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你愛我_分節(jié)閱讀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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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勾著冉沫彌手的那手指跟冉沫彌的手指斷開了。 衡昀曄仿佛意識到什么, 這個時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站在那里看了看冉沫彌,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兒。 “去那邊的長凳坐一會兒吧?!比侥瓘浾f著。 衡昀曄就跟著冉沫彌走著,走到長凳上坐下來。 “今天晚上回家去嗎?”冉沫彌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九點了,他們整整疾走了四個多小時。 晚上的東湖畔有三三兩兩的情侶在散步, 晚風吹過來,柳條蕩漾著,飛舞著。 衡昀曄微微低著頭:“不回去了,這幾天都不想回去?!?/br> 回去不知道怎么面對晉宜修,難道要當面質(zhì)問他,他媽是怎么死的,問出結(jié)果是什么?把晉宜修送進牢里,還是怎么樣…… 為什么家里人從來不允許他總是問起他媽,他以前以為老是問起他媽會讓晉宜修難過,會讓他爸覺得他這是在歧視同/性/戀,他相信他媽是病死的,所有的人都對他緘默不言,他也不曾問起過。 可是…… 突然被衡昀承翻出這件事來,有一種以前那些時光都是霧里花的感覺,他一直活在一種迷夢的幻想之中,而衡昀承就輕輕的一扇,霧跑了,就只剩下散發(fā)出惡臭味的沼澤,他曾經(jīng)喜歡的開滿鮮花的土地露出本來的真面目讓他惶恐,想要離開卻深陷沼澤之中。 沒有人能救他。 冉沫彌淡淡看著他,衡昀曄愣了愣,往冉沫彌身邊靠了一會兒。 他疲憊的打著哈切,睡意連天的說著:“走累了,有點困,我想睡一覺。” 冉沫彌依舊淡淡看著他,他不知道衡昀曄怎么變得這么令人心疼,但是看著衡昀曄的樣子,他就沒有勇氣去拒絕。 衡昀曄枕在他腿上,調(diào)整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把腿架在長椅子的走廊上,劉海上的小卷毛正好卷在額心,呼吸均勻,仿佛要睡熟了一樣。 冉沫彌借著湖面上暗黃微弱的路燈看著這小卷毛,看了很久,今天的劉海上的小卷毛微微向□□斜,因為剛剛走得太急,所以衡昀曄額前的小卷毛被湖風吹得雜亂無章。 他伸出手開始一支支的去順衡昀曄劉海上的小卷毛,把一支支的理出來。 衡昀曄忽然睜開眼看著他笑著:“你認真的樣子真好看?!?/br> 冉沫彌沒理他。 衡昀曄仿佛意識到什么,微微笑著:“你不管做什么都很好看?!?/br> 冉沫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要睡趕緊睡?!?/br> 衡昀曄不說話了,依舊抬著頭,睜著眼睛看冉沫彌白如玉的臉。 冉沫彌很認真的把他劉海上的小卷毛給理出來。 衡昀曄望著他說著:“沫彌,你陪我說說話吧?!?/br> 冉沫彌看了他一眼,繼續(xù)開始把衡昀曄頭發(fā)上其他已經(jīng)亂成一團的小卷毛梳理了一下:“嗯,你說?!?/br> 衡昀曄沒動,枕著冉沫彌的腿看天上的星星,手抱在胸前,腳架在扶手上搖晃著。 “你喜不喜歡我小爸爸,你覺得他人怎么樣?”衡昀曄淡淡問著。 晉宜修。 