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你愛我_分節(jié)閱讀_116
書迷正在閱讀:精英和混蛋、男神突然來我家問我是不是要結婚、李代桃僵(np 高h 骨科)、上面說禁止開后宮[快穿]、艷星、(綜武俠)深藏功與名、一枝毒秀:重生之嫡女皇后、殺青、一個盡忠職守的炮灰、好事多磨
那張黑白畫早已泛黃,當年艷名一時的酒吧寵兒已經(jīng)躺在水里焊住的地底下就剩下了灰,冉沫彌將一束花放在墳墓前,說著:“媽,我來看你了?!?/br> 多久沒來了,他不知道,他不敢來,一來看到女人回去就夜夜噩夢,所以她的男人們不記得她,她的愛人也不曾想起過她,她的大兒子以她為恥,她的小兒子只能忘掉她,一個人在沉浮之中沉淪得太久,她早已經(jīng)忘記自己是個人了,現(xiàn)在好了,拋卻了城市繁華,她終于在這里安安靜靜的躺下來。 他特別想要告訴他媽關于他爸病了的事情,可是他想了想還是沒說話,何必讓死了的人來聽這些故事,這個女人就只是跟那個癱瘓的男人睡了幾夜,生了兩個兒子,最多的情分不過如此,談不上誰薄情寡義,女人愛上了自己的客人,而客人心里從頭至尾都沒好好看過她一眼,就連上/床都是速戰(zhàn)速決,更不知道她想了他一輩子,念了一輩子,跟別的男人上床的時候也想的是他,可是她才匆匆跟他睡了幾晚而已…… 衡昀曄陪著他在墳墓面前坐了一會兒,冉沫彌一會兒想到躺在床上的父親,一會兒想到當年女人死的時候鮮血橫飛的場面,一會兒想到冉沫生的葬禮,一會兒想到冉沫境的瘋癲,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浮光掠影般閃過。 直到眼睛被人蒙住,繼而落到一個溫暖的懷里,他就那樣被人拉著抱在懷里。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我建了一個群,群號碼:397498695(微博上撤下來的rou都放這里了,微博上沒看的盡快去看,新文一開,微博上的rou都要替換新文的rou,所以很抱歉,所有的rou都囤積在這里了,包括前幾本的) ☆、第章 小傲嬌(上) 被衡昀曄捂著眼睛抱在懷里, 冉沫彌覺得自己跌入一個非常冗長而美好的夢境,他可以盡情的放松, 只是須臾,仿佛有一雙手將他拉回這赤果果的現(xiàn)實之中, 他掰開衡昀曄的手, 坐了起來, 手朝著身后的黑白色照片指了指說著:“這是我媽?!?/br> 衡昀曄看了一眼,這年輕的女人很美, 他見過的漂亮的女人很多,但是很少有能夠將典雅與嫵媚雜糅得這么好的人, 這個女人無疑是一個, 美艷卻不妖嬈, 卑微卻透露出一股高貴, 單單從黑白色的照片就可以讓人覺得這么震撼, 更何況是本人。 他站起身, 沖著女人鞠了一個躬:“媽, 你好, 你好漂亮?!?/br> 冉沫彌被這么赤果果的一句話激得一愣, 可是他并不覺得很滑稽,反而覺得有一股微妙的感覺,他怎么就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跟衡昀曄在一起了,他們已經(jīng)是家人了,隨著這么一聲,就好像他是帶衡昀曄來見家長的。 “媽, 你放心,把沫彌交給我,我一定給你照顧好的,我要成為這天底下最最疼愛他的人。讓他開開心心,幸福歡樂的過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 不知那是一種什么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可是卻讓他內心里最深的防線土崩瓦解,冉沫彌愣了,他看著衡昀曄,嘴唇顫了顫最終還是所有的話全部湮滅。 “咯,你沉默就代表默認了哦……看吧,看吧,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很帥氣很靠譜,把沫彌托付給我準沒錯?”衡昀曄對著一塊冰冷的墓碑說笑,墓碑上的女人仿佛回應他似得微微笑著,永遠都保持著這種笑容,含蓄內斂,萬種風情。 這人啊,真是…… 冉沫彌搖了搖頭笑了笑,無論多大,還是跟個小孩兒一樣,無論在外人看來多么的強大,一回到家,立馬就變成一個撒嬌長不大的小孩兒。 衡昀曄就像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兩個父親對他那么好,什么事情都依著他…… “衡昀曄?!比侥瓘浐爸?/br> 衡昀曄立馬回著:“在呢。沒事兒,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真的,不管你到了哪兒,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冉沫彌笑了:“你知不知道我家里的關系?” 衡昀曄確實不怎么知道,因為冉沫彌沒說,所以他也就沒問,他不在乎冉沫彌家里有什么,他只在乎冉沫彌這個人。 “我跟我哥是她生的?!