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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臨門_分節(jié)閱讀_17

    “你這不貞不潔的女子哪里有資格教養(yǎng)我紀氏兒郎?沒了你,自然有好人家的女兒照顧紀良?!?/br>
    紀良的母親姓祁——就是祁明誠的祁,祁在這一片地方算是大姓——祁氏瞬間就想明白了。族長jiejie里有個老閨女,因為生而癡傻一直沒有嫁出去,族長在她二嫁時鬧了這么一場,莫不是想要讓他的外甥女取代她的位置?即使紀秀才已經(jīng)死了,沒法再活過來辦一場婚禮,但如果族長好好cao作一下,完全可以讓那個外甥女占了祁氏的位置,成為紀秀才禮法上的妻子,還白撿了紀良這么一個兒子!

    祁氏的憤怒可想而知。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兒子落到這么自私的人手里去!

    見祁氏寸步不讓,族長只覺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很大的挑戰(zhàn),他原本就是有備而來,心中早就想好了一條毒計,說:“那就讓紀良自己來選,他若是不想要你這個母親了,你又有什么臉賴在我們紀家?而他若是非要跟著你一起走,我們紀氏一族定是容不下這種敗壞門風之事的,就讓他出族吧?!?/br>
    族長無非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反正紀秀才已經(jīng)死了,如果紀良懂事,能順了族長的心意,那紀良日后也算是他家的人,他家就是供紀良讀書也未嘗不可;而如果紀良不懂事,執(zhí)意要跟著祁氏走,那何木匠有親兒子,能給紀良一口吃的就算是不錯的了,難道會供他念書?就算供了他念書,紀良真能考上秀才?天底下就沒有這么容易的事兒!所以借著把他出族來確立權威,族長覺得這買賣不虧。

    出族,是讓紀良離開現(xiàn)有的宗族,另開一族。這是一種非常嚴重的處置。

    一般情況下,什么樣的人會被出族呢?是那種作jian犯科之人,是那種讓祖宗蒙羞之人,是那種人品敗壞到讓族人忍無可忍之人……這么說吧,村子里有些痞子混混,平時一直好吃懶做,手腳不太干凈,喜歡小偷小摸,人人都厭惡他們,氣急了會直接叫他們去死,但大家也沒想過要讓他們出族??!

    “紀良那時年紀也不大,卻已經(jīng)能知道好賴,就義無反顧地跟著祁氏走了?!壁w大郎對祁明誠解釋說。他雖沒有正經(jīng)念過書,卻認識幾個字,因此有時說話,還能用上一兩個成語,顯得很有文化。

    趙家人覺得紀良的選擇是對的,但是,出族一事其實給紀良帶來了很多不利的影響。

    紀良的家距離趙家有兩個山頭,這距離不能說是遠的,但那里就不算是陽泉縣梨東鎮(zhèn)境內了。他其實是惠??h人。那他為何要來梨東鎮(zhèn)上求學呢?因為,惠??h內那家書院的夫子,聽說了紀良是出族之人后,不問原因,不辨真相,直接表明他不會收下紀良這個學生。紀良無奈之下才來了梨東鎮(zhèn)。

    這樣的影響或許會跟隨紀良的一生。

    ☆、第十九章

    女人在很多時候好像都是弱勢群體,不是因為她們自身弱,而是因為社會一直對她們存在偏見。

    在紀良母親改嫁這件事情上,她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做錯,但世人卻要說她錯了。不認同她改嫁行為的人,說她給前夫抹黑。認為她改嫁沒有錯的人,因為紀良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又忍不住對祁氏說:“你啊,當年就該忍一忍的,要是當時你退了一步,紀良留在了紀家,何至于現(xiàn)在這般艱難?”

    然而,祁氏始終認為自己沒有錯。紀良也認為自己的母親沒有錯。

    祁明誠更不會覺得他們錯了,頗為感慨地說:“很多時候,當事人是不能退的。她若退了一步,他們就會逼近一步,最后她會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了很多權利。紀良母親做得很對?!?/br>
    如果紀良當初留在紀家,孩子的三觀其實會受到周圍親近人的影響,那么紀良會成長為一個怎么樣的人呢?現(xiàn)在的紀良僅是被出族之事影響了前途,如果是留在族中的他,說不定壓根就沒有前途!

