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反正這就是個鄉(xiāng)巴佬,毀了又如何?難道傅家還能為了這么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來跟姜家翻臉不成?而且只要這個女人毀了容,到時候傅明琛肯定會嫌棄,估計轉(zhuǎn)頭就將這個女人踢開了。 沒了這張臉,她倒要看看這個姓姜的還要怎么勾引傅家的男人! 至于她爺爺那兒,只要撒嬌耍賴一通,肯定就不會再怪罪她了,到時候指不定還會幫她一把,替她除掉這個姓姜的,然后撮合她和傅明琛的婚事也說不定。 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江靜怡趁著那邊姜沁渝和傅母對峙的當(dāng)口,就悄悄地探出手來朝著那壺茶水抓去。 但讓江靜怡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那只手才剛摸到壺柄,那邊姜沁渝就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一般,一雙眼睛凌厲地朝著她這邊掃射了過來,同時另外一只空著的手直接就扣了過來,猛地就將手掌壓在了壺蓋頂上。 江靜怡心下一亂,下意識地就加大了力度,試圖把茶壺從姜沁渝的手里搶走。 可讓她沒有料到的是,這個女人就跟個怪物一樣,看似就是那么輕輕地將手壓在壺頂,這茶壺就跟腳下生了根似的,在桌面上紋絲不動,任憑她兩只手怎么拽都拽不出來。 江靜怡心下一沉,再抬起頭來時,果然看到姜沁渝這女人正一臉?biāo)菩Ψ切Φ谋砬榭粗?/br> “江小姐,這茶壺可燙手得很,你可要當(dāng)心一點,若是一個不注意,灑到你自己或者是別人的身上,那可就糟糕了?!?/br> 說著,姜沁渝當(dāng)著江靜怡和傅母的面,微微一使勁兒,然后就聽得噼里啪啦的幾聲脆響,那個茶壺直接就在桌子上炸開,茶壺碎片碎了一桌子不說,那一整壺guntang的茶水,也直接就從茶壺底漏了出來,流得滿桌子都是。 桌面上一片狼藉,熱騰騰的霧氣升上來,江靜怡原本還試圖搶那只茶壺的,這會兒卻已經(jīng)被嚇得倏地就將手縮回去了,她的臉色煞白,一臉驚恐地看著面前的這個怪力女夜叉。 就是傅母也嚇得一聲驚呼,面無顏色地站在角落里,再也生不起半分要和姜沁渝拼命的想法了。 姜沁渝剛剛露的這一手,這兩個女人自然都看在眼里。 這樣一只茶壺,就這么被她輕輕一按就碎了,對江靜怡和傅母這兩個習(xí)慣了在背后搞陰謀耍手腕玩宅斗這一套的女人來說,這絕對不亞于一記重錘,惡狠狠地就砸在了兩個人的心上。 背后再怎么有心機和手段,架不住人家根本不接招,姜沁渝直來直去簡單粗暴,卻徹底震懾住了兩人,這兩個來時氣勢洶洶斗志昂揚的女人,此刻卻如同鵪鶉一般瑟縮在一旁,誰也不敢吱聲了。 姜沁渝對這一次會面的結(jié)果很是滿意,拍了拍手沖著卡座外的服務(wù)員那兒招了招手,服務(wù)員趕緊走了進(jìn)來,看到這場面,也是嚇了一跳。 姜沁渝沖著服務(wù)員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手滑沒抓穩(wěn),把這壺給碰碎了,您去跟你們老板或者經(jīng)理匯報一聲,這茶壺的錢算我們的,直接記在這一桌的賬上?!?/br> 那服務(wù)員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嘀咕:“這不可能啊,沒抓穩(wěn)也不至于就這么磕碰碎了,我們這茶壺是用特殊材料混合黏土燒制的,很難摔壞的,平時我們服務(wù)員自己不小心把茶壺摔到地上都沒碎呢?!?/br> 那服務(wù)員只是覺得這茶壺就這么碎了有些怪,但她這嘀嘀咕咕的話落在江靜怡和傅母的耳中,卻無異于催命符,兩個人這才知道她們招惹的到底是個什么暴戾女。 