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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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鳖欇p衍點頭。 云中味樓下停著馬車,青墨和安平立在車前,見二人出來,一個擺了腳蹬,一個挑開車簾。 二人上了馬車,向城外而去。 每年的端陽節(jié),曲香河都有許多畫舫游船,就為這一日在曲香河看夜景,或者放河燈,為親人祈福。 所以,與顧輕衍的馬車一樣,有許多出城的馬車。 這一日,城門不會落匙關(guān)閉,可以日夜進出。 安華錦靠著馬車懶洋洋的坐著,除了身上不舒服覺得累外,肚子還有點兒難受,不過問題不大,她一年到頭,不怎么生病,所以,有點兒小不舒服,很快就會過去。 果然,馬車在天快黑前,來到了二十里地外的曲香河。 曲香河是一條沿著兩岸青山緩緩流淌的寬大河流。兩岸山花開遍,有花樹因風吹拂,紛紛落下花瓣,清澈的河水浮著花瓣,美景美不勝收。 今日的曲香河,很是熱鬧,燈火通明,有很多畫舫游船,河上一片繁華亮堂,將兩岸青山綠水山花開遍的美景映照的清楚。 安華錦下了馬車,便看到了這一副美景,還有岸邊的熱鬧的人聲,以及岸邊??恐漠嬼澈秃永镉沃漠嬼秤未?。 她贊嘆,“好漂亮的曲香?!?/br> 顧輕衍說曲香河的夜景漂亮,果然沒偏她。 “哪一只是你的船?”安華錦眼睛看了一圈。 “那里,拴著蓮花燈的那只?!鳖欇p衍淺笑,伸手指了指不遠處。 安華錦順著他視線看去,那艘畫舫不大,但也不小,看起來就很精致,與四周的畫舫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掛著的蓮花燈,很是別出心裁地漂亮。 ”蓮花燈挺漂亮?!卑踩A錦由衷地夸贊。 顧輕衍笑,“是九meimei特意做的?!?/br> “她今日來了嗎?”安華錦見那艘畫舫上除了一個船夫,兩個舵手外,沒別人。 “來了,在顧家的畫舫上,我大哥帶著兄弟姐們們,不與我們一起?!鳖欇p衍溫聲說,“往年,我不喜歡來湊這份熱鬧,也不與他們一起,今年你在京中,他們自然也不會打擾我們?!?/br> 安華錦揚著臉看著他,“若是我不來,你多沒趣?!?/br> “嗯,是很沒趣。”顧輕衍笑。 顧輕衍帶著安華錦上了畫舫。 船夫和舵手見了二人,齊齊見禮,“公子,安小郡主。” 顧輕衍點頭。 安華錦邁進舫內(nèi),一應陳設布置與這艘畫舫的外觀一樣,精致又舒服。桌案上擺著熱乎的飯菜,看起來像是剛出爐的,她揚了揚眉。 “畫舫里帶了兩名廚娘,青墨提前吩咐的。”顧輕衍坐下身。 安華錦中午喝了一肚子酒,吃了一肚子西瓜,睡醒一覺,還真的覺得胃里空空,她坐下身,“我是有點兒餓了?!?/br> “吃吧?!鳖欇p衍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又將筷子遞給她。 安華錦喝了一口熱水,接過筷子。 用過晚飯,安華錦舒服了些,待廚娘將飯菜撤下底倉后,安華錦便靠著窗看著曲香河的夜景。 這一看,便發(fā)現(xiàn)了別人的畫舫與他們這一艘畫舫的不同,他們這一艘畫舫太安靜了,別的畫舫內(nèi),人影晃晃,隱隱約約琵琶管弦歌聲傳出,很是熱鬧。 安華錦雙手托腮,忽然有點兒幽怨,“顧輕衍,你是八大街背后的主子,怎么不讓人安排幾個美人上來,就算你賞膩了,還有我啊?!?/br> 顧輕衍:“……” 他還真沒想到! 安華錦看他的神色,更幽怨了,“現(xiàn)在讓青墨去喊幾個人來唄!唱曲的,彈琴的,咱們這畫舫里,也熱鬧熱鬧啊。” 顧輕衍默了片刻,對外喊,“青墨?!?/br> “公子!” “可還有閑著的琴師樂師能夠叫來船上?”這話是問句,不是命令句。 青墨自小在顧輕衍身邊長大,很是懂顧輕衍,干脆地搖頭,“回公子,沒提前安排,今夜的琴師和樂師都槍手的很,早就被人提前預定了?!?/br> 顧輕衍看向安華錦,溫聲說,“沒有了?!?/br> 安華錦:“……” 她又氣又笑,“到底是沒有?還是不給我弄來?” 青墨果斷地說,“回小郡主,真沒有。” “又多真?” 青墨豁出去地說,“小郡主若是不相信,屬下可以跳進河里喂魚?!?/br> 安華錦:“……” 好吧,她不信也得信了。 青墨聽見安華錦沒了聲,松了一口氣,公子不喜歡和小郡主兩個人游湖時一大堆琴師樂師舞娘鬧鬧哄哄在跟前礙眼,想來也更不喜歡小郡主看別的美人。 顧輕衍想了想,提議,“雖然請琴師樂師不易,但拿一把琴來,還是容易的,我彈琴給你聽如何?” “好?。 