    跳開祁氏改嫁這件事,從整個社會的角度來說,也許一開始男人對女人的要求僅僅是貞靜,女人如果毫無反抗精神地遵從了,最后就會演變成,當她落水時,有陌生男人為了救她,扯了一下她的胳膊,而為了保持自己的貞潔,她就必須把這一截胳膊砍掉扔了。這自然是不對的,這也是不公平的。

    景朝的女子雖能改嫁,但這種情況在平民中較多些。說白了,是因為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比如說像紀良母親這樣的,改嫁才有活路,那肯定要嫁啊!達官顯貴中卻已經(jīng)隱隱出現(xiàn)什么貞節(jié)牌坊了。若沒有人對此進行反抗,那么過上十年、二十年,上行下效,民間女子的生活也會變得越來越艱難。

    望門寡、裹小腳等陋習,難道在女性地位非常高的時代,能忽然冒出這玩意來嗎?

    不是的。

    這里面存在著一個過程,不管這個過程是長是短,總之是男人對女人循序漸進的壓迫。

    趙大郎不知道祁明誠已經(jīng)想了很多,見他不像外面那些人一樣說三道四,就覺得祁明誠合該是要嫁到他們家來的,沒看見他們想得都是一樣的嗎?這種心情就是所謂的“三觀一樣才能做盆友”啊。

    紀良是趙家看好的潛力股。

    這種“看好”是不帶任何功利心的看好。說白了,趙家看中的就是紀良的人品。

    世人不看好這門親,原因有三。其一,紀良是出族之人,這是他一生的污點,一個被出族的人是絕對不能嫁的;其二,時人都需要宗親幫襯,趙小妹嫁去了,她日后生的孩子都是沒有族親幫襯的;其三,紀良奶奶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因此趙小妹這門親事有些匆忙,她前頭還有兩個哥哥沒娶呢!

    趙家人卻很看好這門親,原因則有好多了。出族算得了什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定再過一些年,人們不會覺得紀良是被出族的,反而是那些族人被紀良給出族了。沒有宗親幫襯算得了什么?那樣的宗親不要也罷,更何況趙家的兄弟多,隨時能夠照應自家小妹!親事匆忙又算得了什么?只要紀良是良人,再匆忙點都沒事,而且趙小妹若能伺候紀良奶奶過身,紀良不也要高看她一眼?

    還有,趙小妹嫁過去立馬就能當家做主啦,紀良幼年多病如今身體很好啦……這些其實都不用說了!趙家人最最看重的就是紀良的人品,別人為紀良出族可惜,他們卻因此贊他一句好男兒有擔當!

    先前紀良在時,趙小妹羞澀地躲了;如今家里人都在談論她未來的夫婿,她雖說一直臉紅著,卻并沒有躲。趙小妹剝了一個栗子攥在手里,細聲細氣地說:“他……他自小見多了世人對他母親的苛責,能夠明白女兒家的不易,日后總不會用這樣那樣的規(guī)矩來苛責我。他是能容得了女人出頭的?!?/br>
    趙小妹很滿意自己的婚事,她或許有這樣那樣的理由,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剛剛說的這些。

    紀良的經(jīng)歷使得他肯定會比這個時代的大多數(shù)傳統(tǒng)男性要更尊重女性。

    這種尊重非常重要。

    維系一段婚姻最重要的因素是什么?有些人說是金錢,有些人說是愛情,但在祁明誠看來,想要讓一段婚姻保持長久并且和諧,最重要的因素是尊重,要學會尊重自己,同時也要尊重自己的伴侶。

    祁明誠笑著說:“小妹這說法我贊同。而且,我方才瞧著紀良那樣子,分明對小妹很上心??!”

    趙小妹把手里剝好的板栗朝著祁明誠丟了過來,有些羞惱地說:“明誠哥快用栗子堵上嘴吧!”

    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天氣越來越冷,年味卻越來越足。祁明誠對此最深的感觸是,原來過年會有這么多好吃的,自小年后,幾乎每天家里都會做一些新鮮的吃食。每次都會多做一些。這種季節(jié)也不怕吃不完的會壞了。

    此時的人對于“過年”一事真的很重視,祁明誠原本沒什么概念,不過他總是能認真地照著大家說的做,讓他祭祖他就祭祖,讓他拜神他就拜神,讓他守歲他就守歲……等到凡事都經(jīng)歷一遍后,他就能覺出其中的意義了。過年,是辭舊迎新,是團圓,是對現(xiàn)有一切的感恩,是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正月里,人們照樣是忙碌的。初一做什么,初二做什么,規(guī)矩都是定好了不能錯的。

    沈順以他個人的名義叫人給趙家送了年貨過來。一并送來的,還有祁明誠托他弄的東西。

    祁明誠翻了翻年貨,發(fā)現(xiàn)沈順算是用心了。就拿他送的布料來說吧,沈順沒弄什么華而不實的綢緞,送來的都是厚實的棉布,很適合趙家人裁成衣服。其余的米、鹽、糖等等也都是趙家用得著的。

