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雪上加霜
秦君燁知道這是一場有預(yù)謀的陷害,本以為是阮忠德得罪了什么人,沒想到阮忠德只是受到牽連,對方的目標(biāo)是他秦君燁。 《蘭陵王新傳》是秦君燁離開“魅光”之后第一部大電影,對秦君燁意義可想而知。 果然會咬人的狗都不叫。 他真的很沉得住氣,居然隱忍兩年才發(fā)作。 秦君燁臉色蒼白,對方手段有多惡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正因為清楚,所以他才更加憂慮。 白詩瑤看到秦君燁的臉色不對,再加上聽到秦君燁剛才的話,似乎嗅到了什么,湊上前來問道:“誰的電話?” 秦君燁以手示意白詩瑤安靜,然后一個人走到角落。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秦君燁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這一切陰謀背后的人居然是劉宗亮,秦君燁的前經(jīng)紀(jì)人。 劉宗亮嗤笑一聲,“沒得罪我?秦君燁,你忘了是誰把你捧上影帝寶座的?!是我!是我劉宗亮!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的心血,你翅膀硬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沒那么容易!” “當(dāng)初我為什么離開‘魅光’,你心里清楚,你到底想怎樣?”秦君燁揉著自己的額角,最近神經(jīng)衰弱越來越嚴(yán)重了。 如果不是劉宗亮在背后搞鬼,當(dāng)初他也不會跟沈凡鬧成那樣。 后來,劉宗亮利用視頻陷害他的事情也證明了,這個人就是自私自利,睚眥必報,陰狠毒辣的小人。 正是因為認(rèn)清了他的丑惡嘴臉,所以秦君燁寧愿將身家的一半都用來支付巨額的違約金,也要和“魅光”解約。 “我想怎樣你是知道的,只要你愿意回到‘魅光’。我馬上就可以收手,并且公司給你的待遇絕對讓你滿意,我也可以一手把你捧上更高的地位。阿燁,我們聯(lián)手,一定可以創(chuàng)造娛樂圈的神話......” 這么久,劉宗亮仍然沒有放棄勸說秦君燁回到“魅光”。自從秦君燁離開后,他在公司的地位一落千丈,沒有了秦君燁,公司根本不把他劉宗亮當(dāng)回事。 秦君燁解約前和解約后的巨大落差,讓劉宗亮心里對秦君燁嫉恨又多了一成。 這三年來,他也不是沒想過捧出第二個秦君燁。可是不論他多努力,再也沒有一個像秦君燁這樣,可以紅得發(fā)紫的藝人。 “魅光”因此給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他還是不能證明他的能力,他就要把執(zhí)行總監(jiān)的位置讓出來。 這對享受過名利帶來的好處的劉宗亮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正是這一件事,讓他對秦君燁的嫉恨達(dá)到了頂點。 剛好碰上《蘭陵王新傳》上映,這樣千載難逢的機(jī)會,他怎么可能放過。 如果秦君燁識時務(wù),他就既往不咎,好好當(dāng)他的經(jīng)紀(jì)人。如果秦君燁不愿意回到魅光,他就毀掉他,魚死網(wǎng)破。 “劉宗亮,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回到‘魅光’!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沒有繼續(xù)談下去的必要了?!?/br> 秦君燁不想跟再跟這種人打交道,就要掛斷電話。 “阿燁,你再考慮考慮。如果你改變主意,中午12點之前給我打電話。”劉宗亮仍然不死心,沒有了秦君燁這張王牌,他在公司混得很不如人意,上次的職位晉升也輸給了老對頭。 “劉宗亮,你不用再說。不管怎樣,我都不可能回到‘魅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對于這個問題,多說無益,秦君燁斬金截鐵的回絕了劉宗亮。 秦君燁語氣中是前所未有的堅決,沒有一點回旋的余地。劉宗亮惱羞成怒,直接威脅,“秦君燁,你最好再考慮考慮。如果中午12點之前,我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我會讓你知道,背叛我劉宗亮是什么下場?!?/br> 電話里傳來“嘟嘟嘟”聲,劉宗亮的威脅還言猶在耳,秦君燁握著手機(jī),心不斷的往下沉。 對方絕對不可能打無準(zhǔn)備的仗,他一定還有什么后手。 沉思再三,秦君燁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白詩瑤,如果能夠有所準(zhǔn)備,至少不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白詩瑤此刻正在和陳辰商量阮制片的發(fā)言稿。 “陳辰,既然司法機(jī)關(guān)已經(jīng)介入,不管這件事是陷害還是真的,阮忠德都逃不開強(qiáng)jian的罪名,而且很有可能會被判刑。所以這個時候,認(rèn)錯態(tài)度一定要好。你斟酌一下,該如何才寫?!?/br> “明白,你不用擔(dān)心。這件事情交給我吧。關(guān)于對方炒作和陷害的事情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我總覺得對方不簡單?!?/br> 白詩瑤點點頭,陳辰的意思她明白,幕后黑手的目的絕對不簡單,他們必須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對了,陳辰,一定要注意,盡量將事件控制在兩人之間,防止事件被擴(kuò)大,影響到《蘭陵王新傳》。” 白詩瑤和陳辰都知道控制事態(tài)不要擴(kuò)展開是多么不容易,對方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蘭陵王新傳》。 可是騎虎難下,明知不可能也要盡量去做。 陳辰注意到白詩瑤眼底的疲倦,看著她身上單薄的衣服,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罩在白詩瑤身上。 