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說師兄的壞話[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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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不耐煩地?fù)]了揮手:“命都要保不住了,還喝什么茶?” 文荊挑了挑眉,心道這話也有道理。他四下里一望,鄰座空著,茶杯、茶壺卻擺在桌上,微冒熱氣。他心想這人反正離開了,便隨手抓過他的茶杯,用壺里的茶水沖干凈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繼續(xù)聽那些人高談闊論。 君衍之威脅五大派一事純屬無稽之談,多半是遭人陷害。文荊房間里那本《雷霆劍法》不見了,多半是被君衍之收走。他既然有了傳承,怎么會無緣無故要人還他《五行歸元劍法》? 紅楓教的事,只怕也是陷害計劃的一部分,只是具體情況如何,文荊就猜不出來了。 他把茶杯里的水一飲而盡,又端起茶壺倒了一杯。 不遠處緩緩行過來一個男子,沒有修為,面貌普通,與茶館里的人混成一體。他淡淡地掃了文荊一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茶杯正被他端在手上,時不時放在口邊大飲。他微微斂眉,露出一絲不快之色,低頭在熱鬧的人群中轉(zhuǎn)身行了出去。 他出門沒多久,專挑小街小巷地行著,拐彎抹角地來到一家其貌不揚的小客棧。他垂頭行進去,安靜地走進一間破舊的小房間。 床一坐便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他也不在意,從儲物袋里抱出一只大龜。大龜今天似乎有些不安頓,黑豆子似的眼睛瞪得渾圓,四條腿亂蹬。 男子的聲音沒什么抑揚頓挫,輕聲道:“我說過,他死了。你再找也沒有了?!?/br> 大龜張了張嘴,有些著急。 “師父和師兄都是騙我們的,你還不明白?” 男子把大龜放下來,淡然道,“我已經(jīng)不在意他了,你還在意他?你在意他,他也不會回來。” 大龜慌慌張張地爬到門口,前腿頂著木門,似乎想要爬出去。 男子低頭望了它一眼,斂起長眉:“你在做什么?” 大龜?shù)那巴葥现鹃T。 男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坐了許久,忽然站起來把門一推:“你要去哪里?” 門吱悠悠地輕晃。 大龜立刻爬著沖了出去,卻有些拿不定主意地向周圍望著,似乎不曉得該往左爬,還是往右。終于,它轉(zhuǎn)頭望向身后的男子,乖乖縮起腦袋,愣愣地趴伏著。 那男子胸口起伏,許久才漸漸平靜下來,他面無表情地把大龜從地上抱著撿起來,將門“砰”得一關(guān)。 …… 茶館里,文荊沒有注意到那人,他當(dāng)時正在思考。 李清然根本不知道《雷霆劍法》就是《五行歸元劍法》,這件事只有君衍之才知道。隋讓能說出李清然有《五行歸元劍法》,簡直莫名其妙。這件事與君衍之脫不了干系。 不管怎么說,李清然逃跑這件事如果是君衍之的安排,他將來也許要用李清然大做文章。 今晚先去李清然的住處看看! 一切在腦中梳理清楚,茶館也沒必要繼續(xù)待下去了。文荊在臨風(fēng)城找了間客棧住下來,專心致志地養(yǎng)精蓄銳。 夜間,梆子敲了三聲。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老頭干啞悠長的聲音響起,仿佛將人帶進一個鬼故事的開端。 文荊從窗戶飛了出去,直奔李清然的宅子! 他在這里是住過一陣的,下午又特地去門口裝模作樣地晃了一圈,輕車熟路。 沒多久,一個影子輕輕巧巧地落在宅子的屋頂之上,向院子里張望。他悄無聲息地落下來,施了一道隱身靈符,在院中緩緩而行。 