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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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背J|提起這個,很開心,夠她跟人好好說一百年。 楚思妍郁郁,“我怎么就那么不巧呢,不但不巧,還遇到了顧輕衍。” “嗯?你遇到顧大人了?”楚希蕓看著她,“你不是也不喜歡他了嗎?怎么晚上還跑去表姐的院子?” “哎呀,他每天吃完晚膳坐一會兒就走,時辰都是固定的,我哪里知道他今天晚了那么久還沒走?!背煎魫灥赝虏?,“我跟你說啊,他太可怕了,簡直是魔鬼。” “怎么了?”楚希蕓好奇地問。 楚思妍巴拉巴拉將她被顧輕衍撞到給安華錦送沈遠(yuǎn)之信的情形說了一遍,說完想到當(dāng)時顧輕衍的臉色還心有余悸。 楚希蕓也欷歔,小聲說,“顧大人大約是吃沈小將軍的醋了?” 楚思妍:“……” 可不是嗎?雖然最后將信給她了,也沒看,轉(zhuǎn)身走了,但他以為誰看不出來? 安華錦自然不知道這兩個姓楚的小姑娘背后里好生地嘀咕了顧輕衍一頓,她一夜無夢,早上請來,神清氣爽。 不過她是神清氣爽了,好些日子因為太忙沒過來安家老宅與她一起吃早膳的顧輕衍卻一點兒也不神清氣爽。 他一大早便來了安家老宅,進(jìn)了楓紅苑,在外屋等著安華錦起床。 孫伯小聲地與他說話,“顧大人,您昨夜沒睡好?” 這一看就黑著臉,心情不好的樣子,太形而外露了,都不像每日哪怕再忙也如沐春風(fēng)處變不驚的顧大人了,至少,以前,他心里想什么,不會被人看出來,但今日,顯然等在外屋,就是為了等小郡主醒來,一副算賬的模樣。 他這副樣子,弄的孫伯都以為小郡主做錯了什么,心里直打鼓。 “嗯?!鳖欇p衍垂著眉眼點頭。 孫伯一看他一副不想多說的深色,便覺得不太妙,但他畢竟是個下人,只能問了他今日想吃什么,顧輕衍倒是答了,他連忙去了小廚房。 安華錦起床梳洗后,穿戴妥當(dāng),出了里屋,瞧了顧輕衍一眼,微愣了一下,“一大早上的,睡惹你了嗎?” 這么黑的臉,有點兒嚇人啊。 顧輕衍抬起頭,默默地注視著她,沒說話。 安華錦心想著看來事情還挺嚴(yán)重,她自覺地覺得與她有關(guān),否則不會大清早過來等在這里,于是,她默默地坐離他最遠(yuǎn)的桌子一角,“是我惹你了?” 不應(yīng)該??!她沒做什么啊,昨日晚上離開前,不還好好的嗎? “你坐的離我那么遠(yuǎn)做什么?”顧輕衍語氣低沉。 安華錦:“……” 這不是怕你鬧大脾氣發(fā)飆嗎? 她掩唇咳嗽了一下,很鄭重地說,“昨日晚上你離開后,我就給沈遠(yuǎn)之回了一封信,什么也沒做,一直睡到剛剛。” 言外之意,你可別又莫名其妙給我扣鍋隨意再發(fā)脾氣啊,承受不住。 顧輕衍盯著她,臉色顯而易見地又黑了一層,“你給沈遠(yuǎn)之寫信,有多少話要說?寫的那么厚,比給我寫信,兩個信封疊在一起都厚。你還沒做什么?” 安華錦:“……” 原來是為這個來算賬。 她睜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她昨日就讓孫伯吩咐人將新送去驛站了,她不敢置信地盯著顧輕衍,“難道,你截了我給沈遠(yuǎn)之的信?” 昨日那封信是很厚,的確沉的壓手,但這怎么能怪她?要怪也怪……楚思妍! 顧輕衍惱怒,“我沒截?!?/br> 就是昨日撞見沈遠(yuǎn)之來信,他讓人稍微關(guān)注了一下安家老宅去南陽的信什么時候發(fā)走而已?也借此看看沈遠(yuǎn)之這個青梅竹馬在安華錦心里的地位。誰知道,不關(guān)注不知道,這一關(guān)注,他險些沒給氣死。 安華錦在收到沈遠(yuǎn)之的信后第一時給他寫信不說,還寫那么厚的信,連一夜的功夫都不耽擱,連夜讓人送去了南陽,要不是知道她寫完信后什么也沒做,安穩(wěn)地睡了一夜,他還以為南陽出了什么大急事兒呢。 