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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后獨(dú)寵病美人謀士在線閱讀 - 第104章

第104章

    裴皎表面上看著仍像從前一樣恭敬乖巧,但裴修明白,他們兩個都是一樣的人,所有的偽裝都是為了隱藏,只要一天不撕破臉,他們就會一直兄友弟恭下去。

    裴修道:“六弟別氣餒,馬上就是年節(jié),宮里好久沒有熱鬧了,到時候六弟好好表現(xiàn),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

    “那就借四哥吉言,我還要去給母妃請安,先行告辭。”

    裴修點(diǎn)頭:“好,六弟慢走?!?/br>
    二人分開后,裴皎朝著漪蘭殿行去,他剛受封親王,漪蘭殿熱鬧的仿佛在過節(jié),不管從前跟婉妃關(guān)系如何的妃嬪們都來祝賀,也有一些奴才們巴結(jié),禮物堆滿了桌子。

    看到裴皎,年輕的嬪妃們紛紛告辭,當(dāng)著外人的面,婉妃一臉春風(fēng)得意,當(dāng)所有人離開,殿中只剩下他們二人,婉妃的臉當(dāng)即沉了下去,對著裴皎重重的冷哼一聲。

    “你倒是聰明,知道搭上沈家這棵大樹。”婉妃坐在上首,眼尾帶著歲月的痕跡,卻風(fēng)韻猶存,比年輕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打裴皎被封為郡王,婉妃的日子就好過了不少,重華殿只剩下十一跟十二皇子,裴瑄不再受欺負(fù),婉妃每日喝著內(nèi)務(wù)府送來的燕窩,身體調(diào)養(yǎng)的越來越好,臉色愈發(fā)紅潤。

    文貴妃被禁足后,皇上嫌棄那些年輕的嬪妃在他面前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話不投機(jī)半句多,于是經(jīng)常來她這里,皇后不敢再像從前那般磋磨她,可以說除了裴皎這個逆子,其他沒有不如意的。

    面子上的功夫,裴皎一直做的很不錯,經(jīng)常來向她請安,只是每次兩人都說不上幾句話,誰也不想搭理誰。

    今日前來又是為何?

    “母妃為何要跟父皇提成親的事?”裴皎問。

    婉妃掃了裴皎一眼:“除了我,誰還管你?”

    “你是我親生的,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rou,眼看著別的皇子都有了孩子,你身邊連個侍妾都沒有,將來如何同別人相爭?”

    后嗣也是很重要的一項,畢竟沒有后嗣,將來讓誰繼承大統(tǒng)?

    裴皎差點(diǎn)笑出聲,他看著婉妃桌子上的擺件:“母妃說這些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罷了,我并不想知道母妃有什么目的,今日來只是想告訴母妃一句,以后莫往宮外傳遞消息了,威北侯不會見你。”

    婉妃面色緊了緊,握住手下的靠椅:“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母妃別裝了,我既已經(jīng)知曉,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br>
    裴皎一邊說一邊往前走,朝著婉妃緩緩靠近。

    “母妃想讓威北侯進(jìn)宮,是想殺了他森*晚*整*理,對不對?”

    婉妃看著裴皎,心跳陡然加快,臉色鐵青。

    “母妃根本沒想用他,矯揉造作的裝可憐不過是為了讓他心甘情愿的喝下毒酒,畢竟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死人才能守住秘密?!?/br>
    第57章

    壓迫感襲來, 婉妃故作鎮(zhèn)定:“你說什么,我聽不懂?!?/br>
    裴皎笑著:“母妃不必再試探了,威北侯已然知道你不是當(dāng)年的婉婉, 所以無論你怎么裝可憐都沒有用?!?/br>
    婉妃瞳孔驟縮:“我說了我聽不懂,滾出去, 滾!”

    小六怎么知道的,難不成是jiejie親口告訴他的?

    不可能!

    jiejie就算還活著,也不可能對一個陌生人說這些, 不過裴皎跟她長得像, jiejie如果知道小六是皇子, 倒也不算是完全陌生……

    看著婉妃癲狂的樣子, 裴皎轉(zhuǎn)身離開, 在他踏出宮門的前一刻,婉妃喊道:“我跟你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 他不是,他知道你的真實(shí)身份,你難道就不怕他傳出去嗎?”

    “只有他死了,你才能保住這個身份!”

    裴皎沒有回頭, 他不是婉妃,他相信的不是顧霖,而是顧霖的情義,重情義之人,就算死也會保守住秘密。

    因著受封親王,六皇子府改為明王府, 裴皎忙的腳不沾地, 迎來送往直到天黑。

    到望月小筑的時候,沈懷酒剛喝完藥, 滿屋都是藥味,裴皎吸了吸鼻子,拿出一顆糖拆開包裝塞進(jìn)他嘴里。

    糖的甜味沖淡了苦味,沈懷酒嘴唇動了動:“殿下……”

    “噓?!迸狃ū攘藗€手勢:“甜嗎?”

    沈懷酒點(diǎn)頭:“嗯?!?/br>
    “什么味道的?”裴皎繼續(xù)問。

    沈懷酒道:“葡萄?!?/br>
    “好可惜,我也想嘗嘗,但是只有一顆?!迸狃ǘ⒅驊丫频拇?,語氣帶著遺憾。

    沈懷酒頓時手足無措,若知道只有一顆,他肯定不會吃。

    裴皎踮起腳尖,勾住沈懷酒的脖子,覆上他的唇,沈懷酒呼吸一滯,沒有動作,裴皎輕易撬開他的牙關(guān),屋內(nèi)溫暖如春,沒一會兒裴皎的額發(fā)便濕透了,黏在微微出汗的脖頸上。

    一吻畢,裴皎嗓音喑?。骸安皇呛芴穑悬c(diǎn)酸。”

    沈懷酒知道他在說糖,還是紅了臉頰,無意識的捏著裴皎的手指,兩人手指相纏,像被風(fēng)裹緊的綢帶,難舍難分。

    裴皎不僅嘗到了糖的酸味,還嘗到了藥的苦味,沈懷酒自打出生,幾乎每天都在喝藥,小時候還好些,年歲越長,喝的藥越多,說是養(yǎng)身體,其實(shí)就是活受罪。

    裴皎很心疼,但是沒辦法,好在現(xiàn)在有了段星河,以后也有了期待。

    段星河來后,沈懷酒不僅每日喝藥,還要定期針灸,身體和精神比從前好了許多,裴皎才敢光明正大的勾引,他私底下問過段星河,只要不是太瘋狂,偶爾來個一兩次沒問題。