    啊,最讓祁明誠覺得驚喜的是,沈順還送了一些用鹽腌好的海魚過來。這是梨東鎮(zhèn)上買不到的。

    祁明誠把歷年科考的卷子直接給了三郎、四郎,至于都城中的勢力分析譜,他卻留著先抄錄了一份。祁明誠喜歡未雨綢繆,了解形勢是很有必要的。哪怕不做官,他也得知道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

    當然,對于平民百姓來說,其實權貴都得罪不起。

    別家忙著拜年的時候,趙家的人都非常閑。

    趙家本身沒有什么親戚,祁二娘和祁明誠也只是去了吳順家里走動。長姐如母,吳順這個姐夫家如今勉強能算祁二娘和祁明誠的娘家,因此趙老太太仔細備了一份厚禮,叫他們出門時一定要帶上。

    趙老太太還打趣說:“等到明年拜年時,就該去新妹兒的婆家走動咯!”

    三郎、四郎對著自家妹子笑。

    趙老太太轉而看向兩個兒子,說:“你們也快了,娶了媳婦,就該去岳家走動了!”

    好啦,這回輪到趙小妹對著兩個哥哥笑了。

    其實吧,祁明誠他們還應該和祁氏宗親走動的。但是,用祁二娘的話來說,這些人一個個都揣著明白裝糊涂,平時雖不做什么惡事,等他們想要尋求幫助、謀求公正時,也根本指望不上他們,否則他們后娘前頭生的那個兒子明明是吳家的人,怎么他犯錯了逼死姑娘了,卻讓祁家人拿錢出來填呢?

    所以,祁二娘只帶著祁明誠去了一位還算不錯的堂爺爺家拜了年,其余的人全部沒理。

    祁二娘站在堂爺爺家門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對著來來往往的村人倒苦水,說:“若明誠現(xiàn)在是祁家的當家人,那他肯定要和祁家宗親多親近些,哪怕家里已經(jīng)空了,就是拆了他的骨頭賣了他的血,他也得湊點年禮出來,向宗親們表表心意??上О。髡\嫁了!現(xiàn)在是趙家的人了!嫁出去的人就是潑出去的水,祁家宗親肯定都拿我們當個外人了。既然如此,唉,我們就不上門討這個嫌了?!?/br>
    她雖話中帶刺,但大體上并沒有說錯。祁明誠聽得哭笑不得,偷偷對著祁二娘比了一個大拇指。

    正月初八,祁明誠幾個人又去了梨東鎮(zhèn)上給三妮拜年。冬日不便上京,周老夫人這個年是在別院里過的。她的兒孫們,除了身負要職離不開的,都在年前年后趕過來了。因此別院中顯得格外熱鬧。

    三妮白天要跟在老太太身邊伺候,有時晚上還要值夜,費了好些功夫才做出幾樣給小孩兒穿的衣服鞋襪,此時一股腦兒地塞給了祁二娘,道:“等開春天氣暖和了,老夫人就動身回京了……日后再有機會見到jiejie時,只怕jiejie肚子里的小外甥都會喊人了。姐啊,你可得告訴我外甥,姨疼他呢?!?/br>
    小孩子的衣服做起來比大人的衣服費力氣多了。娃娃的皮膚嫩,衣料要用好的,線要劈成很細的,線頭什么的都需要處理得很好。而且,小孩的衣服上還需要繡上那種寓意很好樣式特別的圖紋。

    瞧著三妮累得連眼睛都有些紅了,祁二娘毫不客氣地在三妮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你……你叫姐該怎么說你好呢?這孩子還沒有從我肚子里出來,就讓他的姨累成了這樣,可見是個討打的?!?/br>
    三妮笑了笑,說:“這有什么累的……我這眼睛啊,是陪著老夫人念經(jīng)時,被檀香熏的?!?/br>
    剛剛穿越的時候,祁明誠特別懷念他曾經(jīng)的八塊腹肌,如今祁明誠最懷念的卻是他那件品牌羽絨服。祁明誠在冷風中哆哆嗦嗦地說:“三、三姐啊,我、我大約夏天會去一次京城,去、去看你?!?/br>
    “好??!”三妮對著祁明誠眨了眨眼睛。

    祁二娘看看了弟弟,又看了看meimei,故作夸張地撲進了祁大娘子的懷里,說:“弟弟meimei們都開始瞞著我們有秘密啦!”祁大娘子只抿著嘴兒笑,見弟弟實在是冷得不成樣子,就把手爐遞了過去。

    一家人在巷子里笑作一團。辭舊迎新,新的一年,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