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盟主追妻記_分節(jié)閱讀_44
第二天早上吃完飯鳳尾山莊就派了人來接各大門派的人過去。 蕭慕之本來想把上官景勝或者裁玉剪冰留下照顧陸子離的,不過陸子離見大家都對賞劍大會很感興趣的樣子,就讓他們三人都去鳳尾山莊。 “我就在客棧呆著,不會有事的?!?/br> “要么我留下來陪你吧,鐘離賦到場就行了?!笔捘街粗懽与x睡了一晚非但沒有變好還更蒼白了幾分的臉色,眼睛里的不放心都能溢出來。 裁玉和剪冰實在受不了這么rou麻的氣氛,靜悄悄的關上門出去了。 陸子離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說蕭大盟主,我一個會武功的大男人,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br> 蕭慕之握著陸子離的手,他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但一早醒來就心神不安。 “你蕭盟主人都到蘇州了,卻不去鳳尾山莊,這事傳出去沈莊主還不氣死。你快去吧,我真不要緊。而且你不是也怕溫閣主在賞劍大會上被人看輕嗎?” 蕭慕之死活抓著陸子離的手不放,最后差不多是被陸子離給趕出去的。 陸子離在人都走了之后又昏昏沉沉睡過去了,直到中午才醒過來。 本來是說在房間里吃午飯的,但因為在床上躺太久,陸子離臨時決定去大堂里吃飯。 陸子離在二樓要了一個小包間,能看到樓下大堂和大堂中間唱曲的小姑娘,還有一個說書的先生。 因為賞劍大會的緣故,酒樓里坐滿了沒有資格進入鳳尾山莊但是又想要來蘇州湊熱鬧的江湖人。 “今天新客多,眾位想聽什么故事,不妨點一點,只要是發(fā)生在這江蘇地界的,往前往后三十年,都沒有我趙二說不出來的。” 堂中吃飯的人都一片大笑,“這往后三十年你也知道啊,那可真是賽諸葛。” 又有人說:“往后三十年我們自個長著眼睛能看到,我倒是對往前三十年比較好奇?!?/br> “往前三十年江蘇有什么大事?不如講一講小金山上項臣飛和蕭榮那一戰(zhàn)吧。聽我?guī)煾嫡f當年那一戰(zhàn)可謂精彩紛呈,連每三年爭奪武林盟主的比武都不如這一戰(zhàn)精彩,可惜我生的晚,沒趕上那個時候?!币粋€看起來文縐縐的年輕人說道。 “說書的,我看就說這個吧,聽說項家天河墜厲害得很,可惜項臣飛死得早,項俊鵬天資又低,項綠怡又是個姑娘,恐怕以后再也無法得見天河墜的風采了?!迸赃呌钟腥烁胶偷馈?/br> “好,那便應諸位的要求講一講二十三年前小金山一戰(zhàn)吧。”趙二一拍手中的快板,便開始說道,“要說小金山一戰(zhàn),就先得分別說說當年的項臣飛和蕭榮。當年的項家是怎樣的繁華景象,沒見過的人是不能想象的。當時南有項臣飛,北有慕雪城凌峰,這二人的武功之高,幾乎再無人能出其右,可惜現(xiàn)在這二人現(xiàn)在都不在世了。項臣飛在世時連任三屆武林盟主,一柄彎刀天河墜,輕功如燕云隨風去,其威望之高,連二十年后的蕭榮都不一定能比得上,江蘇界內,但凡大小事務,都得先問過項臣飛的意見才行。項臣飛五十大壽的時候,揚州城三十里水道上全是慶賀的花船,項家門前的流水席放開了請全城的百姓吃,瘦西湖上的歌舞一連表演了三天三夜。那氣勢,也就宮里的皇帝比得上了。” 趙二一口氣說完,喝了一口茶水,接著道: “再看當時的蕭榮,雖然入贅相府意氣風發(fā),但畢竟初出茅廬,論功夫他還是凌峰的徒弟呢,凌峰尚且和項臣飛分不出個高下,二十幾歲的蕭榮哪里會是項臣飛的對手。但蕭榮此人,也是個有勇有謀的奇人。