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郎_分節(jié)閱讀_72
他更不可能是古代的劉謙,身上備著這些準備變戲法,雖然他長的不錯,但是以他這種過于平靜的性格,登臺之后怕是會無限冷場…… 這家伙只會盯著人看,要么就是一驚一乍的轉(zhuǎn)頭。 重華擦的還是很用力,比剛才擦手的力道大了很多,他的嘴唇都被他蹭的歪到一邊,可是他還是面無表情的蹭著。 他對這個吻,似乎很反感。 惟公卿剛才憋了夠嗆,要不是重華放開了他,他差不多已經(jīng)缺氧了,惟公卿喘著粗氣看他,既然這么不情愿,你干嘛還親上去,讓彼此都不自在。 ‘你干什么?!’氣兒順了惟公卿才吼了句,可是重華連看都沒看他,扭頭就往外走。 “幫你。” 幫他? 就算他是男人,但他也是被占了便宜好不好?! 惟公卿真想學習逝修狠狠的罵上一頓,可這舌頭一動,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嗓子不疼了。 那種辛辣干澀的感覺不見了,反倒猶如飲過清泉,甘甜,滋潤。 就連呼吸都不是那么困難了。 他愕然的捂著脖子,這轉(zhuǎn)瞬的變化不是他身體突然好了,而是重華的那個怪異的吻。 是他么…… 惟公卿頓了下,他重新拾起腳步,跟上重華的速度,只是心中還是十分納悶,到底是巧合還是真是重華所為。 …… 到了洞外惟公卿才發(fā)現(xiàn),天不僅亮了,還下起了雪,前幾日反常的高溫不見了,外面依舊是冷的甩出鼻涕都能凍成冰棍的氣溫。 盡管還穿著重華的外袍,里面也有花匠的棉襖,可是他還是連連打了幾個噴嚏,連鼻頭都凍紅了。 很冷,他示意重華快點離開。 可說是離開,哪有那么容易。 他們是在山上,還是深山之中,目光所及全是樹木及鋪滿地面的白雪,景色壯觀靚麗,卻是讓人欣賞不起來。 那花匠竟然把他帶到這里來了。 惟公卿只想快點回府。 不過剛走一步他就站住了,‘你,認得路嗎?’ 重華也停住了,靜靜的看著他。 惟公卿咳了一聲,他換了個問法,‘我的意思是,你分的清方向么?’ 他仍舊沒得到重華的回答,因為重華沒理他,繼續(xù)往前走去。 在重華轉(zhuǎn)身的一剎,惟公卿分明感覺到他散發(fā)出的嘲諷。 惟公卿不覺得慚愧也不尷尬,沒辦法,誰叫他之前認識的那頭靈獸,連家的方向都分辨不出。 山路很不好走,但好歹有樹扶著,惟公卿跌跌撞撞跟他出了山,同樣的路,重華像是感覺不到腳下的坑洼枯草般,他如履平地,惟公卿倒是連滾帶爬。 出了山,就能看到寬陽城了,不過距離還是有些遠。 惟公卿認為,告別了崎嶇的山路,接下來的路就會好走很多,可他很快發(fā)現(xiàn),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重華的衣衫和惟公卿平日穿的是兩種類型,惟公卿比較喜歡簡單大方的,衣擺從不過腳踝,這樣方便一些,而重華的卻是那種雍榮華貴極其講究的。 闊袖長袍,獸毛滾邊,衣擺拽地,幾乎拖行。 重華比惟公卿高,他穿這衣衫,獸毛邊擦著地面卻不會碰到,漂亮的皮毛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擺動,看起來貴氣十足,而到了惟公卿這里,這衣袍直往腿上裹,特別是在這大雪天里,他快寸步難行了。 在山上直掛樹枝,好容易到了平地,這拖地的衣衫開始絆腳,他幾乎是一邊舉著這衣袍一邊往前走的。 這兩天很暖,之前下的雪融了一半,今兒突然又冷了,雪水凝結成冰,到處都是光滑的冰面,而冰上又鋪了一層雪。 惟公卿的注意力都在衣服上,就沒有留意腳下,走了沒幾步腳下突然一滑,他連掙扎都沒有直接跪到了地上…… 膝蓋骨像是碎了一般,疼的他悶悶一哼。 手掌被蹭的火辣辣的疼,他沒看自己是否受傷,拍掉上面的雪,很快爬了起來。 惟公卿不喜歡輸,也不喜歡被人看笑話,更不會讓任何人看穿自己,在人前,他永遠都維持著他淡定從容的模樣,不管是身受重傷還是情緒激動。 很顯然重華沒有嘲笑他的意思,他只是看了他一眼,連停都沒停就繼續(xù)往前走。 惟公卿以為他小心一些就沒問題了,可這下像是開了先河一樣,每走幾步就摔上一跤,在現(xiàn)代,除了冰場上能見到這些冰外,路面上連積雪都看不到太多,惟公卿身手了得,卻從沒和這些冰打過交道…… 他沒辦法保持平衡。 他根本都站不住。 短短的向步路,他摔的人仰馬翻,他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重華在面前走,他就聽后面撲通撲通的,每次聲音響起他都回頭看,然后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惟公卿爬起過程,等他稍微起來了就回過頭去,可這腦袋才一轉(zhuǎn)過去,后面又是一響…… 這個過程是重復的,后來重華干脆不動了,就在那看他摔跤。 惟公卿這輩子都沒這么尷尬過。 重華那平靜的眼神比嘲笑更讓他受傷,他猛的吸了口氣,孤注一擲終于成功的站了起來,重華的視線跟著他上移,可還沒等擺出個好看的造型,腳下一滑就又摔了下去…… 重華的腦袋跟著他低下。 重華的舉動徹底惹惱了惟公卿,他第一次沒辦法維持自己的形象,他激動的吼道,‘看什么?!沒見過人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