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福臨門_分節(jié)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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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誠想了想,決定給他們爆個大料,說:“有件事情和你們說一下。我打算雇傭你們五年?!?/br> 誰也沒料到祁明誠怎么忽然就說出這樣的話來了。阿順年紀(jì)最小,他被嚇住了,一開口連聲音都變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想跟著您一輩子呢!五、五年……”五年后就把他們發(fā)賣出去嗎? 祁明誠都?xì)庑α耍骸澳銈兙褪沁@樣想我的?實(shí)話跟你們說,我打算每個月都給你們發(fā)一點(diǎn)月例,你們可以把月例花了,不過最好還是攢起來。等你們跟著我跑商時,就用自己攢的錢帶點(diǎn)貨,跟著我一起賺錢。每次賺一點(diǎn),積少成多,五年后就能攢下些錢了。到了那時,我就把賣身契還給你們。” 這……這是天大的好事??! 王根趕緊說:“那我也要跟著您,一輩子都跟著您!”另外三人也紛紛附和。 祁明誠笑著說:“滾滾滾,能跟老子過一輩子的只有我的愛人!你們可千萬別賴著我??!” 阿順年紀(jì)小,面皮薄,臉紅了。 嘖嘖,這年代的孩子真經(jīng)不起調(diào)戲。祁明誠又說:“總之,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就是自由人了,所以別老是說自己配不配的。你們跟著我,我一直把你們當(dāng)人看,難道你們就不把自己當(dāng)人看嗎?” 趙老太太在一旁聽著,臉上始終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今天的陽光可真好啊。 ☆、第三十二章 阿燈,啊不對,應(yīng)該說是趙明。趙明如今的身份是歐陽千總手底下的一名謀士。 謀士的身份其實(shí)是一種托詞。趙明雖已經(jīng)和歐陽千總搭上了線,但他們正處在互相試探的階段,能夠給予對方的信任實(shí)在有限。于是,趙明還不是歐陽千總的自己人,入不了編制就沒有職位。但他又經(jīng)常出入歐陽千總的營帳,似乎和歐陽千總關(guān)系密切,于是大家姑且把他當(dāng)做了歐陽千總的謀士。 北方的秋天其實(shí)很美,天空顯得特別高,云彩也顯得特別白。趙明如今的住處位于一個破敗的小巷子中。這是一條街的后巷。前街做著迎來往送的皮rou生意,看似光鮮熱鬧,后巷則又臟又亂又差。 每次從外面回家時,趙明都需要踩過一大片散發(fā)著臭味的積水。他的靴子本來就不干凈,進(jìn)出幾次就越發(fā)臟了,他自己聞著都覺得惡心。但是,有了一個獨(dú)屬于自己的住處,趙明多少有些滿意了。 趙明開門時,隔壁屋子里住著的那個暗門子聽到了動靜,立刻打開門,對著趙明露出一個笑臉。 趙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迅速進(jìn)了自己的屋子,然后立刻關(guān)上了門。 “白睡都不要,八成就是有毛病的了!哼,好好的一個男人,怎么那里就不行呢?”暗門子的臉立刻落了下來,對著趙明的門吐了一口唾沫,“呸,那玩意兒要是不行,還怎么能稱之為男人了?” 對于男人來說,這是一個非?!荒苋痰闹缚?。 趙明卻只當(dāng)沒聽見這句話。他是男人,但是沒必要讓個暗門子知道。老實(shí)說,別說是送上門來的了,就是讓他自己出錢去買個清倌兒,他都不樂意。待事情了了,清清白白地回去娶個妻子不好么? 屋子很小,擺下一張床就仿佛擺不下其他東西了。 趙明從床底下把段吉的骨灰壇子拿出來擺在了床頭,嘆了一口氣,說:“叔啊,你讓我找的人,我已經(jīng)找到了??墒?,我不信他,也不敢把手里的東西給他……你說你那么聰明一個人,怎么就看走眼了?唉,也有可能是因?yàn)樗b得好。你主子鎮(zhèn)國公是怎么去的?還不是因?yàn)樾佩e了人?國公爺總是聰明人吧?先太子也是聰明人吧?結(jié)果他們都死啦……叔,你臨死前求我做的事情,我做不到了?!?/br> 屋子里很安靜。段吉都已經(jīng)化作灰了,自然不能回應(yīng)趙明。 趙明發(fā)了一會兒呆。不,或者說,他并沒有發(fā)呆,而是在思考,只是看上去像在發(fā)呆一樣。這是趙明在過去兩年中練出來的一個技能。主子們不喜歡太聰明的奴隸,所以奴隸干完了活就發(fā)呆去吧。 趙明把這些天得到的線索在心里翻來覆去想了一遍,又說:“叔,你說的那個人不可信,我卻又找到了一個能信的。我琢磨著歐陽千總不錯,心還是正的。那我們不如適當(dāng)?shù)叵蛩嘎兑稽c(diǎn)什么?” 憑著趙明現(xiàn)在這個身份,他接觸不到什么更高層次的人了,能搭上一個千總就是極限。 歐陽千總似乎一直堅(jiān)信著某人還活著——趙明不確定這個某人是不是指段吉——因此一直在暗中打探著什么,趙明無路可走時就故意散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于是,歐陽千總果然找上門來了。 只是,歐陽千總并不信任趙明。趙明出現(xiàn)的時機(jī)太過巧合,仿佛在投歐陽千總所需一樣,于是歐陽千總懷疑他是一些小人撒出的誘餌,目的嘛,自然是要把歐陽千總引進(jìn)某個圈套中。與此同時,趙明想要找到一位既正直又具有一定話語權(quán)的人。他瞄上了歐陽千總,卻又擔(dān)心自己的眼光會出錯。 趙明手里掌握著的東西太重要了。 