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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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見張公公,也是再正常不過。 張公公出了王家后,又去了顧家。 顧家人倒是客客氣氣地將他迎了進去,有顧輕衍的人對他壓低聲音說,“公子昨夜出去了。不過,公公是自家人,知道就好了,面對陛下,大可以回說公子染了風寒,今日才沒能上早朝?!?/br> 張公公心下一驚,昨夜張宰輔被人從天牢里劫持了,不會是公子做的吧?他也壓低了聲音,“公子出去,可是出了城外?與張宰輔被劫走案有關?” 這人搖搖頭,“在下也不知,總之公子出府了,昨夜大約子時的時候,再沒回來?!?/br> 張公公點點頭,聞言也不再多問,出了顧家,回宮復旨了。 張公公回到皇宮,來到南書房,皇帝見了他,立即問,“他們是怎么回事兒?” 張公公立即恭敬地回話,“回陛下,老奴先去了王家……”然后將王家人所言所語逐一復述了一遍,又道,“老奴沒見著王大人。” 皇帝“嗯”了一聲,“那顧輕衍呢?” 張公公又道,“老奴倒是見著了顧大人,不過顧大人染了風寒,發(fā)著高熱,怕染了人,故而沒上朝,顧大人身邊的人說,因顧大人身子骨好,一直以來頭疼腦熱都不當回事兒,吃一兩副藥就好了,誰知道這一回來勢洶洶,顧家人都慌了神,這才沒來得及給顧大人告假?!?/br> 皇帝聞言坐正了身子,“你當真見到顧輕衍了?” 張公公立即道,“老奴確實見著了,顧大人的屋子里都是藥味,顧老爺子也是急的不行,老奴猜測,大約是顧大人被顧老爺子關在祠堂里罰跪,這個時節(jié),已入冬,祠堂又陰又冷,所以,如今是染了風寒,又并發(fā)了熱癥?!?/br> 皇帝聞言道,“這么說,顧輕衍當真被顧老爺子關進過祠堂?” 本來他不信,以為顧老爺子說罰顧輕衍不過是推脫之詞,如今不由信了幾分。 張公公道,“顧家的家規(guī)極嚴苛,就算顧大人厲害,但也是小輩,顧老爺子真動了家法,顧大人身為小輩,也只能認著?!?/br> “這倒是。”皇帝又信了幾分。 他信顧輕衍是染了風寒,但卻不相信王岸知是身體不適,他弄不明白王岸知到底想要什么,若說他重權吧,看著也不像,官拜兵部尚書后,他對于上朝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若說他不重權吧,王家被他死死地攥在手里,短短時間,兵部也鐵板一塊地成了他掌中之物,無人能撼動。他很想知道王岸知在不上朝的時間里,人也不露面,都在干什么,可惜,他大部分人都折在了安華錦手里,小部分人折在了楚硯手里,如今手里僅剩的那么點兒人,根本探查不出來王岸知具體動向。 皇帝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問,“你從宮外回來,可知道楚硯和楚宸在刑部查案查的怎么樣了?” 張公公窺視了皇帝一眼,垂下頭,斟酌地說,“老奴聽說下了早朝后,七殿下和宸小王爺一起去了刑部大牢,至于查的怎么樣,老奴也不知道了。不過聽說二人出了刑部大牢后,一起出城去迎接大皇子了?!?/br> 皇帝:“……” 混賬東西,查案最為要緊,找到張宰輔最為要緊,他們竟然去刑部轉了一圈后,就去宮外迎接楚賢了?楚賢有什么值得他們二人一起去迎接的? 皇帝只覺得諸事不順,氣了個人仰馬翻,“去傳朕的旨意,讓他們速速查案,盡快追捕找到張宰輔下落?!?/br> “是!”張公公應聲。 傳旨的小太監(jiān)很快就來到了城外,果然見楚硯與楚宸在城外等著迎接大皇子楚賢,小太監(jiān)傳達了皇帝的旨意后,楚硯“嗯”了一聲,淡漠地說,“知道了?!?/br> 小太監(jiān)得了話,回宮復旨。 楚宸心里嘖嘖了一聲,當今陛下,這么多年,朝臣們都敬著,百姓們也都敬著,皇子們更是都敬著,可惜,沒被人敬到賓天的那一日,自己就在今年把自己的威儀給作沒了。 如今的陛下,還有多少人心存恭敬? 