誠只好又退回了屋子里。祁三娘從屋子里避了出來。姐弟倆打了個照面。 祁二娘笑著說:“丁姨,你知道我是個心急的,不妨先對我漏個口風,這到底是……” “自然是好人家!不然我能厚著臉皮上你們家的門?”丁媒婆得意地說,“方圓百里就找不出比這更好的人家了。俗話說得好啊,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咱們女人活一輩子不就是圖個有本事的漢子嫁了么?你放心,找我說親的這家啊,家里是頂頂好的,有良田還有仆從伺候,嫁過去就是享???!” 這段話中的槽點真是太多,祁明誠覺得自己都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 祁二娘卻高興地追問,道:“竟是有這般好么?到底是哪一家?丁姨莫要再賣關子啦!” 丁媒婆意味深長地笑了很久,哄得祁二娘把好話說盡了,她才不慌不忙地開口道:“那家人很是誠心求娶呢!他們也不是別家,正是西邊姚水村的姚大財主家,他家的小子今年二十又一了……” 祁二娘的臉瞬間落了下來,聲音也冷了:“我怎么記得他家只有一個傻兒子???” “哎呦呦,話可不能這么說!這世上的事哪有十全九美的?姚家那樣的富貴人家,要不是真有了這一點點的缺,哪里能讓兒子拖到現(xiàn)在?要是他們家早早娶了兒媳婦,不是把你meimei給錯過了么?” “丁媒婆,你今天要是為著這件事情來的,那我就直接拒了,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祁二娘說。 丁媒婆又趕緊說了好些勸慰的話,快要把姚家說出一朵花兒來了,祁二娘始終冷著臉不為所動。祁明誠其實已經(jīng)有些煩了,要不是知道媒婆這種生物是不能得罪的,他都想直接把她掃地出門了。 好話說了一堆,丁媒婆見祁二娘始終不給好臉,她的臉也跟著落了下來,冷聲說:“姚財主的兒子嫁不得?你meimei還想嫁給誰去?那些不缺胳膊不缺腿腦子也清楚的漢子,哪個不想娶個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姑娘?咱這片地方可都傳遍了,你meimei賣身為奴伺候過人,誰知道她都是怎么伺候的?” 丁媒婆剛剛進門的時候可是仔細瞧過祁三娘的樣子了,這樣的好人品,又正是個好年紀,若不是犯了錯被主家攆了出來,她肯定能在宅子里撈個姨娘當當!想她丁田當年也是見過大場面的,誰不知道大宅里的齷齪?丫鬟不就是用來給男主子暖床的么?就這還想裝成個大閨女嫁個好男人?美得她! 祁二娘氣得直接拿起了掃帚,趕著丁媒婆往外走:“滾!你給我滾出去!” “喲,要不是看在趙家有了兩位秀才公,你當姚財主樂意撿你們家的破鞋?”丁媒婆越發(fā)囂張。 祁明誠聽得目瞪口呆。 有句話說,寧娶大家婢,莫娶小家女。所以,祁明誠一直以為,如果祁三娘想要嫁人的話,她肯定是不愁嫁的。卻沒想到這個媒婆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聽她的意思,竟是外面的人都在這么傳,可見當?shù)刂说挠廾痢2贿^,祁明誠不信所有的人都會這么認為,這盆臟水到底是從哪里潑過來的? 卻原來,這流言最開始正是從這姚財主家傳起的。姚財主是附近幾十個村子里難得能用得起奴婢的人,他極為好色,又嫌棄正妻給他生的兒子是個傻的,因此不管有沒有姿色,但凡是在他家里做過一陣的女仆,他都想要占了便宜。有些女人被他騙了,真把身體給了他了,想要從他手里拿到些好處時,他卻又立馬翻臉不認人了。那些女人還能怎樣?若是真的把事情鬧大了,姚財主不會有多倒霉,她們自己就先要被唾沫淹死了,因此自然都忍了。由己度人,姚財主估計覺得誰家都和他家一樣吧。 祁明誠強硬地抓著丁媒婆的胳膊把她往外拉,直接把她摔出了門外。 祁二娘緊跟其后,對著丁媒婆吐了口唾沫,就把院門關上了。 祁三娘雖然剛剛避出去了,但顯然已經(jīng)聽到了丁媒婆那些難聽的話,她漂亮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只冷冷地說:“隨她們說去,也不怕爛了舌頭!我身正不怕影子歪,能怕什么?大不了我……” 祁二娘嚇了一跳,以為自己meimei要說什么“大不了剪了頭發(fā)做姑子去”的話了。 祁三娘一臉堅定地說:“大不了我立刻去衙門立了女戶,不嫁人照樣吃得好穿得好,還不用勞心勞力去服侍夫家的一大家子的人!等我死了,自有外甥、侄子會給我上香祭拜,我還怕個什么!” ☆、第三十七章 在祁明誠出發(fā)去接祁三娘的時候,兩位jiejie顯然心里都止不住高興,因此肯定在言行中帶出了幾分。有些人瞧見了她們的喜悅,肯定會忍不住問了一兩句。