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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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機會的,這件事兒不必多說了,就交給楚硯?!被实壑饕庖讯ǎ虬l(fā)楚宸。 楚宸見多說無用,只能出了南書房。 邁出南書房的門口,楚宸深深地嘆了口氣,也難怪敬王愈發(fā)地張揚張狂的鋒芒畢露了,說什么都能說到皇帝的心坎里,建議什么皇帝都聽,這簡直是明晃晃地告訴人皇帝十分中意楚瀾,就是要推他上太子之位,他豈能不得意? 楚宸走出宮門,剛解開了馬韁繩要翻身上馬,敬王在他身后喊了一聲,“堂兄且慢!” 誰是你堂兄?叫的這么親熱! 楚宸以前還沒太瞧不上楚瀾,如今愈發(fā)地瞧不上了,心里雖鄙夷,但他也是個不會給自己找麻煩能屈能伸的,回轉身看著敬王,“敬王殿下是有話說?” 楚瀾腳步頓住,臉上的笑容很真誠,“堂兄,我喊你堂兄,你卻稱呼我敬王殿下,未免太生疏了?!?/br> 楚宸看著他,“沒準過些日子,我就要稱呼你為太子殿下了,提前適應也好,免得到時候沒了禮數(shù)受你怪罪?!?/br> 敬王猛地睜大眼睛,“父皇雖有立我為儲的心思,但還要看我表現(xiàn),堂兄大可不必如此?!?/br> 楚宸牙疼,裝模作樣地說,“我本來十分樂意去五峰山平叛,你卻從中橫插一杠,讓陛下改了主意,讓我不能立功,我心里不高興著呢,自然喊不出你堂弟?!?/br> 敬王立即大呼冤枉,湊近楚宸,悄聲說,“堂兄,我也是為了你好,善親王府就你一顆獨苗,五峰山危險,你還是好生在京城待著吧,免得老王爺擔心?!?/br> 楚宸哼了一聲,“我也不能總做爺爺跟前長不大的孩子,處處需要大人看著吧?” 敬王心想你可不就是長不大的孩子嗎?善親王看著你跟看著眼珠子有什么分別?若不是為了先扳倒七哥,對付他的勢力,誰樂意攔著你去送死?還有誰樂意跟你靠近乎拉攏你?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是敬王還是道,“堂兄,如今父皇讓我監(jiān)國,朝事兒上我還生疏,正需要人手,你怎么能去五峰山?那豈不就是少了一個人為我分擔朝務?索性七哥閑著也是閑著,他去正好?!?/br> 楚宸:“……” 這是在拉攏他? 楚宸雖不是個直腸子,不是一根筋,但也有喜惡,他是真打心眼里看不上楚瀾,雖然也不咋喜歡楚硯板著那一張寡淡的臉,但拿楚硯和楚瀾對比的話,楚硯無論是臉還是性子還是心底可都比楚瀾強太多了。 索性他此時還不怕他,干脆地不想與他虛與委蛇了,直截了當?shù)卣f,“敬王殿下錯愛了,你干的可是大事兒,我可幫不了什么忙,分擔不動。” 楚宸說完,干脆地上了馬,一溜煙地走了。 敬王氣的磨了磨牙,狠狠地跺腳,“楚宸,給你臉你不要臉,您給我等著?!?/br> 收拾完楚硯,他就收拾那些讓他看著不順眼的人,就像楚宸這樣不買他賬的。 楚宸回到善親王府,雖然不用去五峰山平亂了,心情卻也不怎么好,善親王瞧著他沉著一張臉,頓時問,“是不是被猜準了?陛下怎么說?讓你帶多少兵馬前去五峰山?” 楚宸沒好氣地說,“是被猜準了,陛下的確要派我去夷平五峰山,給我五萬兵馬,讓我去京麓兵馬大營調(diào)兵借用,可是半路殺出個敬王,說楚硯近來得安老王爺指點,對于運兵一道,怕是所學頗多,舉薦他去,說安老王爺昔年曾單槍匹馬闖敵營,不給楚硯一兵一卒,讓他去掃平五峰山,這不是扯淡嗎?昔年老王爺是何情形?深受重傷奄奄一息九死一生救了過來,猜名揚天下,拿不是迫不得已嗎?如今有兵有將不派,偏偏讓個皇子沒有一兵一卒去平亂?五峰山那個天險位置,去五萬兵馬都不多,別說啥也不給他了?!?/br> 善親王沒想到還有這個反轉,自己孫子不用去,他自然還是十分高興的,可是敬王舉薦楚硯去,且不給一兵一卒,他也無言了,“哎,自古以來,皇子爭位,都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br> 第三十五章 接旨(一更) 分享到: 第三十七章 法子(一更) 分享到: 第三十八章 看一眼(二更) 楚硯送顧輕衍和安易寧上了車。 