卑踩A錦坐直身子,怨氣瞬間消散。 青墨立即說,“屬下去給公子找琴來。” 不多時,青墨就抱來一架古琴,放在了顧輕衍面前。 顧輕衍凈手后,坐在琴案前,笑問安華錦,“想聽什么?” “只要是你彈的,都是好聽的吧?”安華錦很有興趣地看著他的手,這么漂亮的手,不知彈起琴來,更有多漂亮。 顧輕衍低笑,“應該是的?!?/br> 他玉指撥動琴弦,一曲《天河云月》緩緩流淌出指尖。曲調(diào)很是適合這樣的夜晚聽,清揚輕緩,細膩溫軟,就如春風拂過耳畔,細雨澆灌到心田。 安華錦聽的心頭意動,一曲落,她伸手一把拽過顧輕衍,將他的身子直直地從琴案旁拽到了自己身旁。 第八十四章 親近(一更) 曲香河里,畫舫或并排而行,或擦肩而過,歌聲曲聲縈縈纏繞著這份獨屬于端陽節(jié)的熱鬧。 安華錦想,曲香河的夜景美,但不如眼前的人美如詩畫,眼前的人彈奏的曲子美,卻不如他指尖緩緩流淌的意蘊讓她心頭發(fā)熱。 這么應時應景的夜晚里,她是不是該做點兒什么,來全這份心頭熱的意動? 她素來是個想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不愛委屈自己,所以,她將顧輕衍拽到面前,順著力道,身子微微側(cè)壓,不輕不重地壓了他半邊身子。 顧輕衍大約沒料到安華錦忽然出手,一時愕然,但也沒有反抗,順從地被她拽到了身邊,任小姑娘的半個身子側(cè)壓了他半個身子。 他從來沒有與安華錦這般親密這般近過,一時間,身子有些微微僵硬。 安華錦很滿意顧輕衍的不反抗,她微低著頭,就著這份心頭忽然升起的意動,看著身下這個人。 今日沒什么月色,但畫舫內(nèi)有蓮花燈,外面有別的燈火通明的船只,照映的這一艘畫舫,內(nèi)外都是光。在這種燈火交織的光下,她面前身下的這個人,似云似月。 月華流水姝云色,玉落天河青山雪。 三年前與他初見,似比這樣的月色好一些,但卻沒這樣的月色看他看的清楚。 顧輕衍??! 她從初見他,心頭一直跳動的那顆心,似乎三年里就沒停過,不過以前很多時候是在夢魘里,如今,是在她眼前。 這個人,三年的時光,還是那個他初見的少年。 他至今,也未及弱冠。 她抿了一下嘴角,又將頭微微地低了一些。 顧輕衍的身子僵硬了一會兒,忽然就不僵了,他的頭微微地揚著,就著安華錦早先的力道,半枕在她的手臂上手腕處,抬眼看著壓在他身上半側(cè)著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眼睛不似往日清澈,看起來有幾分迷離,她的容色在蓮花燈的映照下,透著一絲清清的白,大約是靠窗子吹了河風,衣衫上透著絲絲的涼意。 他忽然很想摸摸她的臉頰,是不是也染了河風的涼意,是不是那種碰一下指尖微涼的感覺。 可是他的手被她壓著,雙雙抬不起來。 她看起來沒鉗制他,但他的雙手卻動不了,這是很掌控欲的手法,但卻不會讓他不舒服,反而,讓他看著上方的她,貼著她半邊身子,心頭也跟著漸漸發(fā)熱。 安華錦看著他,又將頭低下了些。 近,很近,幾乎氣息可聞。 顧輕衍的心頭砰砰砰地跳起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原來也可以這么快。 冷梅香,依舊是清冽清涼的,比三年前,似乎有些許不同。 安華錦頓了一會兒,忽然抽出手,不再鉗制顧輕衍,而是捂住了他看她的眼睛。 顧輕衍眼前一黑,忽然什么也看不見了,面前溫軟的不像話的身子,濃郁的酒香與淡淡的清幽體香混合一處,他一時間覺得氣血直往心口冒。 安華錦盯著下方薄薄的很有菱角的唇,淡淡的顏色,像是什么呢?她一時想不出來,只覺得這個人無論那一處,似乎都長在了她的心尖上,好看的過分。 她很想沖動地吻下去。 只需要再靠近那么一小下。 但…… 今日若是輕薄了顧輕衍,她這一輩子,大概都得賣給他吧! 她昏沉的頭腦驟然清醒,攸地松手,反手將顧輕衍推回,又安放回了琴案前。 顧輕衍一愣,心頭熱血瞬間如潮水般褪去,周身溫軟消失,頃刻間微微泛了涼意。 他被動地又坐回琴案前,猛地抬頭,去看安華錦。 安華錦身子脫力一般地半躺回軟榻上,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似剛才想要做什么的人,不是她一般。 顧輕衍盯著安華錦看了一會兒,嗓音微啞地問,“為什么?” 安華錦不說話,很是安靜。 為什么不繼續(xù)嗎?為什么推開他嗎?他希望她不推開他?他想繼續(x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