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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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華錦和顧輕衍隨意地找了一處沒人的空桌落座,小伙計笑呵呵地端上來兩碗茶。 安華錦是有些渴了,捧起來就喝,茶水剛要沾到嘴邊,臉色驀地一寒,放下茶盞,伸手也按住了顧輕衍要端起茶盞的手。 “怎么了?”顧輕衍見她神色不對。 安華錦無聲地吐出兩個字,“茶水里面有毒。” 顧輕衍一怔,低頭去聞,他手中的茶水并無異樣,他從袖中取出銀針,也不見銀針變色,他又端過安華錦的茶水,銀針果然已變色。 兩碗水端來,安華錦的那一碗有毒。 顧輕衍面色微變,放下了茶水,平靜地聲音帶著絲絲寒涼,“青墨,將茶棚里的所有人都拿下?!?/br> “是,公子!”青墨應(yīng)聲而出,帶著暗中跟隨的護衛(wèi),頃刻間圍住了這間茶棚,且動作利落地將開茶棚的一對老夫妻與一個小伙計用劍壓住了脖子。 茶棚里的客人們驟然見此驚變,齊齊驚呼出聲,人人變色。 眾人早就瞧見了進來的一對長的如畫一般的少年男女,猜測身份的同時又紛紛驚艷于二人的樣貌,如今驚艷變成了驚嚇。 顧輕衍吐出一個字,“審!” 青墨立即帶著人審問起來。 兩碗茶水,一碗有毒,在安華錦趕了百里路渴了的空檔,臨時起意來這里喝一碗茶水,毒茶便端在了她面前,若她但分鼻子不靈敏些嗅覺不管用些,喝了這茶水,可見后果。 尤其這茶水里的毒是最毒的閻王死,只要喝下去,七孔流血,頓時而亡,閻王來了也救不了。若非顧輕衍的銀針特別,尋常銀針根本就試不出這樣的毒。 安華錦瞇著眼睛想,她剛踏入京城,誰這么想讓她死?且光天化日明目張膽的。而且,在她剛剛與善親王府又結(jié)了仇這空檔。 她剛大腦轉(zhuǎn)著想了想,便見青墨押著的那三人身子齊齊地倒了下去,還沒等他審,便已氣絕而亡。 青墨的臉登時變了,連忙蹲下身去探這三人鼻息,又掰嘴去看,然后站起身白著臉請罪,“公子,這三人早先就服了毒?!?/br> 一個字沒說,全都死了,這可是打著不管毒死毒不死安華錦,三條命都不能留活口的主意了。 顧輕衍的臉到此時才徹底地寒了,沉聲吩咐,“你帶著人,將這山腳下所有茶棚所有人都暫時封起來,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人,立即拿下,再派人回京城報案,讓刑部和大理寺都來人。” 有人謀害南陽王府的小郡主,且作案的三人提前服毒身亡,這樣大的案子,自然不能只來京城府衙幾個人。 “是!”青墨立即帶著人依照顧輕衍的吩咐執(zhí)行命令。 安華錦偏頭看了顧輕衍一眼,出了這樣的事兒,無論是以她的身份,還是以顧輕衍的身份,自然都有權(quán)利先掌控住這山腳下所有人。 第一時間的案發(fā)現(xiàn)場,不先掌控起來,耽擱的時間長了,挖地三尺要不好挖了。 ------題外話------ 拉開序幕了~ 第四十六章 震怒 顧輕衍派出的人快馬回了京城,進刑部和大理寺報案后,頓時驚了兩個衙門。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聽聞后自然不敢耽擱,連忙派出了人手,刑部派出的是刑部侍郎并幾個查案好手,大理寺派出了大理寺少卿和幾個要職人員,共同帶了衙門里的人馬,立即出京快馬趕去大昭寺山腳下。 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則匆匆忙忙進了宮。 皇帝從昨日起,心情便一直很好,一直持續(xù)到安華錦為了顧輕衍當街收拾警告了楚思妍,好心情讓他一度達到了頂峰。 可是,接下來在他見到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后,達到頂峰的好心情一瞬間跌到了谷底。 他勃然震怒,“砰”地摔了奏折,“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行兇謀害南陽王府小郡主,真是膽大包天!” 京城百里的大昭寺,也算是天子腳下了。 “陛下息怒,已立即派人去查了?!毙滩可袝c大理寺卿只覺得頭大的很,京城已有三年沒出大案子了,三年前大皇子私造兵器案是這三年來最近的一樁大案,沒想到三年后,不出則已,如今一出,又是驚天大案。 皇帝似乎也想起了三年前大皇子的私造兵器案,面色更加難看,“查,給朕往死了查!