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養(yǎng)這條錦鯉_分節(jié)閱讀_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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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抓我去解剖吧。” “……我只是個廚子,給很多雞鴨魚開膛破肚過,但對人體組織并不感興趣,你放心好了?!?/br> “哦哦。”張師傅長長地緩了一口氣,抬起胳臂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我就是害怕,有一陣子警察把從五行出來的人都帶走了,被帶走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我躲了起來,怕被帶走就再也回不了家?!?/br> 不等秦和宜再問,張師傅就一股腦兒的將自己于五行中發(fā)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的都倒了出來,一直找不到人傾訴,所有的情緒都壓在心里面,不敢在天黑行走、不敢回單位工作、不敢去見親朋故舊、不敢面對黑暗……再這樣下去,他不是在沉默中變態(tài),就是在沉默中滅亡了。 “我叫張浩,家住大德,我老婆是五行的,和你說的一樣,我說的那對小夫妻就是我和我老婆?!倍畞須q的年輕小伙子臉色蒼白,眼下青黑,雙眼中布滿血絲,他逼迫自己去遺忘數(shù)月之前經(jīng)歷的種種,但那些記憶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每到夜深人靜或者一個人獨處時,他都會不知不覺地回到噩夢一般的五行。“我們是直接開車進去的,我記得很清楚,六月一號的下午,周五……” 一年前,五行有大大小小的怪事發(fā)生,大事比如有人失蹤了,小事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能夠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大事不斷、小事連連,有一些敏銳的人覺得心里面不踏實,尋了親戚朋友離開了五行,但更多的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熟悉的生活幻境會催生出惰性,發(fā)生在周圍的諸多怪事從茶余飯后的談資讓人津津樂道,到后來漸漸習(xí)慣了它們的存在,變得見怪不怪。 五行的人就是這樣,直到半年前,五行就像是憑空從華夏的版圖上消失了,在五行的親戚朋友一個都聯(lián)系不上,也見不到有人從五行出來。站在大德電視塔上,也只能夠看到五行清冷蕭條的街道,卻看不到一個人。特別是到了晚上,五行的方向漆黑一片,什么亮光都沒有。 張浩的妻子擔(dān)心在五行的父母,他也是個膽大、不信邪的,在四個月前也就是六月一號的傍晚時分,他們下了班,開著車踏上了那條熟悉的去往五行的路。 進入五行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還和過去一樣,上班的上班、上學(xué)的上學(xué)、開店的開店……一切如常,和任何一個城市一樣的一層不變地進行著生活,白天的街道熱鬧、晚上的街道也是燈火通明,和外面看到的截然相反。 正在小夫妻納悶,心中覺得奇怪卻找不到理由,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去報警吧,受不受理都不知道呢。作為普通人,確定了五行一切安好、父母平安健康,他們就放下了心,準(zhǔn)備在父母家里面過周末就離開回歸工作崗位。 張浩口中說的那段視頻是在周日的晚上拍攝的,十二點多了,耳邊很多犀利索羅的聲音,像是有夜行生物在墻體內(nèi)穿墻鑿壁,吵得他睡不著,就到陽臺點根煙,煙抽半根就看到小區(qū)的街上有晃晃蕩蕩的人影歪歪扭扭地靠近。他一開始以為是醉漢,但腦海突然想到五行的諸多怪事,心里面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地拿出手機對準(zhǔn)了光線昏暗的街道…… 張浩把手機拿了出來,點開相冊,翻出那條視頻,視頻他一直留著,沒有刪掉,當(dāng)然也沒有發(fā)到朋友圈上頭,拍完后看了一遍也再也沒有打開。 秦和宜拿過手機,點開那條長四分多鐘的視頻,晚上光線不好,視頻內(nèi)一片晦暗,只能夠看到街上有十幾條身影晃晃悠悠。 張浩手機的質(zhì)量不錯,收音效果很好,夜深人靜,音效開到最大,能夠聽到那些人的口中發(fā)出類似于野獸一樣的低沉嘶吼。 