傅母身形不自覺地抖了抖,整個人都嚇壞了,恨不得馬上就找個借口地遁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江靜怡也是同樣的感覺,她下意識地就吞了一口唾沫。 隱隱的,她甚至還有一種感覺,如果剛剛她真的把那一茶壺茶水沖著對面這個女人淋過去,說不定那guntang的茶水也不會傷到那個女人,說不定反而還會讓她自己倒霉。 這太嚇人了,江靜怡不動聲色地就往后退了幾步,做出了隨時就要撤退逃跑的姿勢。 姜沁渝在應(yīng)付完那個服務(wù)生后,一回頭看到的就是兩個嚇尿了的女人。 她也不無意外,微微笑了笑,也沒打算跟這兩個女人客氣,直接就道: “既然是阿姨您請客,今天這賬就算您這兒了,茶壺的錢也麻煩您結(jié)一下,沒問題吧?” 傅母這會兒哪里還敢說有問題啊,她在姜沁渝松開她的手腕后,就已經(jīng)很明顯地看到她手腕處被硬生生抓出來的青紫色的手指印了,傅母敢怒不敢言,這個啞巴虧只能老老實實地吃下去。 “既然沒意見,那今天這個友好會談就到此結(jié)束了?!?/br> 說到這兒,姜沁渝就站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不過才準(zhǔn)備往外走呢,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過頭來。 江靜怡和傅母看姜沁渝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開了,都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哪里料到這女人忽然又回過頭來,頓時兩個人的心就又緊緊地提了起來。 姜沁渝看向江靜怡那邊,忽然開口說道: “對了,江小姐,儷康醫(yī)藥公司是你的吧?有個叫何立峰的,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 江靜怡心下猛地一跳,面上卻不敢表現(xiàn)出任何失態(tài)的情緒,她的眼神微閃,故作不解地問道: “姜小姐你在說什么,我不太明白?!?/br> 第187章 自作孽不可活 姜沁渝笑了笑, 不動聲色地朝著江靜怡那邊靠近了幾步,微微拍了一下江靜怡的肩膀, 湊到這姑娘耳邊輕笑道: “明不明白的,大家心里都清楚,我就是跟江小姐你提個醒,管好你的狗,別再來招惹我, 否則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來,當(dāng)然, 江小姐如果不信邪的話, 也只管放馬過來,你看我怕不怕!” 說到這兒,姜沁渝還意有所指地朝著那一堆茶壺碎片瞥了一眼, 警告和威脅的意味溢于言表了。 江靜怡被姜沁渝這一拍,渾身都不受控制地僵住了,暗暗掐著手掌心, 面上卻還要表現(xiàn)出無辜迷茫的神情來。 姜沁渝當(dāng)然不只是為了撂下一句狠話而已。 她在拍打江靜怡的時候,早就從系統(tǒng)倉庫里翻出了一張祝咒符, 趁著江靜怡和傅母不注意, 把那張祝咒符拍在了江靜怡的后背上。 符紙不著痕跡地燃燒并化為灰燼,附著在了江靜怡的周身。 那一瞬間,江靜怡有感覺到自己身體驟然一冷,像是被什么看不見的氣息籠罩了一般, 但她只當(dāng)是自己被姜沁渝這個女煞星給嚇著了,所以根本不以為意。 這張祝咒符并不是姜沁渝從《三山符篆》上面復(fù)制的那些符紙,而是早前姜沁渝抽取到時空垃圾后,從《三山符篆》的前主人丟棄的箱子里撿到的那些他自己繪制成功的符篆。 這一摞祝咒符,姜沁渝用了好幾張了,如今還剩下三張。 因為是那位修符愛好者學(xué)習(xí)臨摹的,所以效果相比撰寫《三山符篆》的那位大佬的手筆自然還是要差了許多,符篆起效的時間也需要稍微延長幾天,威力也沒有那么巨大,但效果肯定還是有的。 