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分節(jié)閱讀_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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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沙發(fā)上的韓景宇沒想到會發(fā)生成這樣,沈琛從來這么主動過,每次都是他自己黏上去親吻沈琛,卻很少得到沈琛的回應,而這個時候,沈琛在做什么? “你不用這么做,臟……”韓景宇臉色發(fā)紅,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沙發(fā)里似的,想要坐起來卻沒什么力氣。 沈琛手上的血還是粘稠的,上面沾著自己的唾液,那殷紅的顏色從韓景宇最私密的地方暈開,而后沈琛伸出舌尖再將那猩紅的顏色舔舐殆盡。 “別——”韓景宇雙腿都開始掙扎似的踢蹬起來,“沈琛——你別,你別這樣……” 沈琛一只手抓住韓景宇的腳腕,仰起臉來對著韓景宇彎唇一笑,“別動,傷口又要流血了?!?/br> 沈琛這一笑,叫韓景宇呆怔住了,他從未見過沈琛這樣的笑。這樣,籠罩在陰暗與甜蜜中的笑靨。 陌生的很,又熟悉的很。 那個幼時將他護在身后的沈琛,就是這副神態(tài)…… 作者有話要說: 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個大變態(tài) ☆、雙向悖愛 沈琛陪著韓景宇去醫(yī)院里打針,醫(yī)生給韓景宇處理了面積較大的傷口,沈琛站在韓景宇身邊。 韓景宇臉色發(fā)白,衣服被解開,露出的半邊臂膀上都纏著雪白的繃帶。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牙印,那牙印很深,周圍的皮膚都變成了青色。 醫(yī)生給韓景宇打狂犬疫苗的時候還問他是在那里被狗咬的,畢竟這城市里養(yǎng)的都是寵物犬居多,這樣一看就知道是兇猛的大型犬所造成的創(chuàng)傷醫(yī)生還真的沒見到過。 韓景宇低著頭,面對著醫(yī)生的詢問一句話也不說,倒是沈琛附和了醫(yī)生幾句,倒也不致尷尬。 打了針兩個人坐車回家,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一句話,沈琛是專注著開車,韓景宇偷覷了他幾眼,抿著嘴唇又垂下眼睫來。 沈琛的嘴唇紅的有些怪異,和他清雋的五官極不相稱,韓景宇又想起來不久前發(fā)生的那一幕,只覺得喉嚨間有些干渴。 沈琛的嘴唇,沈琛的牙齒,沈琛的舌尖,還有沈琛的目光。 正在開車的沈琛轉過頭來,他的臉上罕見的沒有笑意,且看著韓景宇在看他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淡淡的一瞥就收回了目光。 韓景宇全身一僵。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里,沈琛下車走了,韓景宇走不快,他雙腿間被咬了好幾道傷口,那傷口都在極其隱秘的位置,現(xiàn)在只要他動作大一點,那傷口就是鉆心的痛。 沈琛站在門口等他,等到韓景宇走到門口的時候,沈琛關上門自己上樓去了。沙發(fā)上還散落著沾血的繃帶,放在桌子上的酒精因為忘記蓋上蓋子而揮發(fā)的整個屋子里都是酒精的氣味,韓景宇站在門口,看著沈琛的背影逐漸消失。 韓景宇有些無措,他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明明……明明…… 上了樓的沈琛把自己反鎖進了房間里,他有病,那病是在心理上的,他知道。 他見不得血腥的凌虐場景,那些場景就如同鑰匙一樣,會打開他心理的牢籠,放出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那東西應該是怪物,以傷害人為樂趣……簡直…… 沈琛按著自己的額頭坐在床上,他本來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應該說他努力的把自己扮做一個良善的人。 可是這喜歡禁不起任何撩撥,血的撩撥…… 沈琛并非性冷淡,他只是對這方面比較淡薄,在面對韓景宇的擁抱和親吻的時候,他只能竭力的去配合,但是在他一旦接觸到某些能撩撥起他陰暗面的場面的時候,他就會進入一種主導者,施虐者的狀態(tài)。 這是一種心理疾病,在他幼時自己就已經(jīng)模模糊糊的有了感知,后來他努力將這傷害身邊人的陰暗面壓制下來,卻總是徒勞。 