但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氣成鯊魚。 第二章 大事(二更) 安華錦無奈了。 她沒想到,昨兒晚上楚思妍給她爺爺寫一封信被她放在一個信封里一起由沈遠(yuǎn)之代交,引得顧輕衍一大早上就來找她興師問罪。 看他這副樣子,顯然是氣了一夜沒睡。 她又氣又笑了一會兒,見他依舊黑著臉看著她,氣成河豚的模樣,她將椅子挪到他身邊,伸手去捏他的臉,看他一雙眸子黑黝黝地盯著她,她又使勁地扯了扯,他依舊沒表情,她將又捏又扯弄紅了的臉又給他輕輕地揉了揉。 她自個兒折騰半天,他依舊沒吭聲,只看著她。 安華錦好笑,這才解釋,“昨日你走后,楚思妍拿著信來找我,看到我給沈遠(yuǎn)之回信,她就說想我爺爺了,要給我爺爺寫一封信,她寫了很多,寫完后,我將她的信與我的信放在一起,讓孫伯送去了驛站。” 顧輕衍眉目終于動了動,面色微微松緩,“南陽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兒嗎?你給他的回信,連一夜都不耽擱。” 安華錦搖頭,“沒有,我這不是閑來無事嗎?昨日你走后,我剛吃過飯,又不能立即睡下,索性閑著也是閑著,便將信回了。一看天色又不太晚,便吩咐孫伯讓人跑個腿的事兒。” 顧輕衍聽完,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學(xué)著她的樣子,也伸手捏捏她的臉,又扯了扯,再輕柔地揉了揉,語氣溫和下來,也不怕讓她知道,“我生了一夜的氣。” 安華錦:“……” 真是個祖宗! 她一把拽住他的手,揚(yáng)著軟軟的腔調(diào)氣笑說,“看出來了,氣的臉陰云密布電閃雷鳴的。你說你,笨不笨?有那生氣的功夫,何不來問我?氣了一夜,原來是個誤會,你虧不虧?” 顧輕衍低哼一聲,有點兒咬牙切齒,“沈遠(yuǎn)之是你的青梅竹馬,我總要多想些。他又管著南陽軍務(wù),與你往來密切也許是公事,我擅自干預(yù),底氣不足?!?/br> 安華錦:“……” 她大樂,“你倒是想的明白。” 這個人,生氣有生氣的可愛,別扭也有別扭的可愛。該說他是個大可愛嗎? 顧輕衍瞪著她,見她笑靨如花,他抿了一下嘴角,似乎也被自己氣笑了,伸手揉揉眉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昨兒晚上,他聽到消息的那一刻,是想立馬沖過去攔截了那封信,再拿著那封信來質(zhì)問她來著。但后來覺得沒立場,鉆進(jìn)了死胡同,忍了一夜,到底還是沒忍住,找了來。 “是我不對?!鳖欇p衍道歉。 他聲音很輕,但情緒讓人聽著就帶著一股心疼的疲憊意味。 安華錦是知道他這一陣子有多忙的,以前他每日早上來陪她用早膳,如今只能晚上來,也不過是吃一頓飯的空,吃完了,稍微喝一盞茶,就趕緊回去,據(jù)說一到家,就一頭扎進(jìn)書房到半夜,早上還要早早去上朝。 也就仗著他身子骨好,不是文弱書生,否則這么累,早受不住了。 “不怪你,等我一會兒找楚思妍算賬?!卑踩A錦見孫伯半天沒拿早膳進(jìn)來,大約是給他們倆時間解決問題呢,如今既然解決完了,知道他還要上早朝,她立即對外面喊了一聲,“孫伯,早膳好了嗎?” “回小郡主,好了好了?!睂O伯在小廚房外應(yīng)了一聲,連忙帶著人端了早膳過來。 他這個安家老宅的管家,自從小郡主來了之后,她這個院子里除了打掃的也不要伺候的人,他白天幾乎就駐扎在了這院子里,成了專門伺候小郡主的人,保證小郡主隨叫隨到。 因為顧輕衍今日來的太早,吃過早膳,還有些時間,他喝了一盞茶,才站起身,對安華錦說,“你送去除府?!?/br> 安華錦對他眨眨眼睛,每回他離開,都不用她送的啊。 顧輕衍靜靜地看著她,“今日就要你送?!?/br> 安華錦懂了,這是他昨夜自己折騰的受傷了,如今找補(bǔ)呢。她笑著站起身,“好,送你出去?!?/br> 二人一起出了楓紅苑。 夏日的天本就亮的早,天剛透出些許青白,空氣里有些清涼的霧氣。 