當時他奉了他老丈人白太傅的命要取小金山上項家守護的寶藏,于是他先用離間計離間了項臣飛和鐘離卓的關系,從鐘離卓那里拿到了小金山的藏寶地圖。但光有地圖還不夠,還要碾玉觀音才能開啟這寶藏。都說碾玉觀音里有至寶,其實啊,碾玉觀音只不過是開啟至寶的鑰匙而已。蕭榮拿到地圖之后,就光明正大地在小金山上約戰(zhàn)項臣飛。項臣飛高傲自信得很,不帶一人只身赴約,他怎么會把小小的蕭榮放在眼里?!?/br> 大堂上下的人都聽得認認真真,吃飯的人連筷子都擱碗上不動了。 趙二再一拍手里的快板,繼續(xù)繪聲繪色的說道:“那是九月里秋高氣爽的一天,小金山上遍地紅葉,天空一藍如洗,項臣飛帶著他的一柄彎刀來赴戰(zhàn)了。項臣飛在山頂見到了等他的蕭榮,項臣飛說道,‘你就是蕭榮?一個黃毛小子,竟敢下書約戰(zhàn)老夫,膽子倒是不小。’蕭榮客客氣氣地回道,‘晚輩不才,論武功或許不及項前輩,但十八般武藝一樣樣比,項盟主未必是蕭某的對手?!棾硷w被蕭榮一激,當下就說,‘那便一樣一樣比比看,難道老夫怕你?’蕭榮道,‘如果晚輩贏了,晚輩要碾玉觀音?!棾硷w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年輕人口氣不小,你若贏了碾玉觀音拿去便是,那你若輸了呢?’蕭榮說道,‘我輸了,小金山便是我葬身之所。’于是他們先比輕功,項臣飛有云隨風去,蕭榮有雁去無影,兩個人從山頂?shù)缴侥_,再從山腳到山頂,近百里路程,不到一炷□□夫就打了個來回,一個比風還快,一個如飛鴻無影,比了個不相上下。然后比刀法,項臣飛天河墜那是項家絕學,蕭榮雖然在慕雪城學過奪魄刀,但比起項臣飛來還是差了一截,項臣飛彎刀出手,力道足、出刀快、角度還刁鉆,碗口粗的大樹都能眨眼間齊腰斬斷,蕭榮也不硬拼,這一輪早早認了輸。接下來比劍,這就是項臣飛的短處了,蕭榮那時候雖然還沒有平陽劍,但劍法已經(jīng)了得,光是劍氣就能斬落飛花,百招之內就贏了項臣飛。這十八樣一樣一樣比下來,用了一天的時間,最后打了個平手。蕭榮這一招厲害呀,他武功不敵項臣飛,但是他知道項臣飛的弱點,項臣飛高傲自負,蕭榮就用激將法,項臣飛最厲害的是刀法,蕭榮就用田忌賽馬的策略來比,最重要的是蕭榮年輕體力好,耗也能把項臣飛的內力耗去大半。蕭榮和項臣飛比完,項臣飛先不甘心了,‘小子厲害,竟然能和老夫打成平手。我們且再戰(zhàn)一場?!@話正中蕭榮的下懷,于是兩個人又打斗了起來。這一次,項臣飛的刀對上蕭榮的劍,兩個人都使出了看家的絕學,直打得滿山紅葉翻滾,天地變色,這越到后面,蕭榮就越顯出了年輕的好,體力足。項臣飛與蕭榮在小金山上打了一天一夜,最后蕭榮重傷,項臣飛卻死在了蕭榮手上?!?/br> 趙二剛說完,坐中一人嗤笑道,“那蕭榮哪里是年輕體力好,據(jù)我所知,蕭榮是提前服用了金髓丹才能打贏項臣飛。這金髓丹你們知道是什么東西嗎?那是慕雪城里十分珍貴的一種丹藥,吃下去能最大限度的激發(fā)人的內力和耐力,但吃了金髓丹之后也后患無窮,一旦力竭恢復不過來可能就武功盡失筋脈盡毀,蕭榮那是堵上了性命要拿小金山的寶藏?!?/br> 坐中又有人說道:“當年項家那能叫繁華鼎盛嗎?項臣飛武功雖高,但目中無人,剛愎自用,窮奢極欲,而且特別喜歡打壓其他門派,也就四大門派之一的鳳尾山莊還能在江蘇地界上存活下來,其他多少門派都被他驅趕走了?這項臣飛就算不死在蕭榮手上,也遲早被他人所殺,項家…….”但那人的話還沒說完,一根筷子已經(jīng)插ru了他的喉嚨。 在樓上的陸子離心里一驚,他一直看著大堂,卻也沒看到是誰在何時出的手。 “誰?誰在背后放陰招?敢不敢站出來?”“哪個孫子竟然在背后殺人?”