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不過,他沒料到的是,他這邊才跟那人匯報完消息,那人一轉(zhuǎn)頭,就給一個神秘賬號發(fā)去了截圖消息: 江小姐,您的吩咐已經(jīng)辦妥,那個姜沁渝,接下來有得頭疼了。 第120章 見鬼了 某喧囂的酒吧內(nèi), 一群夜不能寐酒醉金迷的年輕人正在舞池中群魔亂舞,一個女孩感覺到手機(jī)的震顫,一面扭動著腰身,一面掏出手機(jī)來查看。 等到看清楚手機(jī)那邊傳來的消息后,頓時嘴角一勾,也顧不上跳舞了,直接就從舞池那邊跳了下來, 就沖著那邊幾個男男女女道: “今天這單算我頭上了,今兒個姐高興, 一會兒咱們飆車去!” 那幾個男女聽到江靜怡這話,頓時都抬起頭來。 有人買單哪里還有什么不高興的, 尤其主動請客的這位還是江家大小姐,難得能有她開口主動相邀的時候,這些男女哪怕再不樂意,這會兒也都要捧著了。 所以幾個人齊刷刷地點(diǎn)頭應(yīng)下,還不忘打聽這位江家大小姐到底有什么高興事兒。 江靜怡瞇著眼喝了一口酒保調(diào)試的雞尾酒,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 “沒啥,就是捏死了一只臭蟲而已, 對那種看不順眼只會擋路的蟑螂, 也用不著心慈手軟!” 江靜怡沒有說得太具體, 但在場的這些人, 又有誰不知道這位江家大小姐的脾氣,聽她這么說,幾個人心里就都聽明白了。 看樣子, 又有哪個倒霉的家伙,犯到了這位魔女的名下,被這個女人給整了。 在場的幾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替那個被江家小姐盯上的人感到深深同情。 但江家在香江可以算得上是盤踞了多年的大佬,根基深又實(shí)力渾厚,可不是眼前這些青年男女的家族勢力能夠招惹的。 所以就算他們知道這江靜怡做事狠辣沒啥分寸,但只要不弄到他們自己頭上,這些人就絕對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根本不可能去多嘴管著點(diǎn)閑事的。 江靜怡倒是心情舒暢,只要想到原本在傅家看到的那個鄉(xiāng)下女人被她惡整后虧得血本無歸,爛攤子纏身,再也沒時間去招惹那傅家少爺,她心里就覺得痛快。 最好是,再使點(diǎn)絆子,讓那女人出點(diǎn)什么事兒,缺胳膊斷腿的,那才好呢。 只要?dú)埩?,那女人就再也不可能讓傅家那個老不死的家伙看上眼了,傅家也絕對不會讓個身體殘缺的女人進(jìn)傅家門,就算那傅家老頭再昏了頭,也不可能允許自己給予厚望的孫子娶這樣一個孫媳婦。 沒了傅家人的支持,那女人就算再討傅明琛喜歡也沒用,沒了競爭力,她就跟個陰溝里的臭老鼠,還不是只有她江靜怡拿捏打壓的份? 江靜怡從小就在江家,看多了家里各房之間的明爭暗斗,別的手段沒學(xué)會,但宅斗這一套,她卻是在耳濡目染后,完全可以信手捏來。 她壓根就瞧不起身為農(nóng)家女的姜沁渝,甚至打心底里就覺得那女人除了有傅明琛女朋友的這個光環(huán)外,其他一無是處。 一個無權(quán)無勢又軟弱可欺的鄉(xiāng)下土包子,想要對付起來真的是太容易了,只要在她最在意的事情上動點(diǎn)手腳,絕對就能讓那個女人一蹶不振,完全成為了軟柿子任由她搓圓捏扁。 江靜怡不屑地撇了撇嘴,確定自己安排的人已經(jīng)在東川那邊順利動手了之后,就不再將注意力放在這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上了,她還是專心地玩吧。 