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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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煉丹房里,每七天出來一次,出來之后就拿一顆丹藥給她吃,她如今吃了好幾顆,其實也沒感覺到什么特別大的變化,就覺得靈根比過去更純凈了。 “師父煉了些丹給我吃?!?/br> 陸沉音簡單說了說,也沒說太明白,有些事不太方便讓更多人知道。 “他對你很好。”嘉容樓主表情復(fù)雜道,“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愿意煉化自己的修為,來為道侶增進修為和凈化靈根的?!?/br> 陸沉音想過丹藥是怎么煉制的,但怎么都沒想到會是用宿修寧的修為。 她半晌說不出話來,嘉容樓主安撫道:“這樣也好,他修為積壓,久不飛升,反而會傷身體,如今給了你,倒也算是兩全其美?!?/br> 陸沉音抿抿唇,依然沒說話,嘉容樓主輕聲說:“他為你如此,你可不要負他?!?/br> 陸沉音聽到這才有點無奈道:“我以為這些話通常都是對男子說的?!?/br> 嘉容樓主笑道:“我是見過他哪怕重傷昏迷也念著你想著你,拼命想要醒過來去見你時的模樣的。我知道他不會像我遇見過的那個人,所以這些話只需對你說?!?/br> 雖然沒指名道姓,但陸沉音知道嘉容樓主說的是赤月道君。 她淺笑著點點頭,沒有言語。 嘉容樓主臨走之前,最后跟她說:“你修為看著還是化神期,但周身氣息卻和仙君很像,我如今也還虛弱,能看到的只有這么多,想來仙君既然這么做了,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也不必推辭,安心接受就好。” 陸沉音目送嘉容樓主離開,之后很快,合籍大典正式開始,她也被迎上了無極宮。 無極宮乃青玄宗圣地,當(dāng)年太淵真仙就是在此飛升,這里對青玄宗來說意義很特殊,對宿修寧更是。 幾百年前,他在這里看著師尊飛升,當(dāng)時他心里只有劍道和宗門,一心放在修煉上。 他以為自己此生第二次來無極宮,會是飛升的時候,誰曾想到,他再來的時候,飛升已不再是他最期望的事,他最想在這里做的,是迎娶陸沉音。 站在九千九百九十級臺階之下,宿修寧聽到樂聲時,就知道陸沉音來了。 他轉(zhuǎn)過身,靜靜看著她走來的方向。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她穿紅色,她肌膚白皙,穿其他顏色清麗脫俗,穿起紅色,涂上正紅的胭脂,一雙桃花眼勾上好看的水色,竟隱隱有些妖嬈冶艷的味道。 他在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著他。 這也是陸沉音第一次見宿修寧穿紅色,他素來習(xí)慣著淺色,今日一身正紅加身,金冠束發(fā),越發(fā)顯得他面容如畫,天人之姿。 他看著她,頭一次在所有人面前毫不吝嗇自己的笑。 他嘴角揚起,眼顰春山,劍眉修長,俊美得她心跳加速,緊張到無以復(fù)加。 剛上無極宮臺階時,她沒有緊張。 面對云霄間端坐的一眾賓客時,她沒有緊張。 可現(xiàn)在對上宿修寧的雙眼,她緊張得快要同手同腳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他身邊的,直到他牽住她的手,她才稍稍心安了一些。 “別怕?!彼扌迣帍澫卵鼮樗砹艘幌吕p繞住發(fā)絲的流蘇,溫聲道,“有我在?!?/br> 陸沉音透過珍珠流蘇注視著他,她緊緊抓著他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我覺得我好像在做夢一樣?!彼曇粲行╊澏兜?,“我好怕一會就會夢醒,發(fā)現(xiàn)一切回到原點,師父還只是我的師父,我還只是師父的徒弟?!?