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養(yǎng)成攻略_分節(jié)閱讀_16
“……”蘇翊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小趙……不干了?” “是啊,說了他兩句,他就玻璃心碎了一地,辭職了。你說這叫什么事兒?”周嘉禾不爽道,“現(xiàn)在的助理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連說都不能說!” “小趙不是愛計較的人,一定是你傷了他的自尊。給他打個電話,說幾句軟話,我想小趙不會跟你計較的?!?/br> 周嘉禾在電話里冷笑了兩聲,“蘇翊,你瘋了吧?叫我打電話跟他認(rèn)錯,你該吃藥了!”說完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下午明明還好好的,怎么一轉(zhuǎn)身就要辭職了?這年頭要找個像小趙這樣聽話會干活,又不亂說,值得信任的助理不容易。蘇翊一把抓了西裝外套,拿起車鑰匙就出了公司。 邊走還邊給小趙打電話,響了兩聲,小趙接起,還沒等蘇翊開口,就聽小趙帶著鼻音道:“蘇總,你啥也別說了。我既然走了,就不會回去了。你們再找助理吧,你放心,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不會說。就這樣!” 蘇翊聽著手機里“嘟嘟嘟”的忙音,頓時頭大。看來小趙是鐵了心要走了,那周嘉禾的助理怎么辦? 到了周嘉禾家,連按了好幾聲門鈴,周嘉禾才慢悠悠地開了門,“來的夠快!” “小趙為什么要走?” 周嘉禾給蘇翊倒了杯水,“來,先喝杯水。聽我慢慢跟你說?!?/br> 蘇翊狐疑地看了眼周嘉禾,接過水杯。 “他發(fā)現(xiàn)我是同性戀,所以跑了?!?/br> “噗!咳……咳咳咳……”蘇翊一口水噴在茶幾上,嗆得幾乎咳出眼淚。 瞧見他的狼狽樣,周嘉禾笑得連拍大腿,“怎么樣,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 “我哪里不正經(jīng)了?”周嘉禾一屁股重重坐在沙發(fā)上,“他開車太快,闖了個紅燈,我說他幾句,他就急眼了?!?/br> “就為這事?” 周嘉禾白他一眼,“不然你以為呢?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回家了,把衣服什么的胡亂收拾一通就走了。連句話都沒說,打電話也不接。哎,好歹我也是個明星,低三下四地求人,你見過嗎?” 蘇翊沉吟了一番,“既然你們鬧僵了,就算他回來,以后兩人心里也有芥蒂,那就算了?!?/br> 周嘉禾看了看廚房,蹙著眉頭,不滿道:“我晚飯還沒吃,快餓死了?!?/br> “你吃什么?”蘇翊嘆了口氣,進(jìn)了廚房。 “隨便?!敝芗魏桃娝麌蠂梗瑒邮肿鲲?,一臉陰謀得逞的詭笑。 說實在的,他還挺懷念蘇翊做的飯。 蘇翊把冰箱的排骨拿出來洗凈,焯水。又切了兩個土豆。爆香了蔥姜蒜之后,加入排骨和土豆翻炒,接著放調(diào)味料,加水燉上。淘完米后,把排骨倒入電飯鍋,和大米一起蒸煮。半個小時后,排骨燜米飯做好了。蘇翊盛了一大碗端上餐桌,“飯好了!” 周嘉禾滿心歡喜地來到飯桌前,就見一碗米飯,沒有一盤菜,頓時不高興了,“怎么沒菜?” “怎么沒菜?”蘇翊指了指米飯里的排骨,“這不是?” “算了,湊合吃吧。” 上次吃飯還是標(biāo)準(zhǔn)的三菜一湯,現(xiàn)在餐桌上就一個碗,能想象的到他的失落。只是確實餓了,他也懶得計較了。扒了口嘗嘗,味道真不賴……隨即面色舒暢。 蘇翊抬腕看時間不早了,解了圍裙,洗了洗手,“我該回去了,你吃完飯,自己收拾?!?/br> “等一下?!敝芗魏虖目诖锾统鲆淮€匙,扔給蘇翊,“這是我家鑰匙。最大的是大門的,其他的,你有時間自己試?!?/br> 蘇翊以眼神詢問。 周嘉禾吃了口排骨,嘴里包了一嘴巴飯,含糊道:“我一日三餐你看著辦?!?/br> 蘇翊剛想開口說句自己叫外賣,就聽周嘉禾接著道:“我不喜歡外面做的飯,吃不飽也沒有力氣工作?!?/br> “……我會盡快給你找助理。” 周嘉禾沒搭理他,埋頭吃飯。 蘇翊把鑰匙還給他,“我有你家鑰匙?!?/br> “又是小趙給的?” 蘇翊點頭。 “那你剛才還按門鈴!” “剛才忘了帶?!?/br> 從周嘉禾家離開后,蘇翊接到薛城的短信,問他最近過得怎樣?蘇翊看了一眼,把手機扔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沒有回復(fù)。自從他和薛城那次深入徹底地交談,接著解約之后,他就再沒有跟薛城聯(lián)系過。