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喵南柯一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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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開始。 魏緲緲走在石板小徑上欣賞著路兩旁的風(fēng)光,一邊思考今天再給在外奔波的男朋友發(fā)點什么信息鼓勵他們好,回想起出門前那兩只蔫頭耷腦求安慰的貓貓又是一陣嘆氣。 “唉,瞧這大熱天兒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那個異怪,躲得還挺深?!彼e起手機開始尋找稀奇古怪的東西,想要從旁幫他們排解壓力,“昨天一次發(fā)太多了,今天得找點新鮮的?!?/br> 一路走走停停還真發(fā)現(xiàn)了些有意思的事物,她一一拍下并配上有趣的文字全發(fā)進了群里。 “希望他們喜歡?!彼粗@些照片滿足地露出微笑,既然幫不上忙,能在背后給他們加油助威也挺好的。 “就是太寂寞了,什么時候能找到那個異怪啊?!边@次換魏緲緲沮喪起來,她踢著地上的石子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太陽雨來得湊巧,嘩啦啦的來勢洶洶。魏緲緲隨手在包里翻著卻沒找到昨天那把雨傘,她哀嘆一聲直念倒霉,趕緊舉著包尋找遮雨的地方,剛跑了沒幾步她看到了鎮(zhèn)口的那棵樹。 “太好了!”她如見救星一般沖進了樹蔭下,感激地看了眼茂密的樹冠,“幸好有你?!?/br> 她拿出手機給另外兩位報平安,順便詢問他們有沒有找到躲雨的地方,可等了半晌卻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之前發(fā)的那些信息也是,毫無回應(yīng)。 “奇怪,怎么回事?”她捏著手機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可到底是什么? 也在這時,一個女孩兒蹦蹦跳跳地舉著把油紙傘來到樹前,她繞過魏緲緲朝著石像所在的位置而去。 女孩兒費了半天勁扒拉開遮擋的藤蔓,石像甫一露出就聽她哇了一聲:“原來阿祖沒騙我,真的有啊,瞧你真臟?!彼S便擦了擦又繼續(xù)說,“阿祖說過要敬重你,我也沒什么好送的,這把傘就給你吧?!迸豪^旁邊的藤蔓將手中的油紙傘纏了幾圈恰好能固定在石像旁,做完這些便淋著雨跑了。 魏緲緲看了全程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孩子好像就是心血來潮,自說自話了一堆扭頭就跑,也不管石像需不需要。 “還挺自我?!彼χ鴵u了搖頭,轉(zhuǎn)過身端詳起了那把傘,“嗯?” 她皺起眉,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眼前的這把傘跟他們要送的那把很像。她急忙拿出手機仔細跟相冊里的比較了一番發(fā)現(xiàn)很多細節(jié)對不上,應(yīng)該不是一把只是有些相像而已。 “瞧我,疑神疑鬼的?!彼瞄_傘,本來還噙著笑的臉驟然凝固。傘下的石像不似昨天的破敗,此刻栩栩如生能分辨出是一個男性的面龐。 魏緲緲動作僵硬地將傘重新遮住石像,她想起來了,原本計劃是要將石像疑似是異怪的這件事告訴自家男友,可回去就鉆了浴室,就把這事扔在了腦后?,F(xiàn)在報應(yīng)來了,她八成是被石像拽進了夢里。 “有繆嘉暉在身邊還能被拽進來,這次的異怪可真了不得,早知道應(yīng)該讓他們先把傘還了?!闭f歸說,世上沒有后悔藥,魏緲緲得自己想辦法了。 她環(huán)顧四周,這里跟現(xiàn)實的小鎮(zhèn)沒什么區(qū)別,只是少了些店面,在一些微小的地方有些差異,不怪她一直沒發(fā)覺。