這么一張符篆拍下去,要不了江靜怡的命,但肯定能讓這個女人吃到點教訓(xùn),這對姜沁渝來說也就足夠了。 畢竟這女人找姜越來給她的水庫投毒,最后她也沒損失什么,讓這個女人倒霉一段時間,摔胳膊斷腿的,就算是受到報應(yīng)了,姜沁渝心里憋著的這口氣,也能發(fā)泄出來,就算是到此為止了。 所以,做完這些后,姜沁渝嘴角勾了勾,沖著江靜怡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然后她就轉(zhuǎn)過身奕奕然地走了,徒留下卡座里的兩只驚弓之鳥,嚇得瑟瑟發(fā)抖。 直到離開了茶室,姜沁渝才忍不住笑出聲來,想了想她趕緊掏出手機來,給傅明琛那邊打了個電話。 傅明琛那邊也才剛到公司,正讓周特助那邊去準(zhǔn)備十五分鐘后的例會,結(jié)果就接到了姜沁渝的電話,這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媽居然偷偷摸摸地跑到東川去找他媳婦兒的麻煩去了。 傅明琛覺得額角青筋都要冒出,情緒瞬間就不好了。 姜沁渝生怕傅明琛會不高興,趕緊把她剛剛在茶室對付傅母還有江靜怡的手段說了一遍,末了解釋道: “我對你.媽其實沒什么太大意見,她如果不招惹我,我完全不想這么對她,但她這是帶著人直接打上門來了,我不反擊那我還不如當(dāng)王八算了?!?/br> 傅明琛聽完了姜沁渝講述的全過程后,表情才好看了些,想到他.媽居然就這么被震懾住了,他又禁不住覺得好笑。 果然一物降一物嗎?他.媽那種人油鹽不進(jìn)的,根本就是個不可能說得通道理的人,唯一的辦法,還真就只有簡單粗暴才能嚇得住她,倒是沒想到,姜沁渝這初來乍到毫不怯場,跟他.媽斗法都能贏,真不愧是他找的媳婦兒,就是彪悍! “沒在她手上吃虧就行,她那人就是不長記性,欺軟怕硬,如果再不消停,你多來幾次非暴力不合作,她肯定就怕了,估計到時候恨不得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絕對不敢再來招惹你了。” 傅明琛越想越覺得啼笑皆非。 他以前還真不知道,他這媳婦兒居然還有這樣的暴力因子,看樣子他.媽想在姜沁渝這兒找回場子,這個算盤怕是打錯了。 姜沁渝見傅明琛并沒有怪罪她的意思,頓時放下心來。 不過她還有一點疑惑,其實她在出門之后,就隱隱地感覺到,傅母這一次忽然來東川找她,應(yīng)該不只是故意找茬這么簡單。 “你.媽她好像是來找我有什么事兒的,但被我這么一攪和,她估計什么都不敢說了?!?/br> 傅明琛揉了揉眉心,嘆道:“能有什么事,就是跟我爸離婚的事兒唄。我爸鐵了心要跟他離婚,她大概是知道從爺爺還有我這兒得不到援助了,所以就把目標(biāo)轉(zhuǎn)到了你的身上?!?/br> 姜沁渝一愣:“我?” “嗯,她不肯跟我爸離婚,我跟我爺爺都不愿意摻和他們倆的事兒,她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自然想要把你拉到她的陣營,將你轉(zhuǎn)變成為她的盟友,這樣說不定我爸就改變主意,不離婚了呢?!备得麒⊥茰y道。 姜沁渝聽得瞠目結(jié)舌:“這是什么邏輯?我一個做兒媳婦的,還能管到公公婆婆頭上?你爸鐵了心要離婚,我有什么立場摻和?再說了,我跟你.媽關(guān)系不說撕破臉皮,最起碼也算是公開不和了吧?她到底哪里來的自信,覺得我會站在她這邊來幫她?” 傅明琛無奈道:“葉家教給她的就是這一套邏輯啊,她以為你跟她一樣,入了豪門就想努力當(dāng)個豪門貴太太,生個孩子然后將來繼承家業(yè),這才算是站穩(wěn)了腳跟呢?!?