將手里那杯雞尾酒喝完,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示意剩下的那些人跟上,然后一幫子年輕男女就吆五喝六地出門飆車去了。 姜沁渝這邊還不知道,水庫投毒這件事,雖然是姜越執(zhí)行的,但那幾瓶農(nóng)藥,卻根本不是姜越買回來的,這里面,居然還藏著那位江家大小姐的手筆。 但這會兒她出離憤怒,對姜越自然也不會有多客氣,她回到家里后,就直接將電子狗拍攝到的姜越進(jìn)入水庫后到投毒那一段的監(jiān)控視頻都給截取了下來。 視頻里面不光能看清楚姜越的臉,連他手上的那幾瓶農(nóng)藥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姜沁渝拷貝了一份,毫不客氣地就將其發(fā)送到了姜越的微信上,然后緊隨其后,又打了一段質(zhì)問的話發(fā)了過去。 “大堂哥你好像很喜歡背地里搞這一套,怎么,從小到大陰我跟姜沁洋姐弟倆還覺得不夠爽,現(xiàn)在都這么大了,你還來玩這一套?你就不怕耍脫了,陰溝里翻船?” 姜越吃完了宵夜又喝了不少酒,回到小賣部里倒頭就睡著了。 因?yàn)楣医愕懿辉谒@個小賣部里住了,也少了兩個免費(fèi)打下手的人,姜越手里頭的活又多了起來。 白天就已經(jīng)忙得夠嗆了,又提心吊膽地跑到水庫那邊折騰,姜越回家后自然是一睡就睡死了過去,所以根本沒在第一時間注意到姜沁渝發(fā)給他的那條微信。 姜沁渝等了一會兒沒見姜越有所回應(yīng),就料到那家伙肯定是已經(jīng)睡了,不然不可能在看到視頻后還這么沉得住氣。 在她的水庫里投了毒,居然還能表現(xiàn)得這么淡定,一點(diǎn)都不心虛,就好像全然沒做過什么虧心事一樣。 這姜越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此強(qiáng)大,就算跟那種社會型人格有所差別,那也絕對如蛇隼一樣陰毒狠辣了。 姜沁渝越發(fā)覺出了這人的可怕來,心中更是拉響了警報,對她這個大堂哥提高了警惕和戒備來。 這樣的人,要是不能直接捏死,那就一定要拿捏到他的把柄,讓他投鼠忌器,不敢再輕易來招惹。 不然這種人一定會在背后陰鷙地窺視著你,隨時準(zhǔn)備著要沖上來咬你一口,哪怕千防萬防,也遲早有吃虧的一天。 好在眼下姜沁渝手里有視頻還有那幾瓶農(nóng)藥空瓶在,證據(jù)確鑿,也不怕這姜越狡辯,姜越不回她消息她也不著急,直接摟著傅小煦童鞋就放心地睡了。 第二天姜越一大早醒來,也顧不上去看手機(jī),趕緊地就騎著摩托車往明羅村那邊趕。 正好姜大伯母從村里一大早地給兒子來送早餐,就見到兒子關(guān)了門就往外面跑,連店里生意都不做了,頓時就有些納悶: “你干什么去呢?今天不開門了?” 姜越也顧不上解釋了,嘿嘿一笑,沖著姜大伯母就神情詭異地道:“我去看好戲去!” 姜越這話沒頭沒尾的,姜大伯娘也聽得是一頭霧水: “看什么好戲?是鎮(zhèn)上誰家做喜事請了戲班子嗎?在哪呢,我怎么沒聽說,你載了我一塊兒去,我也湊湊熱鬧去!” 姜越背地里干了壞事兒,卻半點(diǎn)羞恥愧疚的心思都沒有,聽到自家老娘這么說,他也不覺得心虛,想了想居然就點(diǎn)頭同意了,把他媽載上,就往姜沁渝承包的明羅山水庫那邊跑。 姜大伯娘還以為真有什么戲班子看呢,結(jié)果就看到姜越開著車往村里趕,頓時愣住了。 “你這瓜娃子,你帶我去哪兒呢?好你個兔崽子,連你娘都敢開刷!你真以為你現(xiàn)在大了翅膀硬了,老娘就不敢打你了是不是?” 姜越哪里敢耍他娘,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真有好戲看,是二叔家的好戲,昨兒個我從村里出來,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姜沁渝那死丫頭承包的水庫那邊,好像是在往水庫里倒農(nóng)藥!” 