從小區(qū)一條暗巷內(nèi)走出個夜歸人,手揣在兜里面,背上鼓鼓的應(yīng)當(dāng)是背著一個包,走到燈光下,看到夜歸者帶著耳機,搖頭晃腦地走著。 鏡頭中,那些晃晃悠悠的人安靜了下來,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夜歸人離他們越來越近。鏡頭一陣抖動,有壓抑的抽氣聲清晰地傳來,再一次看視頻的張浩仿佛回到了那個晚上,害怕地縮在駕駛座上,手指神經(jīng)質(zhì)地?fù)钢鴫|,上下牙敲著,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響。 手機上,鏡頭猛烈地晃動餓了兩下,是張浩看到了發(fā)生的事情嚇得縮到了陽臺里面,手機依然忠實地記錄著街上發(fā)生的一切,不是很清晰,卻能夠讓人看清楚街道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在捕食?”童修皺著眉頭,找了一個比較貼近的詞匯來描述這些人的行為。 “看起來很像,就像是動物世界里面的鬣狗,那個人死定了?!鼻睾鸵讼陆Y(jié)論。 張浩愣愣地點頭,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方,沒有焦距,聲音十分飄忽,“我在床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躺了一夜,耳邊仿佛能夠聽到那人的慘叫聲,凌晨四五點實在是焦躁難安,我就拿了老丈人家的一把大斧頭偷偷摸摸出了門,摸到了事發(fā)地點……”張浩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我看到一堆被啃得七零八落的尸骨,聞到了nongnong的血腥味,我還看到有很多像是老鼠還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大概有四五只,有的貓一樣大、有的只有一個雞蛋大,瘦骨嶙峋,滿身濕漉漉、油膩膩的毛,它們在啃骨頭,吃掉地上的碎rou、內(nèi)臟,吸掉灑在地上的血。” “魘,五行是魘的大本營?!鼻睾鸵擞挠牡卣f道,“我們給孟江打電話,讓他們過來?!?/br> “嗯?!蓖尥瑯由裆亍?/br>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彪娫捓锩媾颂鹈赖穆曇粢稽c兒也不美好,秦和宜又打了高經(jīng)武的電話,同樣的結(jié)果。 “都沒有人接?!鼻睾鸵朔畔率謾C,從儲物鐲里面拿出一塊玉符,這是上次在影視城見到山藥精前輩之后,對方給他的,有事情可以直接催動玉符找他,秦和宜輸入靈氣,玉符從他的手掌中飛了起來,在空中盲目地旋轉(zhuǎn)。 “失靈了?”童修錯愕地說道。 “不是,你看?!鼻睾鸵嗽捯袈湎?,玉符也停了下來,并不飛走去找山藥精,而是指了一個方向,秦和宜抬手,和玉符指了同一個方向,“山藥精前輩就在前面,我有預(yù)感,他們都在那里?!?/br> 前面,五行! ☆、第一一零章:養(yǎng)殖場 車行萬里,也有到站的一天,更何況到五行不過幾十公里而已,五十分鐘就到了大德和五行的交界處,確切地說是偏向五行的地方,算是五行界內(nèi)了。車??吭诼愤?,旁邊本來是公路收費站,后來三級公路收費崗?fù)こ返糁?,收費站的房子歸了測速中心和路上巡邏的交警使用,現(xiàn)在里頭一個人都沒有,清清冷冷。 站在窗邊往里面看,看到里面擺放整齊的辦公桌和凌亂的桌面,桌上紙頁亂堆、茶杯亂放,電腦沒有設(shè)定屏保和黑屏的時間,屏幕依然亮著,上面打開了兩個文檔,光標(biāo)閃動,卻沒有人繼續(xù)寫下去。打印機上的紅燈閃爍,卡在里面的紙也無人清理。 二層的小樓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 “里面的人離開的很匆忙,大廳內(nèi)有打斗的痕跡,桌子上、墻上有爪印。”童修收回視線,有些疑惑地說道:“大廳內(nèi)的打斗看起來還挺激烈的,怎么一點兒血跡都沒有?!?/br> 秦和宜和童修二人從小樓東側(cè)繞到了正面的大廳,大廳內(nèi)更加混亂,鋁合金的靠椅掀翻在地,玻璃窗碎裂成片,立柱斷裂,一片狼藉。 “魘那么貪婪,估計都吃掉了。走吧,我們回車上,去五行縣里面。”秦和宜拉過童修的胳臂,拽著想要進去看個究竟的童修往外面走。 童修順著秦和宜的力道往外面走,“不去里面看看有什么線索嘛,都到這兒了?!?/br> “要什么線索?” “呃……”連目標(biāo)都沒有,要找關(guān)于什么的線索啊?!昂冒桑鹊娇h里面再說?!?/br> 車子停在院子外的馬路上,張浩在駕駛座位上抱著腿縮成一團,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外面,就怕突然竄出來什么東西把他拖走。 