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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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敬王沒想到,在他來到城門后,看到了楚宸、蘇含、江云致三人,三人看起來已等了許多時候,一邊閑坐著聊天,一邊向遠(yuǎn)處看,見老南陽王的車馬來到,楚宸先從車上跳了下來,徑直奔著老南陽王的馬車走去。 在楚宸之后,蘇含也激動地跟了上去,江云致也尾隨二人一起,快步了過去。 三人很快就到了那輛馬車前,一起圍住了馬車。 敬王:“……” 到底誰才是來接應(yīng)人的?他們這是把他的活兒給搶了? 楚宸最先來到馬車前,南陽王府的護(hù)衛(wèi)有上次跟著安華錦來京的人,識得楚宸,于是,并沒有攔著楚宸上前。 楚宸看著馬車問,“里面的人可是安爺爺?” 老南陽王聽聞來到城門下了,恰巧挑開簾幕,入眼便看到了楚宸那張年輕的俊臉,他一怔,呵呵笑了,“你是善親王府那小子吧?” 楚宸嘿嘿一笑,連忙拱手見禮,“老王爺,您認(rèn)識我?。俊?/br> “認(rèn)識認(rèn)識,你與你爺爺年輕時長的有幾分相似,不過,你爺爺不及你俊秀,你長的比你爺爺俊秀多了,大約是你娘長的好看,才改了善親王府的門風(fēng),生出了你這么俊的小子?!?/br> 楚宸:“……” 他知道安華錦喜歡看臉隨誰了,這妥妥的不用懷疑,隨了安家祖上。 楚宸撓撓頭,狡捷地問,“那您說,是我俊,還是顧輕衍俊?” 老南陽王:“……” 他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心情很好地說,“小子,你讓我老頭子說實話嗎?我平生最不會的,可就是說謊話?!?/br> 楚宸咳嗽一聲,搖頭,“您還是別說了?!?/br> 他已經(jīng)知道了! 蘇含這時推開楚宸,湊上前,露出他的一張臉,給老南陽王見禮,“老王爺好,您認(rèn)得我是誰嗎?” 他這一張俊臉,很是討喜,臉上的表情十分激動,似乎看到老南陽王很高興。 老南陽王細(xì)細(xì)地端詳了蘇含半晌,笑著說,“鎮(zhèn)北王府的小子?!?/br> 蘇含“哎呀”一聲,“老王爺,您也認(rèn)識我???”他高興的幾乎手舞足蹈,碎碎念,“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br> 老南陽王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江云致這時也來到近前,給老南陽王見禮,“老王爺好,晚輩廣誠侯府江云致,給老王爺見禮了?!?/br> 他沒有問老南陽王自己是誰,京城有兩個江姓,禮國公府和分出去自立門戶的廣誠侯府,很久很久很久之前是一家,子孫太多,不像善親王府和漠北鎮(zhèn)北王府,善親王府只楚宸一個,漠北鎮(zhèn)北王府目前在京城的只蘇含一個世子,都好認(rèn),他就不好認(rèn)了。 要說江云致不止聰明,且還心思玲瓏細(xì)致,這時便能體現(xiàn)一個人了。 老南陽王贊賞地看著江云致,表揚(yáng),“好小子,心思細(xì)致,人也聰明剔透,廣誠侯府有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江云致微微不好意思地一笑,“多謝老王爺夸獎?!?/br> 三人圍著老王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半晌話,楚宸問,“老王爺,顧輕衍呢?他可與您一起回京了?” “他啊?!崩夏详柾跣Γ八任以缱咭徊?,如今早已入城了?!?/br> 楚宸:“……” 顧輕衍神不知鬼不覺地入城了? 他看著老南陽王,“比您早多久?” “半個時辰吧。” 楚宸:“……” 他看向一旁的蘇含和江云致。 蘇含和江云致:“……” 他們知道老南陽王要入城,特意早早就來了城門口等候,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沒發(fā)現(xiàn)顧輕衍什么時候悄無聲息地入的城。 顧輕衍果然是顧輕衍。 