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說師兄的壞話[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18
君衍之淡淡一笑,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盒子打開。頓時,幾十個小小黑點飛在空中,迅速撲上前去,唯有一個晃晃悠悠地在空中打轉(zhuǎn),似乎找不到北了。 文荊連忙把那只反應(yīng)慢的小黑點抓在手中:“這不是當年救了我的蚊子么?” 蚊子恐懼萬分地掙扎不已,似乎已經(jīng)認不出文荊,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被捉起來了。 “這就是當年把你放出結(jié)界的那只?!?/br> 文荊不禁感慨,把手中的黑點放開:“原來你有這么多只蚊子?!?/br> “當年就是它們帶著我的血,前去給人混給人喝的?!本苤诵煳靡谎郏斑@些小東西謹慎小心,極少犯錯。所以,莫少言、賀靈、師父出事后,我一直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br> 文荊立刻閉上嘴巴。說著說著又說到傷心事,真是到處是雷,隨便踩一下都能炸個粉身碎骨。 許久之后,結(jié)界終于被刺破一個大洞,勉強可讓人鉆進去。 君衍之拉著文荊踏進珠連山:“我們分頭查看?” “嗯,我去后山?!?/br> 這天風和日麗,萬里無云,漫山遍野的翠綠被山風一吹,激蕩如海上的波浪,綠濤如怒,叫人心胸為之一寬。 小鳥落在長滿青苔荒草的墓碑之上抖著羽毛,啄了啄石碑縫隙之間生出來的一朵白色小花,唧唧叫喚。有些石碑年代久遠,早已經(jīng)殘缺不全,卻不恐怖,直叫人生出一股淡淡的憂傷,有種逝者已逝之感。 仿佛那些墓碑留下的不是凄清孤獨,卻是塵歸塵、土歸土,終于與大自然相融的祥和與溫馨。 文荊在山間緩緩飛行,口中默念著石碑上的字。 “席容、席普、席少天……沒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遠處有一個建好的陵園,四周綠樹成蔭,似乎還很新,不過幾十年的歷史。文荊望著陵園門口上的題字,心中一凜,迅速飛上前去。 “第四十八代子孫、清虛劍宗第六代宗主席放之陵墓?!?/br> 席放自己的墓地! 文荊以傳聲之術(shù)召喚君衍之:“我竟然找到席放的陵園了。把蚊子們都帶來?!?/br> 這實在有些怪異,修仙之人最忌諱人家說他要早死,這席放怎么這么早就把陵園造好了? 陵園里還沒有埋葬什么人,通常是不會設(shè)陣法的,只設(shè)一層結(jié)界,阻擋人進入。文荊小心上前探了一步,突然之間,一股洶涌的靈氣化成刀刃向他疾刺過來! 這里竟然設(shè)了陣法! 文荊心中一驚,急忙抽出肅心劍狠狠一揮,紅光流動,幾十道靈刃頓時像著了火一樣,發(fā)出“噗”“噗”的聲音,被劍氣打散,落在地面之上。 一把靈刃卻也刺中文荊,流出鮮血。 君衍之飄然在他身后落下來:“席放設(shè)了萬刃之陣?!?/br> 文荊單手將肩膀上的靈刃拔出來,皺眉道:“師兄,你會不會破解?” “破解倒也不難,只是怕被席放看出來,不如就這么闖進去?!本苤那G,低聲道,“過來抱著我?!?/br> 文荊:“……”抱你娘的屁。 幾十只蚊子像一朵小黑云撲在結(jié)界之上,忙忙碌碌地飛來飛去。不多時,結(jié)界又破了一個洞,依照君衍之的吩咐,可以容兩個緊緊相環(huán)的人進去。 君衍之道:“過來抱著我。” 文荊惱怒望著他。 現(xiàn)在正是與他爭奪地位的關(guān)鍵時刻,他讓自己過去,自己就過去?那將來不是還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他也學著君衍之淡然地模樣:“你來抱著我?!?/br> “……” 兩人正式陷入僵局。 一時間,只聽見小鳥唧唧的叫喚聲、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文荊本不在乎誰在上、誰在下,更不在乎誰抱誰,但這人竟然屢次點完火就跑,叫人忍無可忍,必須要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規(guī)矩。 君衍之輕聲道:“你先來抱著我,等下出來的時候,我再去抱著你?!?/br> 文荊心道兩人是來辦正事的,耽誤時間已經(jīng)不應(yīng)該,難道要為了面子問題鬧上一整天么?況且君衍之這句話倒也合情合理,便點點頭答應(yīng)了:“說話算數(shù)?!?/br> 他上前幾步,緊緊抱住君衍之的腰,半瞇著眼睛道:“出來的時候,你也要這么小鳥依人地抱著我。” 君衍之點頭笑著:“若有必要,我自然不會食言?!?/br> 一團靈氣頓時把文荊的周身包圍。 君衍之的修為之高,的確不是文荊可以想象的。他環(huán)抱著君衍之疾速沖進陵園之中,只聽到周圍傳來猛烈鏗鏘的敲擊聲,卻被這一團靈氣阻擋,不能穿入。 終于,靈氣漸散,一個雅致的庭院落入二人的視線之中。 文荊呆呆地望著院中的景象,渾身汗毛直豎,一股恐怖詭異的感覺遍布全身,啞著嗓子道:“怎么會這樣?這分明是……” 君衍之微微一愣,臉色也頓時陰沉。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院子竟然布置成這副模樣。 第78章 你今年又要鬧什么新花樣? 院落里幾株古樹散立,青石桌椅在樹蔭下透著陰涼,上面擺著一盤殘局,四周零零落落地種著十幾株幾百年的靈草。墻角一道清泉,被砌成葫蘆的形狀,水聲潺潺。 這情景不但不恐怖,還非常熟悉。文荊與君衍之在慧石峰住了好多年,曾不止一次見過。 這便是陸臻門口的景象,七八分相似。 文荊抹了抹臉,望向十幾丈開外的高大房間:“師兄,你有沒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有種馬上看到師父走出來的即視感?!?/br> 君衍之不知道“即視感”是什么東西,但他也明白文荊的意思。段軒從陸臻的石屋中緩步而出的情景,文荊和君衍之或多或少都見過幾次。 換言之,連文荊都覺得這地方像極了慧石峰峰主的住處! 君衍之道:“進去看看?!?/br> “小心?!?/br> 君衍之把文荊護在身后,緩步來到正屋門前,透過窗戶翹首而望。文荊像只狩獵的豹子般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生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輕聲道:“看到了什么?” 君衍之斂眉,輕輕推開房門。 “師兄小心!” “吱呀”一聲,門開了。 四周靜悄悄的,十分平和,只聽見泉水流動的聲音。 房間里似乎有人住似的,床鋪整齊,從書櫥到桌椅都擦拭得干干凈凈,茶杯茶碗擺在桌上,旁邊還有一本看到一半的書。 文荊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低聲道:“師兄,這地方看起來……” 君衍之微微點頭:“沒錯,這是陸師祖的房間?!?/br> 文荊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