幾月前的周末晚上他看到了“行尸走rou”行兇,第二天凌晨摸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看到了慘像之后,他就覺得五行不安全,火速回家喊起了妻子和老丈人、丈母娘,極力勸說他們立刻馬上、跟著他們夫妻二人離開五行。 一家子在凌晨的微光中坐在車上,路上太太平平,什么都沒有。張浩的丈母娘還埋怨張浩,說他大晚上的夢游了吧,路上什么都沒有,哪里來的兇殺案。 大清早地被折騰起來,老丈人雖然嘴巴上不說什么,但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耳邊又是老婆的唧唧歪歪,索性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妻子有些精神不濟,懷孕初期的她有孕吐,坐車就喜歡開窗…… 害怕有怪物從窗戶里竄進來的張浩緊鎖著車窗,有些暈車的妻子半瞇著眼睛,臉色蒼白。 那時候的張浩神經(jīng)緊繃,就像是現(xiàn)在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車窗外,原收費站的小樓他在晨光中看到了第三遍,過了小樓就應(yīng)該進入了大德境內(nèi),可以看到大幅的廣告牌上面寫著“全國文明城市大德歡迎您”。 他一遍一遍的從這里經(jīng)過,卻一遍又一遍的被會帶了出發(fā)的原點。 張浩神經(jīng)兮兮地瞄著外面,他記得車子內(nèi)就自己一個人注意到了,暈車的妻子、埋怨的岳母、閉目養(yǎng)神的岳父,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 開著車子不知道重復(fù)了多少遍一樣的路程,幾近奔潰的張浩突然踩了剎車,車子還沒有停穩(wěn)就大喊大叫著從車子上跳了下去,狂奔進了小樓,大廳內(nèi)很多人,那么多人沒有一個去關(guān)心突然闖進來的張浩,因為大廳內(nèi)大大小小、形形□□的黑色怪物比人還要多…… 張浩踉踉蹌蹌地從大廳內(nèi)逃了出去,連滾帶爬地往大德的方向跑,逃跑中他扭頭看到自己的車內(nèi),妻子因為暈車靠在門上、老丈人依然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丈母娘指著空無一人的駕駛座繼續(xù)埋怨,就像是他依然在車上…… 秦和宜開了門,朝著猛地一哆嗦地張浩說道:“你到后面去?!?/br> 張浩木愣愣地點點頭,手腳并用地從駕駛座位上爬到了后座,雙腿縮到椅子上,手臂環(huán)住腿,頭埋在膝蓋上,比剛才縮得還要緊。 “……”略無語的秦和宜喊童修上車,“小童,上來了?!?/br> “哦。”童修轉(zhuǎn)身,收回望著小樓的視線,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對著同樣上車的秦和宜說道:“那里面有東西。” “嗯,我也注意到了,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拖沓的腳步聲,應(yīng)該是魘和被魘控制住的人,五行太過詭異,我們要小心些?!?/br> “知道了,我會當(dāng)心的?!弊约簩嵙Σ蛔?,在危險時刻保護好自己就是對秦和宜最大的幫助,“對了,我們進入五行界內(nèi)了,試試看給孟總他們打電話唄?!?/br> “你看看,有沒有信號。” “好咧?!蓖弈贸鍪謾C,很好,信號滿格,撥打孟江的電話,炫酷的電子音彩鈴之后,電話接通了。童修眼睛一亮,指著電話,對秦和宜說:“通了!” 連忙打開免提,把手機放到他和秦和宜之間。只聽手機里面?zhèn)鞒鰩茁暪方?,隨后一陣嘈雜,“嘟嘟嘟”,什么都都沒了。 “怎么搞的,難道他們遇到危險了,不能吧,千年修為的旱魃啊?!蓖尬罩謾C,不可置信地呢喃,“等等,我再給高隊長打?!?/br> 手機是打通了,但是沒有人接聽。 “怎么辦?”童修一抬頭就看到秦和宜手中飛出了一個玉符,如流星一般一道閃光消失在前方。恍然大悟,童修說道:“對哦,還可以用這個辦法找到山藥精前輩?!?/br> “系安全帶,我們出發(fā)了。” 童修嘀咕,“路上一輛車子都沒有,干嘛系嘛!” “一次的偷懶就是日后無數(shù)偷懶的借口,聽話,系安全帶?!鼻睾鸵伺ゎ^,朝著抱頭當(dāng)鴕鳥的張浩喊了一聲,“喂,張師傅,我們這就要往五行去了,你現(xiàn)在后悔不進去還來得及?!?/br> 在籠罩著整個五行的陣法上暫時撕開一個口子送一個人出去,剛好找到最薄弱處的秦和宜還是可以做到的。五行內(nèi)有個大陣,未看到整個大陣的摸樣或者看到陣眼、陣腳等,秦和宜還無法判斷這個陣法是什么,但靠著自己和九歌鼎合力,在陣法最薄弱處撕開一個口子,這并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