京城的冬天來的晚,但也在流水般的日子里悄悄地來到了,這一日,早起天空就陰的很,如今已冷風獵獵,漸漸地飄起了雪花。 楚硯和楚宸都穿的不多,各自伺候的人見飄了雪,連忙送上了備著的傘和披風。 楚宸與楚硯閑聊,“老王爺進京之日,我就說去找老南陽王喝酒請教指點,后來陛下罰了我等,我也不敢去了,如今你說我若是去,陛下還會不會警告罰我?” 楚硯瞥了他一眼,“你不會偷偷去?” “也是哦!”楚宸敲了敲腦袋,“我發(fā)現(xiàn)自從小安兒離京后,我越來越笨了?!?/br> “你笨與否,與表妹離京并沒有什么本質關系?!?/br> 楚宸:“……” 他的意思是,他本來就笨?楚硯的嘴還是這么毒辣的不討人喜歡啊。 他咳嗽一聲,湊近楚硯,小聲說,“這里沒別人,就咱們倆,我一直都想問問你,宮宴那日,那么好的機會,你為何沒將小安兒弄到手?” 楚硯臉色淡漠,不言不語。 楚宸小聲嘟囔,“哎,你不喜歡她吧?若是給我這樣的機會,我一定忍不住會下手的,哪怕被顧輕衍殺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楚硯依舊不語。 楚宸覺得他這個性子,真是寡淡無趣悶死個人,從小到大一個樣,與他說話都一如既往地憋的慌,他泄氣,“算了算了,當我沒問?!?/br> 頭頂飄下雪花,大片大片,越來越大,很快積雪就壓沉了二人頭上舉著的傘。 楚宸跺了跺腳,抖了抖傘,“今年這雪下的也太早了吧?比每年早了半個月,看來今年怕是一個冷冬了?!?/br> 楚硯看著遠方,目光越過遠處重巒疊嶂的山峰,看向西南,“南陽的雪應該下的更早?!?/br> 楚宸嘿了一聲,“你真是反應慢半拍?!?/br> 他剛剛與他說安華錦,他一聲不吭,如今他不說了,他偏偏又說了。 楚硯目光平靜,忽然問楚宸,“你想不想去南陽看看?” “想啊?!背诽崞疬@個就來氣,“小安兒今年第一次與顧輕衍鬧矛盾回南陽時,我就要跟去,奈何半路被顧輕衍那家伙給攔了,沒去成,只能把我meimei送了去,我meimei回京后,三句話不離南陽,宮宴之事后,她更是整日擔心的不行,若沒有我爺爺下了死命派人硬拘著看著她,她還要偷偷跑去南陽呢。最近好不容易消停下來不蹦跶了。” 楚硯同樣想起楚希蕓來,安華錦那個性子,沒想到也挺著小姑娘喜歡。 第八十二章 饒命(二更) 二人等了一個時辰,眼見雪下了半尺深,楚賢依舊不見人影。 楚宸等不起了,躲著腳說,“怎么這個時候了人還沒回京?不會是路上有什么事情拖住了吧?要不咱們派個人沿著他回來的路去瞧瞧?不能干這么等著啊?!?/br> 楚硯看了一眼天色,點點頭,吩咐身邊人,“去沿途迎迎?!?/br> 身邊人得了吩咐,立即帶著人去了。 “走,咱們回城里吧!找個沿街的酒樓坐著,總暖和些,也快吃午飯了,我都餓了?!背方ㄗh。 楚硯沒意見。 于是,二人一起收了傘,騎馬折回了城。 二人剛找了一處酒樓坐下,點了菜,四皇子、五皇子一起找上了酒樓,說要見楚硯。 楚硯眼底冷了冷,“讓他們進來?!?/br> 不多時,四皇子、五皇子白著臉來到了包廂里,二人似乎也顧不得臉皮了,不管楚宸在,齊齊“噗通”一聲跪在了楚硯的面前,“七弟饒命!” 楚宸:“……” 這倆人這么窩囊的嗎?把自己所有人都傾巢派出去殺楚硯的能耐呢?如今這熊樣,他都看不下去。要英雄就英雄到底不好嗎? 楚硯冷眼看著二人,沒說話。 四皇子、五皇子不停地對楚硯磕頭,“七弟,我們錯了,我們不是人,我們不應該趁人之危,都是楚瀾那王八蛋攛掇的我們,否則我們也不能干出傷害手足的事兒啊,七弟,七弟,好七弟,你饒了哥哥們一命吧,我們糊涂,我們混賬,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以后保證乖乖的……” 楚宸:“……” 不,他錯了,這倆人分明不是熊樣,很懂得審時度勢保自己的命。若是他們今日不來,不必楚硯動手,楚硯手下的人,投靠楚硯買好的人,見風使舵的人,所有人都稍微地排擠打壓那么一小下,匯聚成江海大浪,就能將二人拍死,如今只要楚硯說饒了,那就不會有人再動他們,自然能保住命。 那么,楚硯會饒了他們嗎? 楚宸看著楚硯,這兩個人下手時,可沒一絲手軟,若不是楚硯厲害,指不定就死在他們和楚瀾的聯(lián)手下了。