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醫(yī)院
盛兮安在服裝店買了一套衣服換上,然后和顧岑離一起,匆匆忙忙趕到了醫(yī)院。 糖糖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輸水,好像好了些,臉上有血色了。 糖糖一看到盛兮安來了,開心地大喊道:“mama!mama!” 盛兮安看到糖糖還輸著水,內(nèi)心十分內(nèi)疚,她跑過去緊緊地抱住糖糖,讓糖糖的頭埋在自己的懷里:“糖糖,對不起,mama對不起你,mama來晚了?!?/br> “mama,抱抱?!碧翘且蕾嗽谑①獍矐牙铮犞敉舻暮诹恋拇笱劬栔?,“mama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糖糖好想你啊。糖糖特別想和mama在一起,想要mama照顧糖糖。” 盛兮安親吻糖糖的額頭:“mama遇到一些急事,來晚了?,F(xiàn)在mama來照顧糖糖了,讓我的糖糖等久了,等糖糖病好了,mama就補償糖糖,帶糖糖去吃好吃的,然后去游樂園玩兒,好不好?” 糖糖眼睛里閃著光:“好!mama最好啦!糖糖最喜歡mama啦!” 糖糖緊緊抱著盛兮安,盛兮安看著糖糖沒事,心里的大石頭落下了。 顧母這時候進來了,看著盛兮安這么晚才來,心里十分不滿意。 顧母嘟囔著:“自己孩子發(fā)高燒,自己都不關系,這么晚才來,真不知道一天在忙什么事情,一天干什么去了?!” 盛兮安聽著顧母的嘟囔,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也不反駁,只是覺得自己確實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在糖糖高燒的時候,她不在糖糖身邊,她很內(nèi)疚,她覺得對不起糖糖,她沉默著垂下眼簾。 一見盛兮安沒有說話,顧母更加大聲地說:“自己孩子發(fā)高燒,自己還能在外面晃,每天這么晚了不回家,真是……現(xiàn)在又在我們面前來演戲,裝可憐,真是個好演員?!?/br> 盛兮安覺得顧母有些過分了,心里想起剛才顧岑離的話:“盛兮安,你真是個好演員啊?!?/br> 盛兮安覺得心里很委屈,顧母還站在那里滔滔不絕,盛兮安低著頭,忍者委屈,忍者怒氣,抱著她的糖糖。 這時,糖糖大叫起來:“奶奶!奶奶!你別罵mama了,mama知道錯了。奶奶再繼續(xù)罵mama,mama就要哭出來了,糖糖不想讓mama哭。都是糖糖不好,糖糖生病了,mama很忙不能照顧糖糖,都是糖糖的不好,糖糖不想讓mama被奶奶罵,糖糖以后再也不生病了,這樣mama就不會被奶奶罵了……” 盛兮安聽著糖糖天真稚嫩的話,揉了揉糖糖的小腦袋,笑著:“傻糖糖?!?/br> 糖糖看見盛兮安笑了,也笑嘻嘻地:“mama笑啦mama笑啦!” 顧母聽到了糖糖的話,癟癟嘴,皺著眉頭,直接轉身,氣沖沖的離開。 顧岑離看著母親的離開,也沒有阻攔,他只是站在一旁,為糖糖削蘋果,溫柔地看著糖糖,對糖糖輕聲細語:“糖糖要趕快好起來啊?!?/br> 糖糖點頭:“爸爸放心吧,糖糖很快就會好起來啦!” 盛兮安和顧岑離一直沒有對視,也沒有相視而笑,兩人只是把自己所有的溫柔給了糖糖。 不久后,糖糖的燒退了,病也好了,很快,糖糖就出院了,回到了家里。日子好像和往常沒什么兩樣,但顧岑離和盛兮安之間的關系卻越來越僵了。 兩人在酒店之后,就沒怎么說話,不知為何,兩人陷入了冷戰(zhàn)的狀態(tài),只在糖糖面前,關系看上去緩和一些,私下誰也不理誰,誰也不和對方說話,做事情都是個干各的,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暖意與曖昧,對于兩人來說,幸福好像逃走了一樣。 每天早上,兩人不會同時出門,每天晚上,兩人也不會同時回家。 兩人一直冷戰(zhàn)。 盛兮安覺得很苦惱,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自己已經(jīng)跟顧岑離解釋過了,他為什么還是這么冷漠?還是不想理我?盛兮安不知道該怎么辦,每天晚上,她一進臥室,看到顧岑離背對著她躺著,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的樣子,但是她知道,他在裝睡。 盛兮安很想撲在顧岑離懷里,想要依偎在顧岑離的溫暖的臂彎里,那是讓她安心的地方。 這天晚上,盛兮安真的忍不住了,她想找顧岑離談談。 她推開臥室門,看到顧岑離依然是背對著他躺著,盛兮安輕輕地走到床邊,對著顧岑離說:“顧岑離,我們談談吧?!?/br> 隨即,顧岑離沉默,什么也沒有說。 盛兮安收到的只有顧岑離的冷漠。 她寧愿相信,顧岑離是真的睡著了??墒鞘①獍惨廊徊环艞墸貜土艘槐?,說:“顧岑離,我們應該談談。” 顧岑離坐起來,平靜地望著盛兮安,眼底盡是涼意,他沉默,什么也沒有說,他身旁冷冷的氣憤讓盛兮安難受,整個房間的低氣壓,憋得盛兮安呼吸困難。 盛兮安也望著顧岑離,希望他可以說些什么,希望他可以像以前那樣,笑著把她攬在懷里,霸占她的身體。 可是顧岑離什么都沒有做。 盛兮安看著顧岑離的臉很冰冷很僵硬,良久,顧岑離開口:“談談?談什么。” “我們能不能不要冷戰(zhàn)了。”盛兮安看著顧岑離,“我已經(jīng)和你解釋過了,我上次是被人陷害了,你到現(xiàn)在還在懷疑我去鬼混嗎,你還不相信我嗎?” 顧岑離皺著眉頭:“我也想相信你。盛兮安,你是個演員。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相信你了。上次的事情就那樣吧,就算成是你給我扣了個綠帽子,我和你之間,就這樣吧。” “為什么?你剛才說‘我和你’而不是‘我們’?”盛兮安覺得心里很痛,她的聲音也顫抖著。 顧岑離嘆了口氣:“我有些累了。休息吧。晚安。” 盛兮安看著顧岑離躺下,背對著她。 房間里又恢復了沉默,盛兮安的心里持續(xù)的一直是冰冷與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