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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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帝后(一更) 聽了敬王一席話,良妃的所有心思都從花似玉的身上挪到了鎮(zhèn)北王府。 她對敬王點點頭,同意了他的想法。 她的兒子很優(yōu)秀,文武雙全,這么多年,在他有意的討好下,很得帝心,有意藏拙下,朝臣們雖不明顯地喜歡他,但也沒壞感。 若是爭大位,雖差些火候,但籌謀下,也不是沒有機會。 如今最難撼動的,就是中宮皇后和七殿下楚硯了。皇后的寶座這些年坐的實在太穩(wěn),誰都拉不下來她,妃嬪們以及妃嬪背后的家族們,這么多年,明里暗里,也不是沒使過勁兒,但都沒成功,皇后賢良的名聲傳遍天下,朝臣們也敬服她。 只后宮這么多皇子公主們都好好地出生好好地長大,她就了不起。 而七殿下楚硯,文武雙全,沒刻意藏拙,他的鋒芒,是一眾皇子們都掩蓋不住的,楚硯身為皇后嫡子,也不需要掩蓋。如今,二皇子、三皇子接連出事兒,他更是風頭無兩。 這樣的楚硯,實在是其余皇子面前的擋路石,必須扳倒他,別人才有機會。 良妃也知道,若沒有鎮(zhèn)北王府支持,就憑他們母子,憑著敬王多年暗中籌謀,怕也不能成事兒。 所以,楚硯必須倒。 而要想拉下馬楚硯,必須先除去安華錦。這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想法。 而安華錦,自然不是那么好除去的,端看短短幾個月,折在她手里的三個皇子,便是前車之鑒。 良妃再三囑咐,“瀾兒,切忌不可cao之過急,安華錦邪門厲害的很,你看看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一死,一失勢,一被貶為庶民。要說這里面,最冤的,是三皇子,全程被張宰輔下在套里,沒做什么,就一朝失勢,再抬不起頭了,如今還在府里閉門不出呢,雖比那兩位好些,但也完了?!?/br> 敬王點頭,“母妃放心,兒子小心的很?!?/br> 安華錦的確是難對付,他如今也還沒瞧見她的模樣,不過他不著急,慢慢來。 皇后雖然知道皇帝素來臉皮這么厚,但也沒想到,他今日前腳不見她,后腳便巴巴地來了她的鳳棲宮,目的還是讓她照拂花似玉。 皇后都氣笑了,端坐著聽皇帝拐彎抹角地說了半天,早就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偏偏裝作沒聽懂地看著她,“陛下,您直說吧,您說了半天,臣妾怎么一句都沒聽懂?” 哼,聽懂了,也要裝作沒聽懂!花似玉是個什么東西,她要殺她的侄女,她不踩一腳也就罷了,還要照拂她?多大的臉! 皇帝臉色有一瞬間僵硬地尷尬,他看著皇后,也懂得皇后怕是不懂裝懂,他忍著脾氣說,“今日不見你,是朕不對,當時朕心情不好,怕與你爭執(zhí)起來?!?/br> 皇后溫婉地笑,“陛下剛剛是從良妃meimei那里出來?如今您這是被良妃meimei哄好了?” 皇帝當做這是皇后的拈酸吃醋,心里一松,握著皇后的手說,“朕不是被她哄好,而是朕想到你這么多年辛苦了,朕的每一個孩子,都平平安安出生,如今……” 皇后接過話,見他來直接的,便也不能皇帝繞彎子了,直來直去地說,“陛下,臣妾跟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花似玉要殺臣妾的侄女,臣妾惱怒的很,臣妾可以向陛下保證,她如今入了冷宮,臣妾不踩她一腳,但是,您就別想臣妾還以怨報德,對她多好了。這是不可能的。” 皇帝心里一沉。 皇后也不與皇帝公然撕破臉,只笑著說,“良妃meimei心善,與臣妾是一樣的,這么多年,她的為人和善,臣妾也看在眼里。不如您就將冷宮交給良妃meimei?