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仇敵見面分外眼紅
早上六點左右,白詩瑤就醒了。窗簾的縫隙透過一絲微光,昭示著天色還挺早。 “本來還想睡個懶覺的,沒想到生物鐘這么強悍。” 白詩瑤探口氣,簡單洗漱一下,就準備出門晨練。 “人民公園”是附近最大的公園,空氣好,風(fēng)景也不錯,是不可多得的晨練好去處。 白詩瑤換上一身運動裝,扎了個馬尾便出門了。 早上七點的“人民公園”已經(jīng)有不少人,練太極的老大爺,跳廣場舞的老太太,也有不少青年男女在晨跑。 還別說,這么一跑身心都舒服。她有多久沒有過這種大汗淋漓的感覺了。工作一周的疲憊感不只有身體上的,更有心靈上的。身體上的睡一覺就好,可是心理上的就不是那么容易消除了。 “果然還是要跑步啊,空氣真好!”一個灰衣男子對著身邊高達健壯的黑衣男子說道。 “現(xiàn)在體會到跑步的好處了吧。我剛開始工作那會,因為要應(yīng)付競爭對手,實在太忙,根本沒有時間鍛煉。那個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跑步這東西真的有用。” 說話的男子,身穿黑色的阿迪運動裝,板寸頭,一身肌rou還不錯,一看就是經(jīng)常鍛煉的人。 “哦?怎么個說法?” 雖然人人跑步,新聞公眾號都在宣傳跑步的好處,但是真正認識到跑步好處的人還真不多。 “那個時候,因為剛進公司,公關(guān)業(yè)務(wù)不算很熟悉,可是競爭對手有太厲害了。為了盡快趕上,我可是連周末都待著公司加班?!?/br> “師哥,我也差不多。今天要不是客戶臨時取消了見面,我還真沒有時間?!?/br> 兩人慢下來,一邊走一邊補充水分。 “那段時間壓力實在太大, 身體完全受不了。身體累,更多的是心累。為了能夠和競爭對手pk,我?guī)缀醢阉械臉I(yè)余時間都用來學(xué)習(xí)了?!?/br> 灰衣男子似乎十分吃驚,“師哥,沒想到你還有這么一段經(jīng)歷。我還以為你一開始就這么厲害呢?!?/br> 黑衣男子咽下嘴里的水,“你小子以為公關(guān)行業(yè)好混啊。誰的成功都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所以我特別看不起那種投機取巧的人。我可警告你,你可別變成那樣的人。“ ”知道了,程總監(jiān)?,F(xiàn)在可不是上班的時候,你可別訓(xùn)人。“ 程玨一拳親親錘在灰衣男子的胸口,”你小子都敢取笑我了!” “沒法去健身房,跑步就成了唯一比較方便的運動了。跑完之后,整個身心都舒服了。所以以后不管多忙,一定記得跑步。我知道現(xiàn)在你們基本上一休息,恨不得躺在床上不起來。有沒有發(fā)覺周一 的時候特別難過?“ 灰衣男子一臉崇拜的看著程玨,就差眼睛沒有小星星的了。 “師哥,你咋知道?我的周一綜合征是最嚴重的?!?/br> 程玨正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對面跑出來一個老熟人。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因為你睡的比豬多,卻沒有豬的心安理得。” 丟下一句“在這等我“,程玨往前跑去,留下灰衣男子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 “白總,好久不見!” 白詩瑤正在河邊壓腿,一轉(zhuǎn)身就看見程玨站在背后。 所謂仇敵見面,分外眼紅。 這說上沒幾句,火藥味就出來了。 “白總,沒想到你還有心思出來晨練,也不知道’舒潔’的老總看到這次的成績,還有沒有心思晨練?!?/br> 因為這次”舒潔“的銷售大部分都是通過app推薦位和公眾號,網(wǎng)店銷售并不多。所以程玨并不清楚”舒潔“的銷售業(yè)績有多少。 