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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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震怒,死死地盯著皇后,“后宮不得干政,皇后,你這是在干政嗎?朕說如何,就如何?!?/br> 皇后一噎,“臣妾不敢?!?/br> 她身為皇后,自然不得干政,否則皇帝扣在她頭上一頂帽子治罪,朝臣們就能彈劾她的后位和品德。 皇帝冷厲地說,“你不敢就好!” 太醫(yī)就在偏殿候著,已候了兩日,這時,匆匆來到。 皇帝不讓太醫(yī)先把脈,而是強行強調(diào),震怒吩咐,“朕的命令,聽到了沒有,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何在?” “臣在?!苯l(wèi)軍統(tǒng)領(lǐng)胳膊上綁著傷,單膝跪在地上。 “去安家老宅,將安華錦給朕押來。” “是?!?/br> 第五十九章 醒來(一更) 禁衛(wèi)軍昨日吃了一個大虧,只不過,沒吃在安小郡主和七殿下手里,而是吃在顧大人手里。顧大人公然帶著人殺入冷宮,禁衛(wèi)軍攔人,兩方打了起來,禁衛(wèi)軍死傷上百人,陛下第一時間不聞不問,而是為了花似玉先押安華錦入宮問罪。 賀瀾與安華錦打過兩回交道,一回是誠太妃之死,借用安家的地盤,一回是張宰輔深夜派殺手前往安家老宅殺人,最后被反殺,禁衛(wèi)軍彼時也去了。 賀瀾不太想走這一趟,昨日,雖然七殿下對外放出的消息是安小郡主神志不清之下殺的花似玉,但是他受傷之下也看的清楚,彼時,安小郡主是一步一步地走進冷宮正殿,殺了花似玉后,又是一步一步地走出的,一雙眼睛血紅,看著讓人觸目驚心,但可不像是神志徹底不清的。 不過,安小郡主也不甚清醒就是了。 陛下有令,即便賀瀾心里不太想,但還是得聽令,帶了禁衛(wèi)軍,立即出宮,前往安家老宅。 賀瀾離開后,皇帝這才讓太醫(yī)診脈。 皇后冷著臉站在一旁,既然攔不住,也就不攔著了。她倒要看看,陛下當真有臉鬧的天下皆知嗎? 太醫(yī)給皇帝把完脈,看著皇帝鐵青的臉,太醫(yī)小心翼翼地說,“陛下,切忌動怒,于身體不利?!?/br> 皇帝鐵青著臉聽著,越來越怒,怒中帶著恨和狠,讓他怎么能不怒?安華錦竟然敢!她竟然敢殺了花似玉!還有皇嗣,他一定饒不了她。 太醫(yī)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去開藥方子。 皇帝想起昨日親眼所見的死傷了一大片的禁衛(wèi)軍尸體,怒道,“張德!” “陛下?!睆埞ⅠR湊上前。 “昨日,是誰對禁衛(wèi)軍對的手?”皇帝昨日聽說花似玉出事兒,問都沒有問,親眼所見,便暈厥了。 張德心下嘆氣,謹慎地垂手小心翼翼地說,“回陛下,是顧大人?!?/br> 顧輕衍沒掩藏身份,禁衛(wèi)軍沒死的人,都看的清是誰帶著人沖去冷宮怒發(fā)沖冠對禁衛(wèi)軍動的手,他想瞞,也瞞不住。 “顧輕衍?”皇帝更怒了,“他在哪里?派人去傳旨,讓他速速進宮?!?/br> “是?!?/br> “你們都回去吧!”皇帝有一槍怒氣,要找安華錦和顧輕衍算賬,對皇后和良妃擺擺手。 皇后自然不想走,“陛下,您既然要押小安兒來問罪,臣妾身為小安兒的姑姑,怎么能離開?她父母早亡,兄長早早戰(zhàn)死沙場,祖父年歲大了,身體不好,如今只她孤身一人在京,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兒,身體不知是好還是壞,臣妾這個做姑姑的,也有責任。” 皇帝臉色難看,“你的好侄女!” 皇后是個能屈能伸的性子,待人溫婉時,也能曲意逢迎,待人心冷時,也能硬的下臉,所以,她已做好了準備,皇帝醒來,若粉飾太平,她也能與他夫妻和睦,逢場作戲,皇帝若是算賬,那她也就不必好臉色了,她守在帝寢殿,就是為著這個。 皇后繃著臉說,“良妃meimei,這里沒你的事兒,你回去吧!” 