楚硯沒有理由饒了他們,他回來后,理都沒理二人,也沒找他們算賬,不親自動手,已是仁慈,或者說,他們不值得他出手。 四皇子、五皇子一邊哭一邊求饒,甚至一人一個,抱著楚硯的左右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懺悔求饒,見楚硯始終無動于衷,二人愈發(fā)地害怕,哭著哭著,齊齊抖起了身子,越來越恐懼,生怕下一刻,就被楚硯拖出去砍了。 他們十分清楚,如今楚硯想殺他們,輕而易舉,已經(jīng)失了勢,一點兒水花再也掀不起來的皇子,死了也不會起多大的水花。 他們不得皇帝喜歡,皇帝自然不會護著他們,他們也不是楚瀾,失勢了還能落個被軟禁閉門思過,這時候的軟禁,也算是一種皇帝對楚瀾僅有的父子之情的保護了。 他們的外家,一直以來都用不上,如今,知道他們完了,更是趕緊撇開關系,沒有人能管他們了。 他們唯一的路,只要不想死,只能求楚硯。 不過,他們覺得,楚硯一定恨死他們了,怕是不會答應的,他們求也白求。但是,他們心里雖然清楚,又不能不來求,萬一真有一線希望楚硯寬宏大量呢。 “滾吧,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楚硯語氣一如既往地淡漠冷漠。 四皇子、五皇子哭聲求饒聲戛然而止,齊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楚硯。 楚硯抬腳,踢開了他們,不看他們一眼,“滾!” 四皇子、五皇子又得了楚硯一個滾字,被踢開,卻心中蔓延上高興,齊齊問,“七弟,你真的饒了我們了?” “再不滾,就去死?!?/br> 四皇子、五皇子得了這句話,這才相信了楚硯是真的饒了他們,二人齊齊說,“滾,我們這就滾?!?,說著,當真連滾帶爬出了雅間,更甚至帶著雀躍的新生的高興的心情,一溜煙地跑出了酒樓,跑回了皇子府。 他們離開后,酒樓里的飯菜也端進了這一間雅間。 楚宸也訝異了一下,不過想想,覺得也是楚硯能做出來的事兒,所以,他也不置一詞,拿起筷子問,“來一壺酒不?” “不來,喝酒誤事?!背帗u頭。 楚宸想想張宰輔被劫案的確是大事兒,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確實不行,雖然遺憾這大雪天應該就著好菜來兩杯好酒,也只能作罷。 二人吃完飯,大皇子依舊不見蹤影,沒回城,派出去打探的人時間太短,也還沒回來報信。 楚宸問,“我們是在這里繼續(xù)等著,還是去哪里?” “去王家看看?!背幷酒鹕?。 楚宸眨眨眼睛,也跟著站起身,口中道,“去王家啊,要見王岸知?” 他嘖嘖了一聲,“這個王岸知,可真是邪門了,性子邪不說,凡事兒擱在他那,總能走出與旁人不同的道兒來。我還以為,他官拜兵部尚書后,要加著勁兒就著勢頭往上爬呢,誰知道,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起來,不止沒卯著勁兒往上爬,看起來反而懶散的很,連陛下召見,想不去就不去,如今人都不見影子了。不知道他求的是個什么,真是個迷。” 楚硯往外走,“他不上朝的日子里,興許不在王家,今日怕是也不在?!?/br> 楚宸一愣,“他既然不在,我們還要去王家做什么?。俊?/br> 楚硯冷漠地說,“做給父皇看看啊?!?/br> 楚宸:“……” 是哦,他忘了,陛下如今盯著他們兩個查案呢,他們不能什么動作也沒有,如今去王家,走一遭,這個節(jié)骨眼上,就不信陛下不多想。 他嘿了一聲,“可是就算咱們?nèi)ネ跫易咭惶耍菹聦ν醢吨鹨尚牟录?,也沒法子,做不了什么的?!?/br> “王岸知與此事,一定不會無關?!背幍溃爸灰隽?,父皇就算不能如何他,還有我?!?/br> 楚宸眨眨眼睛,“那顧輕衍豈不是也一定不會無關了?昨日夜里,天牢里出了事情,張宰輔被劫走,我就不信顧輕衍不知道。咱們?nèi)チ送跫液?,還去顧家嗎?” 楚硯淡淡,“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