不過就算”舒潔“公布這次的數(shù)據(jù),程玨也沒看在眼里。 “勞駕程總監(jiān)擔(dān)心了。對了,程總監(jiān),有件事其實挺對不起的?!?/br> 程玨微微一愣,這是道歉?別說他不信,就白詩瑤恨不得把“紅色光斑”踩在腳下的態(tài)度,這里面沒陰謀,他是一點也不信的。 他到是好奇白詩瑤會怎么反擊。 “不過,’紅色光斑’家大業(yè)大,應(yīng)該不會怪我們把’星輝娛樂’給搶走了吧。“ 程玨臉上笑容一僵,果然,這就來了。 “這點容人之量’紅色光斑’還是有的,就怕白總,肚子太小,這么大的rou小心撐壞了肚子。“ 白詩瑤微微一笑,”程總監(jiān)說的是,這不我就出來鍛煉了嗎?聽說鍛煉可以增加胃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話,我還想多吃兩塊rou。反正’紅色光斑’家大業(yè)大, 應(yīng)該也不會在意?!?/br> ”白總,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貪婪可是原罪,小心崩掉了牙?!?/br> 白詩瑤懶得繼續(xù)和程玨掰扯,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白總, 聽說貴公司接了一家國產(chǎn)化妝品品牌的公關(guān),剛好’紅色光斑’也接了一家化妝品的公關(guān),更巧的是,居然和白總的客戶同一天發(fā)布新產(chǎn)品。你說巧不巧?” 這是要和我打擂臺?白詩瑤微笑著看著程玨,程玨毫不認輸?shù)亩⒅自姮帯?/br> 空氣中的火藥味已經(jīng)到達頂峰,眼看就要爆炸。 這個時候,白詩瑤突然伸出右手,食指對著程玨勾了勾。挑釁的意味十分明顯。 程玨怒極而笑,“希望到時候白總還笑的出來?!?/br> 白詩瑤收斂笑容,冷冷的注視著程玨,“‘白梟’從來不懼任何挑戰(zhàn)。只要某些人不在背后耍花招。”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有些耐人尋味啊!程玨雖然不明白白詩瑤指的是什么,但是意思還是聽懂了的。 “我程玨向來做事光芒磊落,不屑用骯臟的手段。白總,如果怕了,也不用找這樣借口!” 程玨直接拉下臉,白詩瑤的污蔑是對他的侮辱。雖然她很想把白詩瑤公關(guān)行業(yè),但是靠的是光明正大的手段,就算有也不過是用來一些陽謀,在商場上根本不算什么。 白詩瑤沒想到程玨這個人看起來很正派的一個人,居然敢做不敢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希望程總監(jiān)記得今天說過的話。” 程玨一時間有些愣住,看白詩瑤的樣子,也不像說謊,可是他根本沒做什么。 “白詩瑤,你說這話是意思?我做了什么了我?!?/br> 每一次的公關(guān)案例,他都是堂堂正正的比試,輸贏都是他自己的真本事,容不得白詩瑤污蔑。 清晨的陽光慢慢炙熱,白詩瑤抬起手擋在額前。程玨的眼睛炯炯有神,陽光下沒有一絲的心虛和不不安。 “你不知道?” 白詩瑤有些納悶,難道不是程玨動的手? 程玨沒有理會白詩瑤的糾結(jié)。對于白詩瑤的指控,他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你到底指的什么?“ 看樣子,程玨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這倒是出乎白詩瑤的預(yù)料。一直以來,”打人事件“的罪魁禍首,她都認為是程玨。畢竟從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來看,程玨有很強的作案動機。 如果這件事跟程玨沒有關(guān)系,那么她有必要改變一下調(diào)查方向。 ”那邊有個長椅,不介意的話,我們坐著談一談?!鞍自姮幉贿h處的長椅說道。 