這么說吧,趙明不想死,他要好好活著,他一直這么拼命地活下來不是為了在什么時候送命的。但為了防止自己手里掌握的東西泄露給了不能給的人,那么他寧可選擇死亡,讓秘密永遠(yuǎn)成為秘密。 真到了某些時候,個人的死亡其實(shí)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怕的了,最可怕的分明是山河破碎國破家亡。 可以說,趙明已經(jīng)擁有了隨時赴死的覺悟。 “叔,如果我……你一定要保佑我啊?!壁w明沉默許久,最后也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屋子里太/安靜了,屋子外面又很吵,那些個男盜女娼,啊不,歌舞升平吵得讓人頭疼。 趙明和衣而睡。半夜,他忽然醒了過來,反應(yīng)很快地摸上了席子底下的匕首。 然而什么都沒有,一只野狗在夜風(fēng)中胡亂地叫了兩聲,拖著啊嗚啊嗚的聲音跑遠(yuǎn)了。趙明又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什么動靜后,他松了一口氣,這才松開了匕首的把柄,再一次陷入睡眠。 第二天,趙明把段吉的骨灰重新藏在了床底下,然后就出了門。 他并沒有吃早飯,而是走到一處公用的井邊,排著隊(duì)伍花一文錢打到了一桶水,用冰冷的井水洗了個臉,又順便把自己的靴子沖了一下。然后,他朝一處小酒館走去。歐陽千總約了他在這里見面。 踏進(jìn)酒館之前,趙明又下意識用右手碰了碰胸口偏下的位置,他的匕首藏在這里。他忍不住想要去觀察酒樓中的食客。也許現(xiàn)在還不到熱鬧的時候,只有兩桌客人,一桌是三個商人,一桌是兩個書生好友。趙明朝他們多看了幾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才找店小二問了包廂的位置,朝樓上走去。 趙明推開了包廂的門。 屋子里不只有歐陽千總,還有一個人。 看清了那個人是誰以后,趙明的瞳孔驟然一縮,迅速退出了房間。 然而,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攔住了趙明的去路。趙明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兩個吃飯的書生!該死的,看走眼了,這哪是一對書生啊,分明就是練家子!趙明翻身一搏,打算直接從二樓跳下去。 呵呵,那三個商人也有問題。 不,就連那個店小二都有問題。趙明忽然明白了,這個地方根本就是歐陽千總的一個暗中據(jù)點(diǎn)! 趙明退無可退,立刻做出一副能屈能伸的模樣,舉起手說:“我投降?!彼呢笆走€藏在身上。 趙明被押回了房間里。 歐陽千總身邊坐著的那個人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趙明,問:“你認(rèn)識我?” 趙明搖搖頭,面無表情地說:“不認(rèn)識。” “那你逃什么?”那人又問。 趙明再次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歐陽千總只約了我一人見面。他先壞了規(guī)矩,我自然能夠離開?!?/br> 劉秀明忍不住笑了起來,側(cè)過頭問歐陽千總,說:“你就是想要把這個人介紹給我認(rèn)識?他看上去不是那么喜歡我?!眲⑿忝髂贻p的時候肯定很帥氣,所以即使現(xiàn)在人過中年了,依然是個美大叔。 歐陽弘沒有理會劉秀明的話,甚至沒有給他一個眼神,盯著趙明說:“他知道段吉的下落?!?/br> 劉秀明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動作迅猛地轉(zhuǎn)過頭,直直看向趙明,那目光竟讓趙明覺得萬分危險(xiǎn)。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然而,趙明的身后站著兩個人,所以他根本就是退無可退的。 果然是段吉的故人……趙明心想。那他不明白劉秀明為何要和韓賊那幫人搞到了一起去!趙明打探到的消息讓他非常吃驚,這個劉秀明分明是個為虎作倀的人,所以他現(xiàn)在混得比歐陽千總好多了。 劉秀明沖到了趙明面前,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人就像是瘋了一樣:“阿吉呢?他在哪里?” 趙明抿緊了嘴唇不說話。 歐陽千總嘆了一口氣,替劉秀明解釋說:“他是可以信任的。他這些年一直與那些人虛與委蛇也是為了查探當(dāng)年的真相。我和他選擇的路不同,他做的事情卻比我更加危險(xiǎn)。你是段吉選擇的人,難道段吉就沒有告訴過你么?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對不起他,唯有劉秀明不可以。他就是劉秀明?!?/br> 段叔確實(shí)說過這樣的話……歐陽千總的意思莫不是在說,劉秀明現(xiàn)在是個臥底? 臥底能做到那份上? 如果只是想要取得韓賊他們的信任,那劉秀明付出的代價豈不是太大了? 可是,趙明感情上是想要相信歐陽千總的。 趙明覺得自己的腦袋都疼了,再想到段叔的死,就只說了三個字:“他死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會死!他那個人……”率先失態(tài)的卻是歐陽千總。 劉秀明一句話沒有說,放開趙明,轉(zhuǎn)身走回椅子上坐下。他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了。趙明有些摸不準(zhǔn)他的意思。如果真的是段吉最好的友人,他難道不傷心嗎?為何他現(xiàn)在卻是這樣的一副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