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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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太妃氣怒地下了轎輦,抬腳沖進了安家大門,“哀家倒要看看,小郡主是真的病了,還是故意裝病不見哀家。” 孫伯驚了,沒想到誠太妃硬往里沖,他立即追上,“太妃,我家小郡主的確是病了,真是病了……” “滾開!”誠太妃猛地一摔衣袖,“竟然敢對哀家無理,給哀家拿下他!” 跟隨的人立即蜂擁而上,要拿下孫伯。 孫伯年輕的時候,那是跟隨老南陽王上過戰(zhàn)場的,后來傷了腿腳,才被老南陽王留在了安家老宅,一為看宅子,二為養(yǎng)老。這么多年,安家老宅雖沒主子,但也沒人硬闖進來不給臉面。誠太妃是第一個。 孫伯來了氣,手里的拐棍當成了大刀,耍了起來,打飛了靠近的小太監(jiān)們。 誠太妃猛地停住腳步,“放肆!” 孫伯繃著臉,“就算是太妃,也不能不講道理,我家小郡主病了,不見客,太妃硬闖不說,還要拿下老奴。就算到了陛下面前,太妃也說不出理?!?/br> “哀家一個長輩,過來看看小輩,哪有你一個叼奴攔著的道理。”誠太妃橫眉豎立,對被打的七扭八歪的小太監(jiān)們說,“你們躲開,護衛(wèi)上!拿下他!” 孫伯年輕時也是個硬脾氣,如今被一個婦人欺負,就算是太妃,他也不想受著。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就算他命賤為奴,那也是安家的奴才。容不得誠太妃這一上門就找茬欺負耍威風(fēng),這是存心故意要給小郡主一個下馬威。 若是他自己家里被誠太妃的人拿了,xiele氣,那就是給小郡主丟面子丟人。 尤其這里不是宮里,是安家! 他也爆喝一聲,“來人,給我打!” 安家老宅護衛(wèi)的人雖小,但都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哪怕不使大刀長劍,使根木棍子做兵器,那也能刷出使大刀長劍的厲害勁兒。 哪怕誠太妃今日帶來的人多,但也拿安家老宅的人沒辦法,不多時,便被打了個稀里嘩啦。 誠太妃氣的臉都青紫了,不停地說,“放肆!混賬!豈有此理!” 孫伯硬氣地叉著腰,“今日就算要了老奴這條賤命,也不能任太妃這般胡攪蠻纏打上門來欺負我家小郡主!您別以為我們安家在京里沒人,就可著勁兒地欺負人!我家小郡主不怕被人笑話,太妃若是不怕,那就只管鬧起來!” 誠太妃幾乎氣吐血,捂住心口,“狗奴才!” 孫伯也氣個夠嗆,很想罵一句“賤女人”,但對方總歸是太妃,他雖然敢打敢攔人,但還不敢罵,畢竟是先皇的女人。 安華錦和顧輕衍都是耳目極好的人,聽到前院傳來打斗的動靜,對看一眼,安華錦先樂了,“這是打起來了?孫伯脾氣對自家人好,對外人其實不太好,不過他也不是高傲的擺譜誰的面子都不給的人,誠太妃這是聽說我不見她,發(fā)作孫伯了?” “走,我們?nèi)タ纯?。”顧輕衍笑著站起身,“誠太妃非要進來安家,看來今日這一樁私案,要在安家了了?!?/br> 安華錦懂了,皺著眉頭說,“她要臟了我家的地皮?不行!” 哪怕陛下要賜死她,這女人也不能臟了安家的地方,雖然安家有無數(shù)兵器鎮(zhèn)宅,也有好幾口水井凈地,不怕臟。 二人一起出了內(nèi)院,來到外院,果然見打的熱鬧,誠太妃人多,安家人雖少,但都不是吃素的,打了個半斤八兩。 眼見安華錦出來,哪里有半點兒病容,看著十分精神,誠太妃暴怒,“安華錦!你敢欺瞞糊弄哀家!” 安華錦背著手,“我就算欺瞞糊弄太妃,沒病又如何?反正……” ------題外話------ 月票,么么 第二十二章 交易(一更) 反正你也快要死了! 這話沒等安華錦說出來,外面便來了一隊禁衛(wèi)軍,領(lǐng)頭的是禁衛(wèi)軍正統(tǒng)領(lǐng)。 這人安華錦認識,賀瀾,也是年紀輕輕,就坐到了禁衛(wèi)軍正統(tǒng)領(lǐng)的職位,是三年前的秋考武狀元。 