沈母遇見過一次沈琛發(fā)病,那時候他們家里還豢養(yǎng)了不少動物,都是沈琛跟韓景宇從各個地方撿回來的流浪的動物,韓母不準韓景宇收養(yǎng),沈琛就養(yǎng)在自己院子里,那次發(fā)病的時候沈琛才十二歲,沈母看著沈琛將那些撿回來的動物一一掐死,那天外面在下大雨,沈琛為了韓景宇跟別人在外面打架,對方是幾個高年級的,沈琛被三個人壓在身下,看著韓景宇被拽著衣領往水泥地上撞,沈琛牽著韓景宇回來,把他送了回去,然后在院子里把所有豢養(yǎng)的動物一一掐死。 這大概是非常恐怖的一個場景,外面都是瓢潑的大雨,沈母站在門口,看著沈琛用栓狗的鐵鏈將一只才足月的小黃狗勒死,沈母不敢上前一步,看著沈琛從地上站起來沖她笑的時候,還嚇得后退了一步。 那該是沈琛最早被發(fā)現(xiàn)異常的時候。 沈母畢竟是沈琛的親母,就算發(fā)現(xiàn)了沈琛骨子里的暴虐,也是竭力的去矯正他,引導他,沈琛果然在沈母的引導下對幼小的生命產(chǎn)生了憐憫,不再做那些殘虐的事,在沈母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沈琛又病發(fā)了。學校的老師說沈琛差點將一個同學從四樓推搡下去,嚇壞了的沈母趕到學校,就看到沈琛跟韓景宇并排坐在一起,那時候韓景宇還是瘦瘦小小的,個子沒有沈琛一半高,沈琛牽著他的手,將他矮小的身子大半藏在自己的身后,沈母來的時候,躲藏在沈琛身后的韓景宇探頭去望,只是這一幕,就叫沈母產(chǎn)生了一種不寒而栗的臆想。 那一幕太過深刻,到如今讓沈母描繪,她都能描繪出仿佛被惡鬼纏身的魂靈。 韓景宇就是躲藏在沈琛身后的兇靈,牽引著沈琛一步步走向地獄。沈母篤定這一點,所以對韓景宇既厭惡又畏懼。 韓景宇卻不知道沈母對他的厭惡,他只是模模糊糊的覺得,沈母不喜歡他,他很少跟沈母說話,就算說,也都是并不熟絡的話,好似都只是在扮演一個叫沈琛喜歡的和樂場景。 那畢竟只是一個孩子,應當不會做出太壞的事情。沈母當時,還是這么想著的。叫他徹底畏懼韓景宇的是沈琛,沈琛在和韓景宇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他才被掩藏下去的兇性又探了頭,且越來越頻繁,于是沈母只能將沈琛送去了國外。 在當時,沈琛還是一個什么都可以對沈母妥協(xié)的孩子,他比同齡人來的更要早熟,也更要乖戾一些,他那個時候還不愿意承認自己有病,也不愿意聽從沈母的話出國遠赴海外,沈母百般無奈之下,做了一件大概是她一生中最具有欺騙性的事——她喂沈琛吃了安眠藥,而后將自己的身上割傷,帶血的刀丟在沈琛手邊。 這真的是一個非常瘋狂的決定,也是一個非常善意的謊言。 沈琛醒來被自己滿手的血嚇哭了,手腳并用的爬到沈母身邊,叫她的名字。 這一幕對沈琛的印象應該是非常深刻的,沈母用這個方法叫沈琛意識到自己與所有的人不同,也叫他在意識到這些之后產(chǎn)生了強烈的自我厭棄感和封閉感,沈琛對沈母應當是十分依戀的,所以當初在醒來之后就精神崩潰了,打了120將沈母送去了醫(yī)院,而后將自己關進了柜子里。 沈琛在柜子里呆了三天,沈母回來的時候,看到了蹲在她家門口的韓景宇,沈母那個時候還是非常虛弱的,這讓她的接下來欺騙的話更顯得讓人信服。她跟韓景宇說,沈琛去外面旅游了,要去好幾個月。韓景宇怔怔的聽完她的話,而后似是似非的應了一聲,點點頭走了。 那個時候韓景宇還很小,才九歲的樣子,整個人瘦的脫了相,細胳膊細腿,跟個營養(yǎng)不良的小姑娘似的。 沈母在柜子里找到了沈琛,沈琛在柜子里躲了三天,沒吃飯沒喝水,嘴唇干的起了一層白皮,最叫沈母心疼的是他的目光,惶恐不安又死寂的目光。 那時候,即使是在沈琛最瘋的沒邊兒的時候,他也知道在沈母看到的時候背過手去,而后抿起嘴唇羞澀的笑。這大抵是一個孩子的天性,縱然擁有這種天性的孩子當著自己母親的面,虐殺了一只走失的動物,雙手上還沾著溫熱的血。 沈琛撲進了沈母的懷里,痛哭失聲。 在后來的日子里,整個屋子里只有沈琛跟沈母兩個人,沈家的大門被鐵鏈鎖上,韓景宇每天總是在放學后來這里呆一會兒,似乎是在想,為什么沈琛還沒有回來了? 沈琛在以為是自己傷害了沈母之后,也慢慢發(fā)覺了自己其他不正常的一面,他變得膽小了,跟人說話都不敢再大聲,他怕別人發(fā)現(xiàn)他有病而后將他送到牢房里關起來。那時候沈琛還很小,他不知道對,也不知道錯,他只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這個不一樣會讓他傷害最親的人。他本能的去想要扭轉自己的不正常。 在這段時間里,他跟韓景宇斷了聯(lián)系,每天將自己鎖在柜子里,怔怔的望著黑暗發(fā)呆。 沈母說,你要是保證以后不傷害別人了,就可以出去和同齡人一起上學。 沈琛想了很久,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