有她照看,陛下還不放心?” 皇后統(tǒng)轄六宮,四妃有幫襯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皇后這話,也不框外。 皇帝聞言看著皇后,默了默,“這么多年,你第一次對朕說不愿。” 皇后笑,“陛下,臣妾只一個侄女,她孤身一人在京城,短短幾個月,就被人下了多少次殺手?若不是個有防身本事的,臣妾如今怕是要哭死了?您總讓臣妾體諒您?可是夫妻二十年,您也該體諒臣妾不是?” 皇帝一時沒了話,他覺得,他是想不開才來皇后面前讓她照拂花似玉,這根本就是給皇后個機會拍他的臉。被拍了,他還一句話反駁不出來,不能說她不對。 皇帝只能點頭,“好吧,就讓良妃來照拂吧。” 二人和平地說了一會兒話,皇帝十分心累且困倦的很,懶得回南書房,便在鳳棲宮歇了晌。 皇后沒陪著皇帝,而是坐在屋外繡花。 皇帝歇了一個時辰,精神總算好些,踏出內(nèi)殿后,見皇后繡花的溫婉身影,讓他的心也跟著平和不少,他溫和地說,“你還是一如當年,這繡花,交給制衣局就是了。別壞了眼睛?!?/br> “臣妾閑著也是閑著,便給陛下親手縫制個帕子。陛下這些年不都是隨身用臣妾的帕子嗎?”皇后也不是不懂得如何俘獲男人的心,這么多年,她為了立足,只不過做的不聲不響。 尤其是這個時候,敬王會買好,良妃會買好,她的兒子楚硯不屑買好,但她會。 皇帝心里果然慰燙極了,“正是,朕就喜歡你繡的帕子,誰的帕子都不用?!?/br> 這的確是真的,哪怕他近來寵花似玉,冠絕六宮,也用著皇后親手繡的帕子。 皇帝喝著茶,坐在一旁陪了皇后一會兒,“朕近來看七皇子做的不錯,朝臣們也多有贊美之聲。關(guān)于小安兒的婚事兒,你當真沒想法?” 皇帝不信,自己的兒子,皇后不疼嗎?兒子娶了侄女,親上加親,不好嗎? 皇后抬起頭,嘆氣,溫婉地勸,“陛下,朝令夕改,最是大忌,您該清楚。當年,您硬按著頭,讓父親和顧老爺子訂了親事兒,如今八年過去,兩個孩子都大了,兩家依舊和睦,小安兒已登了顧家的門做客,上下待她視如己出,您再拆散,這實在不智。除了小安兒,未必就沒有適合硯兒的人了?” “那你說,除了小安兒,還有誰更合適?”皇帝這時候,也難免聽一句勸。 “臣妾如今不是在cao持著選秀嗎?到時候花名冊呈遞上來,咱們好好選選,幾位皇子們,都該選妃了。都得好好選選。”皇后道。 “也好。”皇帝心里雖然還是最屬意取消安顧聯(lián)姻,但倒也沒那么堅持了。 皇后又轉(zhuǎn)移話題,“臣妾聽聞,小安兒劫殺案,冷宮那位背后有人指使,還沒查出來?” 皇帝也想起來了,“說是能掐會算,會推算星云,知曉當日有雨?!?/br> 皇后皺眉,“何人如此本事?” 皇帝尋思說,“欽天監(jiān)那些,不是朕看不上他們,還真沒一個能的,顧輕衍倒是能耐,除了他,朕也想不出是何人?!?/br> 皇后神色有異,“總不能是顧大人。” 他不相信顧輕衍指使花似玉害安華錦,他沒理由。 “朕也不信?!被实圻@時候有了底氣,“若不是顧老說不準朕再見她,朕今日自然要問問她背后受何人指使。” “您以為,就算您問了,她會說嗎?”皇后不覺得花似玉會供出那個人來。 皇帝很是自信,“朕問她,她自然會說?!?/br> “那您就去問問?!被屎箜樦捊o皇帝面子。 皇帝繃起臉,“朕金口玉言已出,圣旨以下,豈能再去見她?!?/br> “這么說,陛下就不管她背后的人了?” 皇后自然不能不管,看了皇后一眼,“朕早先氣急了,沒想起來,稍后讓張德去問問?!?/br> 皇后點頭。 帝后難得和睦地待了一個下午,皇帝心里氣悶消散后,打發(fā)張公公去良妃宮里傳了照拂花似玉的口諭,便回了南書房處理堆積的奏折。 良妃接了皇帝口諭,憋了一口氣,想著皇后這可真是推給她一個燙手山芋。如今花似玉落難,后宮的妃嬪們被她氣了一個多月,如今指不定都怎么暗搓搓地想著磋磨她呢,如今她不但不能磋磨,還得保她,這得多費勁。 