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分節(jié)閱讀_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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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跟從前一樣了,劉孜錦纏著梁耀的那一段時間在所有人的眼里,就是他好玩想換一個玩伴兒,但是他追著那個新的玩伴一段時間,覺得不合心意就放棄了。劉孜錦正常了,路寒祁也正常了,他們之間也沒有再起過爭執(zhí),好像半個月以前的生死相搏只是一場玩樂。 再沒有人叫韓景宇起床,韓景宇也不在意,他本來就不需要別人,他開始習慣更早的起床。 軍營里的日子枯燥的要命,既沒有電子娛樂也沒有身體歡愉,這里每天都在鍛煉人的體能,磨練人的意志力,時間就在這習以為常的煎熬中匆匆過去了。忙碌的時間過起來永遠感覺不到漫長。 直到周圍的人開始討論退伍之后回去要怎么玩,怎么放縱,才有人恍恍惚惚的反應過來,啊,原來一年的時間已經要走到盡頭了。他們面臨的是逐漸接近的,放生的期限。 鐘源管教他們也不如才來的時候那么嚴苛了,但這不代表他會在最后的一段時間縱容他們。他們每天依舊累的像條狗,只是在回宿舍的時候,又多了一個可以安慰這一身疲倦的話題。 根據規(guī)定,來這里服兵役的年輕人都有去北京高校讀書的機會,他們將接著自己已經過去的大一迎接愜意的大二生活,當然,他們甚至因為這一年的兵役享有較其他學生更優(yōu)渥的擇校權。但那也只是針對他們其中的一部分而顯得優(yōu)渥,另一部分的人根本不把這個權利當回事。他們不來這里擁有的也比別人優(yōu)厚。但無論怎么樣,在這段時間里,總是不乏那些把歡喜寫在臉上的人。 一年之期終于到了,他們這些困在這個蠻荒地方的閻王都將要被放生回去繼續(xù)為禍一方。凌晨五點起床,在起床鈴響起的時候,場地上就已經沾滿了人,鐘源站在場地上整著袖口。 綠皮子車停在門外。 上車之前沒有人說話,但是上車之后卻都一下子炸開了。他們大聲的笑鬧,和才來的時候冷漠戒備截然相反。他們都在聊著回到京城要怎么怎么的玩,怎么怎么的發(fā)泄,沒有任何形象,純粹的是兇獸出閘的歡騰。韓景宇和來時一樣,還是一個人站在一個地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只有他一個人,一點變化都沒有。在這樣的極端喜悅中,連四小時顛簸的路程都不算那么難以忍受了。 車站有火車已經在等著他們了,只是專程的等著他們,有一輛車上運著他們的行李,鐘源在火車站一樣一樣的把東西交給他們。韓景宇還是最后一個的,他就是一個背包,背包里只有幾件衣服,還有灰沾在上面,韓景宇看著,就有了一種恍然的感覺。 他來了西藏一年,因為一個叫梁耀的逃兵,這句話說出來搞笑的很,但是他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里。 站在進站口的鐘源扶著他的肩膀,聲音溫和且?guī)еσ?,“進去吧?!?/br> 韓景宇手上還抱著那只狗,那只土狗現(xiàn)在已經長大了很多,一頓能吃兩碗飯,再也不是那個才來的時候咬兩口面包就能吃飽的了。在這樣蠻荒的地方,一只雜種的土狗都長得如同狼狗一樣兇悍。它身上的灰毛和白毛都褪干凈了,生的是那種很油亮的黑色皮毛,齜牙的時候,有點像野性難馴的藏獒。 韓景宇帶著狗上火車,乘務員看著他后面那只搖著尾巴的狗,伸手攔了一下,“抱歉,火車上不能帶狗?!?/br> 乘務員是個蠻漂亮的女生,聲音帶著韓景宇并不陌生的北京腔。她不讓狗上火車,韓景宇也站在車廂外面不進去。鐘源知道韓景宇心里蠻看中這只狗,見到韓景宇被攔在外面,過來對乘務員說好話,他說的什么韓景宇都沒有聽,狗伸著爪子在扒他的褲腿,他轉過身在把那搭在身上的狗爪子往下面撥。 鐘源一說,乘務員還是放韓景宇帶狗進去了。因為是部隊里的,座位都是安排在一起,韓景宇這次巧的很,跟劉孜錦坐在一起。 劉孜錦看著韓景宇拎了一個包過來,瞥過眼裝作沒看到。他還在慪氣。 韓景宇看也不看他,把包放到桌子上坐了下來。 劉孜錦盯著窗戶,好像是在看窗外的景色一樣。 權勻坐在前面,路寒祁坐在斜對面,沒一個開口說話的,這一節(jié)車廂里都安靜的很,不像后面的一節(jié)車廂,吵嚷的簡直不成樣子。那只狗縮在韓景宇腳邊兒,尾巴一甩一甩的打著桌子腿。韓景宇知道這只狗不喜歡呆在火車上,甩尾巴就是不舒服的表現(xiàn),就伸手安撫似的揉了揉狗脖子。 “呼嚕?!毖鲋弊尤斡身n景宇揉搓的狗這下子安分了,尾巴乖乖的拖到了地上。 