姜大伯娘聞言頓時虎軀一震,臃腫的身形都止不住地激動顫抖起來: “你是說真的?” 姜越肯定不會說實(shí)話說那農(nóng)藥就是他自己倒進(jìn)去的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肯定道: “當(dāng)然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錯?估計是咱們二叔家這陣子賺了錢招了人眼,被人給恨上了,所以有人看他家不順眼,就背后去水庫那邊投毒呢!” 姜越話語里故作同情,但眼底眉梢卻是滿滿的幸災(zāi)樂禍,連藏都藏不住了。 姜大伯娘卻還以為她這兒子真是在替姜老二家抱不平,頓時沒好氣地朝天翻了個白眼: “該!那姜老二家就沒個好東西,賺了錢死捂著裝窮,你爸被派出所抓了,他家也不管你爸的死活,連你奶奶摔成那樣都不管,這樣的昧良心的白眼狼,就活該遭這樣的報應(yīng)!” 姜大伯娘心里只覺得痛快,這段時間她可沒少聽村里人說事兒,什么姜老二家那閨女出息了,在城里傍了個大款富豪,人家出大錢幫她搞農(nóng)莊承包養(yǎng)殖,可是得意得不得了。 偏偏姜大家這段時間處處不順,家里人接連出事,村里人對姜大伯家這些人可沒少嘲諷,哪怕姜大伯娘再厚的臉皮,被村里這群人茶余飯后的說嘴,心里也是窩火得很,就差沒跟那些七嘴八舌的長舌婦干架了。 之前心里有多不痛快,這會兒聽到姜老二家要倒霉了,姜大伯娘心里就有多舒暢。 她渴盼著姜老二家出事兒都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但她就是個農(nóng)村婦女,除了撒潑罵人這一套,也沒有別的什么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姜老二家發(fā)財?shù)姆荨?/br> 姜大伯娘現(xiàn)在唯一感覺到失望的,可能還是覺得這個投毒的人不夠狠。 光是往那破水庫里投毒有個屁用啊,那水庫早就因?yàn)楹遇T而荒廢了,投毒下去也傷不了姜老二家的根本,這不是脫褲子放屁,沒事兒找事兒嗎? 真要膽子大,就去姜老二家的井里面投毒啊,到時候直接將那一幫白眼狼都給毒死了才爽快呢! 這樣的話,沒了那招人恨的姜老二一家子,那姜沁渝手里的財產(chǎn),還不就是她家的了! 姜大伯娘心里這么想著,嘴上也就禿嚕著說出來了。 姜越聽到他娘這大膽的建議,頓時心下狂跳,被嚇得臉都黑了。 去井里投毒?虧他娘想得出來! 他跑去水庫那邊倒幾瓶農(nóng)藥都干得提心吊膽的,生怕被人給撞上呢,他媽倒是比他更狠,居然還想要讓他去殺人! 姜越雖然最喜歡干這種背地里陰人的見不得光的手段,但他還是有幾分清醒的腦子和理智的。 這若只是動手毒死水庫里的一批魚,他那個堂妹就算氣得牙癢癢,頂多報警處理。 但這鄉(xiāng)下沒監(jiān)控,大晚上的連行人都少,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是誰上了水庫,這投毒的事兒就成了無頭公案,警察也不可能查得出來,隨便敷衍兩下就過去了,根本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來。 可若是真投毒在井里面,把姜老二那一家子都給毒死了,那這就是惡性刑事案件,就算姜家其他人不追究,警方那邊也肯定會引起重視,絕對會派大批的警力下來徹查。 姜越可不敢保證,這種情況下,他還能保持鎮(zhèn)定,能讓警方不懷疑到他的頭上。 