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總裁的傲嬌情人_分節(jié)閱讀_207
蔣浩沒接話,也不嘴賤了,直接用手抓,一手一塊往最里面塞,沒一會兒的功夫兩只盤子全部被清空。 陸三兒扯著蔣浩的袖子不肯放過他,“你干啥,我問你話在!” 蔣浩嗯嗯哼哼,指著包了一滿口嘴,示意自己說不出話來。 “你渾就是的!”陸三兒起身踢開椅子,拿起托百板著臉憤怒離開。 蔣浩差點兒被活活噎死,可是就算是噎死也不能把親愛的小陸做的東西給吐出來呀,瘋狂的在房間里找著水,茶壺是空的,最后只能就著自來水硬生生的把東西給吞了下去,雙手撐在池子邊緣,眼里蒙上一層霧氣惆悵。 當初蔣浩登上金沙島是為了報墨彥的恩,盤算著幫墨彥趕走外敵圍困后就撤,家里上了年紀的老娘需要照顧,人生也沒啥大計劃,琢磨著跟村兒里其他人兒一樣,找個媒婆,說個媳婦兒,成個家,再把爹媽留下來的幾畝地給捯飭好,種上玉米小麥瓜果蔬菜之類的,這輩子就這么渾渾噩噩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可上了島一切都變得不一樣,跟著墨彥,蔣浩似乎找到了別的意義,尤其是在金沙島上遇見了陸三兒,什么回家的計劃,什么娶媳婦兒的想法,全部煙消云散。 前年家里的老娘走了,也徹底斷了蔣浩的念想,算是個無牽無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孤家寡人,心里面兒沒啥在乎的,唯一惦記的只有陸三兒一人。 他喜歡陸三兒坐在電腦面前慘白的臉上被屏幕變換的燈光照映出不同色彩的模樣,手指在鍵盤上靈活cao作跳躍,獨自一人能夠自由毫不費力的盯著好幾臺電腦,那種感覺就像是所有的東西所有的決策全部由指尖幾根指頭控制,劃過的樣子運籌帷幄,認真起來很是迷人。 偶爾仿佛遇見了什么問題,淺色的眉毛微微蹙氣,偶爾又好像得到了什么大好消息,隱隱約約的翹起嘴角。陸三兒是一張沒有任何色彩的紙,他本人情緒變化很微妙,幾乎無人能夠察覺,像是戴了張撲克臉。 然而,黑暗中的某個人卻瞧得一清二楚,于是蔣浩表面上打著來島上報恩的旗號,暗地里卻是來吊男人的,只可惜小陸同志心里已經有人,而且那堅貞的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就算對方對他毫無那方面的想法,他還是無怨無悔,視死如歸,可憐了蔣浩拿著鋤頭都挖不動這個破墻角! 蔣浩身手敏捷,腦子轉的歡,得到墨彥的賞識,最后金沙島東邊兒碼頭一片的貨都全權由他押送。蔣浩辦事牢靠,地位越來越高,錢越掙越多,只是唯獨蔣浩真心想要的怎么也得不到手。 他也不氣餒,不灰心,甚至從未埋怨過陸三兒似有若無的情感,畢竟陸三兒暗戀的人是墨彥,一個頂天立地有王者風范的真漢子,蔣浩佩服!其實能跟墨老大比,輸了他心底也是服氣的。墨彥有情有義,有大哥風度,當年出手救了蔣浩的父母完全是萍水泛泛之交,可見這人骨子里并不是黑心爛肝。 只是,這樣的等待,究竟什么時候是個頭? 蔣浩無聲嘆息。 陸三兒從蔣浩房間里出來后直接去了墨彥那兒,剛到門口就瞧見墨彥手里拿著一條黑白條紋的小褲衩很嚴肅的抖了兩抖,陸三兒對墨彥的暗戀從小到大,只是略微瞄一眼就知道那不是墨彥的,經歷這么多,也不用動腦筋白費力氣了,除了顧宸,誰還能有這般待遇? 實際上,陸三兒有的時候也在自己問自己,都這樣了,我還在期待什么? 墨彥對顧宸所做的一切陸三兒都看在眼里,刻在心上,如果真特么的有什么所謂的愛情見證人,那他陸三兒最悲催的命運就是眼睜睜捏碎了心見證這二位爺?shù)南嘧R,相知,相戀,站在一旁,無能為力。 畢竟,顧宸在知道墨彥真實身份后的情況下能夠拋棄一切背離所有上船找墨彥遠走高飛,畢竟在生與死的關頭性命攸關的時刻墨彥能不要命的護住顧宸,這些都是來之不易,一般人無法做到的。