程玨點點頭,他想了解這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等到白詩瑤將”打人事件“和”舒潔過敏門“的事情告訴給程玨,程玨一臉震驚。不是他不相信白詩瑤,而是白詩瑤說的事情實在難以令人接受。 ”這怎可能?你憑什么說這些事都是’紅色光斑’做的?” 程玨有些激動,“紅色光斑”就是公關(guān)行業(yè)的凈土。它作為國內(nèi)公關(guān)行業(yè)的領(lǐng)頭羊,一直傳遞給大眾的都是正能量。 不然當初,程玨也不可能選擇“紅色光斑”。如果“紅色光斑”不對他的脾性,就算它是一行業(yè)老大, 就算表姐何姿韻在這家公司,程玨也是不會去的。 白詩瑤知道程玨不會相信,畢竟在發(fā)生”白色間諜“那件事前,”紅色光斑“在她心里的地位也不低。正是因為如此,那件事情之后,她受到的傷害才會這么大。 “你不信沒關(guān)系,我總有一天會找到證據(jù)的。連同’白色間諜’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白色間諜’那件事也有問題?!” 程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 的耳朵,他無法確認這是否又是白詩瑤離間他和“紅色光斑”的計謀。 ”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绷滔乱痪浜菰?,程玨直接離開。 白詩瑤望著程玨的背影,眼中莫名的光芒??磥磉@件事真的跟他無關(guān),否則剛才的一番試探,他不可能一點馬腳也不露。 “師哥,大美女哦?!被乙履凶右荒槙崦恋臏愡^來。 程玨被嚇了一跳,一把推開面前的腦袋,“去,別打擾我!” 灰衣男子撇撇嘴,不再說話。 晴天萬里的天空,陽光正盛。 白詩瑤跑完步,準備在樓下的早餐店買點早餐。 “白姑娘,剛晨練回來吧。還是老規(guī)矩?”大媽一邊把打包好的早餐遞給旁邊的人,一邊說道。 “嗯,跟原來一樣。“ “不好意思啊,今天的茶葉蛋買完了,要不給你來個鹽蛋?“ “今天早餐買這么快?”白詩瑤有些驚訝,平常八點的時候她看還剩很多呢。 “兒子結(jié)婚,今天做了就回一趟老家,大概要一個多月?!?/br> 白詩瑤有些可惜,未來一個月她的早餐可就沒有著落了。正好今天要跟蔣姨去學(xué)廚藝,也不知道會不會教怎么做早餐。 白詩瑤收拾好一切出門的時候,時間不過八點。秦君燁的車子早就等在樓下了。這一次白詩瑤吸取了上次的教訓(xùn),總算沒有穿高跟鞋。 腳上的帆布鞋還是上次秦君燁看她差點摔倒,專門給她買的,穿起來剛好合腳。 這一次總算沒有意外的到達了和凱瑟琳約好的地方。 “君燁,你先去忙吧,我和蔣姨不出意外的話要呆到下午?!?/br> “那行,下午我來接你?!?/br> 秦君燁吻了吻白詩瑤的額頭,“下午見!” 凱瑟琳在旁邊看著兩個小年輕你儂我儂的,眼里掩飾不住的笑意。她相信不管多大的困難,他們都一定能度過。 “車子已經(jīng)走了,還看呢!”凱瑟琳忍不住揶揄道。 白詩瑤有些尷尬,要不是凱瑟琳開口,她幾乎完全旁邊還有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男朋友的長輩。想到剛才她和秦秦君燁吻別的畫面,羞紅了臉。 等到兩人要進教室的時候,凱瑟琳突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面色嚴肅的對白詩瑤說:“待會兒的廚藝,你一定要好好學(xué)。” 白詩瑤張了張嘴唇,想要問些什么。 “原因暫時不能告訴你,總之一定好好學(xué),明白嗎?” 白詩瑤只要點頭答應(yīng)。 她以為蔣姨只是孤單,所以需要人陪伴,原來并不是這樣嗎?學(xué)廚藝的背后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