隨著他的到來,命人封鎖了安家老宅,關(guān)閉了安家老宅敞開的大門。 安華錦看到了他手里拿了一個玉瓶,眼神閃了閃,對顧輕衍說,“我們出來的晚了,這地皮還真得被她給臟了?!?/br> 顧輕衍點頭,低聲說,“陛下在安家老宅處決誠太妃,自然會給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經(jīng)過毒茶案,再來一杯毒酒案,真真假假,誰也分不清了?!?/br> 安華錦瞪眼,“陛下就不怕你我泄露出去?提前連個招呼都不打,就來借用地盤,未免太霸道了?!?/br>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鳖欇p衍笑笑,“事后,陛下自會召見你我,為了給你壓驚,大體會有賞賜補償你。陛下的補償,不會小,倒也劃算。” “什么補償,封口費嘛!說的好聽?!卑踩A錦心里平衡了,“行吧,都是強硬的買賣,推不出去,就多洗洗地好了?!?/br> 換做別人,她素來看的開!從小到大唯一看不開的,就是三年前遇到顧輕衍。 她踱著步子走了幾步,對賀瀾笑,“賀統(tǒng)領(lǐng)怎么來了?可是我犯了什么罪?勞動陛下的禁衛(wèi)軍?” 賀瀾面無表情地上前,略過誠太妃,給安華錦和顧輕衍見禮,“安小郡主,顧七公子,是陛下有令,卑職奉旨而來,借小郡主地方一用,辦一樁秘事兒,若是小郡主不想安家老宅的人都被牽連,就請讓他們都退下?!?/br> 賀瀾本不必多說這么多,但如此提醒,是給安華錦面子! 安華錦上下打量了賀瀾一眼,笑的無所謂,“好說?!?/br> “孫伯!帶著人都下去!把地方騰給賀統(tǒng)領(lǐng)?!卑踩A錦承了這個人情,擺手對孫伯吩咐。 孫伯見禁衛(wèi)軍來了,大吃一驚,他總歸是活了一把年紀,見賀瀾對誠太妃沒請安見禮,便懂了這禁衛(wèi)軍是沖著誰來的了。他立即一揮手,“所有人都退回內(nèi)院?!?/br> 安家老宅的門童、護衛(wèi)、奴仆、小廝以及跑出來看熱鬧的廚娘等等,一下子都聽話地退回了內(nèi)院,前院霎時只剩下了禁衛(wèi)軍和誠太妃的人。 “要不要我們倆也回避?”安華錦問。 “小郡主和七公子不必回避?!辟R瀾搖頭,“還請小郡主借一盞酒?!?/br> 安華錦心里嘖嘖一聲,陛下賜死人毒酒,只帶了毒藥,連酒都沒帶。她點點頭,利落地轉(zhuǎn)身,“我去給你拿?!?/br> 誠太妃這時候覺出了不對勁,她心里有些慌地看著賀瀾,“賀統(tǒng)領(lǐng),你怎么來了?” 賀瀾不說話。 誠太妃怒道,“哀家問你話呢!” 賀瀾依舊不說話。 誠太妃又慌又氣,“哀家去問問皇上,擺駕回宮!” 賀瀾揮手,硬邦邦地說,“攔住太妃!” 禁衛(wèi)軍蜂擁上前,將誠太妃圍住。 “大膽!放肆!”誠太妃畢竟是從深宮里走出來的人,經(jīng)過了當今陛下登基的人,如今隱隱有些明白今日禁衛(wèi)軍來安家老宅,是沖著她來的了。她心里叫著不好,卻無法撼動禁衛(wèi)軍。 但她從來不是輕易認輸?shù)男宰?,她猛地轉(zhuǎn)頭,看向顧輕衍,“七公子,哀家……” 顧輕衍抬眼,眼神涼薄冷淡,“太妃是最了解陛下的人?!?/br> 一句話,堵住了誠太妃的嘴。 是啊,她是最了解陛下的人,當年她舍了不爭氣的兒子,輔助陛下登基,才換得二十年的滋潤生活。如今,顧輕衍即便沒說什么,但她也忽然懂了,想必方遠沒跑掉,她的事情事發(fā)了。 她一下子臉色發(fā)白,渾身哆嗦,站都站不住,跌倒在地。 安華錦取來一杯酒,遞給賀瀾,然后站在一旁旁觀。 皇室丑聞,陛下這么快動手,就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但是偏偏選在了安家老宅,不怕她和顧輕衍知道。想必以陛下的心思,也是想試試她和顧輕衍。是不是陛下做什么,他們都忠心耿耿。當做不知,不知不問。 賀瀾端著酒杯,將毒藥倒進酒杯里,毒藥很快就融化了,距離的近,安華錦鼻子靈敏,眼睛毒辣,在那一瞬間的茶水變化里,她識出了這毒是鶴頂紅。 “誠太妃,陛下命令,請上路吧!”