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分節(jié)閱讀_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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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源給韓景宇整理衣服,仿佛是在裝扮自己的戀人。 兩人一同從房間里出來,下樓的時候看到也正要出門的鐘蔚,韓景宇連一個多余的表情都擠不出來,表情一度空白。 “出門???”鐘蔚問的時候目光是在看韓景宇的。 鐘源彎腰從鞋柜里給韓景宇選了一雙鞋,“恩,這不出去玩玩嘛?!?/br> 鐘蔚倒是沒有覺察出鐘源話中的深意,他還仿佛很歡欣似的,“嗯,多出去曬曬太陽看看風景,這上海好玩的多了?!辩娢殿D了一下,“有些地方你自己去胡鬧就可以了,別帶著景宇去?!?/br> 鐘源何嘗不知道這話是對著他的,忙不迭應著,“好,好?!?/br> 韓景宇的心魂都不在這里了,兩人圍著他的話頭,他自己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一樣。 鐘源帶著韓景宇出了門,車上的時候,鐘源同韓景宇說了很多話,從前的時候,韓景宇不回他,他自己就惱火的很,現在韓景宇不理他,他從后視鏡里看著韓景宇緊抿的唇線,都覺得心尖兒泛甜。 韓景宇察覺不到鐘源的變化,他只覺得鐘源從始至終對他都是掛著假面的。 鐘源帶韓景宇到了養(yǎng)玉的地方,給他打電話的豐腴女人一直等著他,見到他帶著韓景宇過來了,就笑著迎了過來。 鐘源對旁人的態(tài)度顯得很冷淡,他會來這么一個地方,也只是為了應付劉爻。 豐腴的女人像是看不到他的冷面,同他寒暄了幾聲,話頭才繞到了韓景宇身上。 韓景宇對這個地方的排斥已經流露到了臉上,鐘源一直攥著他的手,韓景宇的右手被他包裹在掌心,掙脫不得。 鐘源跟那人談妥,女人向韓景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韓景宇一動不動,鐘源就攥著他的手,對那女人說了一句,“帶路吧?!?/br> 女人會意,鐘源就拽著韓景宇跟著女人往里面走。 上次那熏人的香氣似乎還沒有完全淡去,韓景宇幾次都要掙脫,鐘源卻緊緊的攥著他的手,拽著他跟在女人的背后。 韓景宇一路被鐘源拽到了那個房間里,那個房間不同于一開始敞著房門,是鐘源帶著韓景宇走到門邊兒了,才有人從里面把門開開。 開門的是一個露著肩膀的少女,皮膚雪白的跟凝脂似的,她的脖子上掛著一根紅繩,繩子上串著玉珠,最下面那塊沒入了她的乳rou里,她的手上也帶著玉鐲,是那種祖母綠的顏色,沉甸甸的,掛在她的皓腕上。 她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長長的裙擺一直到腳腕的位置。豐腴的女人讓了讓,她就低著頭從三人旁邊穿過去了。 “今天取貨的客人有些多。”豐腴女人這么解釋著。 鐘源從那女子情態(tài)都已經看的出是這里專門養(yǎng)玉的‘容器’,從房里出來也不足為奇。 豐腴女人看著鐘源還牽著韓景宇的手,就為難的問了一句,“這里不方便外人進去,您看……” 鐘源說,“那我在外面等著?!?/br> 豐腴女人應了一聲。 韓景宇對那房間還是排斥的很,雖然門打開了,像那日一樣濃郁的香氣沒有傳出來,但他總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女人叫了兩個人過來,鐘源也知道女人的難處,也就沒有阻止她,那來的兩個人一人抓著韓景宇的一只胳膊,用的巧勁,拽著韓景宇就進了房間。 豐腴女人看韓景宇進去了,就滿臉堆笑的將鐘源迎去了他處。 韓景宇剛一進去,那日熟悉的熏人香氣又彌漫開來,韓景宇要回頭出去,門已經被關上了,里面拽著他進來的兩人還鉗制著他的胳膊,不過一會兒,韓景宇就被那香氣熏的站不穩(wěn)了。 幾乎跟那天一模一樣,韓景宇剛一倒下,抓著他的兩個人就松了手,在屋子里坐著的人叫人散了香氣,走過來將韓景宇的眼睛蒙上。 屋子里的人自然是劉爻。 劉爻連應付鐘源的托詞都想到了,就算剛剛鐘源跟韓景宇一同進來,他也可以說自己是那個取貨的人。自然,不進來是最好的。 韓景宇被蒙了眼睛,兩人托著他進了屋子里備的溫水池。 劉爻蹲在水池旁邊看著韓景宇被人擺弄。 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把韓景宇放跑了,然后再抓回來,然后再讓鐘源親手把韓景宇再送到他的手里來。毫無任何關系,毫無任何銜接。 明明他唆使著鐘源把韓景宇抓回來之后,就可以拽著一心只想離開的韓景宇來一場豪賭了。還是這樣的一個場所,韓景宇清醒著,他跟韓景宇討論賭注下的籌碼。跑過一次的韓景宇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同他做交易,然后他再把他韓景宇抓回來。 韓景宇會下越來越大的籌碼,雖然這不是賭局,但每個人都擁有賭徒的心理。 他把結局都算好了,甚至還一度在苦惱該在最后向韓景宇索要什么籌碼,但是他現在,面對著昏迷的韓景宇,又是為什么? 劉爻將韓景宇的手牽了起來,因為韓景宇的手泡了水,更顯得柔軟。 劉爻就牽著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看——韓景宇的手真漂亮。這是他的結論。 劉爻其實并不好賭,他本身就不是一個賭徒,他能從賭場里揣測出一個人的心性,一個人的習慣,甚至能從賭徒的神情中揣測他的思維,他越跳脫這種賭徒心理,他看到的越多。 他輸,只輸給了韓景宇的氣魄,他看不懂韓景宇的眼神,看不懂他的思維,他覺得自己不可能看不到,所以對韓景宇的手格外有興趣——他仿佛覺得,韓景宇的手是有獨立思維的,所以他才從韓景宇的眼神里看不出。 韓景宇的手被他放在掌心,水珠從指尖兒一滴一滴的落下。 韓景宇的身體被人清理干凈,有兩人就架著他的胳膊將他從水池里抬了出來,韓景宇眼前的白綾已經沾了水,貼在眼上。 韓景宇被抬到了竹椅上,那椅子上覆著一件薄紗,韓景宇就被放在上面。劉爻站著看躺在上面的韓景宇,就仿佛在看一件極其珍惜的物品似的。 竹椅旁邊擺著玉。那玉是他生日的時候別人送的,原本是塊圓璧,后來叫人不小心打碎了,找專門雕刻玉石的人切了中間完整的一塊下來。這原本也只是他隨便糊弄鐘源的理由。 但是劉爻現在看著那塊玉璧,就覺得和韓景宇的膚色十分相配。 貼在韓景宇的胸口,那玉就仿佛一塊融化的顏色。 劉爻彎著身子,將玉璧壓在韓景宇的胸口,那玉是溫的,所以也并不叫人排斥。 韓景宇擰著眉,手幾次都想握起來,未果。 劉爻是真的喜歡韓景宇的手,他牽著韓景宇的手,從指節(jié)開始親,唇都是濕熱的。 他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看著韓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