她又駐足等了一會兒,想象中的異變并未來到,看樣子她暫時是安全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嘆了一聲,解下脖子上的銀鏈纏繞在手腕上以防萬一。 確信自己在夢中后,魏緲緲做了幾次試驗確定了幾件事。其一,這里的時間流逝混亂,前一秒艷陽高照,后一秒就能月掛星空;其二,這個小鎮(zhèn)有一道邊線,出去了也會重新走回來,逃都逃不掉;其三,這里的人看不見自己,自己也摸不到任何人,處于互不打擾的狀態(tài);其四,不會餓,也不需要睡覺。最后一點比較要命。 “瞬間剝奪人生兩大樂趣……”魏緲緲看著眼前的烤豆腐痛不欲生,她想吃! 還好她并不無聊,以那把傘為契機女孩兒愈加頻繁地跑來與石像作伴。她是個可愛的孩子,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兩個小月牙,她總是嘻嘻哈哈地跑來,在快要接近的時候擺出一副虔誠的樣子以示敬重,突然的表情轉(zhuǎn)換總能惹得魏緲緲忍俊不禁。 一般女孩兒來了也不怎么說話,每次也就看看石像好不好很快便走,偶爾會給它獻上幾朵花,拔拔周圍的野草,舀幾碗水沖刷掉上面的泥土,僅此而已。石像在她的手下漸漸煥然一新,不再像之前灰頭土臉??礃幼铀钦娴膶⒆娴脑挿旁诹诵睦?,把石像當(dāng)神明供奉。 夢境里的時間繼續(xù)紊亂的劃過,魏緲緲作為過客看著眼前可愛又溫馨的畫面,不時感嘆一聲結(jié)局也像這樣美好該有多好。 這天時間驟然恢復(fù)了正常的流速,前一秒蹦蹦跳跳出去玩女孩兒轉(zhuǎn)過頭一身污泥的從鎮(zhèn)外回來,臟兮兮的小手擦著淚把小臉也抹成了花貓。魏緲緲嚇了一跳,她可是眼瞅著這孩子開心地跑來跟石像分享自己穿的新衣服,還說頭發(fā)也是阿母精心幫她編的,可現(xiàn)在糟亂的團在兩邊早不成了樣子。 “太過分了!誰干的!”魏緲緲早把她當(dāng)成自家小妹,看她被欺負氣得不打一處來。 女孩兒也走近了,吸著鼻子一屁股坐在石像邊開始訴苦:“那個混蛋阿辛太過分了,我都繞著走了他還來揪我辮子,指使其他的大孩子朝我丟泥巴,這身可是阿母給我做的新衣裳!”她哭哭啼啼地擦著眼淚,小花貓很快變成了小泥貓。 魏緲緲在一旁聽得心疼極了,她上小學(xué)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高年級學(xué)生,看她圓乎乎的好欺負經(jīng)常來找麻煩,還是她發(fā)了次瘋才讓那些人躲著她走。 “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哪來的力氣把人摁著揍?!蔽壕樉樝肫疬@件事都覺得不可思議。 女孩兒抱怨完蔫蔫的在石像邊坐到夕陽西下才離開,夕陽拉長了她的影子拖拖拉拉地跟在身后走進巷子,更顯得她無助至極。 魏緲緲還沒替她難過幾秒,剛剛落下的太陽轉(zhuǎn)瞬又掛到了當(dāng)空,回去的女孩兒也從巷子里急匆匆地跑出來,剛一站定就對石像開口問道:“是不是你?” 魏緲緲云里霧里的不得其解,很快便從她的絮絮叨叨里得到了答案——那個揪她辮子的名為阿辛的小霸王當(dāng)晚做了一個噩夢被嚇傻了,現(xiàn)在誰都不認,還胡亂地扔?xùn)|西大叫有鬼。 魏緲緲聽了驚訝的看向石像:“你還有這本事呢?” 這個答案無從得知只能任憑想象,但魏緲緲和那個女孩兒都相信是石像的手筆。 沒過幾天那個叫阿辛的小霸王恢復(fù)了正常,女孩兒雖覺得可惜但也沒有辦法,那戶人家就快掘地三尺尋找害了自家娃娃的邪祟了,現(xiàn)在他醒了這件事也就黑不提白不提的被揭了過去。 這對女孩兒來講大概是神明的第一次顯靈,她最終沒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成為自己心中的秘密。自那以后她對石像更加在意,天天來得更勤了,不時以改善伙食的名義給它放些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