所以,這種殺人謀奪財產(chǎn)的事兒,哪怕借給他十個膽子,姜越也是不敢干的,除非他瘋了,不然他絕對不會干這種蠢事。 不過,他媽覺得只是在水庫里投毒,傷不了他那二叔一家根本這個事兒,倒真是個誤會了,真要是這樣,他也不會冒這么大的危險去干這樣費(fèi)力不討好的事兒。 “之前在彭萬里手里是荒了,那是彭家人沒本事,這么大一個水庫,真要是沒辦法,你覺得以姜沁渝那死丫頭的精明勁兒,她真會蠢到接手,還在村委那邊續(xù)租了二十年嗎?” “那死丫頭鬼著呢,她手里肯定有對付那河鯰的辦法,只是之前沒往外說,自己悄悄地跟在彭萬里后面撿了個大簍子!” “彭萬里自己這段時間還在為他兒子的事兒焦頭爛額呢,殊不知自己被姜老二家算計,已經(jīng)在姜沁渝手里吃了大虧了?!?/br> 姜大伯娘聞言頓驚,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還有這樣的事兒?那怎么之前半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透露出來?” 姜越嗤笑了一聲:“透露出來不就村里人全知道了嗎?咱們二叔那一家多精明,肯定知道村里人要是發(fā)現(xiàn)水庫里的河鯰都被清理沒了,村委那邊就會漲地租?!?/br> “到時候水庫承包價格上來了,他們就得多掏錢,所以我那二叔一家能說嗎?” “昨兒個早上,我親眼看到我那堂妹開著皮卡車上了水庫大堤,往水庫里面投魚苗子呢!” “雖然投的魚苗數(shù)量雖然不多,但我估計她肯定是為了掩人耳目,偷偷分批放苗!” “這么干才不會引人注意,村里也就不會知道他家已經(jīng)將水庫里的河鯰清理干凈的事兒!” “我這二叔一家,只怕早都謀算好了的,這是將咱們整個村子的人都給套路上了!” 姜大伯娘越聽越是惱火,她完全沒想到,這姜老二的閨女居然這么大本事,竟然真將那么大一個患河鯰多年的荒廢水庫給盤活了。 只要一想到姜老二家撿了這么大個餡餅,她的心里嫉恨就蹭蹭蹭往上冒,氣得都快要炸了: “那就這么讓他家占了這么大便宜?村委那幫人都是吃屎的不成?連這點(diǎn)事兒都辦不好,讓姜老二家鉆了這么大空子?” 這么大一片水庫,往后只要在水庫里投點(diǎn)魚苗,每年就會是一大筆的進(jìn)項(xiàng),比他家在鎮(zhèn)子上開個小賣部累死累活要輕松多了。 這筆錢若是落在彭萬里或者村里其他人家頭上,姜大伯娘還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但這錢卻是落在了她一直看不上眼的姜老二家,姜大伯娘只要略想一想,就渾身焦灼得難受,眼紅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姜越卻是不以為意:“呵,占了大便宜?這可說不定,他家得了好處,眼紅嫉妒的人村里會少了?” “你看著吧,這一次投毒才只是個開始,往后這么干的人絕對不會少,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家這水庫都被人給叮成個篩子了,他家靠什么賺錢!” 姜越表情也是說不出的陰鷙狠毒。 他說的是村里別人會投毒,但實(shí)際上心里想的卻是,絕對不能就這么讓姜老二家發(fā)達(dá)了去,到時候村里沒人投毒,他也絕對會隔三差五地就這么干! 反正這種事兒查是查不出來的,姜老二一家也拿他無可奈何,他就等著看,姜老二家接了明羅山水庫這個燙手山芋后,最后不但賺不到錢,反而還得賠上一大筆錢,到時候那個精明的堂妹,到底要怎么辦。 姜越心里陰暗地想象著姜沁渝回鄉(xiāng)創(chuàng)業(yè)后受挫的慘狀,不自覺地就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