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分節(jié)閱讀_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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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二——一二三四——” 沉濁的呼吸聲跟著腳步聲一起傳了進來。 韓景宇抱著小狗站在火爐旁邊,蒼白的臉都被升上來的熱氣熏的緋紅。 鐘源喊解散的聲音傳了進來。 韓景宇看到掛在火爐旁邊的衣服都烘干了,把狗放到一邊兒,把衣服從衣架上拿下來往身上穿。 他現(xiàn)在身體還有些虛,餓了一天了,又淋了一夜的雨,穿褲子的時候就一下子沒站穩(wěn),往后倒了一下,這時路寒祁正推門進來,見到韓景宇正要摔倒,下意識的抬手扶了一下。韓景宇馬上就站穩(wěn)了,看到是路寒祁扶自己,馬上就退開了。 他那模樣冷漠戒備的很。 “汪汪——”小狗沖著路寒祁狂吠起來。 路寒祁手上端著一個小陶罐,里面是食堂特別煨的瓦罐湯,里面的rou已經(jīng)脫了油脂,蠻適合脾胃虛的人吃。鐘源叫他送過來,路寒祁卻沒想到一進門就撞到了韓景宇,那一下他手沒抓穩(wěn),瓦罐里面的湯打濕了胸前的衣服。那湯都特別燙,路寒祁被燙了那一下臉上表情都沒變。 韓景宇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不好,見到路寒祁了,也沒有動手的力氣。 路寒祁進了門,一句話都不說,把瓦罐放到桌子旁邊就帶上門出去了。 鐘源就站在門口不遠的位置,看到他出來,抱著胸眉角一挑,“爐子里面的煤也快燒完了,你去換一下?!?/br> 那些黑煤全部累在鐘源的門口,路寒祁聽到鐘源這么說,臉色終于是變了一下。他哪里做過這樣的事,何況這煤又黑又臟,沾到衣服上他決計容忍不了。 鐘源就橫在路中間,一副攔路不讓走的樣子。 路寒祁忌憚鐘源是一方面,剛才見到那一直都是一副獨來獨往模樣的梁耀虛弱的站都站不穩(wěn)的模樣……那個早就不知道被丟到那個犄角旮旯的良心喲,就這么被一根針輕輕的刺了一下。 面前鐘源還是那副擋路的架勢。 路寒祁轉過身走到堆煤的地方,用鐵鉗夾了一個蜂窩煤就進屋了。韓景宇已經(jīng)把衣服都穿好了,坐在床邊,小狗在他腳邊啃骨頭。路寒祁看到那揭了蓋子的瓦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起來。 本來他是來照顧梁耀的,東西呢,卻伺候那個小畜生了。 但是他心上只是一刺,表面上卻什么都沒表現(xiàn)出來。默不作聲的把火爐上的水壺拎下來,把里面燒白了的煤夾出來換了一下。 韓景宇看著他的動作,直到他帶上門出去,那冰冷審視的目光才被門板隔絕開。 韓景宇把里面的rou都挑出來喂了小狗,自己把下面煨的爛爛的山藥吃掉了。他有胃病,餓久了就會一抽一抽的疼,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餓的夠久的了。 下午他們還要繼續(xù)訓練,韓景宇在屋子里又呆了一會兒就出去了,原本他們都是在站軍姿的,見到韓景宇出來,一個個目光都往他身上瞥。 站在最前面的鐘源見到他們目光變動,猛然一扭頭就看到了韓景宇。 韓景宇還是那副冰冷的不近人情的模樣,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都和平時的一模一樣,只是他的嘴唇更蒼白一些,面頰也似乎更瘦削一些。 鐘源一擰眉,聲音跟訓斥一般,“你出來干什么?” 韓景宇往隊伍里走。 鐘源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他那一抓正好碰到韓景宇手上的繃帶,他不自覺的就放輕了力道和聲音,“回去!” 韓景宇確實是瘦了,越發(fā)顯出他疏冷的氣質來。他望過來的時候,目光卻還是如同以往一般的銳利。 鐘源抓著他的胳膊,撇下整個場地上的人,抓著他往宿舍里走。 韓景宇沒有掙扎。他也掙扎不過鐘源。 鐘源將他推回屋子里,被爐火烘烤的暖和和的房間襲面就是一股子讓人困倦的熱氣,鐘源將他一直推到床邊,將他按到床上,“好好給我躺著?!比缓笏志嫠频亩⒅n景宇,“別給我再亂動??!” 韓景宇嘴唇很干,起了一層白皮,他本來唇形就很漂亮,這樣看就愈發(fā)顯出他的單薄脆弱來。他的眼睛很黑,就這么仰面看著鐘源,“我沒事了?!?/br> 他連說話都仿佛帶出了骨子里的冷意。 “沒事什么啊沒事!”鐘源直接打斷他的話,“我是你教官,我說什么你給我聽著就行?!?/br> 他平常都沒有這么強勢。這……算是什么?鐘源自己都不敢往深了想。 韓景宇從來都不知道領情,他只是在不斷強調,“我沒事?!?/br> 鐘源看到韓景宇想坐起來,按在他肩膀上的動作更重了一些,將那韓景宇牢牢的按在床上。 “給我好好休息??!” 韓景宇眼睛眨了眨,那么黑那么密的睫毛,落下來的時候遮住了那冰塊一樣的眼,讓他本來清俊的面孔柔和的叫人心動的無法。 鐘源盯著他嘴唇出神了一瞬間,然后馬上驚醒過來,霍地一下站起身,氣勢還是那么居高臨下。 “再亂動,就把你那只狗給燉了!”這么惡狠狠的威脅,韓景宇真的不動了,這叫鐘源心里陡然涌上一股挫敗。 他說的再多,竟然都不如一只狗!簡直…… 鐘源從房間里退了出去,把門關的嚴嚴實實的,面對那群新兵的時候,神色還是那么不近人情。 鐘源的宿舍給了韓景宇住,他住哪兒呢? 整個新兵宿舍那個哀鴻遍野啊,鐘源他,他居然住到他們宿舍來了,還就在韓景宇的那張床上。 本來嘛,他們每天都被那鐘源一頓□□,累的如同狗一樣,回來唯一的樂趣就是一人一句的詛咒那鐘源,拿著他的名字不知道編出了多少惡心的故事,但是鐘源來了,除了白天rou體上折磨他們以外,晚上又在精神上折磨他們! 失去了唯一樂趣還心神緊繃的新兵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又是幾個夜里輾轉反側,想到鐘源和他們只有一墻或者只有幾墻之隔,心里就直發(fā)怵。 一直卷起來的簾子都被放下來了,好像多了這一道簾子就能將鐘源的威壓削弱掉一點似的。 他們哪里知道,噩夢才剛剛開始! 鐘源其實無心管他們的,只是他睡的晚,醒的早,他沒睡的時候,看到有血氣方剛的在床上自給自足的時候,他就猛然將燈拉開,直嚇得那些人都快就此Y萎,再難□□,他醒來的時候,都是起床鈴都還沒打的時候,不過他醒了,還有人能想著睡嗎?他也是不厭其煩的,一個一個的把他們從被窩里拽起來。不起來的就是直接一腳踹過去,就這么幾天下來,那群新兵一個個怏怏的跟病雞似的了。 他們都以為鐘源是刻意整他們,卻沒曾想到,這還真的不是鐘源故意和他們過不去。 這群閻王啊,一個個都是被鐘源收拾成小鬼了,度日如年不說,心里還都開始盼望著鐘源宿舍里的梁耀能趕緊好起來,早點和那鐘源換過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