在車簾落下之前,楚硯摸摸安易寧的頭,淡漠中透著絲柔和,“有朝一日,我保證,讓你堂堂正正做安家的人。” 安易寧乖巧地點點頭,“謝謝表叔?!?/br> 馬車離開,楚硯在原地站了許久,想了許多。 想到了三年前安華錦進京,在皇宮迷了路,他從冷宮與江云弈密談出來,迎頭撞上了那小丫頭,她踢著一顆不知哪個妃嬪頭上的珠釵掉落的珠子,手里拿了一朵花,一邊踢著珠子滾,一邊揪扯著花瓣撕碎,碎花瓣隨著她走動,灑了一路,她口中還不停地嘟囔著,“這皇宮怎么哪哪都一樣?。繉m里不是有很多人嗎?怎么不見個人影,破地方……“ “姑姑若是總也等不到我,會不會派人出來找我?若是派表哥來找我就好了,據(jù)說表哥長的很好看哎……“ 楚硯當時聽的清楚,本來想上前帶著她領路到鳳棲宮,聽了她這話,頓時剎住了腳步。 “長的好看的人脾氣都不好,據(jù)說表兄年紀輕輕,長著一張死人臉,與人說話不會笑的,而且很愛訓斥人規(guī)矩,這么想想,姑姑還是別派他來找我了,長的好看,性子不好,見到我這副在皇宮禮亂晃悠的樣子,大約要罵我的,哎,長的好看管什么用,我也不樂意迷路啊……“ 楚硯在原地停了一會兒,聽著她嘟嘟囔囔地說了她道聽途說來的他許多壞話,一時繃不住了,抬步走上前。 安華錦瞧見終于遇到了一個人,眼睛一亮。 楚硯至今回想起來,怎么形容那一刻他看到的那一雙眼睛呢?燦若星辰都不足以形容,本是蔫頭耷拉腦如一朵蔫巴花,似乎瞬間被注入了水分,激靈了起來。 讓他本想訓斥她一頓的心思,瞬間歇了。 不過因為早先聽到她許多亂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話,實在是不想理她,所以,當她問他讓他帶路指路時,他連理都沒理,越過他走了。 反正,他的身后還有一個江云弈,總會帶著她走出冷宮的。 他那一日本來已給母后請過了安,但還是轉路又去了鳳棲宮,等了半個時辰,才見到她出現(xiàn)在了鳳棲宮,當見到他時,她睜大了眼睛,知道他的身份后,氣的想撓他一臉的樣子,至今仍讓他記憶猶新。 小丫頭挺記仇! 他當時以為,這個小表妹,大約會在京城住些日子,不成想,那一面卻是三年前的唯一一面,她那日出了皇宮后,再沒進宮,之后揍了楚宸,惹出了一樁大事兒,悄無聲息地離京回南陽了。 再見面,便是她與顧輕衍在千頃桃花園相親后。 長大后的她,再見他,是一副恨不得躲得他遠遠的敬謝不敏的樣子,在收了他的賠禮后,終于摒棄前嫌誠心誠意地稱呼他一聲表哥了。 若是三年前他沒不理她,一路帶著她回鳳棲宮,事情的走向會不會不同? 楚硯低頭看了一眼地面,近身伺候的小太監(jiān)提著宮燈立在他身邊,宮燈的燈光一圈一圈地打在他的腳下,但依舊不能像白日的太陽一樣照透地面青玉石磚的細細紋路。 就如安華錦,她是一個看著清透,卻讓人看不透的人。他手里的宮燈,照不清她的內(nèi)心與她要走的路。 而顧輕衍,山巔白雪,明月高懸,因為奪目,才能照耀? 這樣算起來,人的一生,遇到誰,都是注定的,就算沒有父皇八年前的一力促成,也會有三年前的安華錦遇到顧輕衍。 “殿下,夜深了,天氣涼寒,您仔細身體!”近身小太監(jiān)見顧輕衍的馬車都走遠了,楚硯依然立在遠處,他小心翼翼地出聲提醒。 楚硯從地面上抬起頭,重新恢復一如既往的寡淡淡漠,“幕僚們可都散了?” 小太監(jiān)搖頭,“還未曾,先生們還都在書房里等著殿下您呢。” 楚硯轉身向書房走去。 七皇子府的幕僚們本來因為皇帝的圣旨,一個個緊張擔心憂愁焦慮的不行,但是在得知顧輕衍夜訪七皇子府時,卻一下子似乎放松了一半。 他們想著,顧大人這個日子夜訪七皇子府,不知是否有什么好辦法? 顧大人已消失了七八十日,但吏部的所有官員依舊荊條有序地處理著吏部的所有一應事務,沒有堆壓,沒有絲毫亂象,他不在的吏部還是他的吏部,吏部尚書的位置陛下一直沒罷免,也是因為即便顧輕衍不在,他待過的地方,怕是誰坐上吏部尚書那個位置,都坐不穩(wěn),他們看的懂,陛下自然也看得懂。 