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心術_分節(jié)閱讀_143
起初, 蕭裕垣只當看個樂呵,誰知后來竟演變出了意外。 “哼, 你細作、騙子、離我遠一些, 我不想看到你,哦對了, 你也離王爺遠一些,我真怕你哪天又變成襄國或者別的國家的人了,到時候在傷害到王爺?!痹獙毝酥槐P香酥糕在懷里, 左躲右閃就是不給梁鎮(zhèn)吃。 梁鎮(zhèn)嬉笑道:“我這不是改邪歸正投入光明了嗎,往后就是皇上和王爺?shù)娜肆耍丛谖艺\心道歉的份兒上,這香酥糕給我吃了吧?” “呸,做你的春秋美夢去吧,這是我給王爺做的,不是給你?!?/br> “王爺不吃啊,那就只能我賞臉了。” 元寶氣急敗壞道:“不給就是不給,離我遠一些,你個無恥之徒?!?/br> “哎呀……王爺,你怎么出來了。” 元寶聽到梁鎮(zhèn)喊王爺,急忙扭頭去看,結果卻是一個人影都沒看到,隨后他懷里那盤香酥糕不翼而飛了,“梁鎮(zhèn),你個烏龜王八蛋,你偷吃我的香酥糕,趕緊還來?!?/br> 梁鎮(zhèn)邊跑邊往嘴里塞香酥糕,“吃了,除非讓我拉出來給你。” “你個細作,看小爺給你顏色看看?!?/br> 蕭裕垣半躺在屋內的軟塌上,無奈的扶額,倒是一旁溫書的魏景之噗嗤笑了,“大哥,你有沒有覺著,這元寶和梁鎮(zhèn)倒是很登對啊?!?/br> “是啊,登對,趕緊讓他們兩個成了,搬出我這個王府吧,也能讓本王消停些時日?!?/br> 魏景之偷笑,“大哥,北朝使臣已經來到皇都了,您就不想著問問玄親王,這岳哥哥到底給了您個什么封號啊?!?/br> “不問,都隨他吧?!笔捲T牧淮?,“本王要歇著了,你繼續(xù)溫書吧。” 偷得浮生半日閑,這樣的日子不多了! 三日后,蕭裕垣見到了北朝使臣,還是為老熟人,竟是宋平舟和文銘莊。宋平舟能被劉岳所用他并不覺著奇怪,倒是這文銘莊,怎么也會被收為己用,若他沒記錯,文銘莊是太子那邊的人吧? 文銘莊看出蕭裕垣的想法,笑道:“能得明君賞識,銘莊自是要肝腦涂地盡忠效命。” 蕭裕垣笑了笑,“文大人素有聰明才智,看來所言不差?!?/br> 宋平舟一旁笑道:“來日方長,再敘舊等回到北朝便是,王爺可是不知道,唐渝中嚷著要皇上派他來,可皇上就是不應允,著實把我和銘莊笑了半日啊?!?/br> “他還好嗎?” 宋平舟愣了一下,“是皇上,還是唐渝中?” “自是皇上了。”蕭裕垣知道唐渝中會很好,在他心中,唐渝中自始至終都只是友人是知己,再無其他。 “皇上一切都好,只是盼著王爺快些過去了。” 迎親和送親的隊伍集結在城外,蕭裕垣隨著文銘莊和宋平舟坐著馬車出了城,浩浩蕩蕩的隊伍出發(fā)了,與此同時,車隊中還在載著一個紗巾遮面的女子,這人便是被北狄皇帝放回北朝的公主,文采秀。 由于劉岳顧及蕭裕垣的身子,車隊唯有慢慢前行,這一慢下來,竟是將近二十日才抵達北朝京都?;殛犎氤?,城中百姓傾巢出動前來看了熱鬧,似乎都很想看一看這位北狄墨王爺?shù)慕^世容顏。 “王爺,外面都在說您長得如同仙人一般呢?!痹獙毿Φ馈?/br> 蕭裕垣上揚著嘴角,“不過一介凡人,何來仙人之說,唯道那一鼻子兩眼比旁人生的好看些罷了?!?/br> “大哥,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蔽壕爸l(fā)現(xiàn)了蕭裕垣絞在一起的手指,這是他從未見過蕭裕垣表現(xiàn)出來的一面。 蕭裕垣閉眼不談,只是笑著。 蕭裕垣并非女子,無需用蓋頭,在婚隊馬車駛入皇宮后,蕭裕垣就這樣面帶一絲笑意,一步步朝著他即將要生活的地方走去、一步步朝著那個重新撬開了他的心,成功走入他心中的那個人的懷抱中。 