/br> 宿修寧看著她,將她的彷徨無措盡收眼底。 忽然之間,他當(dāng)著無數(shù)賓客的面低下頭,輕輕撩起她掩面的流蘇,吻了吻她的唇。 “現(xiàn)在還覺得是在做夢嗎?”他柔聲問。 陸沉音眼睛一熱,輕輕撫過唇邊,淺淺地笑開了。 宿修寧也跟著她一起笑,云霄間的賓客們看著他的笑都有些怔忪。 曾經(jīng)的宿修寧在他們心中是傳說,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得道仙君,他們從未見過他有什么表情變化,他像合格的神像,接受眾人的瞻仰。 而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他的笑讓眾人此刻如夢初醒——宿修寧很強沒錯,但他其實也有人所具備的七情六欲,過去不見這些,只是因為那個可以讓他感知回歸的人還不曾出現(xiàn)罷了。 人群之后,江雪衣和白檀并肩而立,身后是畫溪山眾人。 他們有些傷勢剛好,臉色還有些蒼白,但這一點都不影響他們激動地前來為掌門和仙君道賀。 白檀看著陸沉音和宿修寧手牽著手走上無極宮的臺階,兩人都修為高深,九千九百九十九級臺階也不過是眨眼間便走到頭的事情。 一旦走到頭,就是他們敬天地,謂合籍的時候。 想到這些,他突然問江雪衣:“心里難過嗎?” 江雪衣始終注視著陸沉音不曾移開視線,這會兒聽到他問話,面無表情道:“你難過嗎?” 白檀沒說話,兩人之后都沒再言語。 現(xiàn)在他們難過不難過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他們心中在意的那個人很快活,這就足夠了。 無極宮的高臺之上,玄靈道君終于等到了一對璧人。 他笑起來,微微揚手,數(shù)不清的金光流散在他們周圍:“這是我送你們的新婚賀禮。”他轉(zhuǎn)過身,朝天一拜,隨后朗聲宣布道,“青玄宗玄塵仙君與畫溪山陸掌門的和合籍大典,現(xiàn)在開始。” 話音落下,天降異彩,賓客們詫異驚喜地看著這一幕,陸沉音和宿修寧也仰頭看著。 “那是……”陸沉音睜大眼睛望著云端。 “是師尊?!彼扌迣帞堊∷募纾屗聪蜃约?,“沉音?!?/br> 陸沉音懵懵懂懂地望向他,猜不透他想說什么,有些緊張。 “我等這一刻等了許久,有句話,我很早就想對你說了。” 宿修寧專注地凝視著她,漫天異彩是他的背景,他清逸明凈的雙眼里倒映著她緋紅的臉頰,他在那樣絢爛美麗的天空下對她說—— “我愛你。” “永遠愛你。” “生生世世愛你?!?/br> “至死不渝?!?/br> 第78章 后來, 所有參加了宿修寧和陸沉音合籍大典的人都對那場婚禮念念不忘。 不僅是合籍之人特殊, 還因為那場婚禮上發(fā)生了許多事。 玄靈道君宣布陸沉音有了身孕,如果僅僅是這樣倒也沒什么值得驚訝的,頂多就是為他們的速度之快感慨一下。 但陸沉音所懷的不是普通的孩子——那是個出生就是地仙的孩子。 地仙啊,那是什么?和修道渡劫期飛升失敗的散仙一樣厲害的存在, 甚至比散仙更強大。 要知道在修真界, 散仙就是實力的天花板,可地仙比散仙強在——地仙還可以繼續(xù)修煉,到時機成熟時,地仙是可以直接一躍成為上神的,散仙可沒有這樣的機會。 即便是正常飛升的上仙,也無法做到飛升就是上神的。 地仙?。∩聛砭褪堑叵?!簡直讓人羨慕至死。 除此之外, 當(dāng)天的合籍大典上,修真界上一個飛升的太淵真仙也現(xiàn)了身,雖然遙在云端,但漫天的異彩是他最好的禮物, 所有沐浴在異彩下的修士都覺得境界提升, 小有所悟。 人人都在稱道那場合籍大典,人人都盼望著青玄宗再辦一場這樣的大典,玄靈道君一把年紀了, 難道不該找個道侶嗎?現(xiàn)在他們都懶得管是不是師徒戀這種背倫之事了, 只要他們肯成親, 那都是好的呀!他們坐等參加典禮好嗎? 