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是我前男友_分節(jié)閱讀_75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葉荊睜開眼睛,入眼遍布的白色刺得他瞇了瞇眼,好半晌才完全清醒。 可還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耳邊便響起了一個驚喜的聲音,“葉荊,你終于醒了,頭暈不暈?想不想吐?醫(yī)生說你撞到了腦袋,有點輕微的腦震蕩,不過不要緊,休息幾天就沒事了?!?/br> 葉荊緊皺著眉頭,一臉茫然地瞪著緊緊握著他手的男人。 談衍勛看到他這副表情,臉上的喜悅稍作收斂,連忙問道:“怎么這個表情,是身體還不舒服嗎?我去叫醫(yī)生!” 說著就要往外跑。 葉荊緊了緊被談衍勛握著的手,把人拽了回來。 談衍勛這才停下腳步,不明所以地看向葉荊。 葉荊盯著兩人交握的雙手,半晌,才將手縮了回來,別過臉,冷淡地道:“不用叫醫(yī)生。” 談衍勛關(guān)心則亂,完全沒有注意到葉荊異樣的神情,“真的不用嗎?” 葉荊淡淡應(yīng)道:“嗯?!?/br> “那你把家里鑰匙給我一下吧,”談衍勛見葉荊疑惑地看過來,解釋道,“我們一晚上沒回去,杰米一個人在家肯定很害怕,我去把他帶過來。” 葉荊的眼神閃了閃,隨手指了指,“就在外套里,自己拿?!?/br> 談衍勛很快摸到了鑰匙,笑著道:“那行,我去接孩子,你在這兒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br> 目送著談衍勛離開病房,葉荊的眉頭皺得更緊,有些自暴自棄地將腦袋埋進了被子里,許久,才因為透不過氣,重新鉆了出來。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床頭的掛瓶,只覺得腦袋像要炸了一樣,重新回歸的五年記憶幾乎要將他的腦袋攪成一團漿糊,痛苦又煩躁。 他居然,又和談衍勛混到了一起,還替他生了一個孩子。 這是葉荊此刻腦海中唯一清晰的念頭。 他們怎么能生孩子呢,他們是異母的親兄弟啊,這是luanlun,生出來的孩子即便有幸不是畸形,那也是不倫的產(chǎn)物。 葉荊煩躁地抓撓著自己的頭發(fā),連扎在手上的輸液管開始回流也沒注意。 杰米,他可憐的小杰米…… 對了,談衍勛剛才說要把杰米帶過來?葉荊猛然驚醒,不行,他現(xiàn)在還沒有準備好見杰米和談衍勛,他得馬上離開。 這個念頭一出來,葉荊立刻拔掉了手上的針頭,穿上鞋子,抓了外套,搖搖晃晃地就往外走。 至于要去哪里,他也不知道,但總之不能留下來。 就在此時,外套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葉荊拿出一看,屏幕上裂了一條縫,可來電顯示卻是清清楚楚地擺在他的面前,葉荊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釋然,接通了電話,“一麟,你可真是我的及時雨……” 電話那頭的劉一麟一頭霧水。 待談衍勛抱著好不容易哄得不哭的杰米來到醫(yī)院的時候,面對的就是空空如也的病床。 杰米沒看見爸爸,一個人在家過夜的恐懼頓時重新襲上心頭,眼淚刷刷地就往下流,再次哇哇大哭了起來。 談衍勛也是一臉懵逼。 一方面被杰米哭得頭大,另一方面……葉荊去哪兒了? 此時的【深藍】酒吧—— 劉一麟一臉糾結(jié)地看著不斷給自己灌酒的葉荊,又是茫然,又是無語。 好不容易等葉荊干完一瓶,要再點單的時候,劉一麟終于有機會攔住他,問道:“你干什么呢,一來就一直喝酒,話也不和我說,出什么事兒了?” 葉荊一邊搶酒水單,一邊醉醺醺地道:“沒出什么事,只是忽然,嗝,覺得,你真是我的好兄弟?!?/br> “這什么跟什么呀,”劉一麟也不是傻的,葉荊想要借酒消愁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既然是好兄弟,那你就跟我說唄,沒準兒我還能給你出謀劃策?!?/br> 葉荊推開他的手,算是拒絕。 他的這個爛攤子,就連他自己都解決不了,更加不可能和別人說。 * 葉荊和談衍勛的孽緣,要從九年前開始說起。 從小,葉荊就知道,自己只有一個爸爸,那就是葉譽,兩個人相依為命,葉譽雖然對他嚴格了些,但兩人的生活也算幸福。 此外,葉荊還知道,葉譽有一個好朋友,叫談明。 這個談叔叔在他很小的時候,經(jīng)常會帶著另一個小男孩來和他玩,只是等他再大一些了,談叔叔便再也沒出現(xiàn)過,連帶著那個小男孩也消失在了他的生命中。 一次偶然的機會,葉荊從葉譽口中得知,當年和他一起玩過的小男孩其實是他的血緣兄弟,葉荊二話不說,當即決定回華國去和他的好弟弟認親,葉譽攔也攔不住。 從此,一見談衍勛誤終身。 那時的談衍勛大學還沒有畢業(yè),葉荊也不過是個剛出社會的毛頭小子,又是個顏性戀,自然對談衍勛產(chǎn)生了莫大的好感。 可從談季巖口中得知,談衍勛是談明和名義上配偶的孩子,從小就不受寵,上了大學之后更是嫌少回家,與家中關(guān)系僵硬,尤其嫉恨傳說中被談明重視的那個孩子。 葉荊一聽就懵逼了,作為那個被重視的孩子,葉荊覺得自己可無辜。 然而為了追漢子,該有的犧牲還是要有的。 從談季巖那兒得到的消息,葉荊知道談衍勛可能并不知道他的具體姓名和長相,便當即決定,用假名接近談衍勛,兩人從完全陌生開始接觸,這樣總不會受牽連了吧。 可葉荊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相貌早就被談衍勛悉知,他的偽裝在談衍勛眼中就像是蒙了一塊透明的遮羞布,顯得無知又可笑。 他更不知道,自己已然被人看作了一個復仇的工具,還傻乎乎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