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是我前男友_分節(jié)閱讀_45
“我愛他,這點誰也不能否認?!闭勓軇滓а赖?,“而且我為什么要放手?易宸恨我是因為他覺得我欺騙了他的感情,可我沒有,我雖然一開始目的不純,但后來一直都是真心實意,他不能因為我之前的錯誤就否定我整個人生?!?/br> 談衍勛閉了閉眼,“他要打要罵我都愿意接受,可我唯獨不能接受他要離開我?!?/br> 張礪原本的好心情都被這番話破壞代價,他猛灌了一口酒,口不擇言地道:“可他已經(jīng)離開你了,還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生孩子了!” “他沒有結(jié)婚!”談衍勛厲聲道。 “孩子都有了,你還敢說他沒有結(jié)婚?”張礪覺得談衍勛簡直就是瘋魔了。 甚至比四年前還要瘋狂。 他易宸憑什么,憑什么輕而易舉就能讓談衍勛對他俯首稱臣。而他張礪和談衍勛青梅竹馬地長大,卻始終不能在他心中占得一席之地。 張礪不甘心地又喝了一口酒,放緩了語氣,“那你今天找我出來,就只是為了找我喝酒發(fā)泄?” “阿礪,”談衍勛煩躁地抹了把臉,“我就你這一個說得上話的朋友了,如果你再不支持我,我就真的孤立無援了?!?/br> 張礪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你希望我支持你什么?幫你去踹掉他的老婆,然后你上?” “我不知道……不知道……”談衍勛靠在沙發(fā)背上,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房間里安靜了幾秒,張礪扭頭看去,就見談衍勛雙頰通紅,歪倒在沙發(fā)上,已然是一副醉酒的模樣,不省人事。 張礪苦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去結(jié)賬。 回來的時候,談衍勛已經(jīng)徹底躺倒在了沙發(fā)上,胸口輕微地起伏著,像是已經(jīng)進入了熟睡狀態(tài)。 當初易宸剛走的那段時間,談衍勛也是整天把自己灌醉,好像這樣就感覺不到痛苦似的,他酒醉的模樣,張礪已經(jīng)看到過不下十次,也把他搬回家過不止多少次。 張礪走到談衍勛身邊,拉起他的一條手臂,將人從沙發(fā)上拽了起來,手臂駕到自己的肩膀上,張礪發(fā)力,把談衍勛扶著站了起來。 可他自己也喝了不少酒,腳步略有些不穩(wěn),沒走幾步,就被談衍勛的體重帶了下去,雙雙倒回了沙發(fā)上。 張礪的膝蓋撞在茶幾上,疼得他齜牙咧嘴,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談衍勛倒是沒有被這一摔給摔醒,只是皺了皺眉,繼續(xù)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起來。 張礪湊過去,正要把人再次拽起來,卻在碰到談衍勛手背的時候頓住了——阿勛現(xiàn)在沒有意識,如果他做了些什么的話,阿勛醒來也是米已成炊,后悔莫及了。 張礪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感情是在大學,可還不等他出手,易宸——或者說是葉荊,便出現(xiàn)了,張礪恨得咬牙,卻不敢貿(mào)然出手,只能暗地里給葉荊使絆子,或是私下里教訓他。而葉荊那個懦弱的性子,從來不敢反抗他這個談衍勛的好哥們,每次都被他嘲弄得很慘。 后來,葉荊死了,談衍勛受到了無法言喻的打擊,張礪本想趁虛而入,可林非被拒絕時的可悲模樣又讓他打響了警鐘,以至于一直將這份感情憋在心里。 現(xiàn)在,他不想再隱藏了。 葉荊沒死,他又回來了,談衍勛的心將再一次擁有歸屬,這是張礪不能忍耐的。 即便談衍勛以后恨他也好,他也不想再失去一次絕佳的機會。 這么想著,張礪深吸一口氣,湊近談衍勛,對著他的雙唇貼了上去,只是下一秒,他就被猛力推開,撞在了茶幾上,還未喝完的半瓶酒倒下,灑了他一頭一臉。 張礪不及發(fā)怒,就被談衍勛的目光看得整顆心都涼了下來。 談衍勛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在親自己,他還以為自己是做夢,可睜眼看到的人卻讓他目眥盡裂,想也不想地就把人推了出去。 看著如此狼狽的張礪,談衍勛心底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嫌惡地擦著自己的嘴唇,質(zhì)問道:“張礪,你剛才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嗎?”張礪此刻心境也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不少,嘲諷地看著他。 “你……”談衍勛一陣語塞,“我們是好兄弟?!?/br> “誰他媽要做你的狗屁好兄弟!”張礪忽然爆發(fā),翻身站起,“老子要做的是你的男人!” 談衍勛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張礪又突然“哈哈”笑了兩聲,像個瘋子一般,“老子大學里就想睡你了,可惜,被易宸那家伙捷足先登了?!?/br> 談衍勛抿唇,別開視線道:“阿礪,別開玩笑了,這不好笑?!?/br> “你到現(xiàn)在還以為我是開玩笑?”張礪慘笑兩聲,“憑什么,我們是十多年的好兄弟,我怎么就比不上易宸了?他能得到你的心,憑什么我就不能,我張礪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就憑我不喜歡男人,”談衍勛冷靜地看著他,“我喜歡他,是因為我喜歡他這個人,他是男是女,與感情無關(guān)。” 張礪啞然。 他忽然想起來了,談衍勛原本是不喜歡男人的。 高中的時候林非曾經(jīng)向他告過白,被拒絕的理由就是他不喜歡男人,所以上了大學之后,張礪才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旦捅破了窗戶紙,兩人就連好兄弟也沒得做。 而且,答應(yīng)葉荊的追求,也是在他聽了談衍勛的悲慘童年之后,慫恿談衍勛去做的。 張礪的喉頭干澀,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談衍勛看了眼他落寞的神情,終是不忍,開口道:“阿礪,我可以忘記今天發(fā)生的事,我們今后還是好兄弟?!?/br> 說罷,他便扶著沙發(fā)站起,搖搖晃晃地朝包間外走去。 “這不可能,”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張礪的聲音響起,“我喜歡了你這么多年,既然已經(jīng)捅破了窗戶紙,我就不可能再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br> “那么,”談衍勛頓了頓,“我們可能就不能再聯(lián)系了?!?/br> 張礪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決絕的話,苦澀道:“怎么,你要為你的易宸守節(jié)嗎?別忘了,阿勛,你當年也是欺騙過他的感情的,你覺得他會這么輕易就原諒你嗎?” “不,你錯了,”談衍勛回頭,“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他的感情?!?/br> 張礪眉頭一皺,不解地看著他。 談衍勛道:“我和他相識的前兩年,他雖然替我編詞作曲,可我們并沒有在一起。我和他真正確定關(guān)系,是在我對他產(chǎn)生了感情之后,也就是第三年的時候,我們只交往了三年。” 隨后,一直到談衍勛離開,張礪也沒能回過神來。 談衍勛剛才的一番話,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