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快結(jié)束了
既要給他機會樹立足夠的威望,還要確保他的安危。 可是,現(xiàn)在老皇帝突然讓四皇子御駕親征,這是什么意思? 四皇子常年跟著師傅在江湖行走,基本上不參與朝堂的事,卻在江湖頗有威名,倒不是四皇子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是因為他的俠肝義膽。 四皇子的師傅是江湖某大門派的師叔祖,輩分聽上去很高,其實歲數(shù)并不大,與四皇子的關(guān)系可謂是亦師亦父亦友。 四皇子的母妃不及曹貴妃與陶妃,在后宮是個低調(diào)的存在,不爭不搶的,很是本分。 正是因為她的佛系,所以曹貴妃才允許了四皇子的存在,不然,以曹貴妃的心性,凡是會威脅到他兒子的,都是不能存在的。 至于二皇子,彼時曹貴妃能力不行,二皇子好歹有個太子太傅的外祖父,曹貴妃才不得不忍氣吞聲。 說回四皇子。 直到老皇帝下旨讓四皇子趕赴南疆,朝堂上的人才后知后覺,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四皇子在民間的威望與人脈,已經(jīng)是幾位皇子中出類拔萃的了。 與三皇子不同,四皇子沒做出多少所謂的業(yè)績來提升他在民間的知名度與口碑,他只是跟隨師傅游走在各大門派間,協(xié)調(diào)著各門派在江湖中的利益,順便在民間行俠仗義,很少回宮。 眾人都以為四皇子一直要放養(yǎng)到太子之位有了定奪之后才回來,畢竟在此之前,四皇子從未表現(xiàn)過對太子之位的興趣,卻不想,在太后壽誕趕回來的四皇子,不聲不響地,成了三位皇子中漁翁得利的那個,這讓眾人不得不重新審視四皇子的謀略與手段。 總之,四皇子看似什么都沒做,卻被老皇帝推向了最接近太子之位的位置。 只要這次四皇子在南疆立下戰(zhàn)功,在軍中有了威望,實力不容小窺。 反倒是二皇子與三皇子狀況不斷,還不知道兩位皇子的最后結(jié)果。 而朝堂上的臣子們之所以沒有立即改變陣營,一是不了解四皇子,四皇子在朝堂上也沒有與誰特別接觸過。他們倒戈,四皇子接受了還好,若是四皇子不接受,他們墻頭草的舉動,也會惹來原主子的不快,到時候兩邊都吃力不討好。 還有一點,大家都在觀望老皇帝的態(tài)度。 不知道他是真的放棄三皇子,還是只是給三皇子一個警告。 圣心難測。 畢竟三皇子是老皇帝最中意的一個皇子。 不會那么快就放棄。 對幾位皇子間的風(fēng)起云涌,喬藴曦表示自己沒什么興趣,她專門地布置著自己的事。 因為金柏金與俞柔的幫忙,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商鋪虧損得不僅厲害,就連勉強維持下去都很困難了。 畢竟一個是皇朝首富,一個是商賈世家,這點能力都沒有,喬藴曦會鄙視他們的。 “怎樣?我們是不是可以做大動作了?”金柏金蠢蠢欲動地問道。 “‘蜀繡樓’這邊沒什么問題,房契在我手里,你們合力對付‘錦繡’就行了。” 金柏金撇嘴,“說好的‘蜀繡樓’給我玩,為了玩得盡興,我還提前做了那么多準(zhǔn)備,結(jié)果,你不聲不響地就把房契拿到手了?!?/br> 喬藴曦雙手一攤,頗為無奈地說道:“我也想啊,可誰知道事情變成了這樣。不過,這樣也好,我們更省力?!?/br> “喬喬,你說二皇子和三皇子誰先倒?” “這還用說,肯定是二皇子?!闭f這句話的是俞柔,邊說邊不忘遞了個鄙視的眼神兒給金柏金。 金柏金利索地回了個白眼,“我和喬喬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一點也不矜持,別人說話,你能隨便插嘴嗎?” “我樂意,你管不著!” 喬藴曦笑瞇瞇地看著兩人間的互動,或許是她的目光太揶揄,俞柔無意中掃到她眼中的戲謔,立馬止住了話頭,卻不想惹來喬藴曦更意味深長的笑。 “喬喬!”俞柔羞憤地瞪了喬藴曦一眼。 “你們……什么時候這么……”喬藴曦笑得猥瑣。 金柏金鼻音重重地哼了一聲,似乎不愿回答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撇向一邊的腦袋,正好暴露了他微紅的耳尖。 俞柔卻是把話題轉(zhuǎn)向了一邊,“衛(wèi)南水那邊遞消息回來沒有?” 喬藴曦搖頭,“衛(wèi)南水都是與瑾臻聯(lián)系。” “你們就不交換信息,這樣好嗎?” 看著俞柔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喬藴曦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俞柔警覺地問道。 喬藴曦眨眼。 “你想怎樣?”俞柔心里升起危機感。 “柔jiejie,你不乖哦?!?/br> “咋啦?”俞柔越說越?jīng)]有底氣。 “我在說你們的事,你把話題轉(zhuǎn)開了?!?/br> “你……” “笨蛋!”金柏金忍不住,鄙視地說了一句。 “你能干,你來!”俞柔立即還了回去。 喬藴曦不嫌事大地左右看了一眼,“我就說嘛,你們越來越有默契了,說吧,什么時候成親?” “根本就沒這回事!”金柏金突然炸毛,急得跳了起來。 喬藴曦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俞柔卻是一個冷眼唆了過去,“你說什么?” 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金柏金頓時就蔫了,“我就說說,你急什么?我還不是怕喬喬胡說八道!” “哦?”喬藴曦拖著長長的尾音,“我胡說八道什么了?” 金柏金惡狠狠地瞪了喬藴曦一眼,“喬藴曦,我們現(xiàn)在說的是正事?” 為了彰顯自己的憤怒,金柏金連名帶姓地叫著喬藴曦的名字。 喬藴曦的眼睛瞇成月牙形,“我說的就是正事啊,你們成親的事,對我很重要。我也希望能看到你們修成正果。男婚女嫁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我作為旁觀者,可是從頭看到尾,見證了你們的感情,自然希望能看到好的結(jié)果。” 喬藴曦突然的話,讓金柏金與俞柔頓時紅了臉,兩人別扭地沉默了一會。 金柏金認為自己是男人,要有所擔(dān)當(dāng),主動說道:“還早呢,不急,至少得等你把你的事情解決了?!?/br> 怕喬藴曦有心理負擔(dān),俞柔跟著說道:“喬喬,我們不著急,也不全是因為你,你也知道,我的目標(biāo)可是皇朝首富,不做出點成績,我心里不舒服。元寶也是這個意思,京城的商鋪都是我們在打理,‘云裳’更是我們?nèi)说漠a(chǎn)業(yè),不把它做到最好,我心里有遺憾。” 喬藴曦頓時就笑了,“好,你們的事你們自個兒拿主意,總之呢,到時候我會送上一個大紅包?!?/br> “先不說這些,我想問問顧瑾臻那邊,四皇子過去,真的沒問題嗎?”金柏金到底還是擔(dān)心老皇帝的動作。 喬藴曦說道:“南疆的事,我確實不清楚,不過我想,鎮(zhèn)遠侯請求朝廷派遣援兵,肯定有他的用意,也做好了妥善的安排。不管鎮(zhèn)遠侯與老皇帝怎么斗,他都不會用士兵的安危做賭注,更不會用皇朝社稷做賭注?!?/br> “這點我們都相信,”俞柔說道,“只是老皇帝就不一定了,上位者,為了滔天的權(quán)勢,可以犧牲任何人,更何況是我們這些老百姓?!?/br> “老皇帝對鎮(zhèn)遠侯很忌憚,這份忌憚讓他不敢輕舉妄動,我想,等這次南疆戰(zhàn)役結(jié)束,老皇帝與鎮(zhèn)遠侯之間的爭斗就會徹底結(jié)束了?!?/br> 金柏金與俞柔皆是心里一凜,卻沒有詳細過問。 二皇子與三皇子都焦頭爛額地應(yīng)付著朝堂和大理寺的事,所以金柏金與俞柔這邊很快就吞并了兩人為數(shù)不多的產(chǎn)業(yè),都是行業(yè)間的正常競爭,二皇子與三皇子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兒。 而喬寧黛那邊,最后也出結(jié)果了。 喬藴曦手里的那份放印子錢名單,喬寧黛可以不承認,也可以買通那些人做偽證,可喬寧黛與四方賭坊的合作,卻是得到了賭坊的承認。 四方賭坊每年都會向朝廷繳一大筆稅,老皇帝不會對四方賭坊動手,于是這個背鍋人就落在了喬寧黛頭上。 按照皇朝律法,喬家二房的人,連同喬寧黛一起流放。 老皇帝雖然沒有對二皇子做出嚴厲的懲罰,只象征性地罰了他一年的俸祿,可二皇子這一派的人都知道,老皇帝是放棄二皇子了。 “蜀繡樓”如愿被喬藴曦收走,這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陶雪那邊,甚至連掙都沒有掙扎一下,利索地與喬藴曦到官府做了更名手續(xù),之前“蜀繡樓”的工人,結(jié)算了工錢,自謀生路。 也有幾個聰明的,偷偷找上了喬藴曦的管事,詢問新鋪子需不需要工人,這些繁瑣的事,喬藴曦都交給了管事安排。 對于這個結(jié)果,陶明興是比較滿意的。 錢財上的懲罰傷不了根本,只要人還在,其他的都可以謀劃。 只不過…… 到底是在老皇帝心里留下了膈應(yīng),二皇子陣營的人有不少都有了別的打算。 陶明興自然是知道的,對此嗤之以鼻。 有異心的人,就是勉強留住了,也會壞事,既然這樣,這些人早點離開得好。 他唯一擔(dān)心的是,圣上對陶家的懷疑。 因為他是二皇子的外祖父,所以在奪嫡上,他是支持自己的外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