安華錦偏頭看著身邊的人,在晨曦的霧氣里,他如一幅水墨畫,不發(fā)脾氣不黑著臉時,溫潤雅致極了。 就憑這張臉,她都能包容他所有。 來到門口,顧輕衍停住腳步,回身對她說,“明日我沐休,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安華錦眨眨眼睛,“沒有?!?/br> 顧輕衍笑了一下,“你這次來京城,乖了很多?!?/br> 安華錦心想這不怕出去再遇到王岸知嗎?她躲在府中,王岸知總不能來安家老宅,那么危險的人,雖然她不怕,但總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如今她忙著訓(xùn)練顧輕期呢,這塊璞玉,她得花時間,好好雕刻,才堪大用。 “好,那我明日來府中陪你吧?!鳖欇p衍說完,上了車。 安華錦沒意見,看著他馬車離開,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回了府內(nèi)。 這一日,顧家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兒,顧老爺子將顧輕期分出了顧家老宅,獨立門戶。消息一經(jīng)傳出,京中許多人驚愕不已。 都不明白顧家九公子顧輕期到底是犯了什么錯,怎么會被顧老爺子分離出去自立門戶,但幾番打探之下,得知顧輕期要從軍,且是南陽軍,更驚了。 一時間,在顧家一眾兄弟中不怎么有出息的顧輕期,反而出了名。 顧輕期這個cao作,一時間讓京中的世家們都紛紛揣測顧家是什么意思?若說將顧輕期安排去南陽軍中吧,反而將人分離出去自立門戶,若說逐出家門吧,但又不是那么回事兒。 自從順?gòu)灏皋Z動了幾天平靜下來后,這一樁事兒,便成了京中的新鮮事兒。 當(dāng)有人聽說顧輕期如今被安小郡主帶在身邊教導(dǎo),又都多尋思了又尋思。有的世家甚至也在想,族中子弟,有那喜武的料子,是不是也能如顧輕期一般,送去南陽軍。 要知道,南陽軍威名赫赫,地位擺在那里,可是真正的能建功立業(yè)之地。 只不過,南陽軍選材更嚴(yán)格,南陽王府有絕對的掌控權(quán),這些年,也不是沒人打過注意,但尋常人進(jìn)不去,如今有個顧輕期破例,是不是別人也能爭相效仿? 世家大族,最不缺的就是子孫,所有,沒兩日,跑去宮里進(jìn)諫皇帝的人挺多,都是想走顧輕期的路子。 皇帝也沒想到,他恩準(zhǔn)了顧老爺子給安華錦一個顧輕期去南陽軍,這后續(xù)惹出這么多人都想有樣學(xué)樣。 皇帝琢磨了兩日,將求見的遞折子的都留中不發(fā),命張公公傳召安華錦進(jìn)宮,想問問她此事。 皇帝有自己的打算,以前他中意的人不是楚硯,所以,才讓安顧聯(lián)姻,待他立下太子,就讓太子的人去南陽接手南陽軍,但如今,他中意的人是楚硯,而楚硯又是南陽王的外孫,這比以前好辦多了。 唯一不好辦的,就是他還沒想好法子取消安顧聯(lián)姻,讓安華錦嫁給楚硯。 他想趁此機(jī)會,再探探安華錦口風(fēng)。 于是,這一日一早,安華錦便收拾妥當(dāng),去了皇宮。 今日她同樣來早了,也沒去鳳棲宮,而是等在南書房外,不想有一個人也來跟著她一起等皇帝下朝。而那個人,還是她不怎么樂意見的人,雖然他長著一張挺好看挺驚艷的臉。 安華錦姿態(tài)隨意地靠著廊柱,仰著頭看房檐上雕刻的龍騰,無聊地數(shù)著上面的花紋,察覺身后來人,因這里是南書房外,安全的很,她也沒理會,不料轉(zhuǎn)瞬眼前罩下了一片陰影,她便看到了王岸知。 安華錦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王六公子?” 王岸知負(fù)手而立,眉眼揚(yáng)起風(fēng)流瀲滟的笑,“安小郡主,又見面了,真巧?!?/br> 巧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