查不出來,刑部和大理寺的所有人都卷包袱滾蛋!朕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吃的?!?/br> 大皇子私造兵器案三年前一直懸而未果至今,就是沒查出跟著大皇子一連串的人。案子沒能繼續(xù)查出東西,才圈禁了大皇子。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頓時趴在了地上,陛下將舊賬加到了新賬上,他們也沒法子,他們真是用盡力氣了,的確真再查不出來大皇子的同謀,不止如此,作案的相關(guān)人員一個也沒抓住,當時案發(fā)后,都被人果斷地掐斷了,蛛絲馬跡都讓他們摸不著,而這三年來他們每個月都去找大皇子問話,大皇子一言不發(fā),話語絲都不露,抱有死志,也就是說無論陛下要殺要剮,他都認了,就是不開口,十分維護自己的同黨。 大皇子是守口如瓶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可是苦的是他們,被陛下罵了不知多少回了。 “滾下去吧,此案查不出來,你們兩個以后都不必來見朕了?!被实郯l(fā)了一通火后趕人。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連忙爬起來,扶了扶不太穩(wěn)的官帽,冒著汗出了南書房。 此案必須查出來,若是再查不出來,他們真得摘了官帽卷鋪蓋滾出京城了。 二人前腳出了皇宮,后腳京城便傳揚開了此事。 今日出了兩樁大事兒,還都是關(guān)于南陽王府小郡主的。一時間,關(guān)于安華錦的討論甚囂塵上。有聰明的人覺得這時候有人謀害安華錦膽子實在太大了,其心太惡了,這不是拖著善親王府下水嗎?有不聰明的人猜測著,是不是真是善親王府動的手?善親王先后在安華錦手里孫子孫女被欺負,善親王終于坐不住了,起了殺意。 楚宸聽聞后,第一時間坐不住了,從馬廄里牽出了馬,就要離京去大昭寺。 善親王聞風(fēng)將他攔下,“不準去!” 楚宸皺眉,急不可耐,“爺爺,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我得去看看怎么回事兒。大白天的,誰敢對小安兒下毒,且手段這么狠辣?!?/br> “那你也不準去,有顧輕衍在呢,刑部和大理寺已經(jīng)去人了。跟咱們府沒關(guān)系,你別往跟前湊?!鄙朴H王親自動手拽住楚宸馬韁繩。 楚宸著急,“爺爺,這個時候,我才要湊上去。世上愚昧的人太多,我要跟著查出真相。免得我們善親王府被其心可惡的人趁機冤枉。若是讓我知道背后的人是誰,我也饒不了他?!?/br> 善親王還是不同意,“你即便要去,也不能這般急哄哄地去,再等等看看情況。” “早去晚去都一樣,小安兒信我就行?!背沸闹写蚨ㄖ饕?,卻迂回勸說,“爺爺,您若是不放心,我先進宮去找陛下請旨,陛下若是準奏,我就去,不準,我就回來待著?!?/br> 善親王聞言面色松動了幾分。 “爺爺,我現(xiàn)在前去,還能追上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一起過去,若是再晚,這事兒可就插不上手了。一旦插不上手,內(nèi)里有什么貓膩,咱們都不會知道?!背烦弥朴H王面色松動,抽出了馬韁繩。 “也罷,你先進宮,陛下同意,你再去?!鄙朴H王被這句話打動,這么大的案子,有人謀害安華錦,可能會是一個什么信號,既然牽扯了今日楚思妍的事件在前,善親王府總歸脫不開被人猜測,不如就去插手洗清嫌疑。 楚宸見善親王答應(yīng),立即打馬出了善親王府。 他料定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沒那么快,琢磨著還是進了皇宮走了一趟。 皇帝余怒未消,聽聞楚宸求見,擺手,“讓他進來?!?/br> 楚宸進了南書房,跪地見禮后,請旨出宮去案發(fā)地,跟著刑部和大理寺一起查案,不等皇帝問,便說了請旨的緣由。 皇帝沉思片刻,點頭,答應(yīng)了。 楚宸立即出了皇宮,打馬出了城,追著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前往大昭寺山腳下。 皇帝冷靜下來,也在猜想著什么人要殺安華錦,若是安華錦在京中出事兒,那么老南陽王百年之后可就真的沒人了,他的一切打算可就都完了。 老南陽王年紀大了,據(jù)說近來似乎身體不太好,若是安華錦在京中出事兒,他白發(fā)人再送黑發(fā)人,唯一的孫女也沒了,可想而知,他急火攻心,怕是會一病不起,本來能撐幾年,怕是經(jīng)此一事再撐不了多久了。 