分離十年之久從未變心,這種感情,這試問個世界上真的還能找出第二個來? 陸三兒跟隨墨彥左右,見過他的趾高氣昂,見過他的滿手血腥,見過他的心狠手辣,也見過他的孤獨無助,只是眼前這般放下身段為一個人甘心付出的墨彥,唯獨在顧宸出現(xiàn)后才會熱烈上演。 墨彥的雙面性,偏偏顧宸配了那把該死的鑰匙! 所以,他的等待,還有意義嗎?早知今日,或許,十年前就應該放手了。 第156章 醋味鐵砂掌 “大哥,”陸三兒一步跨進去。 “嗯?”墨彥撐好衣服,擦了擦手。 陸三兒說:“有件事兒,我想跟你商量商量?!?/br> 墨彥:“說。” 陸三兒咬咬唇,“今晚……我想一起去,你看……” 墨彥考慮都沒考慮,直接回道:“行?!?/br> 陸三兒有些驚訝,但凡是墨彥做的決定,定了幾人就是幾人,挑哪幾個就是哪幾個,沒有商榷的余地,也無人敢討價還價,怎么今天這么爽快? 墨彥拿著衣服往浴室里走,回頭說道:“對了,蔣浩腹部中了槍,路上你多照應點兒。” “嗯?……哦!” “一小時后出發(fā)!”墨彥合上門,里面水聲作響。 陸三兒呆呆的站在門外,大哥那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讓我多照應? 可憐兮兮的顧少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恨不得把床捶個窟窿,把枕頭芯都破了還是無濟于事,熬了不知道多久再也忍不住奪門而出,一口氣跑到墨彥房間,里面居然沒人,再一扭頭往長廊上走,海面上呈現(xiàn)出三三兩兩的影子,無論再遠,無論再多人,顧宸總能夠第一眼發(fā)現(xiàn)墨彥。 這么晚了,他們幾個坐船是要去哪? 顧宸精神恍惚睡不著覺,盯著墻上的鸚鵡時鐘,指到五的時候,一聲哨音凌空驟響,所有隊員利落一骨碌爬起,一分鐘之內整理好衣裝床被迅速踏著小碎步來到顧宸所站的位置集合。 顧宸睡不著心里藏著事兒,某人不知去向,說好做早飯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情緒上不痛快,于是選擇了他這些年里最原始發(fā)泄情緒方法——訓練! “所有都有,立正!”顧宸在整齊劃一的隊伍里邊走邊訓,“待在島上的這幾天時間大家懶散了吧?今兒給大家抽抽筋,去去懶?!?/br> 明明是自己失眠,還找了個這么冠冕堂皇的一個借口,也只有顧少爺這么損的人才能想出如此陰險的一招。 “水面俯臥撐,一千個?!?/br> 嗶的一聲,顧宸發(fā)號口令,“開始!” 隊員得令后立馬俯下身子,雙手撐在柔軟的沙灘上,臂膀支起,渾身繃緊,雙腿打直,腳尖戳地,動作標準又帥氣。 顧宸嘴里含著哨子,浪花撲過來,一聲哨響,所有人胳膊肘彎曲身子下降臉埋在海水中無法呼吸,浪走后又是一聲哨響,所有人胳膊立馬打直抓住換氣的短暫機會,再次嗶一聲,如此循環(huán)往復…… “干什么呢?大晚上不睡覺!” 鐵頭兇神惡煞氣勢洶洶而來,身后跟著一幫伙計,那天在酒館里喝醉后續(xù)發(fā)生的事情顧宸不怎么記得,只是聽張豐簡單的提起過鐵頭什么,原來那個嚷著要拳腳相加給自己點兒顏色看看的人是他。 楚河還在睡夢里,發(fā)現(xiàn)這番場景后褲子都還沒系好歪著腿光著腳一瘸一拐護著襠跑過來,嗖的扯住鐵頭的胳膊,壓低聲音質問:“大半夜,你干什么?” 鐵頭不推走楚河,也不聽他的話,反正楚河那二兩芝麻力氣拿他沒有辦法。 楚河看出鐵頭的兇猛姿態(tài)拼了命的把人往回拽,壓低聲音說道:“你個熊貨,跟我回去,你這幾天你不在不知道一些具體的情況?!?/br> 鐵頭不是八卦的人他不清楚,實際上島上沒幾個人知道墨彥和顧宸的真實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