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養(yǎng)成攻略_分節(jié)閱讀_18
周嘉禾睜開眼,迷茫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蘇翊。失去理智后,蘇翊的臉漂亮的讓他心動。他盯著那張臉,忽然哈哈大笑,接著無法抑制地哭出聲來。 蘇翊瞠目結(jié)舌。 ……藥效的作用? 周嘉禾止住哭,伸手撫著蘇翊的臉,喃喃自語,“如果我能不顧一切,該有多好……可惜,我只是個懦夫……無法取舍。”說完,伸手勾住蘇翊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蘇翊當場石化,忘了推開周嘉禾,忘了開口質(zhì)問。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有點事,會隔日更。 ☆、強吻(三) 時間好像倒回到三年前,《黑鉆》的慶功宴上。 慶功宴本來是沒有蘇翊什么事的。他不想也不愿意去做一些沒有必要的應(yīng)酬。盡管很忙,蘇翊還是會堅持著良好的生活習(xí)慣,若無特殊事情,每天都會在十一點之前上床休息。他洗了個澡,穿上寬松的睡衣,坐在書桌前,打算把還剩十來頁的書看完。 臺燈暖黃,紙墨幽香,一邊的唱片機里流淌著舒緩的音樂。蘇翊很享受每晚睡覺前靜靜看書的這一刻。他是個極為講究的人,如果他看《紅樓夢》,桌邊一定會有一杯清茶,配上一首《亂紅》。就像此時。 手機響起,蘇翊從書里抬起頭,有些恍惚,片刻之后,才回過神。 薛城的電話。 他的聲音有點憂傷,情緒似乎很低落,說不想去參加慶功宴,問蘇翊能不能陪他喝一杯。 這個時候不去宴會,反而獨自喝酒,被記者逮住的話,又不知道要寫些什么了。蘇翊安慰了他幾句,畢竟是主演,沒有非常特殊的事情,還是盡量到場的好。 薛城郁郁寡歡地嗯了一聲。蘇翊放心不下,說去接他。薛城說了句“好”,音色明亮不少。 掛了電話,蘇翊合上書。用吹風機吹干了及肩的長發(fā)后,很隨意綁了個馬尾。可惜晚上剛理了發(fā),那個理發(fā)師不知道是心不在焉還是手抖失誤,一剪子把他前額的劉海剪到扎不住。蘇翊皺皺眉,理了理兩鬢和額前的散發(fā),拿起桌子上的黑框眼鏡戴上。換了件白色襯衫和休閑西裝出門了。 到薛城的公寓時,薛城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他了。拉開車門坐在副駕上,薛城偏頭,愣了很久。 蘇翊長得眉清目秀,屬于非常精致的那種人。這樣忽然留著劉海,扎著頭發(fā),側(cè)臉看去,讓薛城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錯覺。 感覺到薛城的目光,蘇翊道:“剛剪的,很丑?” 薛城搖搖頭,“不是,很……好看。只是奇怪你為什么總帶著眼鏡?又沒有近視。” 蘇翊笑了笑,沒說什么。 華燈初上,路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車子開得不快。 蘇翊抬腕,見時間還早,也不急,對薛城道了句:“心情不好?” “嗯,算是吧。” “哪方面?” “……感情?!毖Τ堑穆曇艉苄?,言語間帶著困擾。 蘇翊有些微的驚訝,“感情?你有女朋友了?”作為薛城的經(jīng)紀人,不知道這件事,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但這段時間,薛城一直在拍戲,忙通告,幾乎沒有任何私人時間,女朋友的事又是什么時候悄然發(fā)生的? “陳穎?” “你為什么會覺得是她?”薛城的語氣里帶些不滿。 “她不是你這部影片里的女主么,假戲真做在娛樂圈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除了她,我還真一時想不到別人。” “不是她……不說這個了,心煩?!毖Τ菍⒁暰€移到窗外,半開的車窗映著蘇翊的側(cè)影。薛城不知道是在看外面還是在看玻璃,兩人都沒有說話。 車子走走停停了大約十分鐘,薛城問:“蘇翊,我的合同快到期了。你有什么想法?” 蘇翊笑道:“你都是影帝了,怎么說也是我巴結(jié)你才對,這不是我該問的嗎?你怎么比我還上心?” “你要是不想要我了,我好趕緊找下家?!毖Τ切π?,開玩笑道。 “說實話,這幾年太累了,我不想再帶新人。你如果沒有更好的打算,歡迎繼續(xù)留在飛天。” 薛城的唇角揚了揚,眼神里閃著奪目的光芒,“好。” 到了現(xiàn)場,基本上影片的所有主創(chuàng)都在,難得的是,除了兩家媒體,他們沒有邀請更多記者。薛城跟一眾工作人員和演員都打了招呼。只有周嘉禾坐在一角悶頭喝酒,沒有理他。 周嘉禾愛喝酒,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也沒人勸他。 自從上次與薛城打架后,這是蘇翊頭一次見他。周嘉禾抬頭,正好對上蘇翊的目光。蘇翊倒沒有想到他這么敏銳,立即移開視線,跟著薛城,替他脫下外套,退到一邊。 人員到齊后,主演們一起舉著酒瓶,倒了香檳,又合了幾張照。輪到周嘉禾和薛城合影時,不知周嘉禾是真的喝醉了,還是故意裝的,用肩膀狠狠撞了薛城一下,差點沒把薛城撞倒。