這是……沖著南陽王府來的,也是沖著他這個皇帝來的。 他不覺得是善親王府動的手,善親王小打小鬧還行,干不出這樣的事兒。況且,楚宸能和安華錦一起跑去八大街喝酒,就算今天出了楚思妍的事兒,也不會是善親王動的手。 皇帝想了一通,不可避免地又想到圈禁了三年的大皇子,氣不打一處來,“張德,備駕,朕去看看那個孽子?!?/br> “是!”張德心里一緊,連忙吩咐了下去。 在吩咐人備駕的同時,立即悄不聲地讓人送消息出京告知顧輕衍。陛下已三年沒見大皇子了,如今氣怒之下去見大皇子,怕是不妙。 第四十七章 兄弟 前朝與后宮雖然隔了一層,但這一層可能是山,也可能是沙。 對于皇后來說,她能穩(wěn)坐中宮二十年,就不會讓前朝和后宮隔著的是山。 所以,皇后也很快得到了安華錦差點兒被人謀害的消息,驚了個夠嗆,立即命人去喊七皇子楚硯。 楚硯比皇后得到的消息更早一步,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剛派出人出京時,他就得到了消息。他沒與楚宸一般聽到風(fēng)聲立即就想著趕去大昭寺山腳下的案發(fā)地,而是立即召集手下的幕僚議事,商議猜測是什么人動的手。 安華錦若是中毒,出了事兒,對什么人最沒利,對什么人最有利。 顯然,對皇帝沒利,對他也沒利,對善親王府也沒利。對他的兄弟們卻有利,對敵國南齊和南梁更有利。 所以,到底是他的兄弟們動的手,還是敵國動的手? 排除這兩者,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人想要安華錦死間接地殺老南陽王讓南陽軍無主而亂。 幕僚們一番商議猜測,覺得楚硯想的對,無非是這兩種。 若是皇子們動的手,那么是誰動的手? 大皇子至今圈禁,自不必說。 二皇子是淑貴妃所生,外家是張宰輔家,張家在文官中聲望很大,是如今最有和楚宸一較高下爭奪皇位的人選。 三皇子是賢妃所生,外家是戶部尚書家,戶部是個肥缺,金銀不缺,三皇子也跟著有錢,錢能買一切東西,包括殺手。 四皇子是惠妃所生,外家是孫御史家,孫家雖不及顧家?guī)装倌甑氖兰业滋N,但也是門風(fēng)清貴的大族,族中子孫都極有出息,三品以上的官員就有三四人。 五皇子是德妃所生,德妃出身禮國公府二房,是二房嫡女,禮國公府即便如今沒落了,但依舊沒分家,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與禮國公府有相交的人家極多,未曾因為門第沒落,而徹底在京城混不下去。 六皇子是柔嬪所生,外家是江南之府。一年知州府,十萬雪花銀。六皇子與三皇子差不多,都不缺錢。 八皇子是和美人所生,和美人雖出身低,但卻是漠北鎮(zhèn)北王妃養(yǎng)大的孤女送進宮的,她進宮那幾年很是受寵,不止生了八皇子,還生了九皇子、十皇子,因連生三位皇子有功,皇帝要提她的位置封妃,她卻不要,反而為年紀最大的八皇子求了封賜,于是,陛下準了,封了八皇子敬王,八皇子也成了一眾皇子中最早封王的皇子。 其余的皇子,還都年幼,夠不著邊,暫且不提。 從二皇子到八皇子,顯然都有可能爭皇位,只要有心想爭皇位,就有可能出手。 楚硯聽著幕僚們議論一番,也議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擺手制止,“既然都有嫌疑,就將他們以及京中內(nèi)外都暗中查一遍。不管是他們,還是南齊和南梁所為,從今日起,必須查清楚?!?/br> 眾人齊齊點頭應(yīng)是。 皇后來請,楚硯便進了宮,他并沒有先去鳳棲宮,而是去了南書房。 來到南書房門口,正趕上張公公吩咐人在備駕。楚硯詢問,“公公,父皇要出宮?” 張公公正想著怎么拖延時間,畢竟送給顧輕衍的信去大昭寺需百里,即便顧輕衍得了信,也趕不回來,怕是能趕回來,也晚了。如今見楚硯來了,他心下頓時有了主意,“七殿下,陛下聽聞小郡主被人謀害,十分震怒,又想起了大皇子,如今吩咐奴才備駕去見大皇子?!?/br> 楚硯聰明,短短一句話,自然懂了,他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張德,“勞煩公公,就說我要見父皇?!?/br> 張德心下一緊,暗嘆七皇子精明,連忙應(yīng)是,進去里面稟報了。 皇帝聽聞后,吩咐,“讓他進來?!?/br> 無論是楚宸,還是楚硯,安華錦出了事兒,先后腳來見他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