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說師兄的壞話[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33
云溪長老面露微笑,白色長袖一擺,環(huán)視眾人道:“席放已死,我劍宗當選出第七代掌門。只是這人選方面,不知大家有何想法?” 眾人都低著頭不肯說話。云溪長老看上了誰,大家心知肚明,雖然有點不滿,卻也沒人敢當面違逆他的意愿。 李清韻笑著低下頭,上前一步道:“弟子斗膽,心中倒有一個人選。這人少年有為、資質(zhì)上佳、品格端正,又揭穿席放的真面目,解救劍宗于水火之中,倒也名正言順。只是此人年紀尚淺,閱歷不多,而且有些狂妄,還需要有人悉心教誨一段時日。” 云溪長老微訝,笑道:“有這等少年人才,是誰?” 文荊只覺一股靈氣把自己輕輕一推,頓時站立不穩(wěn)地向前撲了一步。李清韻正色道:“就是這毛遂自薦的小子。前幾日說我們是非不分,讓清虛老祖失望,要教導我們?nèi)绾喂芾韯ψ?,將門派發(fā)揚光大?!?/br> 文荊有些臉紅:“弟子不知天高地厚,隨便說說的。各位峰主、師叔們不要介懷?!?/br> 他這句話一出,眾人都得了些臉面,連陸長卿也面色舒緩。 邵均道:“你既有這膽子罵我們,為何沒膽子認?” 云溪長老輕輕捻著胡子,目光卻慢慢嚴厲:“段軒門下文荊好好聽著,從明日起,我以第三代元嬰長老身份暫代掌門身份,我留在我身邊潛心修行,學習處理劍宗事務,可有異議?” 文荊有些意外,待要出聲反對,眾人卻已經(jīng)應承下來:“弟子沒有異議。” 文荊:“……” 云溪長老道:“既然如此便說定了,我劍宗經(jīng)此大亂,正要休養(yǎng)生息。各峰峰主都把話傳下去,從今日起大家專心于修行,若再有欺壓、爭斗之事,一概廢除修為,趕出劍宗!” “是?!?/br> 云溪長老望著君衍之,微微笑道:“衍之,紅秀峰如今無主,我心里想……” 君衍之望了眾人一眼,只見眾人臉上的神色還有些不自然,淡淡地打斷說:“長老不必費心,我并不想留在劍宗,把大家治好之后,我只想回恒陽宮修行,清靜一下?!?/br> 文荊不料他竟然這么說,心中一急,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咬牙望著他。 眾人全都沉默無言。 整件事算起來,清虛劍宗欠他太多,也傷他太多,滅他滿門在先,誣陷他在后。天意使然,三千年前出走的長孫六頻正是紅秀峰的峰主,如今兜兜轉轉,他出任紅秀峰峰主之位正是再自然不過。 陸長卿抿了抿嘴唇,正色道:“衍之,你當年所做之事是事出有因,此番又救我劍宗弟子,于我劍宗有恩,還是留下吧?!?/br> 君衍之望了文荊一眼,淡然道:“我祖訓難違,父親又因席放而死。在情在理,我也無法歸于劍宗一門?!?/br> 文荊怔怔望著他。 他是轉世之后的清虛子,也是劍宗將來的掌門,在情在理這里都是他的家。君衍之卻不肯歸于劍宗一門,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就要分開么? 陸長卿嘆了一口氣:“……你說的也在理。” 云溪長老望了文荊和君衍之一眼,突然笑道:“既然如此,你趕快去為我劍宗弟子療傷吧。療完傷就趕快走,也別在這里賴著了。” 陸長卿等不禁一愣,云溪長老卻哈哈大笑著飛走了。 他一走,眾人知道君衍之和文荊要說話,也便漸漸散開了,偌大的廣場上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文荊默默望著他,許久才輕聲道:“師兄,你真的要走?” “嗯?!?/br> “……何時走?” 君衍之低下頭:“下個月吧?!?/br> 文荊一急:“既然如此,我也不要劍宗了,跟你一起走吧?!?/br> 君衍之淡淡地上前,笑了一下:“你跟在云溪長老身邊多學點東西,這幾年我也要修煉一部術法,等時機到了,你我自然可以重新在一起?!?/br> “什么術法?” 君衍之輕輕抱住他:“總之你專心修煉,不要想太多。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抓到手心,怎么也不舍得讓你走的?!?/br> 文荊心中一酸,卻不知道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趴在他懷里不吭聲。 兩人情動,互擁著沒有放開。君衍之輕聲道:“我要去給他們療傷了,你是要跟著我,還是回慧石峰?” “……跟著你?!蔽那G想了想又道,“你先去吧,我先回去抱大龜。” “嗯?!?/br> 急急忙忙回去把大龜抱在懷里,文荊趕到清虛大殿,只見人流穿梭,弟子們忙忙碌碌地行走,這情景實在熟悉,似乎又回到幾年前君衍之救人的時光。 文荊抱著大龜停了一會兒,又找到之前常坐的地方盤腿坐下來,一邊逗弄大龜吃東西,一邊望著遠處專心致志的君衍之。 君衍之凝神閉息,以靈氣在弟子身上輕輕推動。 文荊摸著龜腦袋,自言自語著輕聲道:“小六兒,我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你覺得呢?” 仿佛,一切都終于歸回原位! 第87章 一年后,云溪長老住處。 流水潺潺,冰雪壓松,古樹下的棋局虛虛實實。云溪長老舉著一枚棋子,輕輕捻著胡子:“他這次是什么意思?” 李清韻站在他身旁,不急不緩地說:“他的意思是,要恒陽宮與劍宗合并,除非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br> 文荊坐在不遠處,心里嘆了一口氣。 云溪長老微微一笑:“他想要什么樣的理由?” 李清韻很淡定地說:“這他就沒說。” 云溪長老向著文荊道:“依你看如何?” 文荊心酸道:“弟子不知?!?/br> 云溪長老摸了摸胡子。 李清韻道:“如今魔修橫行,不少門派都深受其害,只有君衍之能為眾門派弟子們治病,衡天門、紅楓教、水月宮都在拉攏他。長老看應該怎么辦?” 云溪長老沉吟許久,終于把手中的棋子落下,笑著說:“清韻,你再去說和一次。這一次你告訴他,聯(lián)姻?!?/br> 文荊的眼睛微微一睜。 李清韻低頭道:“不知長老想把哪位女弟子嫁給他?我門下有一位名喚季可晴的女子,冰系變異靈根,容貌絕色,正可以……” 文荊急得坐不住了,瞪著一雙可憐兮兮的小鹿眼睛望向云溪。 云溪長老像看不到似的,沉吟道:“季可晴?她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文荊著急地說:“啟稟長老,季可晴不過是個筑基弟子,又沒有什么身份,讓她和君師兄婚配,顯得太不重視。” 云溪長老道:“那你說誰來聯(lián)姻?” “弟子認為,君師兄既然是一派之主,又要他歸入劍宗,這也實在讓他受委屈。我派想要聯(lián)姻,只有掌門才能鎮(zhèn)得住他?!?/br> 李清韻冷冰冰地看著他。 云溪長老捻了捻胡子:“我如今是代掌門,你要我跟他聯(lián)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