賀瀾端著毒酒站在誠太妃面前,依舊面無表情。 誠太妃渾身哆嗦,她沒想到她今日氣勢洶洶來找安華錦的麻煩,卻最終自己沒囂張的了,反而死在這安家老宅。她想反抗,但知道陛下連讓她回宮都不能,就地在安家老宅賜死她,見也不見她,是半絲也不給她機會了。 她不甘心極了,她想到了她和方遠那十歲的孩子,她死了,孩子也定活不成。 她忽然大叫一聲,“且慢!就算陛下賜死哀家,哀家認了,可否容我與安小郡主私下說兩句話。” 賀瀾一愣,看向安華錦。 安華錦也有點兒愣,這誠太妃是想讓她幫她?闖入她的宅子要打她的人還要找她的茬,她不會是臨死前昏頭了覺得她多心軟仁善吧? “安小郡主,哀家只兩句話?!闭\太妃慢慢地從地上站起身,咬牙說。 安華錦從她眼中看出了點兒意思,點頭,“賀統(tǒng)領(lǐng),臨上路前,給太妃一個面子?” 賀瀾后退一步,“小郡主請!” 誠太妃走去遠處,安華錦跟她一起,來到?jīng)]人處,誠太妃背過身子,壓低聲音說,“安小郡主,我用一座金山,換你保我的孩子一命。有了那座金山,南陽軍十年都有用不完的軍餉,再不必年年求著陛下了。如何?” 安華錦眸光微動,也背著身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太妃好本事啊,連金山都有。怪不得敢背著陛下和一個和尚生孩子?!?/br> “你果然知道。”誠太妃攥緊手,“哀家知道今日命里該絕,若是小郡主答應(yīng),哀家現(xiàn)在就給你那座金礦的令牌和地址,哀家這些年手里培養(yǎng)的勢力,也可以給你?!?/br> 安華錦有點兒詫異,“太妃這么相信我?咱們倆也算是仇家吧?你臨死前和一個仇人做買賣,會不會有點兒太……沒腦子了?” 誠太妃凄涼一笑,“小郡主聰明絕頂,不是池中之物,哀家雖然眼瞎,但心卻不瞎。只不過這二十年的好日子過久了,讓哀家太張揚了,不懂得生存之道和謹小慎微了。哀家今日落得這個下場,也怨不得旁人。南陽王府一門守信重諾,只憑安姓這個字,哀家便相信你能言而有信。只要你答應(yīng)了,哀家就相信你能做到。” 買賣如此有利,不答應(yīng)是傻子,安華錦幾乎想不出來不答應(yīng)的理由。況且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顧輕衍本是保那個孩子,她也就順勢而為好了。 于是,她痛快地點頭,“我答應(yīng)你,那個十歲的孩子,我保了。只要我在一日,便讓他平安一日?!?/br> “不求富貴,不求他站的多高,只需他做一個尋常百姓。”誠太妃道。 “好!”這個容易。 那孩子的身份,本也不能將來去求什么高官厚祿。 誠太妃松了一口氣,從袖中拿出一塊圓形的玄鐵牌子,遞給安華錦,“流沙灘前,黑風(fēng)寨后,千秋嶺最高的那座山,產(chǎn)黃金。哀家本來是打算將來賢妃的三皇子登基,用那座山換我兒一個能平平安安站于人前的機會,如今便宜你了。你拿著這塊令牌,到京中的水墨坊,掌柜的會任你調(diào)遣?!?/br> 安華錦不客氣地接過,“你不算便宜我,因為三皇子根本就登不了基,毒茶案是他下的手,我不會饒了他?!?/br> 誠太妃一笑,眉目溫軟了下來,真正地慈和了,“小姑娘家家的,這么厲害,本宮栽在你手里,也不虧。”話落,她狀似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遠處,“知道你們二人都在,我卻為何不找顧七公子做這筆交易嗎?” “因為他顧家不缺金山?!卑踩A錦心想著你還不知道你兒子就在顧輕衍手里。 誠太妃搖頭,“顧家的人,什么都有,唯獨沒心,顧七公子更甚。哀家能知道你要什么,無非就是守著南陽和南陽軍,但顧七公子,哀家看不透他人活一世想要什么。因為,他什么都有?!?/br> 安華錦“哈”地一笑,“太妃說的對!” ------題外話------ 月票,么么 第二十三章 不怕(二更) 誠太妃心事已了,痛快地喝了賀瀾遞到她手里的毒酒。 一杯鶴頂紅喝完,她噴出一口血,染紅了她的太妃服飾,鮮紅艷紅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