感覺身上一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多了一件外套,白詩瑤正要還回去,就被陳辰阻止。 陳辰的手正好按在她的手上,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陳辰眼里的波瀾壯闊,是白詩瑤不懂也不能懂的深沉。 白詩瑤下意識的一躲,想要退下身上的外套。 “穿上吧,早上的天氣還是比較涼的?,F(xiàn)在情況這么緊急,你要是感冒了,可怎么辦?” 陳辰的笑容溫柔如春風(fēng),讓白詩瑤微微愣神。 其實陳辰也是個美男子,俊逸非凡,氣質(zhì)出塵,渾身散發(fā)著溫潤如玉的光芒。 他學(xué)識淵博,懂得照顧人,也懂得理解和包容對方的小情緒。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一定會被照顧的無微不至,一生無憂無慮。 白詩瑤心想:如果沒有遇見秦君燁,她也許會愛上這樣的人也說不定。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只有早一步和晚一步。 當(dāng)心已經(jīng)被那個人占領(lǐng),其他人即使再優(yōu)秀,也入不了她的眼。 陳辰帶笑的眼睛看著白詩瑤,白詩瑤則是微微低頭,身上披著他的西裝外套。 兩人看起來和諧而美好,完全是珠聯(lián)璧合,郎才女貌的一對,這一幕在秦君燁眼中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和煦的陽光透過巨大玻璃窗,灑進(jìn)會議室。 整個房間里彌漫著溫暖的味道,可是卻溫暖不了秦君燁冰冷的心。 疼痛而隱忍,極致的冰寒下面蘊(yùn)藏著極致的火熱,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fā)。 強(qiáng)忍住內(nèi)心的沖動,秦君燁面無表情的拍了拍白詩瑤的肩膀,白詩瑤轉(zhuǎn)身看著他。 秦君燁的眼睛漆黑如墨,似乎要看進(jìn)她的心里。 白詩瑤突然覺得有些心虛,身上溫暖的外套此刻變得有些燙手,她趕緊退下來放到旁邊的椅子上。 白詩瑤的動作取悅了秦君燁,雖然還是沒有面無表情,可是他的眼里不再冰冷一片。 “我有事想告訴你,是關(guān)于這次的性丑聞事件的,”看了看陳辰,秦君燁再次補(bǔ)充,“能找個安靜的地方嗎?” 白詩瑤的心禁不住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低下頭,囁嚅的說:“好的,你跟我來。” 秦君燁跟著白詩瑤來到她的辦公室。 這是兩人分手后,第一次單獨(dú)見面。 秦君燁望著白詩瑤,思念就像潮水一般涌來。明明對方就在眼前,卻像隔了千山萬水,無論如何,總也走不近。夜深人靜時候,心里總是莫名的空虛。 白詩瑤看著秦君燁,強(qiáng)壓下去的愛意就像山洪一般爆發(fā)。明明告訴自己要忘記,腦海里卻總是出現(xiàn)對方的身影。繁忙的工作不過是內(nèi)心的一劑麻醉劑。 眼前的情景讓白詩瑤想到了泰戈爾那首著名的詩: 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yuǎn)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 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 卻還得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 不是明明無法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 卻還得裝作毫不在意 而是用一顆冷漠的心 在你和愛你的人之間 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 相顧無言,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詭異的氛圍。 半響,秦君燁輕咳兩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這次阮制片的性丑聞事件是劉宗亮在背后搞鬼?!?/br> “你的前經(jīng)紀(jì)人?”白詩瑤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這樣白詩瑤看起來可愛極了。 秦君燁想要揉揉她的頭,手伸到半空頓了頓,想到兩人現(xiàn)在的身份,又不著痕跡的收了回去。 “劉宗亮的目的是想讓我回‘魅光’,我沒答應(yīng),他威脅我12點之前給他打電話。劉宗亮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12點,我懷疑對方在那個時候一定會有所動作?!?/br> 秦君燁的話,讓白詩瑤心里的不祥預(yù)感成真。 她想過幕后黑手可能是《蘭陵王新傳》的競爭對手,也懷疑過“紅色光斑”,卻偏偏忘記了秦君燁這個前經(jīng)紀(jì)人。 劉宗亮這個人,白詩瑤見過,也接觸過。 之前她還在秦君燁公司的時候,“秦君燁怒打助理”的新聞就是他的杰作。 他絕對是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類型。 按照這兩次于某爆料的情況來看,前面只是開胃菜。對方臥薪嘗膽,整整沉寂了兩年才等來這么一個機(jī)會,絕對不可能這么簡單就完結(jié)。 他一定還有什么重磅的消息沒有公布,而這個消息很有可能讓秦君燁萬劫不復(fù)。 白詩瑤的心沉到了谷底。一想到秦君燁可能因此受到傷害,她就怒不可遏,恨不得把所有想要傷害他的人通通干掉。 沒想到都兩年了,在所有人都以為忘記這個人的時候。對方展開雷霆一擊,直接咬住秦君燁的咽喉。 一時間雪上加霜。 事情變得更加棘手,未知的陰謀正在上演,可是白詩瑤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br> 十二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