車廂的開始播放廣播。坐著的人都不怎么喜歡那么嘈雜的聲音,一個個把很久都沒有用過的手機打開,插上耳機,百無聊賴的聽著里面的歌曲。劉孜錦早就把耳機帶上了,他坐在窗戶邊兒上,軍裝里雪白的內襯從沒扣上的軍紀扣里露了出來,更顯出他脖頸修長。黑色的耳機線從他的臉頰垂落下來,連接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他的手機旁邊就是他的一雙手,那應該是他身體上最符合那張臉的部分了,放在桌子上的時候顯得很無力,但是一旦被這雙手抓住,就知道那皮膚下包裹的每一寸指骨蘊含著多么激烈的力量。 韓景宇直起身來的時候看到了他的手,視線一晃就滑開了。 列車行駛,平穩(wěn)的不是看到窗外開始飛速移動的景物,你根本想像不到自己是坐在這樣一個迅速運動的物體上。劉孜錦還是看著窗戶外面,也只有到太陽光從車窗上折射過去的時候,旁邊的人才能看見那窗戶上映著的,一閃而逝的韓景宇的側臉。 韓景宇有點暈車,閉著眼靠在后面睡覺,那只狗睡在他的腳下。安靜的不得了。 坐在斜對面的路寒祁轉頭望了他一眼,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察覺的時候,他的目光就從韓景宇的身上滑開了。 韓景宇是睡迷糊了,靠在座椅上,一睡就到了下午。有列車員過來賣盒飯,劉孜錦動也不動一下,他知道韓景宇有胃病,挨餓了胃就難受,但是他就是覺得看不過他這個樣子,他是在看外面的風景,但是不自覺的,眼睛就會看到那車窗上韓景宇一閃而逝的側臉。那側臉太沉靜了,叫被攪亂了心緒的他不舒服的很。 賣盒飯的列車員來來回回兩趟,在這樣一群穿軍裝的年輕人面前,他連高聲叫賣的膽量都沒有。靜悄悄的兩趟走過去,就沒有再來了。 劉孜錦也沒買,他不是像才來的時候嫌棄吃食,只是他覺得吃不進去,就這么抱著胳膊端坐著,韓景宇在他對面,歪著頭靠在座椅上,他眼睛像是沒看他,卻又像是盯著他。 外面的太陽漸漸強烈起來,窗戶邊上的簾子也沒拉,那樣刺眼的陽光落在韓景宇的臉上,竟驚擾的他醒了過來。 劉孜錦在他睜開眼的同時又將視線移到了窗外。窗戶外面已經稀稀疏疏有了一些平房,有的更舊一些的院子里還有裊裊的炊煙。 韓景宇一醒來,下意識的就抬手遮了遮眼。其實劉孜錦也不必躲得那么狠,韓景宇根本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他從一上車開始就在睡,現(xiàn)在已經下下午兩點多了,早就過了吃飯的點兒,韓景宇好不容易被調整過來的進食時間又被打亂了,下意識的就伸手按了按胃的地方,嘴唇抿著,另一只手扶著椅子調整了一下坐姿。 劉孜錦知道他現(xiàn)在難受,有胃病的人一餓就受不了。連韓景宇那么強撐的人,都因為生活規(guī)律陡然被打斷而難受的不行,垂著眼,眉頭舒展著,只有嘴唇抿的緊緊的。 劉孜錦不知道是心理因素還是別的,總覺得對面那人的臉色,好像蒼白了那么一些。韓景宇這個模樣,引得斜對面的路寒祁也望過來了一些,路寒祁眉頭擰著。劉孜錦看見他這個模樣覺得好笑,剛才他也沒有叫醒他啊。明明這個人有胃病,是他們兩個都知道的。 韓景宇的身子往前弓了弓,那個姿勢正好壓住絞痛的胃。他腳邊的狗因為他的動作也動了動。 劉孜錦心里有點解氣,就好像這樣就能懲罰這人對他的不理不睬一樣。但是慢慢的,隨著韓景宇越來越彎的身子,劉孜錦心里就有點不舒服了。 這個時候他還一聲不吭,彎著腰,抿的緊緊的嘴巴已經張開了,好像在喘息。但是那喘息都沒有聲音。 劉孜錦有些煩躁的把包翻了下來,他包里還有才來這里的時候家人塞的東西,筆記本電腦,錢,□□,什么都有,唯獨沒有吃的。韓景宇聽到劉孜錦這邊發(fā)出的響動,不由的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眼正好看到劉孜錦煩躁的臉色。 沒有找到吃的東西的劉孜錦又把包扔回了桌子上,好像丟一件垃圾。里面的東西在現(xiàn)在都沒有用,不是垃圾是什么? 維持著這個別扭的姿勢很久,韓景宇才感覺到胃里的絞痛緩解了一點,直起身靠在椅背上。 路寒祁買了盒飯,放在桌子上碰都沒碰一下,早就冷了,他手在盒飯上摸了幾下,最后都還是收回手來。 后面突然走來一個人,一只手按在韓景宇的肩膀上。 韓景宇抬頭一看,是鐘源。 作者有話要說: 韓景宇(扶額):我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蠢作者:口胡,傻白甜的小說才不會出現(xiàn)虐的鏡頭呢哼 ☆、挑破 “跟我過來一下。”鐘源的手按在韓景宇的肩膀上,神情隱隱的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