大堂里馬上陷入一片混亂,在座不少江湖人,但是誰也沒看到出手的人,因此更加如臨大敵般的警惕和虛張聲勢。 陸子離一一掃過去,并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看來那人下手快,走的也快。不過陸子離現(xiàn)在也沒心思管樓下死人的事,他的心思都被剛才說書人的故事吸引了,雖然說書人說的東西八成也是道聽途說,但碾玉觀音、小金山、寶藏、項家這些事卻一直在他的腦海里打轉,這些事離他好像很遠又很近,近到每一樣都和他現(xiàn)在的處境相關。 陸子離只覺得頭痛欲裂,也沒心情吃飯了,直接回了房間。 時間尚早,賞劍大會不會那么快結束,陸子離躺在床上想了一會兒碾玉觀音和項家的事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房門被急急推開的聲音,隨后一個人影沖了進來,“子離!” 陸子離驚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是蕭慕之把他抱在了懷里。“蕭大哥,怎么了?賞劍大會就結束了嗎?” 蕭慕之不說話,只是緊緊地把陸子離抱在懷里,好像他會忽然不見了一般。 陸子離撫慰性地拍著蕭慕之的背,“慕之,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大事,只是相思谷的二當家被人殺了?!笔捘街艘豢跉猓榫w平復下一些。 第30章 賞劍大會三 “相思谷二當家?相思谷谷主柳燁的三叔柳崢嗎?”陸子離雖然沒有去賞劍大會,但一路上跟著大家也聽了不少關于賞劍大會的事。鳳尾山莊每隔幾年就會舉辦一次賞劍大會,為的當然是彰顯一下鳳尾山莊的實力,也和其他門派拉攏拉攏關系,不然如何保住他們四大門派的地位。能有資格被鳳尾山莊請來賞劍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各個門派的掌門不來,一般也會派排行前三的人來,比如慕雪城這次來的就是凌采之的兒子凌霄,相思谷來的是柳崢。 “嗯?!?/br> “怎么被殺的?” “柳崢死在去出恭的路上,死前和人動過手,致命傷是脖子上的一刀。”蕭慕之摟著陸子離,“鳳尾山莊和相思谷的人都去追查了。木葉也去幫忙了。我怕你一個人在客棧不安全,就先回來了?!?/br> “清風盟和九華閣的人都沒事吧。” “大家都沒事?!?/br> “那就好。是什么人要在這種場合殺柳崢?” “暫時還不知道,這是柳家該cao心的事,和我們無關,”蕭慕之撫摸著陸子離的臉頰,親了他一口,“你沒事就好?!?/br> “我怎么會有事?”陸子離看著蕭慕之的眼睛,忽然問道,“慕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為什么這么問?” “我……”陸子離頓了一下,今天中午大堂里那個人死的時候他還不覺得,剛才蕭慕之說起致命傷是一刀割喉他才猛然想起來,那一根筷子入喉的角度,竟然有些像天河墜,如果那個人也會天河墜...... “我曾和你說過,我從山崖上摔下來之后,就不大記得從前的事了,但我最近總是模模糊糊想起一些,但是又不能完全想起來,所以慕之如果你清楚我從前的事,就請告訴我?!?/br> 蕭慕之深深地看著陸子離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些事日后再說,如今你病了,身體不好的時候不要再胡思亂想了?!?/br> 蕭慕之哄了陸子離吃藥睡下,推門出來,正好看到溫冷香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