宅子里一片混亂,遺落的衣物到處都是,桌椅倒在地上無人打理,說明人走得匆忙,只帶走了貴重的財物。 說來也真不容易,李清然乃好色之徒,家妓小妾丫環(huán)加起來共有三十幾個,其中不乏難以管理、慣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他要指揮人全部細(xì)軟收拾干凈一起帶走,還要軟語溫存地zuoai妾們的心理工作,真是個不小的工程。 周圍暫時沒有修仙者,文荊略微放了心,來到宅子里的藏書閣。 幾十個古樸雅致的書櫥全都站得穩(wěn)穩(wěn)的,地上凌亂地灑了幾本書,大致上卻也沒少什么東西。 文荊撿起幾本書翻了翻,不禁有些感慨。從這么多書里找《五行歸元劍法》,得找多久才能找到? 他抿起嘴唇,突然有些明白了。 這幾千本藏書,只怕要花費一整夜的時間才能全翻一遍,更不用說還要時不時導(dǎo)入靈氣,檢查是不是傳承,這么忙活下來,幾天幾夜也未必能有結(jié)果。 誰會有這個耐性,冒著被君衍之抓到的危險,來找一本“或許”“說不定”存在的書? 絕對不是君衍之,因為劍法已經(jīng)在他手上。 所有的這一切布置,都是為了甕中捉鱉。 鱉是誰呢? 文荊的背脊一陣發(fā)涼,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錯誤。 他來不及多想,疾步退出藏書閣,想要乘著夜色迅速離開,可惜已經(jīng)晚了。 背后猝不及防地傳來一個清冷、平靜、又熟悉得叫人心悸的聲音。 “來找《五行歸元劍法》?” 文荊一時間混亂得無法思考。 怎么會在這種情況下相遇?他才不是君衍之要抓的鱉!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若找不到《五行歸元劍法》,豈非敗興而歸?”那聲音平靜如波,聲色也十分動聽,語氣卻透著一股無情陰冷,叫人不寒而栗,“你是誰派來的,何不露出臉讓我看看?” 文荊咬咬牙。 現(xiàn)在情況緊急,要不要露出真面目?自己傷成這樣,只怕要把他嚇壞……但是若就這么轉(zhuǎn)身,今夜不是要死定了? 文荊沉思片刻,腦海中想著自己的模樣,面容竟然迅速變成毀容之前的樣子。他緩緩轉(zhuǎn)身,走到窗戶中透進來的月色之下,望向黑暗中那一個熟悉修長的人影,心頭一陣悸動。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有點期待:“君師兄,是我。我從誅仙塔逃出來了。” 那人影沉靜地佇立著,許久沒有說話。 月色落在文荊的面孔之上,清晰又有些夢幻。文荊知道他一定看得清楚,心像只兔子一樣撲通直跳,慢慢走上前,局促道:“師兄,真的是我,我沒……” “死”字還沒有出口,一股凌厲的靈氣突然向他沖來。那靈氣兇猛疾速,文荊沒有絲毫防備,前胸立刻被穿透! 一切來得那么快,他連痛呼也發(fā)不出聲,頹然倒在地上,慌亂地望著君衍之。 他懵了:“師兄……” 怎么回事?!他扮自己還能露出破綻?! “他眉心偏左、右眼之下半寸處,都有一顆小痣。你是假扮的。”君衍之的聲音并冰涼涼,沒有絲毫波瀾,似乎心灰意冷,又深惡痛絕。他緩慢地抽出長劍:“你知道,我最痛恨、別人假扮他。” 話音剛落,眼前寒光一閃,劍氣帶著陰狠勃發(fā)的怒意,劈空而來! 文荊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那兩顆小痣! 他欲哭無淚,卻沒有時間解釋。文荊慌亂地把幻形術(shù)撤了,露出如惡鬼般恐怖詭異的面容,委屈道:“師兄,你聽我說……”我真的是文荊! 劍鋒在千鈞一發(fā)之時停下,君衍之的身體輕顫:“師弟?” 話未說完,劍氣卻來不及收住,狠狠落在他的身上! 文荊的腰腹一陣劇烈的疼痛,眼前發(fā)黑,輕叫一聲:“師兄。” 昏死過去之前,一個鬼魅般的影子朝著他沖過來,將他緊緊抱住,聲音慌亂無措:“師弟……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