不是他狠心,到底是薛城自己要走,就算他不走,蘇翊想,他也不會再做他的經(jīng)紀(jì)人了吧。 晚上車輛很少,蘇翊的車子開的飛快,夜風(fēng)透過窗戶,將他額前的發(fā)絲吹得翻動不已,他扶了扶眼框,將車靠邊停下,拿起手機撥了曹軒的電話。 “周嘉禾的助理辭職了,你那邊有沒有可靠的人?” 上次吵架之后,蘇翊雖然幾次去跟曹軒和解,他都愛理不理,但也知道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因為一個周嘉禾,真的跟蘇翊老死不相往來。氣歸氣,忙還是要幫的。只是語氣有些不善道:“誰當(dāng)他的助理真是倒了八百輩子霉。” 蘇翊一臉苦笑,“這事就交給你了。” 電話那邊有些吵雜,蘇翊沒有聽清曹軒又說了些什么。他嘆了口氣,掛掉電話,想起有份資料忘在公司了,于是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公司方向去。 飛天的辦公室在天晟國際的第十五到十八層。蘇翊到大廈前面的停車場時,剛走幾步,在路邊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車門口立著一人,穿著白色風(fēng)衣,正仰頭看著樓上。 就這么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蘇翊就知道這人是誰。他退回車?yán)?,從另一?cè)悄悄離去。 薛城,他來干什么? 蘇翊將車停在馬路對面,眉頭幾乎要擰起來。因為在就在紅色法拉利的后面幾十米處的一叢灌木便,悄悄探出了一架照相機。蘇翊拿起手機回復(fù)了一句:有狗仔。 薛城為人比較低調(diào),也不善言辭。很多時候,能不說話,他就盡量不說話。但人卻很倔強,不愿意做的事,誰也勉強不了。唯有對蘇翊,幾乎是言聽計從。就算蘇翊對他十分苛刻,他也沒有半句抱怨。 金花獎頒獎典禮上,薛城因為一部《黑鉆》,毫無疑問地成為年度最佳男演員。當(dāng)晚的慶功宴,薛城并沒有多激動,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之后,就在一旁一個勁地喝酒。蘇翊忙著擋住每個人的敬酒,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等一圈下來,薛城已經(jīng)喝得爛醉如泥。蘇翊索性就在酒店開了間房,把薛城送回房間歇息。 哪知他把薛城扶回房后,薛城卻將他推倒在門上,吻上了他的唇嘴。蘇翊一時又驚又怒,一手握拳,用力擊向薛城。薛城跌倒在地,眼神迷蒙地看著蘇翊,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對蘇翊伸著手。蘇翊沒有去拉他,而是狠狠擦了擦嘴唇,準(zhǔn)備開門出去,卻聽薛城在身后低低道了句:“對不起?!?/br> 蘇翊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第二天酒醒的薛城似乎忘了頭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對蘇翊的態(tài)度沒有絲毫改變,更看不出半點愧疚,對那晚的事卻也只字不提。但從那以后,蘇翊盡量避免和薛城獨處。他不知道薛城那晚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因為喝醉了,誤將他當(dāng)成女人,還是……不管怎樣,他想,他的轉(zhuǎn)變,薛城或許應(yīng)該明白。 一個月之后,薛城與飛天的合同到期。續(xù)約時,蘇翊故意把分成降低,四六分。蘇翊想,如果薛城心里沒鬼,他就不可能會接受這個條件,如果他接受,那說明他的猜測極有可能是對的。 薛城確實沒有接受這份合約,而是選擇了愿意跟他三七分的帝皇娛樂。那一刻,蘇翊心里沒有不舍,反而有種如釋重負(fù)的輕松。他知道那天晚上之后,他和薛城再也回不到之前的狀態(tài)了。與其日后尷尬,倒不如現(xiàn)在這樣,快刀斬亂麻。 薛城收到短信,低頭鉆進(jìn)車?yán)?,匆匆離開。那架相機也隨之消失了。 ☆、強吻(二) 曹軒的辦事效率很快,沒過兩天,就找來了個男助理,領(lǐng)到了蘇翊的辦公室。 因為周嘉禾特意交代過,不要女的。 曹軒說這是他妹夫的嫂子的侄子。蘇翊一聽介紹,頭都被繞暈了,忙揮了揮手,“你直接告訴我是個遠(yuǎn)親,就行了。扯那么多干什么?” “我這不是想告訴你人很可靠嗎?讓周嘉禾放心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