玄靈道君收到不少傳音, 關(guān)系親近朋友的揶揄搞得他有些臉紅, 但他也不討厭,他也對那場合籍大典很滿意,雖然自己變相被逼婚很離譜,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回復(fù)了傳音—— “都別著急,青玄宗很快還會再辦大典的,你們靜候請柬便是。” 玄靈道君說的這個典禮,自然就是普天之下第一個地仙的滿月之禮。 陸沉音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孩子而備受矚目。人人都想討好她和她攀關(guān)系,她既是畫溪山掌門,又是玄塵仙君的道侶,還是地仙的生身之母,這樣的身份,簡直不要太能打。 因著陸沉音,畫溪山最近也是出盡風(fēng)頭,弟子越來越多不說,還把飛仙門打壓得夠嗆。 倒也不是刻意打壓,是飛仙門的人自己不敢出門,蔣門主做多了虧心事又傷了身子,回了宗門就一直在閉關(guān),出關(guān)的時候就得知哪怕下流小宗門都去參加玄塵仙君的合籍大典了,可飛仙門身為六大仙宗之一卻無人問津。 他們像被全天下的人遺忘了一樣,本來還指望著掌門出關(guān)之后改善這種情況,可蔣門主只是為此難受了一會,便念念有詞地重新閉關(guān)了。 飛仙門的人都傻了,蔣素瀾作為門主之女,不得不在母親神志不清的時候擔(dān)起責(zé)任,她與道侶一起管理飛仙門,安安靜靜求生存。 就這么過了幾個月,大家已經(jīng)很少提起飛仙門了,說到六大仙宗的時候,飛仙門的位置也被畫溪山代替了。 花婆婆站在高臺之上看著如今的畫溪山,熱淚盈眶地握住陸沉音的手說:“掌門,多謝你,沒有你就沒有畫溪山的今天?!?/br> 陸沉音戳了戳自己的肚子,有點無奈道:“花婆婆還是謝謝他吧,或者謝謝我夫君,他們?yōu)楫嬒阶龅呢暙I比我多多了。” 花婆婆聞言笑了:“掌門怎可妄自菲?。繘]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為畫溪山付出了多少,即便不談那些,只說仙君和還未出生的小仙君,他們?yōu)楫嬒阶鲐暙I,不也是因為掌門在這兒嗎?” 陸沉音笑了笑沒再說話,因為她看見了宿修寧御劍而來。 仙劍太微月華環(huán)繞,一身雪色錦袍,銀冠束發(fā)的美人周身泛著珠璣光輝。漫天云霞下,他緩緩落在她面前,翻飛的衣袂平靜下來,他從仿佛下一秒就要飛升天界的仙人變回了她的夫君,冷著臉從袖里乾坤里拿出一堆東西,推給她道—— “師兄準備的,讓你務(wù)必全都用上。” 陸沉音仔細看了看,啊,竟然都是些凡間的小玩意兒,甚至還有繡工精致的虎頭鞋。 陸沉音驚喜道:“師伯有心了,他怎么想到準備這些的?” 宿修寧往前一步,花婆婆在他來時就非常有眼色地離開了,現(xiàn)在這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說……”宿修寧嚴肅的表情漸漸褪去,嘴角浮起一絲淺笑,“他說我很小時候就喜歡這些,那時他下凡歷練常常給我?guī)?,想來我們的孩子也會喜歡?!?/br> 陸沉音有些驚訝,她好像更了解她的夫君兼師父了一些,原來這樣一個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小時候也曾那樣稚嫩過。 “為何這樣看著我?”宿修寧問她。 陸沉音溫柔道:“我還以為師父小時候就很老成,生下來就是板著臉的呢?!?/br> 宿修寧覺得他應(yīng)該解釋一下的,讓她不要把他想得那么古板,可看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又覺得那也沒什么,能讓她笑便好,其他都不重要。 “師父在笑什么?” 陸沉音笑完了,就發(fā)現(xiàn)宿修寧也在看著她笑,于是好奇地問他。 宿修寧看著她,嘴角笑意不減道:“因為你在笑?!?/br> 陸沉音怔了怔,輕輕垂下眼,嘴角的笑得更溫柔了幾分。 五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