良妃溫柔一笑,“陛下剛醒來,不宜動怒,妾身也不放心陛下,還是留在這里照顧陛下的好?!?/br> 皇后看向皇帝,“有我在這里就行了,陛下既然醒了,就沒大事兒了。陛下說呢?您看看良妃meimei,她與此事無關(guān),但偏偏受累了兩日了,若是不回去歇著,病倒了,可怎生是好?” 皇帝憐惜美人,或者說,憐惜除了皇后在外的一切美人,哪怕他不愛了,聞言擺手,“良妃回去吧!” 良妃雖然心里不樂意,想知道到底是個怎么內(nèi)情,但皇后攆人,皇帝開口,她只能告退,出了帝寢殿。 皇后見良妃離開,繃著臉道,“陛下,您到底對小安兒做了什么?別以為能瞞著臣妾,臣妾昨日在宮宴上,問了兩次,您顧左右而言他,說小安兒得了您的吩咐,有事情要做,到底是什么事情,將人弄的神志不清?若不是陛下暈厥,臣妾還想找陛下問個清楚呢?!?/br> 皇帝震怒,“你不清楚嗎?還不是為了你的好兒子!朕讓他娶小安兒,你們母子卻推三阻四不樂意。朕的七皇子,就配不上她?你少給朕揣著明白裝糊涂?!?/br> 皇后也怒了,“所以,我們母子不樂意,陛下就暗中算計小安兒和硯兒?怪不得臣妾昨日問硯兒,硯兒什么也不說,陛下,小安兒的身份,可是堂堂南陽王府小郡主,硯兒的身份,可是堂堂七皇子。而您,可是堂堂九五至尊,這樣算計詭詐的事情,您是怎么做的出來的?” 皇帝伸手指著皇帝,“你敢這么說朕?” 皇后面帶怒容,“陛下敢做,臣妾有何不敢說?事情是您做的,關(guān)小安兒和硯兒在冷宮,也是您下的命令,事情出了紕漏,您怨小安兒何來?如今還派禁衛(wèi)軍押她來問罪,您就不怕傳揚出去,您的威儀何在?帝心何在嗎?” “你給朕滾出去!”皇帝劈手要打皇后,但他才暈厥醒來,又是坐在床上,皇后雖然立在床邊,但是距離他比較遠,他自然是夠不著的。 皇后嗔怒道,“臣妾就是不走,臣妾倒要看看,陛下有多威風,您是君沒錯,但是,做出這等陰私事情,您就不怕百官彈劾到您的身上嗎?” “朕看誰敢!朕是皇帝!”皇帝氣的手抖,“來人,把皇后給朕……” “陛下,七殿下和敬王殿下來了?!睆埞穆曇暨m時響起。 “讓楚硯滾進來!”皇帝怒喝一聲。 楚硯在外面聽見,心里冷嗤了一聲,抬步進了帝寢殿。 敬王是聞著風來的,雖然皇帝沒喊他,但他還是緊跟著楚硯一起,進了帝寢殿。 “楚瀾,你進來干什么?出去!”皇帝直接趕人。 敬王一愣,“父皇,兒臣聽聞您醒了,擔心您,故而進來瞧瞧您可好?” “朕好的很,死不了,你出去?!蹦呐率侨缃褡钕矚g的兒子,皇帝腦子清醒了,也不想讓他知道昨日他都做了什么,以免風聲傳出去,墮他名聲。 敬王沒想到皇帝直接趕他,有點兒委屈,但還是不敢惹明顯看起來動了怒的皇帝,乖乖地退了出去。 敬王退下去后,皇帝直接質(zhì)問楚硯,“昨日是怎么回事兒?你給朕說?!?/br> 楚硯面無表情,平靜地說,“兒臣也不知道,兒臣在南書房接過父皇給兒臣的奏折后,兒臣就昏迷不醒了,兒臣再醒來時,便見顧大人破門而入,表妹神志不清,顧大人帶走了表妹?!?/br> 皇帝震怒,“楚硯,你敢糊弄朕!” “父皇,兒臣怎么糊弄您了?兒臣的確是在南書房看了父皇給的奏折后,昏迷不醒,醒來后,便發(fā)現(xiàn)是在冷宮,之后的事情,至今仍有些糊涂,就連表妹是怎么神志不清的,兒臣至今也在查明原因?!背幚碇睔鈮?,眉眼清明,神色坦然。 皇帝一口氣噎在心口,“你是說,你根本就沒看見小安兒殺花似玉?” “未曾看見。那時,表妹被帶走時,已神志不清了?!背幹敝钡乜粗实?,“父皇,奏折上為什么會有致使人昏迷不醒的藥?兒臣醒來后,看見冷宮外又禁衛(wèi)軍罷手,據(jù)說是奉了您的命令看著兒臣和表妹的,敢問父皇,是您安排的這件事情?” “你少給朕揣著明白裝糊涂,與你母后一樣?!被实蹥獾念~頭青筋直跳。 楚硯不再說話。 皇帝怒問,“朕問你,你與小安兒,可是事成了?” “沒有,兒臣一直在昏迷,表妹哪怕抵抗藥效,讓自己都快瘋癲了,也未曾動兒臣一根手指頭?!背幊谅暤?,“所以,父皇哪怕算計了人,但也算計錯了人心。表妹自小長在軍中,意志力最是堅定,百殺香也奈何不得她?!?/br> 皇帝氣的心血逆行,“是你無用,笑笑的迷藥,你能昏迷多久?別以為朕不知道,朕拖了顧輕衍一個時辰!朕就不信,這期間,你沒醒來。” 