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郎_分節(jié)閱讀_362
“江沐,我們該打夠了,”也是時候休戰(zhàn)了,惟公卿想和他心平氣和的聊聊,“你只是為了大洹才跟著我去寬陽,江沐,你看到他們,或者看到……一些事情,你真的,不會在意嗎?” 第二三一章 說不清楚 江沐一直沉默。 惟公卿等了半天也沒見他有所反應(yīng)。 就是一直看著他。 沉著張臉,表情不是太好。 惟公卿剛想繼續(xù)說些什么,嘴巴一張又收了聲,他好像說太多了。 他不是在暗示江沐什么。 “我沒別的意思,你跟我去寬陽,以后免不了會碰到,防患未然,我先給你提個醒,免得大家都尷尬。” 皇上說江沐對他是用了心,江沐說他只是為了完成任務(wù),那惟公卿愿意相信江沐的理由。 所以這場婚姻對他來說和形婚無異。 只是做做樣子給其他人看。 江沐覺得這樣好,他就盡量配合,反正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扮演‘模范夫妻’了。 與此同時,惟公卿也不會和重華及逝修拉開距離,人前人后都是,他先說清楚,省得到時候江沐不高興。 他尊重江沐的想法,江沐可以在京里繼續(xù)做他的睿武王爺,他惟公卿肯定不會謀反,他跟著他去寬陽,惟公卿既然跟他進了王府,默認了這場婚事,他就不會再去反悔。 本來他想跟江沐徹夜長談,開誠布公的說說自己的,不過江沐一直沉默,根本沒有和他聊的意思,他只能先表明自己的立場。再說下去,搞不好就會換來江沐自不量力的嘲笑,惟公卿往里面爬了爬,這事兒就算到此為止了。 也許應(yīng)該說一句合作愉快,或是一切順利,看江沐那樣兒惟公卿也沒提,爬到里面就和衣躺下了。 喜袍脫不了,但其他衣物包括發(fā)飾都被江沐解下去了,這么躺著有些不自在,惟公卿就將那喜被一扯,就留個腦袋在外面。 年三十,換了新衣去吃團圓飯,被江沐這一攪合,晚飯根本沒來得及吃,肚子咕咕叫著,對三餐要求不精但飽的惟公卿來說,這感覺有點煎熬,他就聽著這聲音,心說把這當成催眠曲趕緊睡了吧。 這這么想著想著,竟是也有點效果,困意漸漸上來了,也有稀里糊涂的意思了。 這時候,背后的男人一動,挨著他趴下了。 惟公卿有了片刻清醒,但又很快迷糊了。 江沐不動,他都忘了他的存在。 這家伙真反?!?/br> 間歇性的反常,根本不像他平日的作風,如此想來,江沐有很多次這樣的反?!?/br> 紅線牽著彼此,尾指的束縛讓江沐將手舉起,昏暗的光線下,他看著那延伸到另外一處的線,旁邊的人已經(jīng)熟睡,那身紅袍喜慶的耀眼,他說了,吉時過了就不吉利了,他們應(yīng)該洞房的…… 江沐側(cè)過身,將手搭在了他身上,帶著紅線的手碰到了惟公卿的,他怔了下,然后將那手輕輕握住,紅線糾纏到一起,解不開,也剪不斷了…… …… 第二天一早,惟公卿跟著江沐去宮里祭祖,他的身份已經(jīng)落實,在全城百姓的嘩然與祝福中,惟家人更是驚訝無比。 之前壽宴上拂袖離去的人更是被抽了狠狠一巴掌,時至今日他們才弄明白江沐的意思,他不是說惟公卿不是他的王妃,而是說在他和皇上認可前,他不需要別人指指點點。 惟侯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在三天后接待了他這個永遠都捉摸不透的‘姑爺’,整個過程惟公卿都是但笑不語,沒人猜的出這夫妻在想些什么,感情不錯倒是真的。 所有的禮節(jié)走完,大年初五,他們踏上了通往寬陽的路。 溫暖的馬車,相同的位置,只是這心境已大不相同。 江沐卸下了所有負擔,責任權(quán)利,只帶著個秦云杉。 路途遙遠,倆人偶爾閑聊幾句,惟公卿問過江沐聞徹的事情,江沐說當時逝修走了,重華的心思也不在這邊,那怪山因為他們的戰(zhàn)斗徹底坍塌,可打了幾天也沒分出個結(jié)果,最后在聞徹那兩個手下的干擾下,聞徹跑了。 惟公卿問他是否還要殺掉聞徹,江沐倒是給了他個意外的回答。 皇上的意思是,聞徹只要一心向善,過去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 這話表面上聽起來是皇上大度,但實質(zhì)上皇上是在擔心,以大洹現(xiàn)在的局勢來看,他們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劫難了,稍微再來個風吹草動,怕是就要堅持不住了。 如果執(zhí)意緝拿聞徹,或是要斬草除根,成功便好,一旦失敗后果不堪設(shè)想。 再說他們現(xiàn)在暫時也沒那么多精力去找聞徹。 與他相爭,也是件勞民傷財?shù)氖聝骸?/br> 皇上這個選擇是正確的,江沐也同樣不會意氣用事。 惟公卿倒是覺得,江沐卸下了王爺?shù)纳矸?,就代表他和朝廷再無關(guān)系,他與聞徹的沖突也就變成了私人恩怨,身為大洹的王爺,他要大度的不和聞徹計較,但于私,他可以隨意報仇…… 聞徹沒有殺害江尚,但他也是間接害死他皇叔的人。 不管什么時候,遇不到還發(fā)了,要是遇到了,恐怕又是石破天驚的大事兒。 …… 趕在正月的尾巴,惟公卿到了寬陽。 因為江沐突如其來的舉動,導(dǎo)致他根本沒辦法好好思考,本來是想散心的,沒想到反倒又帶了個麻煩回去。 當逝修看到與他一同歸來的江沐后,惟公卿覺得,他毛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