第九十二章 憂心(二更) 顧輕衍出了吏部后,正要前往安家老宅,被顧老爺子派來的人攔回了顧家。 這一回,顧老爺子在書房等著他。 顧輕衍見顧老爺子眉頭緊鎖,很少見地一臉愁容,他笑問,“爺爺今日在陛下面前,打了個勝仗,如今怎么還這副神情?” 顧老爺子嘆氣,“我對陛下說的是,讓他再不見花似玉,可是陛下圣旨下的是,在花似玉生子前,再不見她。這其中的區(qū)別,你也知道,大的很。” 顧輕衍淡笑,“陛下對花似玉,正是癡迷的時候,如今您讓陛下答應(yīng)再不見她,陛下自然不肯答應(yīng)?!?/br> 顧老爺子感慨,“如今的陛下,真是讓人憂心?!?/br> 顧輕衍揚眉,“爺爺憂慮什么?” 顧老爺子看著他,“我不信你看不出來,陛下如今為花似玉著迷,這不是好事兒。自古都言紅顏禍水,后宮專寵,尤為大忌。偏偏被陛下護著的女人,還是個蛇蝎心腸,更是大忌中的大忌,國之憂,患之始也?!?/br> “花似玉蹦跶不起來的?!鳖欇p衍眉眼淡淡,“爺爺大可不必如此憂心?!?/br> “我憂心的不是她,是陛下,你說,若是花似玉在冷宮出了什么事兒的話,以如今的陛下來說,會如何?”顧老爺子深深嘆氣,“我今日算是看出來了,陛下對那花似玉,打入冷宮,如掏他的心一般。” 顧輕衍聲音平靜,“所以,爺爺急于叫我回來是……” 顧老爺子道,“我聽聞花似玉今日在冷宮中病倒了,這病,太醫(yī)診脈,雖說是傷寒,但似乎也太過來勢洶洶了些,倒不像是尋常傷寒。所以,我想問問你,她是真的傷寒?還是假的傷寒?” 顧老爺子嗅覺敏銳且眼光毒辣,察覺出了不同尋常。 顧輕衍坐下身,溫和地笑了笑,“爺爺問我,怎么一定篤定我知道?” 顧老爺子哼了一聲,“這京城,皇宮內(nèi)外,鮮少有能瞞住你的事情,尤其是宮中的事情。你不知道,誰知道?” 顧輕衍微笑,“是安小郡主調(diào)皮,兩日前,進宮那一次,也活該順?gòu)迥锬锕室鈬滤?,她便對她下了秘藥?!?/br> 顧老爺子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是要命的秘藥?” “不是,讓她病個十天半個月而已?!鳖欇p衍搖頭,“小郡主畢竟還是良善?!?/br> 顧老爺子松了一口氣,“花似玉這時候不能出事兒,否則,陛下便不是如今的陛下了。能讓新美人受寵,讓花似玉失寵,也不能讓她如今就此命絕,一劑猛藥下猛了,咱們陛下受不住,出點兒什么事兒,豈不是國之大亂?” “爺爺放心?!鳖欇p衍也知道以如今皇帝對花似玉的在乎來說,顧老爺子的擔憂,也不是無的放矢。 顧老爺子知道花似玉沒性命之憂,便暫且放心了,“王岸知是通過何人將消息透露給花似玉的?你可查出來了?” 顧輕衍搖頭,“暫時還沒有,您知道,六表兄做事情,滴水不漏。” “這個小子啊?!鳖櫪蠣斪訃@氣,對顧輕衍擺手,“行了,安家小丫頭是不是還在等著你用晚膳?你去吧?!?/br> 顧輕衍頷首,又笑著讓顧老爺子少cao心,得了顧老爺子一句笑罵,他出了書房。 顧九公子一直等著顧輕衍回府,如今匆匆忙忙跑來攔他,“七哥?!?/br> 顧輕衍停住腳步,“何事?” 顧九公子嘿嘿笑,“七哥,你答應(yīng)我的事兒,今日我又問了爺爺,爺爺說同意了,但讓七嫂先教教我。你剛剛是不是去見了爺爺?爺爺可與你說此事兒?” 顧輕衍揚眉,“沒有。” 他爺爺如今cao心陛下cao心大楚江山社稷,估計忘了與他說此事。 “?。俊鳖櫨殴邮?,“那……” 顧輕衍慢條斯理地撫了一下衣袖的褶皺,“我正要去安家老宅,今日便與小郡主提提此事?!?/br> 顧九公子大喜,“多謝七哥。拜托你在七嫂面前多為我說說好話,弟弟若是能去軍中,感激不盡,一定逢年過節(jié)孝敬七哥。” 顧輕衍哼笑了一聲,不再理他,出了顧家老宅。 顧九公子抬頭望月,覺得他離夢想這回真的近了。 顧輕衍因回了一趟顧家,與顧老爺子說了一番話,今日到安家老宅的時辰,比平日晚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