楚硯聞言也不再裝了,平靜地看著皇帝,嘲諷地笑了,“父皇,原來您什么都明白,不止頭腦清醒,心里也明白。既然您這么明智,為何還要派禁衛(wèi)軍押表妹進宮呢?做下此事的前因是您,既然做出了這等事情,如今得了這個結(jié)果,就該認。您覺得,您押了表妹來宮,給她按什么罪名?若是外祖父和南陽軍百萬兵馬得知內(nèi)情,您的帝威何在?帝心何在?” 第六十章 革職思過(二更) 不愧是母子,都跟他說帝心何在? 皇帝徹底怒了,“少跟朕說這一套,安華錦是故意殺的花似玉對不對?故意殘害皇嗣,朕就治她這個罪?!?/br> 謀害皇嗣是大罪,輕則斬首示眾,重則抄家滅族。 楚硯心里一冷,冷聲道,“父皇,您可要想清楚了!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天下悠悠者眾,表妹殺人是不對,但她神志不清殺人,頂多與父皇您的算計各占一半罪。您口口聲聲要押她來治她的罪,怎么就不問問您自己?若沒有您背后所作所為,表妹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冷宮,花似玉根本不會死,她腹中的皇嗣,自然也好好的。您要對她問罪,事情鬧大了,滿朝文武都會瞞不住,自然天下人也都會知道內(nèi)情。您確定嗎?” 拿帝王的威儀聲望做籌碼,只為一己私心給花似玉報仇,當真可笑! 原來帝王的專情,這么值錢! 皇帝被楚硯說的震怒不已,氣血攻心,伸手指著他,“你、你放肆!” 楚硯不再言語,怕真把皇帝給氣死了,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 皇后站在一旁,想著不愧是她的兒子,是她的親生,雖然自小被皇帝帶在身邊教養(yǎng),到底有著安家的一半血液,沒長歪了,沒覺得皇帝做什么,都是對的。 她心里寬慰的很。 “來人,將皇宮送回鳳棲宮,將七皇子革職,送回府中,閉門思過?!被实塾X得這母子二人了不得了,一心向著安華錦,豈能讓他們兩個留下來壞他的事情? 他今日非要殺了安華錦不行!不殺了他,難消心頭之氣。還有他的花似玉,就那么被他殺死了,她可真是膽大包天。 皇帝也算是了解幾分安華錦的性子,雖然說她是神志不清,但皇帝不信,既然她一個多時辰?jīng)]與楚硯如何,那神志自然是有清醒的余地,她就是故意的,報復他算計她,故意殺了花似玉。 這等故意與他堂堂帝王作對的人,他豈能留她?豈不是反了天了。 皇帝畢竟是皇帝,一聲令下后,外面進來大內(nèi)侍衛(wèi),恭敬地請皇后娘娘回宮,請七皇子回府。 皇后心里怒的不行,厲聲喝道,“陛下!” 心里罵的是昏君。 “母后,這么多年,您統(tǒng)領(lǐng)六宮,盡善盡美,德才兼?zhèn)洌t良淑德,母儀天下,是天下女子的典范。后宮子嗣,一個未殤,朝野上下,誰不稱贊陛下娶了您這么一位好皇后?”楚硯聲音平靜,淡淡響起,“您自從進宮后,勞累了二十年,也該歇歇了。既然陛下不用你cao心,您也累了兩日了,就回鳳棲宮歇著吧?!?/br> 皇后本來發(fā)了狠地要與皇帝理論,聞言轉(zhuǎn)頭看向楚硯。 楚硯目光平靜,不見喜怒,也不見別的什么情緒,與往常一般無二,神色淡漠,皇后本來擔心安華錦,如今看楚硯這般,反而定下了心,深吸一口氣,“臣妾告退!” 皇帝冷哼一聲。 皇后不再看皇帝,轉(zhuǎn)身出了帝寢殿。 皇后離開后,楚硯不用人請,平靜地說,“父皇既然卸了兒臣的所有職務,兒臣正好也累了,趁此難得的機會,休息也好。父皇保重身體?!?/br> 皇帝氣的想跳腳,“滾!” 楚硯也轉(zhuǎn)身出了帝寢殿。 皇帝氣的拿起手邊的枕頭,對著門口砸了出去,自然沒砸到楚硯。 張公公小心翼翼地撿起枕頭,“陛下息怒!您剛剛醒來,太醫(yī)已經(jīng)交代了,切勿動怒,您要保重龍體?!?/br> 皇帝咬牙切齒,“他們一個個的,豈有此理,朕就不信,還奈何不了安華錦。朕這么多年,真是把她慣的,無法無天?!?/br> 張公公垂下頭。 這時,賀瀾回宮稟告,“陛下,安小郡主并沒有在安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