薛城見大家都在看著,伸出手很自然地搭在周嘉禾的肩上,一臉堆笑。周嘉禾則全程耷拉著臉。照完相,他解脫般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xù)喝酒,與喧鬧的筵席顯得格格不入。 蘇翊偶爾會抬頭看看薛城,大部分時間他都在跟編劇聊天。聊到薛城下一部戲,蘇翊下意識地抬頭朝他的方向看去,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環(huán)視了一周,同樣沒有看到周嘉禾,心中暗覺不好。薛城這個人,對周嘉禾就算沒有多討厭,也絕不是喜歡。而周嘉禾則是小心眼,愛記仇。兩人本來就有矛盾,若是私下碰見,又都喝了點酒,指不定會出什么事。 蘇翊立即起身走向薛城的座位,旁邊的一個男演員告訴他,薛城應(yīng)該去洗手間了。 蘇翊剛走到洗手間就聽到里面拳打腳踢的聲音,還夾雜著一絲隱忍的悶哼聲。他沖進去見周嘉禾和薛城正扭打在一起。上次薛城被打,蘇翊心里已經(jīng)動了氣。如今見周嘉禾又動手,薛城還吃了虧,他一把拉過薛城,護在身后,抬腿將周嘉禾踢翻在地。 周嘉禾悶聲在地上扭了扭,就不再動彈了。還好薛城身上沒什么外傷,蘇翊將他扶回座位。薛城卻說頭暈,想回去休息。蘇翊點點頭,回身看了眼衛(wèi)生間方向,讓薛城先在車里等。 蘇翊回到洗手間,周嘉禾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像睡著了一樣??礃幼?,他的助理今晚沒有跟來。 蘇翊皺皺眉,俯下身想把他扶回酒席上。哪知周嘉禾忽然睜開迷蒙的眼睛。黑亮的眼珠里,蘇翊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身影。睫毛清晰可數(shù),鼻翼隨著他的呼吸,輕微地起伏著。薄薄的嘴唇緊閉著,卻紅的異常。蘇翊一時失神,手上沒了力道,周嘉禾像一灘軟泥一樣重新攤在地上。蘇翊扶了扶額,既然知道自己會喝酒,怎么身邊就不帶個人?他也是,干嘛還要回來管他?丟在這里總會被那群人發(fā)現(xiàn)的吧?抬腳走了兩步,蘇翊又無奈地轉(zhuǎn)回身。算了,地上太涼,不能多躺。 周嘉禾比薛城高有一個拳頭。薛城是一米八,蘇翊想他怎么也有一米八五吧?扶著他有些吃力,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周嘉禾一歪,又倒在了門上。肩膀被撞,他皺著眉,睜開眼,低頭很仔細地看了看身側(cè)的蘇翊,毫無征兆地將他撞向墻面。蘇翊吃痛,剛張嘴,雙唇就被吻住。 周嘉禾吻的很輕,卻很投入,牙齒磕磕絆絆,碰疼了蘇翊的唇。他的驚愕讓他完全忘了做出反應(yīng)。等神游天外的意識恢復(fù),還沒發(fā)作,唇邊的溫熱就離開了,周嘉禾像是極其滿足地嘆了聲長氣。 蘇翊一把推開他,左右開弓,“啪啪”連甩了他兩巴掌。周嘉禾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口處,胸膛里鮮活熱烈的跳動聲隔著雪白的襯衫傳到周嘉禾的手上。他收回手,痞痞一笑,眼神迷離的勾人心魄,“原來是個男人,長得這么媚,害老子以為是個女的……沒事扎什么頭發(fā)?” 蘇翊怒瞪他一眼,見他東倒西歪,醉眼朦朧,也懶得跟他廢話,迅速離開了洗手間。 從那以后,蘇翊剪了一頭長發(fā),再也沒留過。 他和周嘉禾的交集也到此為止。 …… 蘇翊回神,將周嘉禾推開,他卻笑了一聲,閉目睡去。 一次如此,兩次如此,蘇翊連發(fā)火和質(zhì)問的機會都沒有。他極其郁悶地和衣躺在沙發(fā)上,盯著地上的月光發(fā)怔。忽然聽見臥室傳來動靜,拉開燈,見周嘉禾在床上吐得天昏地暗。 蘇翊恨的牙癢,關(guān)燈繼續(xù)睡覺,不去管他死活。折騰了良久,房間里沒了動靜,他再去看,見周嘉禾睡在一灘污穢上,略長的頭發(fā)松松軟軟地耷在額前,遮擋住了一半的眉眼,顯得呆萌無比。 “難以想象……” 難以想象他這種人會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吹剿樕仙形锤赏傅臏I水,蘇翊深深地嘆了口氣。 周嘉禾,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第二天一早,周嘉禾起床感覺臉上干干的緊繃著,再起身掀被子,被滿被子的嘔吐物嚇呆,繼而惡心到不能自己,跑到衛(wèi)生間連嘔酸水。捋掉頭發(fā)上結(jié)住的一層飯粒,周嘉禾氣急敗壞地指著沙發(fā)上一臉嚴肅地蘇翊吼道:“蘇翊,你他媽這樣讓我睡了一夜?” “不然呢?”蘇翊瞥他一眼,冷冷道。周嘉禾總覺得那眼神里有千萬只利劍。 “不然呢?”他怒極反笑,“毛宇呢?為什么不讓他給我換衣服?” 他還好意思提毛宇!發(fā)生這種事,蘇翊怎么敢將毛宇留下?一早就以張藝冬缺個助理為由,把他調(diào)走了。 “調(diào)走了。”蘇翊的聲音猶如冰凌,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早上尿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