比侥瓘浿噶酥刚掌⑿χ?,笑得有點兒哀傷:“冉沫境與沫生是阿姨生的,那個時候阿姨身體不好,而我奶奶想要孩子,于是就有了我哥,之后我奶奶想要女孩兒,他們又找到了她,她答應了,在我在娘肚子里三四個月的時候,阿姨懷了小孩兒,但是醫(yī)生說也許生不下來,果不其然孩子早產母親差點兒難產,所以沫境沫生是我們家的寵兒,我小的時候,很煩我媽,我看不起她,我也特別希望我爸能夠多關心我一下,我知道他那人一生容不下黑點,或許我跟我媽、我哥的存在就是他的黑點,所以他不喜歡我,我小的時候面對著父親的背影,我覺得他好高大,他說話的時候,很威嚴,就好像大山般穩(wěn)重,大海般廣闊,沒想到轉眼之間他人已經(jīng)躺在那里,毫無生氣,連話都說不清楚……” “今天你爸怎么樣?”衡昀曄問著。 冉沫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不敢進去,我怕他見到我病情加重,但是我走的時候,他是睡著了的,睡得很熟很熟,我知道他根本沒睡,也知道我在外面,只是沒辦法接納我做這些事情,然而他也只能順著我,他拿我沒辦法又不能原諒我,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裝睡,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這樣我依舊可以每天去看他,他也不用背負心里負擔?!?/br> “這樣也很好啊,以后我們每天都去看他,我送你去。你去看你爸,我就去看你?!焙怅罆闲α诵Α?/br> 冉沫彌沒說話,兩個人在墳地坐了很長時間,衡昀曄朝著冉沫彌身邊擠了擠:“是不是很無聊,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br> 冉沫彌沒說話,看著他。 衡昀曄笑了:“我前幾天看了一部電影,是有一座墳墓,然后飄出了一個鬼,看到的人都死了……” 冉沫彌無動于衷,衡昀曄看著他一動不動的,不滿的撇撇嘴:“我們周圍都是墳墓哎,這種鬼天氣,你就不怕嗎?突然從某個墳墓里爬出來一個七竅流血披頭散發(fā)的鬼,陰森森的……” “無聊?!比侥瓘浐敛涣羟榈拇驌?。 衡昀曄簡直氣急敗壞,邊城經(jīng)常說他喜歡帶美女去看鬼片電影,這樣美女受到驚嚇就會不由自主的投還送抱,這個時候順便可以摟一摟,抱一抱,親一親,泡一泡…… 而如今,此情此景,他自己都毛骨悚然了,冉沫彌竟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衡昀曄猛然撲過去,緊緊抱著冉沫彌,將冉沫彌摟在懷里,一臉驚慌失措:“太恐怖了,我最怕鬼故事了,要狠狠的抱一下?!?/br> 冉沫彌第一次見一個人無賴到這種地步,到底是誰在這種場合講了鬼故事,又是誰叫著害怕鬼故事…… …… 回到醫(yī)院的時候,冉楚河是真的睡了,冉沫彌將買來的東西交給穆瓊,囑咐了幾句,穆瓊一直哭,冉沫彌又不會安慰人,兩個人僵持著,最后還是冉沫川來開解。 家里所有的事情就又落到了冉沫川的身上,他爸這一病,上頭無人罩著,他還年輕,嫉妒眼紅的人大有人在,各種批判他的聲音此起彼伏,家里又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冉沫彌很難想象他頂著多大的壓力。 冉沫彌看著他,微笑著:“哥,不行的話,趁早收手吧。” 冉沫川笑著搖了搖頭。 冉沫彌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想最后大撈一筆再走人,這個職位占著很多資源。 冉沫彌想要勸他卻不知道如何去勸,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固執(zhí),他知道自己勸不回他哥。 他走到冉楚河的門口看了冉楚河一眼,穆瓊正在給冉楚河喂湯,冉楚河從頭至尾眼睛都沒有斜視一下,好像看不見他們一樣,冉沫彌看了看便沒有再進去,冉沫川拍了拍冉沫彌的肩膀:“下次再來看吧,他這幾天心情很不好,我都不敢走進去?!?/br> 冉沫彌點了點頭,正要走,冉沫川喊住他:“小彌,你什么時候走,我去送你?!?/br> 冉沫彌笑了笑,他已經(jīng)走不掉了,衡昀曄根本就不想離開,而他如果一旦走了,衡昀曄一定會跟著他走,那樣對衡昀曄的家人朋友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衡昀曄很愛他,他不想這份愛帶給他負擔,這份感情只需要保持著本質的純真就好。 “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我們只需要拿到股份替換來的錢,將股份賣給你們又怎樣,從今往后我跟衡昀曄不會再插手HE的事情了?!比侥瓘浿廊侥ㄅ滤怅罆狭粝聛頃牧怂麄兊氖虑?,他再三保證的說著:“我說到做到,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br> “我相信你。”冉沫川說著。 冉沫彌轉身就走,病房里,年邁的父親四肢癱瘓,病房外兩個兒子爭來爭去,對于這位曾經(jīng)家教很嚴峻的父親來說很諷刺。 冉沫彌從病房里走出來,回到家的時候,碰到風吹雨跟江晚橋。 風吹雨一如既往的呆呆萌萌吊兒郎當?shù)囊o冉沫彌送禮,告訴冉沫彌將來考研一定要選他做導師,江晚橋在勸冉沫彌說風吹雨老年癡呆犯了,告訴冉沫彌千萬別選江晚橋做導師,要不然前途神馬的就毀了。 風吹雨氣得大白天的在別墅下唱歌,那魔音入耳,太折磨人,江晚橋最后受不了了給他丟了一瓶礦泉水就不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