顧大人為了安小郡主公然與陛下反抗,而安小郡主自然向著支持自家殿下,這么論起來,顧大人自然也是自己人了。 楚硯回到書房時,已距離他離開過了近一個時辰。 幕僚們見他回來,齊齊見禮,“殿下,顧大人可有什么好法子幫助殿下?” 楚硯掃了眾人一眼,淡聲說,“顧大人的確是有一個好法子,不過他幫的不是我,是南陽軍,是大楚百姓?!?/br> 幕僚們齊齊一怔,不解地看著楚硯。 楚硯自然不會說出安易寧的身份,哪怕這些人都是千挑萬選忠心耿耿地忠于他的幕僚。他只簡略地道,“明日一早,我?guī)е幸话胱o衛(wèi)去五峰山,顧大人會在五峰山下等著我,至于別的,不必細說,天色不早了,都去歇著吧?!?/br> “殿下,可有危險?” 七皇子府的幕僚們已經(jīng)習慣了楚硯說話簡潔,只問他們最關心的。 “沒有,你們放心,我向你們保證。“ 眾人雖然心里疑惑是個什么法子,但是想著有法子就好,只要自家殿下沒危險就好,有顧大人陪著,真是讓人放很大的心,齊齊松了一口氣,也不死命攔著了,也不多問了。紛紛告退出了書房。 楚硯在眾人離開后,覆手而立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 顧輕衍這樣的人,少年成名天下知,聽到他的名字,連對他忠心耿耿的幕僚們都放心的很。這在大楚,當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了。 “殿下,時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著吧!”近身小太監(jiān)小聲提醒。 楚硯點點頭,出了書房。 顧輕衍從七皇子府出來后,馬車走在無人的街道上,一路回到顧家后門口。 顧家的后門口停著一輛馬車,聽到動靜,馬車的簾幕挑開,里面露出王岸知的臉,他倚著車壁邪肆地開口,“七表弟,你這深夜是去了七皇子府?” 顧輕衍語氣淡薄冷清,“六表兄特意等在這里,有何指教?” 王岸知“呵“地笑了一聲,“誰能指教得了你?我就是想看看被你寸步不離地帶在身邊的孩子是誰?我的七表弟,從小與我一起長大,與親生的兄弟姐妹們都不親,與我這個表兄,也沒多少一起長大的情分,哪里來的孩子,得你青眼有加如此照顧?” “見了人,你就走?” “行啊?!?/br> 顧輕衍溫聲對安易寧吩咐,“寧兒,讓他看看你?!?/br> 安易寧眨巴著純真的大眼睛,說實話,他特挺想看看一直想殺小姑姑十分厲害的王家六公子的,他不是尋常孩子,所以,并不害怕,顧輕衍吩咐讓人瞧他,他也就聽話地挑開車簾探出頭,去給王岸知看,同時,也看王岸知。 王岸知在看到安易寧那張小臉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似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的原來如此,不用向人求證,便是已經(jīng)知曉了安易寧的身份。他的這張小臉,與王岸知記憶中的一張臉重合。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像了。 王岸知見安易寧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瞅著他,眼神純澈無比,他沉默了片刻,勾了一下唇角,不發(fā)一言地落下帷幔。 車夫懂了,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顧家后門口。 安易寧“呀”一聲,轉頭問顧輕衍,“小姑父,他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就走了,他那笑是什么意思???” 顧輕衍笑笑,“不必管他。” 安易寧:“……” 好吧! 不過這個王六公子長的可真好看??!與小姑父難分秋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