對于晉宜修這個人,冉沫彌的第一印象就是覺得他很溫和,他的手非常好看,他準備的飯菜很可口,他具有藝術細胞,他對待朋友對待家人都很好,善解人意,溫和溫暖。冉沫彌很難從晉宜修身上找出不好點,他甚至都覺得衡昀曄很幸運,家里能有這么一位好爸爸。 無論是做人還是做朋友,晉宜修都是無可挑剔的,他給你最好的溫暖,最善解人意的關懷,最具有藝術細胞的感染力…… 晉宜修可以說很完美,任何人都會以認識他感到高興,他的完美是內(nèi)在的溫暖與溫暖散發(fā)出來的,而不是后天的培育而成! “我跟你一樣啊。”衡昀曄苦笑,看著天空,仿佛想到了什么。 那是小時候,他咿咿呀呀的學語,還只是一個小人兒,步履蹣跚,晉宜修總是把他放在地上,兩只手稍稍扶著他手臂,不敢放太開,又不能不放開,所以晉宜修經(jīng)常半蹲著陪著他學步,他還不曾認人的時候,就總是朝著有晉宜修的地方跑,仿佛小的時候晉宜修就是他的風向標一樣,那是他認人的開始。 他說的第一個詞是“爸爸”,小小的奶孩兒總是在地攤上爬來爬去追著晉宜修喊爸爸,軟軟的小手總是握著晉宜修的大拇指,咧起嘴笑著。 后來,晉宜修送他去上學,送他去培訓班,在學校打了架,是晉宜修去道歉,家長會受教訓是晉宜修去挨批評,得了獎也是晉宜修為他豎起兩個大拇指,晉宜修會熬到很晚把他的作業(yè)錯題一點點的批注講解下來,也會半夜給他講各種各樣的故事,周末會陪他去游樂場,寒暑假會帶他去旅游…… 給他做營養(yǎng)餐,教他做人,告訴他怎樣去做一件事,什么是對是錯,給他買生日禮物,摔倒了,鼓勵他站起來,開心了,陪他一起開心,難過了,就慢慢的開導他,作為一個知識分子與藝術家,晉宜修把他教導的很出色。 他的成長軌跡里,晉宜修占著大半,一樁樁的事情數(shù)過來,晉宜修這個角色才成就了他那樣張揚霸道卻又帶著點兒人情味的帥氣。 晉宜修身上的那些閃光點無限的放大,作為一個父親,他是合格的,是一個非常好的父親,衡昀曄在親情這一塊的缺失最后被他填滿,他讓衡昀曄的童年那么有趣而溫暖,他讓衡昀曄有了炫耀的資本,可以讓很多小朋友羨慕一個會彈鋼琴的溫柔爸爸是一個怎樣的體驗,十八歲之前的衡昀曄把晉宜修當成他唯一的驕傲,他總是會跟人炫耀我小爸爸怎么樣怎么樣……就像一種信仰一樣! 突然有一天,這個信仰坍塌了! 衡昀曄說到最后,聲音一點點的低沉下去,他無力的捂著眼睛,似笑非笑:“我覺得他對我很重要?!?/br> 這種重要的程度卻在被另外一種難以置信的可能吞噬,正因為太重要了,所以要硬生生扯下來,連皮帶骨,非常疼,痛不欲生。 冉沫彌終于把他一頭的卷毛順完了,微笑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衡昀曄又繞回這個問題上,他不得不繞回這個問題上,他有氣無力的說著:“他……有可能是害死我媽的人。” 冉沫彌愕然了,他不是當事人,所以沒有能力與立場開口說話。 “可是,在我看來,你小爸爸是一個還不錯的人,也許你誤會了什么,也許……”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他肯定跟我媽的死脫不了干系?!焙怅罆闲α诵Γ粗炜?,站了起來:“走吧,回去吧。” “回哪兒?”冉沫彌不解的看著他。 “回家?!焙怅罆弦话炎ё∷氖滞蟪饷孀呷?。 回到家已經(jīng)半夜十二點了,衡昀曄打開門,慢慢走了進去,晉宜修穿著睡衣,打著哈切從二樓上走下來,看到衡昀曄與冉沫彌,溫和的說著:“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吃飯了嗎?阿姨已經(jīng)睡著了,給你們留了點兒飯,我去幫你們熱熱?!?/br> 晉宜修朝著廚房走去。 衡昀曄立馬說著:“不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