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有痞_分節(jié)閱讀_326
“你先在這看著,我回去給他煮姜湯?!?/br> 這都快后半夜了,劉桂花回家做姜湯,還熬了粥。 容剛用酒精搓著他的身體,楊樹閉著眼睛小口急促的喘著,半小時一次測量體溫,一直在三十九度徘徊,動他一下,楊樹就哼一聲。 “疼?!?/br> “哪疼?苗兒,哪里不舒服?” “好疼,容剛,好疼。” 容剛的心臟都捏緊了,碰碰他的臉,摸他的胳膊,沒有傷口,醫(yī)生說他感冒高燒,沒有受傷啊,哪疼啊。 一聲聲喊著疼,喊著他的名字,容剛都不知道怎么幫人他緩解疼痛。 “媳婦兒,哪疼?” 摸著他的胳膊,楊樹呻吟出聲,閉著眼睛臉都皺在一塊了,想努力掙開他的碰觸,又挪動不了。 “胳膊疼?!?/br> 電著一樣容剛趕緊收回手,楊樹這才不再喊了。護(hù)士說了要用物理降溫,這么燒著再把腦子燒壞了,把酒精揉到他的腳心,手一碰他的腳,楊樹輾轉(zhuǎn)反側(cè)又開始喊疼。 “容剛,疼死我我!” 這可怎么辦啊,容剛趕緊叫來護(hù)士。 “他一直喊疼,我一碰他就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啊,要不要再做其他檢查?” “高燒三十九試多,他肯定肌rou骨頭都酸疼,現(xiàn)在他特別不舒服,你讓他多喝水,排汗排尿?!?/br> 容剛扶著他的腦袋小口小口的喂著喝水,吞咽都困難,扁桃體腫了,腫的都快化膿了,別說吃東西,喝水都難受。 哄著,不管他揮過來的手,喝了一杯子水,拿著便盆扶著小樹叉。 “媳婦兒,尿尿?!?/br> 楊樹覺得哪都疼容剛還一直碰他,煩死了,蹬了一下腳,要躲開容剛。 容剛實(shí)在沒招了,吹著口哨,吹那種mama哄小孩尿泡的口哨,吹的腮幫子都疼了,小心的在他小腹上揉來揉去,這才稀稀拉拉的排尿了。 劉桂花熬了姜湯回來都兩個小時之后,五瓶藥水只剩下兩瓶了。 “多高溫度了?” “三十九度?!?/br> “你把他抱起來,咱們娘倆把這一壺都給他灌下去?!?/br> 容剛坐在床頭,懷里抱著楊樹,按著他的胳膊不許動,在脖子下邊放了一條毛巾,劉桂花一小勺姜湯喂到楊樹嘴里,喝進(jìn)去一半吐出來一半。 第二口就不好好喝了,太辣了,吞咽著難受,搖著腦袋不要喝,喂了幾次都撒在毛巾上了。 容剛狠了心,捏著他的下巴,示意劉桂花灌進(jìn)去。 “好媳婦兒聽話,喝了這個就不難受了啊,小乖你最聽話了?!?/br> 劉桂花趁這個機(jī)會給他灌進(jìn)去不少,辣死了,這股子味道竄進(jìn)鼻子,楊樹鼓著嘴就要吐,容剛捏上他的下巴,摸著脖子,幫他往下順著。 “早就不想讓你干這個狗屁村長,你就非要干,把自己遭禁這樣,等你好了非揍你一頓不可。趕緊喝,燒傻了你我就不要你了?!?/br> 兇巴巴的吼著,劉桂花拍了一下他,說什么呢,這時候你著急也別啥都說啊,這不是傷人嗎? 楊樹老實(shí)了,也不再掙扎著想吐掉,劉桂花再喂他喝,還真的一口一口的全部喝下去。 “好乖,真聽話,我媳婦兒真好,多喝點(diǎn)啊?!?/br> 滿滿一保溫壺的姜湯,全都喝下去,容剛摸摸他腦門,有些潮乎乎的。 “你跟你爸一個德行,急眼了就啥話都說出來,這是楊樹燒迷糊了,不然絕對和你干仗?!?/br> “我家這口子吧,有時候就跟那小孩一樣,做錯了狠狠的罵他一頓他就不鬧騰,不然縱容著他能蹬鼻子上臉,都是慣的?!?/br> 又拿來一床被子給他蓋上,一會功夫,額頭的汗大顆大顆的,撲騰著要踹被子,容剛按著不讓他動,一會功夫伸手摸摸,被子都潮乎乎的了。 睜開眼睛,掙扎著要爬起來。 “怎么了?” “上廁所?!?/br> 容剛劉桂花這才放心,出汗排尿了,這高燒就退了,趕天亮的時候,三十八度,又做了一次血常規(guī),沒有感染肺炎。 還是要住兩天醫(yī)院,成人感冒特別不容易康復(fù)。 容滿倉也被護(hù)工的攙扶過來,數(shù)落著楊樹,你這小子啊,還不如我呢,我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身體也比你強(qiáng)。你看你看,過幾天我就能出院呢,我還能繼續(xù)工作呢,你一場暴雨就高燒不退,哎,每天圍著咱們村多跑幾圈吧。 “別驢說馬臉長,都是一路的,我就奇怪了,咱們家這是怎么啦,一個個的都病了,出院了咱們家去廟里拜拜?!?/br> 劉桂花挺無奈的,楊樹傻樂著,容滿倉也裝傻,沒怎么著啊,生病嘛,這也不是自己能預(yù)測的呀。 “一個出院了戒酒,一個出院了不許拼命工作,你們爺倆還能不能行了?住院都要作伴啊?!?/br> “你忙你的去,我現(xiàn)在可以照顧我叔?!?/br> “你可拉倒吧,感冒呢再傳染給我爸,他那心臟更受不了?!?/br> “一個羊也是趕兩羊也是放,還是我來吧。” 劉桂花讓容剛?cè)ッ?,她來照顧這爺倆。楊樹挺虛的,還想爬起來和容滿倉聊天呢。 病房門被敲響,老支書,村民代表,鎮(zhèn)長,還有不少抱著花的不認(rèn)識的人都進(jìn)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