楚宸徹底地認(rèn)識到,自己真是自愧弗如了。 楚瀾等了半晌,楚宸等三人一直圍著老南陽王說話也不散去,他心中氣悶極了,不能等老南陽王馬車上前,他只能驅(qū)馬上前,端坐在馬上,對這老南陽王拱手,“老王爺,本王奉父皇之命,前來迎接您入城?!?/br> 他口里稱呼著您,姿態(tài)上卻是高高在上,騎在馬上,連馬都沒下,只敷衍地在馬上對老南陽王行了個禮。他知道南陽王府是不可能放棄楚硯支持他的,所以,他也懶得在老南陽王面前買好,今日他來,就是給老南陽王一個下馬威的。 所以,姿態(tài)上,他做的十足。 楚宸、蘇含、江云致三人回頭,便看到了楚瀾。 自從楚硯被卸了一切職務(wù)閉門思過后,楚瀾這些日子可謂是風(fēng)頭無兩鋒芒畢露,以前的隱忍全不見了,如今行事張揚(yáng)的很,對儲君之位顯然是志在必得。以前暗中秘密地拉攏朝臣,如今,已明目張膽了。 陛下大體是真有立楚瀾為儲君的心思,所以,近來很是器重楚瀾,很多朝務(wù)都交給他來做,他做的無功無過,是過得去的,朝臣們也沒什么挑刺的聲音。 支持楚硯一黨的人,不知道是私下得了楚硯什么命令還是如何,總之,這兩個多月以來,沒有人在朝堂上為楚硯發(fā)聲,沒人提議讓陛下將楚硯放出來。楚瀾開始覺得不大好,朝臣們不跳著鬧著為楚硯出頭,那么他怎么找楚硯一黨的錯處?可是他與陛下提了,陛下卻不以為意。 陛下反而對他說,“只要你手中抓住了權(quán)利,攥住了朝臣們的命脈,他們是誰的人又怎么樣?一樣得為你出力,再者,楚硯那個寡淡的性子,能有多少支持他的人?如今楚硯被朕關(guān)起來了,一個個便做了縮頭烏龜,那么支持他的人,也不堪大用,花架子罷了,你在意作甚?他若不是皇后嫡子,朝中都沒他的位置。” 楚瀾覺得皇帝的話也有道理,所以,這兩個月以來,能找到錯的,就拔除了,找不到錯的,就等著機(jī)會,他覺得,只要給他時間,有皇帝支持他提攜他,他總能將楚硯的勢力都拔掉。 對于楚宸、蘇含、江云致這三個人,近來時常湊在一起,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三人攪在一起的,如今他看見這三人,就覺得頭疼。 善親王沒什么不好,就是護(hù)犢子,楚宸呢,這個人有能力,但不太受掌控,與人交友,隨著性子來,論起來,他是宗室,與皇室親緣不太遠(yuǎn),他還得稱呼他一聲堂兄,楚宸是個有本事的,但是不好拉攏,他也不買他的賬,而蘇含呢,他這些日子有點兒回過悶來,他怕是被蘇含耍了一通,這是個滑不溜秋聰明會給人下套會玩人的,他看走眼了,但是奈何,他人手因為安華錦折了七八成,如今沒心思對付他,況且,他還要爭取鎮(zhèn)北王府呢。 至于江云致,廣誠侯府背靠陛下,被陛下列為自己親臣,看廣誠侯自然是親臣,但看江云致,怕是不見得。不過,他目前也動不了,但拉攏,怕是也難。 這三人,被他遇到,最是不好處置。 “原來是敬王殿下?!背芬恍?,只看了一眼,沒怎么搭理敬王,便轉(zhuǎn)回頭,對老南陽王說,“安爺爺,安家老宅好久沒人打掃了,空空蕩蕩的,您不如別去住了,隨我去我家善親王府小住得了,正好您也能跟我爺爺做個伴聊聊天什么的,我出門時,我爺爺囑咐了,也是這個意思?!?/br> 蘇含、江云致不妨楚宸還能有這個cao作,對看一眼,想著昔日老南陽王和善親王斗的不可開交,斗了三年多,看那三年過往,誰能想到今日握手言和都到了相請入家門的地步了? 也是奇了。 老南陽王看了楚瀾一眼,恍然,原來這就是敬王,乳臭未干的一個小子而已。他連敬王的話都沒回,對楚宸搖頭,“不了,多謝你和你爺爺?shù)暮靡猓野?,不住安家老宅,住去我外孫的府邸。” 楚宸“啊”了一聲,“楚硯啊,您住親外孫府,那是應(yīng)該的,我們這就送您過去?!?/br> “行,走吧,正好我找不到,你們給我?guī)贰!崩夏详柾踉捖?,放下了簾幕?/br> 楚宸、蘇含、江云致三人動作利落地一揮手,帶著南陽王府的隊伍繞過了楚瀾入了城。 楚瀾:“???” 第十一章 喝退(一更) 楚瀾眼看著南陽王理都沒理他,一句話都沒說,由楚宸、蘇含、江云致三人帶著入了城,一時間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 老南陽王這是什么意思? 看不上他? 