祁家jiejie們覺得三妹歸家后肯定是要見人的,這并不是什么需要隱瞞的事情,于是若有人問起,她們就說是家里的meimei馬上就要回來了等等。 這原本確實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考慮到趙家如今有了兩位秀才,趙家的人幾乎時刻都被一些人盯著。只是秀才已經(jīng)放話暫時不娶妻了,那想要巴結上秀才的人該怎么辦?自然要從趙家的姻親下手。 趙家的姻親只有兩家,一家是祁家,一家是紀家。原本這兩家人都無人可下手,就在這個時候,祁三娘卻要回來了,于是她理所當然地被人看上了。看上她的人還頗為委屈地想,要不是看在兩位秀才的面子上,誰愿意娶這樣一個呢?他們家都如此犧牲了,想來趙家、祁家都對著他感恩戴德了吧? 簡而言之,這些人就是想太多了,而且還想得太美了! 于是,在祁三娘剛剛歸家還沒有多久時,媒婆就上門了。 媒婆這種生物是真的得罪不起的,她們一人就能扛起全部流言的半邊天,那張嘴是最最厲害的。 祁明誠想了想,說:“等到鎮(zhèn)上的屋子收拾好了,反正我和三姐就搬到鎮(zhèn)上去了,鎮(zhèn)上的鄰里之間走動不如鄉(xiāng)間頻繁,沒有人會跑來三姐面前說些難聽的。而等到這個冬天過去,有些不靠譜的流言自然就會散了。誰能一直這么無聊?再說,三姐若是愿意,來年春天還能女扮男裝跟著我去跑商?!?/br> 說著說著,祁明誠更覺得自己的注意靠譜,說:“雖說跑商辛苦了一些,但能看看不同的地方和風景,也是一件美事。對了,我之前不是出去跑過一次商么?我把一路的見聞寫了出來。等到冬天不得不時刻坐在火爐旁時,我正好把手稿整理一下。三姐你也幫著我一起整理吧!”祁三娘是識字的。 祁二娘心里還裝著火,卻又因為祁明誠這段話笑了出來,于是她的臉上就呈現(xiàn)出了一個稍顯扭曲的表情:“女扮男裝?你是戲文聽多了吧!女扮男裝有什么用,只有傻子才分不清楚男人和女人。” “當初周府的那位表小姐,她女扮男裝時,我們不就沒看出她的真實身份?!逼蠲髡\說。 事實勝于一切雄辯,盡管他們對“事實”的認知存在著某種偏差。 祁二娘只得說:“像貴人那樣的終究是少數(shù)。你讓你三姐扮一個,立刻就能叫人看破了!” 經(jīng)歷了丁媒婆上門這樣的糟心事,祁三娘想要嫁人的心思又淡了一些,而祁家的兩位jiejie也暫時把這些事情放在了一邊。她們平時很少出門走動,倒是不在乎村里的人都在說什么。有時候村里的人想要傳流言也沒有什么壞心,不過是想要瞧個熱鬧,如果她們跳出去和別人當面鑼對面鼓,這個事情就真的沒法善了了。但如果當事人選擇了沉默,大家覺得傳這些話沒什么意思,時間長了就不說了。 總之,面對這種事情,除了把那些說得特別過分的人教訓一頓,大部分時候似乎都只能忍。 但是,這個事情在祁明誠這里沒法善了。 祁明誠想要查一查流言的來處?,F(xiàn)在已經(jīng)沒法把流言止住了,因為他不可能去堵上所有人的嘴。但如果他能把流言的源頭找出來,并且當著所有人的面好好教訓那個人一頓,那么大家就能知道,如今的祁家已經(jīng)今非昔比,祁家的熱鬧不是那么好看的了,某些人以后再想做點什么就要掂量掂量了。 趙大郎和吳順歸家時,祁明誠在鎮(zhèn)上的房子雖說沒有徹底弄好,但原主人已經(jīng)搬空,他們倒是能夠立刻住進去了,家具什么就慢慢添置吧。賣炭二人組回到梨東鎮(zhèn)后的第一站就歇在了祁明誠這里。 兩位姐夫就是打算喝杯水,和祁明誠聊聊天,然后再回家去。 這一次的炭照樣賣得不錯。 趙大郎顯得特別高興,他的話也多了起來,捧著一杯熱茶,說:“你上回還說云安林家的境況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然而他們這回卻又要起了。當初宮里來民間采選宮女時,林家的老爺把女兒送了進去。據(jù)說,當時他夫人舍不得女兒,還狠狠鬧了一場。只是林家老爺已經(jīng)把女兒的名字報上去了,于是好好的富家小姐就這樣去宮里做了伺候人的活,一去十年沒有動靜……不久前宮里傳消息來了!” 云安林家的發(fā)家史并不是什么秘密,祁明誠特別佩服林家的上上一任家主,那真是一個非常有投資眼光的人,但他的接任者就不如他了,如今的這位家主更是只能吃老本,總之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祁明誠對于這種八卦不是很感興趣,不以為意地說:“莫不是那位小姐誕下龍子了?” 趙大郎搖了搖頭,說:“比生育之功還要大一些。她在秋獵時救了駕,這才被封為娘娘的。” “救駕?”祁明誠的興趣被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