一年多未見,劉岳似乎又高大了不少,寒俊的容顏下是無法遮掩的笑意和喜悅,二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耳根竟是都微微一紅,成禮之時,蕭裕垣與劉岳并肩而坐,他借機用小聲說道:“皇上,你為何不守信用?” 劉岳竊喜道:“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朕自是要做那第一人?!?/br> “皇上當真不怕成為后代的笑柄?” “朕,無所畏懼?!?/br> ———————— 帝后新婚的第二日,蕭裕垣在婢女的服侍下起身,由于劉岳勤勉,哪怕是大婚也不會耽擱了早朝。起身后的蕭裕垣一人用了早膳后,身旁的婢女頷首說道:“皇后,皇上臨走前說,您要的人都關在雍國公府了,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未動過,若皇后想去,自是有人會帶皇后去的?!?/br> 蕭裕垣笑著,“一年了,是時候見見他們了?!?/br> 晌午臨近,蕭裕垣在梁鎮(zhèn)以及幾名侍衛(wèi)的陪同下到了雍國公府,這里當真是和從前一樣,一草一木都未曾動過。蕭裕垣讓人開了門,詢問了陳氏何在后,便直奔主院兒去了。 一年的光景,足以讓陳氏從高高在上的誥命夫人變成披頭散發(fā)的乞丐婆,階下囚的她身旁無人照料,唯有一個丫頭每日送些飯菜過來。聽到門開的聲音,陳氏慢慢抬起頭,隨即便瞪大了眼睛,“元兒?……我的兒啊……”陳氏作勢要撲上來,卻被梁鎮(zhèn)一腳踹開。 蕭裕垣找了處干凈的地方坐下,冷笑道:“母親這一年來怕是過的不好吧,怎么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陳氏從地上爬了起來,“元兒,你沒有死,為何不回來,母親這輩子就只有你可以依靠啊?!?/br> 蕭裕垣微微仰頭,鄙視道:“母親錯了,你這一輩子和魏國淮勾心斗角,卻要讓我成為一顆棋子,你甚至不惜在關鍵時刻取我的性命,母親……你覺著我還會降你從這地方弄出去嗎?” 陳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不,這不是真的,母親從未有過要害你的心思,元兒,你聽母親說……” “閉嘴?!笔捲T暤溃骸瓣愂?,我今日來就是要告訴你,從前的魏璟元早就死了,是在你和魏國淮以及更多人的利用下被千刀萬剮活活折磨死的,今日坐在這里的,是當今的皇后,我乃北狄人士,你可要記清了?!笔捲T酒鹕硐蛲庾?,”我不會殺了你的,只不過你要去別的地方頤養(yǎng)天年了?!?/br> 蕭裕垣離開,陳氏在屋內瘋狂哭喊,卻無一人理會,她接下來的人生,將要在另一處孤獨的老去死去。 雍國公府的另一處,關押著魏國淮,而跟隨他多年的魏麟早就被劉岳派人砍斷了四肢后扔到了見不到的地方去了。和陳氏同樣的待遇,魏國淮卻沒有那般狼狽,他獨坐在書房中,竟還有些心思寫起了大字。 “父親當真是好心性,時至今日竟還能如此鎮(zhèn)定。”蕭裕垣坐在一旁,朝著魏國淮桌上的字看了一眼。 魏國淮笑了笑,”為父早知有今日,又怎會害怕呢?!?/br> 蕭裕垣冷笑道:“父親見到我似乎并不驚訝,怎么,父親莫不是早就猜到我沒有死了?” “驚訝是有的,只是在心中?!?/br> 蕭裕垣對魏國淮還是有幾分賞識的,“父親多年來不肯歸順太子、恐擔心生變害了國公府,直到先皇重病,你方才有了主意,跟隨劉乾似乎是個很不錯的選擇,但父親卻忘記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那劉乾非治國之才,上天又怎會把那個位置給他。” 魏國淮放下毛筆,慢慢坐下,扭頭看著蕭裕垣說:“若你是我魏國淮的孩兒,我也不枉此生了,只可惜……”魏國淮自嘲地笑了笑,“不知皇后打算如何處置罪臣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