他臉色憋的鐵青,想縱馬追上去,但又按捺住了,這是在城門口,老南陽進(jìn)京第一日,若是鬧僵起來,動靜鬧大了,對他沒什么好處,如今他正是在朝中攢聲望的時候,朝中向著老南陽王的人不少,他不能因小失大。 不過,他得進(jìn)宮去父皇面前先告一狀,就說南陽王目無父皇,否則不會見到他這個父皇親派的迎接人理都不理。 敬王打定主意,立即進(jìn)了宮。 楚宸走遠(yuǎn)后,回頭瞅了一眼,便看到了敬王前往皇宮而去的身影,小聲嘟囔一句,“小人得志?!?/br> 蘇含深以為然,壓低聲音說,“敬王不堪大用,大位若是落在他手上……” 江云致嘆了口氣,“就算他如今得勢,也不該這般給老王爺下馬威,老王爺立下赫赫戰(zhàn)功時,他還沒出生,敬王連敬重二字都不知道怎么寫,將來也不會讓人有什么期望?!?/br> “就他?還大位呢,比得楚硯一根手指頭嗎?你看看楚硯,人家閉門思過七十天,一聲令下,自己的人聽話的說不動就不動,敬王自詡鏟除了楚硯不少人,可是他又怎知楚硯正好在借他之手除去浮毛之才?能夠被洗禮剩下的,才是真金,虧他還沾沾得意,愈發(fā)地鋒芒畢露,以為楚硯被打壓的在府內(nèi)要吐血了,其實不知,沒準(zhǔn)楚硯正在府內(nèi)笑呢。” “呃,七殿下那人,天生就不會笑吧?”蘇含琢磨著說。 楚宸:“……” 江云致:“……” 楚宸瞪眼,無語地看著蘇含,“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你這歪的方向也太清奇了。” 蘇含嘿嘿一笑,“我來京這么久,就是沒見過七殿下笑?!?/br> 楚宸想了想,“他慣常的確是喜歡板著一張臉,但也不是不會笑,就是不常見到罷了?!?/br> “心里笑也是笑吧?!苯浦陆舆^話。 楚宸哈哈大笑,“自然算!” 三人的話題歪到了天邊,一時再沒人議論楚瀾。 老南陽王坐在馬車內(nèi),沒聽到三人嘀嘀咕咕的說話聲,一手挑著車簾子,注意力都放在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上。 對比八年前他來京那次,京城似乎沒什么變化,但這沒什么變化,反而才是最可怕的,八年前的京城與如今的京城一般無二,沒什么變化,也就說明沒怎么興盛和發(fā)展,還是老樣子,便是沒什么進(jìn)步。 老南陽王看了一會兒,放下簾幕,心情算不上好。 他能猜得出,今日皇帝沒派楚硯來,可見楚硯的處境,如今已十分不得皇帝喜歡,連他進(jìn)京,也不派楚硯出來接,反而是派了敬王出來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他對皇帝早先的隱隱失望,如今不可避免地又加深了。 陛下喜歡乖巧的人,偏偏楚硯不是,安華錦也不是,所以,如今陛下連帶著對他對安家,怕是已十分惱恨了。 此次進(jìn)京,哪怕已做好了準(zhǔn)備,單他還是高估了陛下,陛下如此,免不了讓他為大楚的將來而憂心。 在楚宸、蘇含、江云致三人的帶領(lǐng)下,南陽王府的車隊很快就來到了七皇子府。守在七皇子府外圍的禁衛(wèi)軍看著前來的帶有南陽王府標(biāo)志的馬車,一時都有些發(fā)愣。 南陽王府的車隊怎么來了七皇子府?不是該去安家老宅嗎? 車隊停下,楚宸對車內(nèi)道,“安爺爺,七皇子府到了?!?/br> 老南陽王挑開車簾,入眼處是守在七皇子府的禁衛(wèi)軍,他臉色微擰,“這是怎么回事兒?” 楚宸嘆了口氣,“因小安兒之事,七殿下惹怒了陛下,陛下讓他閉門思過,如今已關(guān)了七十日了?!?/br> 老南陽王沉下臉,他早先已得到消息,楚硯被皇帝革除了一切職務(wù),吩咐閉門思過,可是哪個皇子閉門思過是要禁衛(wèi)軍在府外圍困守著的?這不是思過,這是圈禁。 再說,哪怕安華錦殺花似玉是做的不妥,但他也不覺得與楚硯何干?楚硯哪里有什么錯。他錯的無非是不聽陛下的話沒對安華錦如何吧? 老南陽王心里憋了口氣,下了馬車,繃著一張臉道,“吩咐七皇子開門?!?/br> 一名禁衛(wèi)軍千夫長走上前,對老南陽王拱手見禮,“可是南陽王府老王爺?陛下有令讓七殿下閉門思過?!?/br> 老南陽王瞅了這人一眼,“陛下可有說過不準(zhǔn)我住進(jìn)七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