/br> “所以她自然認(rèn)為你現(xiàn)在哪怕是嫁給我,也仍然沒有安全感,需要有人在背后支持和認(rèn)可,所以她估計就是想以此為籌碼,你幫她,然后回頭她也善待你,甚至可以在公開場合改變對你的態(tài)度,收回之前說的那番不認(rèn)你這個兒媳婦的話,讓你順順利利地進(jìn)傅家門?!?/br> “她看重的是這一點,自然想當(dāng)然地覺得你也一樣,這就是為什么你今天剛一跟她見面,她就擺臉色要給你施壓了,她想要掌控你,把你拿捏在手里后,自然就好掌控我?!?/br> 姜沁渝都要被這個強大的邏輯給驚呆了。 “你.媽,真的,腦子沒有問題嗎?” 傅明琛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就是被葉家荼毒洗腦了而已,不過大概她也享受其中吧,她可能覺得自己被葉家需要,很有成就感,估計并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問題?!?/br> 姜沁渝對此不知道該作何評價,但今天這事兒,算是讓她開了眼界了。 “豪門真可怕,以后我的孩子,還是讓他們在東川事桑農(nóng)算了,跟那些豪門世家的人接觸多了,被帶壞了也就算了,估計連腦子都要出問題了?!?/br> 傅明琛有些想笑:“你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洗腦呢?!?/br> 正調(diào)侃著呢,傅明琛就聽到了辦公室敲門聲,他還以為是例會的時間到了,周特助來叫他來了,便想了不想地沖著那邊喊道: “知道了,我這還有點事,你先進(jìn)來吧?!?/br> 門外的人聽到這話,當(dāng)即就擰開了門把手,把門推開就進(jìn)來了。 傅明琛正打算跟電話那邊的姜沁渝說一聲就掛電話的,結(jié)果一抬頭,率先看到的就是從門外滾動進(jìn)來的輪椅,一看到輪椅上坐著的人,他的臉色頓時微變,冷聲道: “你怎么來了?” 來人臉上帶著笑:“怎么,我不能來嗎?” 姜沁渝在電話那邊一愣,她好像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正想問傅明琛來的人是誰呢,結(jié)果那邊電話就直接掛斷了。 姜沁渝頓時有些納悶和狐疑,另外心里還生出了一點點不太舒服的感覺。 不過下一秒,她就收到了傅明琛的微信,上面就幾個非常簡單的字。 ——盧曼來了。 姜沁渝一怔,腦子里搜刮了一陣,才倏地想起來盧曼是誰。 那不是,臭臭的生母,那個害死傅明鑠的女人嗎?不是說在療養(yǎng)院,再也沒出來過嗎?怎么這個時候來找傅明琛了? 姜沁渝隱隱地覺得不太對勁,但這事兒她知道的內(nèi)情也不多,所以就算她想破腦袋也沒用,索性就將這事兒撇到一邊不再管了。 反正以傅明琛的能力,應(yīng)付那個盧曼肯定是沒問題就是了。 傅明琛也冷冷地看著盧曼,不知道這個女人怎么會跑上來,他直接按了秘書辦那邊的電話,想要讓秘書辦那邊直接來人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你不用叫人趕我走,我說完我想說的話,自然就會走?!?/br> “你.媽還有葉家利用了我,這些人都該死,你哥的死,我自然會給他報仇,當(dāng)年的那些恩怨,你既然不清楚,就請你不要插手?!?/br> “我聽說,我兒子現(xiàn)在被你送到鄉(xiāng)下,給你那個老婆養(yǎng)著了?他還好嗎?” 傅明琛冷笑了一聲:“到這個時候才來關(guān)心小煦,是不是假惺惺嗎?小煦會病成這樣,不是你害的嗎?” “行了,你跟葉家的那些齷齪事兒,你們自己狗咬狗就行了,不用到我這兒礙眼!孩子也用不著你cao心,我媳婦兒對他視如己出,他好得很,遲早會忘掉你們給他帶來的陰影!” 盧曼聽到傅明琛這話,也不生氣,只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